13 三年後的重逢
日子就那麽看着長過的短的流逝,阿峰一個人從他環球演唱會啓動慶功宴上溜出,在這個看似繁鬧的夜晚卻無比的空虛,泊車在中心廣場,盯着明珠塔上他的那幅巨大的廣告代言,他越看越覺得不像自己。有三年了吧,一個人的變化能有多大?他已經都不太記得當初那個默默無名的打工仔,習慣了鎂光燈的晃眼,面對所有人空洞的微笑。犬色聲馬,逢場作戲都開始變得游刃有餘。所有那些記憶都似乎遠遠的被遺忘到了另一個時空,直到今天絢麗的大屏幕上不斷循環滾動那一個個城市的名字,每當看到倫敦那兩個大字,阿峰的心裏就像被重錘擊中,這次世界巡回演唱會是阿峰事業的一個高峰,但他心裏那個傷疤似乎又開始隐隐的痛。倫敦,這個三年來離他這麽遙遠的地方,現在似乎觸手可及,他期待着又害怕着。
飛機在希斯羅降落的那一刻,阿峰心裏有一種別樣的期待,化妝師造型師忙做一團的開始給阿峰準備,他盯着窗外空蕩蕩的跑道和湛藍的天空,似乎有種眩暈。
在去酒店的一路上,阿峰有些猶豫的問當地導游,關于帝國學院的一些事情,導游很熱情的介紹道,帝國學院是倫敦有名的名校,理工科尤為有名,能在這家學院上學的都可稱為天之驕子了。導游還在興致盎然的介紹着,車上的人都因為長途飛機而睡意朦胧,只有已經是阿峰經濟人的六子,他心裏五味陳雜。六子裝做什麽都沒有聽到,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一定會發生了。
回到酒店之後可能是時差的問題,阿峰毫無睡意,已經是晚上十點,倫敦夏日的天依舊如白晝,阿峰幹脆拿了外套,走出酒店,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用不太地道的英文簡單說出了帝國學院的名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怎麽樣,是真的想見到那個人,還是只想見到那個人呆過的地方。如果真的見到了,他又該和她說什麽呢?就在着忐忑之中,司機停下了車示意阿峰到了。一下車,阿峰有些迷茫,看着周圍匆匆走過的人,眼前的這座被人贊譽的世界名校,不像想象中那麽宏厚,小巧緊湊的結構,古老和現代建築的相結合,鬧中取靜的一小塊草坪,翠綠的如水彩畫一般。阿峰随意的走進草坪邊的咖啡廳,買了一杯拿鐵,坐到草坪外,眯着眼看旁邊高大建築的玻璃反射出的光線,一陣微風吹過,不熱,但陽光卻晃眼。阿峰想着,三年了,子君也是這樣坐在這裏喝着她喜歡的拿鐵,或是看着陽光,或是和朋友聊着天,或是會不會想起他。三年了,他終于來到了這個地方,而子君又在幹什麽呢現在?自從來了這個城市,阿峰那些關于子君的記憶就如打開了閘門,蜂擁而出,就像被壓在五指山下的那只猴子沖破符咒蹦了出來,在阿峰的心裏翻騰折騰。
倫敦第二日,早晨10點,希爾頓酒店的貴賓會議廳裏,已經七七八八坐滿人,六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再次給阿峰的房間打電話,倫敦方面的主辦方已經等了将近半小時,六子一個勁的配笑臉,找話題,看的出主管已經有些不耐煩,不停的看着表,終于在六子已經把阿峰所有專輯介紹完一遍之後,阿峰帶着一副墨鏡,慢幽幽的走了進來。所謂的耍大牌也不過如此,主辦方高層似乎也有準備,沒有多問,馬上開始商讨演唱會細節,阿峰其實很厭煩這種商業的會議,實則他根本不會參與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加上昨夜基本就沒有合過眼,他表現的哈欠連天其實不是不尊重對方,只是自己最真實的狀态而已。他無聊的翻着宣傳手冊,無意中一個太過熟悉的名字掃過他眼前,子君?!他不敢相信的反複看了那頁,分明的影着合作單位,學聯主席:曾子君
子君?會是她麽?阿峰沒有想太多,突然就脫口而出,:“讓學聯的負責人來和我談。”他看着周圍所有人迷惑不解的眼神,很害怕去解釋,頭也不回的逃出了會議室。
按照阿峰的要求,很快就越好下午和學聯負責人碰面,阿峰突然有了很久沒有過的焦急,他很希望時間快點,但又很擔心見了面該說什麽,是很不經意的打個招呼麽,當做從沒有發生過,或者他已經不在意忘記了?
阿峰竟然覺得有些手心冒汗的推開了房門,一步步走進會客廳,腦中反複想着第一句話,一個消瘦的長發背影端坐在客廳中,阿峰突然覺得嗓子有些幹緊的問候道:“你,你好?”一出口,就開始後悔,那個背影聽到了聲音,轉了過來身,微笑的和他打招呼:“您好,您好,真的是久仰了啊”雖然是很清秀的面龐,但阿峰掩飾不住的失望,她不是子君。
顯然兩人都有些陷入了尴尬,阿峰反應過來了,繼續問道:“你,你是曾子君?”清秀的女生,笑了笑說道:“哦,不是的,我是梅子,子君現在我們的名譽主席,實際的一些細節是我在負責,不知道您有什麽問題?”姑娘顯然對他的問題有些困惑。阿峰尴尬的笑了一聲,轉身就逃掉了。他突然很生氣,不知道是為自己的莫名其妙生氣,還是這種期望又落空的惱怒。他沖出酒店,漫無目的的在異國街道走着。
不知不覺,阿峰突然覺得肚子有些餓了,随便看看路邊有個咖啡廳,走進去看餐牌的時候一摸口袋,一陣冷汗,發現自己沒有帶錢包,無奈只能回酒店,随手招了一輛車,很吃力的和司機說出希爾頓酒店的名字,但司機一臉迷茫不斷的問他是哪一家,這可難住了阿峰,他哪裏知道,一下飛機就是有人接送。無奈阿峰從出租車上下來,在異國陌生的街頭終于暗自擔心壞了,迷路了!
