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麽?”……
謝舒連續兩天都到學院大樓值班,沒有回過公寓,而陸嘉言似乎也忙到沒有時間跟她說什麽。
周四下午實驗課,她和蔣菲菲一組,結果實驗做到一半才發現有問題,兩個人只好重頭再來。
實驗結束已經五點多,兩個人直接去了食堂。
這個點食堂人滿為患,但蔣菲菲還是奔向她心心念念每周四才有的紅燒排骨窗口。
謝舒随便選了個人少的窗口,等蔣菲菲排隊回來,她已經開始吃了。
“食堂阿姨的手真是越來越抖了,眼睜睜看着那一大勺肉抖到了五六塊。”
謝舒聽着蔣菲菲的吐槽,邊笑着邊把提前拿好的餐具給她。
兩人都餓了,一開動起來就埋頭吃沒交流,不一會兒蔣菲菲就先吃完。
她摸了摸口袋,沒找着,擡頭問謝舒:“紙帶了嗎,給我一張。”
謝舒點頭,從包裏拿出包紙巾遞給她。
“你這紙,還帶香味呢?”蔣菲菲抽出張紙,還特意聞了聞。
謝舒看了眼,“是嗎?”
這包紙巾是她在茶幾随手拿的,不是她買的,那就是陸嘉言買的了。
“還行,挺好聞的。”謝舒也聞到了,香氣有幾分熟悉。
蔣菲菲擦完嘴,見對面的謝舒還在慢條斯理地喝湯。
她似乎總是這麽不疾不徐的姿态。
“對了!”蔣菲菲像是忽然想到什麽,嘴唇張了張,壓低聲音問,“你和陸嘉言,現在什麽情況啊?”
謝舒喝湯的動作頓住,耳邊是蔣菲菲絮絮叨叨的聲音:“前幾天龔飛他們部門不是出去聚會吃飯了嗎,有人就說到你了,他們應該是想八卦陸嘉言。但是怎麽聽陸嘉言說的意思,好像……”
龔飛是蔣菲菲的男朋友,也是那天在場的副部。
他和蔣菲菲會認識又在一起,還是當時謝舒無意間牽的紅線。
食堂人多,前後左右都是聊天聲,謝舒聽着她的話,忽然之間就覺得碗裏這湯變得寡淡無味了。
她放下勺子,沒擡頭,“他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可是……”
蔣菲菲跟着皺眉,覺得謝舒這“自暴自棄”的狀态不行,又“怒其不争”。
但她“可是”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可是明明你們在一起這麽久了啊,他怎麽能這樣!”
是啊。
謝舒也知道不該這樣的。
但有些事,總有她說不出口的理由。
接下來謝舒一路無言,臨到樓下超市,她記起要買東西,才開口:“我去超市買點東西。”
蔣菲菲宿舍裏不缺東西,也沒有要陪她的意思,“那我先上去了。”
“嗯。”謝舒轉身進去。
超市裏也就幾個人在逛。
以前學校只有這棟樓下才有超市,但今年新開了兩家便利店,所以這邊很快就冷清多了,只有住宿的人會下來買點日用品和方便面零食。
謝舒在門口提了個籃子,然後就徑直往日用品區走。
她目标明确,很快就拿齊要的東西,剛打算轉身走去結賬,兜裏的手機忽然就開始振動,拿出來一看,是【陸嘉言】
謝舒盯着屏幕看了兩秒,站在原地,接起電話。
電話那端一陣安靜,沒有人先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謝舒無奈地開口:“怎麽了?”
“家裏的牙膏用完了,你順路帶一支回來。”
謝舒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問了句:“什麽?”
“你帶支牙膏回來。”
對方又重複了一遍。
謝舒一陣無語,又覺得好笑。
“我上次多買了兩支,就在外間洗漱臺下面的櫃子裏面,我裝在一個收納箱裏了。”謝舒沒再停留,要往外走,“你找找看,應該在的。”
那端又沉默了一陣,但隐約有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他好像是去找了。
只是,他卻說:“沒有。”
“沒有?”謝舒皺了皺眉。
不可能啊,東西是自己親手放進去的。
“可能我前兩天整過,被扔了。”
謝舒也沒去糾結他這話的真假,直言:“那你去樓下便利店買支新的就好了。”
但這次,陸嘉言很快就回道:“樓下沒有我要的那個牌子。”
“你要什麽牌子?”
“就你上次買的。”
我上次買的?