盲目中看到有個黑發的亞洲女生的背影,忙快走倆步:“您好?”
那女生一回頭,阿峰心中一陣狂跳:“是你?”兩個人同時驚呼。
命運就在這麽不期時刻,讓阿峰和子君再次相遇在異國的陌生街頭,沒有預兆,沒有伏筆。
子君先打破了兩個人的沉默:“你好,你是來開演唱會的吧,看到前期宣傳了,很好!”
“哦,謝謝,好巧啊”阿峰有些不知道怎樣回答。
“這麽有空一個人游覽?”子君還是表現的比阿峰平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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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路了”阿峰有些突兀的說道。
子君撲哧的被他逗樂了,默默的轉身說:“和我走吧,送你回去。”
這段十幾分鐘的路程,阿峰走的好快覺得,還沒找到一個合适的話題,子君就告訴他我們到了。說完,頓了一頓,轉身就要告別,阿峰突然拉住了子君,他真的想說的卻無法開口,轉移了重點說道:“今晚有啓動party,你會來吧,六子也來了。”
子君想了想,點了點頭說:“晚上見”
在這場不期的相遇裏,雖然子君竭力保持着平靜,但內心的波濤洶湧恐怕誰都無法體會,她沒有告訴阿峰自己是怎樣收藏了他的每一張專輯,怎樣看過他每一次訪問,每一部電影,怎樣幫他準備聯系這場倫敦演唱會,就像她偷偷的在關注他每一次的成功,卻不讓他看見。三年前,無奈的事實讓她迫不得已的離開,她覺得現在似乎上天又給了她一次機會。這次,她不會再離開。
晚上,倫敦市內有名的club阿峰的公司包場為這次演唱會熱身party,子君特意選擇了一襲寶藍色長裙,知性中透着妖嬈。充滿着期待。一進場,已經人聲鼎沸,各色美女帥哥穿着火辣。在舞池中瘋狂的扭動着,子君尋找着阿峰的影子,終于在vip區,她看到阿峰被一群人簇擁着,子君有些吃力的從人群中走向阿峰,越近看的越真切卻越來越覺得那個人好陌生。人群裏,阿峰狂狼的笑着,左右擁着兩個金發美女,典型的纨绔樣子,子君感到自己的心開始慢慢變冷,開始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只有她才活在記憶裏吧,怎麽會有不變的人呢,況且阿峰已經今非昔比了吧。子君停住了步伐,感覺有人給了她當頭一擊,她是否還應該上前呢,阿峰看到了走來的子君,忙招呼她過來,子君有些不知所措的走到卡臺前,阿峰依舊摟着左右的美女,見到子君過來,向周圍的朋友介紹道:“哦,這是我成名之前的朋友,倫敦巧遇啊,世事難料啊,我以前追過太的喲。”阿峰像是喝多了,又像是故意,這麽輕松的就把過去和子君的一段記憶如玩笑般的講給衆人調笑。站在旁邊的子君,一下子蒙住了,沒想過阿峰如此這般輕描淡寫,剛剛走過來的六子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忙勸阿峰,:“你喝多了,喝多了,又開玩笑。”而阿峰笑的更加肆無忌憚,完全沒有在看一邊面若冰霜的子君。子君現在完全明白了,這場相遇就是阿峰的一個玩笑而已。她控制着自己的眼淚轉身離開。
六子看見子君的背影,拽着還在笑着的阿峰,把他拉到衛生間,用力的晃着他依舊帶着那些玩世不恭的笑容的臉,吼道:“你小子是怎麽了?!喝多了還是怎麽了?還不去追子君?!”阿峰一把推開六子,整整衣服,反而淡定的說:“為什麽要追她?反正她都離開一次了。”六子被他的不屑所激怒,一拳打了過去,吼道:“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是故意這樣對她的是不是?!她當初是怎樣對你的!你不是男人!”阿峰閃過了六子的拳頭,憤慨的扯着六子的衣襟,吼了起來:“我不是男人?!她當初怎麽對我的!我為了她,我可以放棄一切!她呢?!還不是和那個什麽奕譞走了,現在回來又有什麽意思?!”六子被心中壓了好久的秘密終于無法再隐瞞,他沖阿峰吼道:“你
知道什麽?!你動沒有動過腦子!如果不是子君和奕譞求情,你知道你這幾年會發展的順風順水!?你真當自己是天才!子君為你付出的你知道麽?今天還裝什麽大尾巴狼!”
六子的一通話,仿佛如晴天霹靂驚醒了一直有些偏執的阿峰,多少年他從來不和人提及和子君這段過往,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沉浸在自己失去的痛中,忘記了去客觀的看待整件事情,他恍然大悟,來不及抱怨自己的傻,破門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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