謝舒正巧走過牙膏陳列貨架,停下來看了一圈,才記起她上次買的是哪個牌子,不過就是當時随手拿的一款而已。
謝舒又拿了兩支,丢進購物籃裏,一邊随口應下:“知道了。”
“那你買完就過來吧。”話落,那邊又補了一句,“不然晚上我沒有牙膏用了。”
這次輪到謝舒沉默了,半晌後才出聲,像是咬着牙擠出了三個字:“知道了。”
挂了電話,謝舒提着購物籃就要去結賬,不過剛一轉身,就和站在身後的人四目相對。
她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宋嘉真。
對方并不住在這棟宿舍樓,謝舒也記得她們那棟樓下剛開了新的便利店。
她怎麽反倒特意跑遠了來這裏買東西……
謝舒自認為兩人不熟,就沒多去想他人的事,錯開視線要離開。
卻不料,身後的人反而跟着她走,還一邊發出感嘆:“謝舒,你和嘉言哥關系真好。”
這話似乎沒有什麽問題,只是她那一貫的語調,此時聽着有些怪怪的。謝舒不鹹不淡應了聲,也不知怎麽了,心底莫名有些不舒服。
謝舒回宿舍收拾東西,當然也不忘把今天下午的實驗報告和圖紙帶上。
蔣菲菲把下午記在草稿紙上的實驗數據拍了發給她,又湊過去,露出一個讨好的笑,“你要是寫完了,記得拍我看看,借我參考一下呀~反正我們倆一個實驗,數據都一樣。”
謝舒點頭應下:“好的。”
反正這實驗報告老師也不會細看,那幾頁寫滿了就行,以往都是這樣互相幫助。
到公寓的時候,陸嘉言正吃着外賣,謝舒看了他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陸嘉言正看着群裏讨論項目的事,餘光察覺到人進來了,本不在意,不過過了幾秒,恍然間想起了點什麽,忽的扭頭看向她走去的方向。
——是浴室。
跟着筷子放下,人作勢要起來,卻又猶豫。
不過就這幾秒,已經足夠裏面的人看見該看見的東西了。
謝舒從浴室出來,直直看着他:“牙膏不是還在那兒嗎,哪兒丢了?”
她剛一進去就看到洗漱臺面放着個眼熟的收納箱,箱子裏是她之前買的牙膏。
明明都在,他打電話的時候怎麽說沒有?
“是嗎?”陸嘉言故作迷惘地說,“那就多備點好了。”
“……”謝舒無語了。
她也不傻,立馬意識到陸嘉言就是故意的,故意騙她牙膏沒了,故意要她送過來。
謝舒不看他,轉身回浴室把他翻出來的東西都整理了放回原位。
陸嘉言學業和創業兩邊都要兼顧,其實很忙,一晚上都挂着藍牙耳機,靜聽着對方的聲音,偶爾回複一兩句。
謝舒則坐在旁邊書桌前,根據下午的實驗內容和數據撰寫報告。
公寓沒有書房,兩人都待在客廳,一左一右,互不幹擾,倒是十分和諧。
謝舒其實早就寫完了實驗報告,但是不想動,就随便找了本書攤開在面前。
原本還保持着挺直腰背的坐姿,不過時間一長,她身子不自覺地向前傾,尋找舒服的姿勢倚着桌子了。
“別趴着看書,對眼睛不好。”
她正低頭對着書發呆,忽然聽見耳邊傳來一聲低沉帶笑的提醒。
謝舒驟然回神,下意識去尋找聲音來源,稍一偏頭,鼻尖差點撞上他的側臉。
陸嘉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過來了,正彎腰湊到她旁邊。
謝舒有幾分恍惚。
高中時每晚回書房寫作業,偶爾陸嘉言就會像今天這樣,提醒她坐姿端正。
或許是在光下的緣故,他漆黑的眸子盛滿光,笑道:“怎麽看這本,打算轉行了?”
謝舒聽到他的話低頭去看,才發覺面前這本自己随手從架子上拿的書,是講計算機網絡的。
“我随便看看。”她垂下眼眸,将書合攏,起身去放回書架。
陸嘉言也跟着,他的聲音再一次從身後傳來:“不早了,要不要早點睡?”
謝舒才剛放完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從背後抱住。
熟悉的氣息一下子将她包裹住,又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一吻落在她敏感的耳後。
唇齒輾轉,氣息糾纏在一起,謝舒有瞬間沉淪在他的溫柔裏。
只是,她微睜開眼,視線如同無形的筆描繪過他的眉目,他一直都是她喜歡的類型。
謝舒眼裏逐漸清明,她推開他。
陸嘉言掐着她的細腰,低頭,不明她此刻的拒絕。
兩個人眼神對視着,只餘下呼吸與心跳聲。
謝舒能感覺到他眼裏的動情,如月色搖曳的光,可這也更加堅定了她要問出口的決心。
“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麽?”
室內的氛圍本因暧昧升溫,卻又在一瞬間降入冰點。
陸嘉言一時間沒有說話,低下眼眸避開她的視線,轉而伸手摟住她。
她的問題,讓他也很無奈。
不是他不想公開,只是牽扯太多。
陸嘉言出神地看着某一點,略感無力地靠着她,說出口的依舊是那些熟悉的話:
“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
“等過段時間,我們就和爸媽說。”
每次都是這樣。
他溫柔地許下沒有期限的承諾,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撫,哄着她問:“好不好?”
謝舒扯了扯嘴角,卻是勉強得連回應也給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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