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好酒,好酒

聶驕陽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靠在一棵大榕樹的枝幹上望着遠處騰起的篝火和煙花。

這時候正是六國修士舉杯暢飲,也是打探下一場對手實力的好時機。

“驕陽美人!”

樹下,元司換了一身用金絲繡線繡滿雲紋的紫色長袍,格外惹眼地出現在了聶驕陽眼前。

她對樹下那人彎唇笑了笑。

元司立刻也飛身上樹,坐在聶驕陽對面的枝幹上。

“驕陽美人,不如我們去找你的美人阿弟?”元司提議道。

他總覺得驕陽美人有些不開心。

“他回來了。”

只是沒有完全回來。

對面女子周身籠着淡淡的落寞,讓元司的心緒也跟着低落了。

他又笑道:“那去喝酒嗎?我們找冰坨子去要千年靈酒,虧死他!”

喝酒?

聶驕陽眉梢微微揚了一揚,點頭道:“好。不過,祁君的家底可不懼區區的幾十壇千年靈酒。”

“我們走!”

阿蒙島的後院主殿裏,祁枝剛剛從靈泉中調息回來,身上還穿着一件雪絲睡袍,只随意地系上了腰間的細帶。周身上下都籠着靈泉那裏的淡淡水霧,及腰的黑發上像似染了一層薄霜。

“冰坨子,我帶驕陽美人來喝酒了!”

殿門被元司用手推開的一瞬,剛踏入屋內的兩人同時感到一股格外強烈的靈力波動。

“冰坨子!”元司驚道。

聶驕陽立馬瞬移至內殿,暗道莫非是上一世害祁枝的人出手了?

兩人一前一後趕至內室,便瞧見匆匆套上一件外衫的某位美男,怎麽看都是一副措手不及的慌張樣。

嘶……

聶驕陽暗自愧疚起來,能讓祁枝露出這副窘迫姿态,可真是奇景。

“別在意,你……們繼續……”

她立刻轉身準備潇灑離開,就聽到身後的那美男開口道:“沒有'們'。”

“沒有……嗎?”這時元司好奇地往祁枝身後探頭,那美男也特別配合地讓開。

“還真沒有。”元司嘀咕道,露出幾分不解開,“那你這麽慌做什麽?”

不會是因為怕驕陽美人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樣子吧?

這也太矯情了!

聶驕陽也探查到屋內除了他們三人外還真沒有其他人在了。

“來祁君這兒讨酒喝,祁君不會嫌棄罷。”她笑問道。

“女帝言重,我這兒酒很多。”

說完,祁枝就消失在屋內,等再回來時除了帶回幾壇酒,不僅是衣裳,連一頭披散的長發都已經束好,又恢複成了平時一絲不茍的模樣。

三人對飲,準确地說,是「兩兩」開始對飲。

元司與聶驕陽,元司與祁枝。

自然,最忙的那人酒喝得最快。

“就沒了?”元司晃了晃手裏空蕩蕩的酒壇,有些醉意地起身對着祁枝道:“冰坨子,你也太小氣了!你告訴我酒在哪兒,我自己去拿!”

祁枝右手随意地一彈,用靈氣替他指了方向。等元司離開,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此刻只剩他與另外一人了。

聶驕陽掐住這個時機率先開口問道:“以祁君的修為,似乎不需要去靈泉打坐吧。”

她放下手裏也已經空了的酒壇,繼續問道:“祁君可是着了小人之道?”

而且這個小人他還有意地在偏袒。

祁枝不答……

仰頭将酒壇裏剩餘的靈酒喝光後,目光似随意地落到對面的窗外,“你的那位阿弟回來了,那阿蘿呢?”

“自是被我那位舍己為人的阿弟送去了安全的地方。”

安全?

祁枝皺起眉頭,“阿蘿怎會犯下攸關性命的事?”

“祁君的意思,是我家小羽諾帶壞了你家阿蘿?”

看到祁枝再次沉默,聶驕陽又道:“祁君以為那顆紅珠只是凡物?你家小妹可是連天海山閣裏的散仙都驚動了。”

祁枝一驚,“以你那位阿弟的凡人之軀,能從天海山閣的散仙手中救下阿蘿?”

“如何不能?”聶驕陽反問道。

她臉上的篤定讓祁枝眸中一晃。

那位小弟的确能憑借靈器徒手畫陣,不可小觑。

見祁枝沒有再追問的意思,聶驕陽用手轉動着身邊的空酒壇,“祁君有沒有想過,你如今的處境比祁蘿可危險多了。”

“為何?”祁枝問道,目光落在對面那只撥動酒壇的纖手上。

“因為祁蘿舍不得死。”

她還想跟結界裏的那人長相厮守。

“而祁君卻不以為意。”聶驕陽停下,将不斷旋轉着的酒壇用手按住,“任其蓄積力量,是會被反噬的。”

“酒壇不過酒壇,任它轉的再快又能如何?”

“是啊,會如何呢?”

聶驕陽右手蓄力,冰藍色的靈力瞬間裹住那只空酒壇,不多一會兒,便快速轉動起來,最後只能看見一道虛影了。

紅袖再拂,那只快速旋轉的酒壇就直直朝對面的祁枝襲去。

祁枝沒有大意,也蓄力靈力一拂衣袖,卻仍然被那只酒壇的力量給往後推移了一丈之遠。

聶驕陽淡淡盯着面色煞白的那人道:“若是這只酒壇背後還有推手,又會如何?”

“他……”祁枝抿唇,莞爾擡起一雙略有波動的眸子開口道:“讓女帝費心了。”

這時,元司帶着幾壇酒出現了。

“驕陽美人!我們繼續喝!”

聶驕陽點頭一笑,暗道元君回來的可真是時候。

以前她怎麽就對這麽懂事的孩子有偏見呢?

看來是曾經的自己不懂事了。

新的一輪,祁枝破天荒地跟聶驕陽對飲了,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

元司一邊喝着酒一邊琢磨着,這冰坨子的暗相思究竟已經到什麽程度了?

可他又不敢去試探。

一是冰坨子不好惹,二是,他不想給驕陽美人惹麻煩。

祁枝雖然性子不讨喜,但相貌還是一等一的好,愛慕于他的女修在遠桑國就數不清了。

這要是被那些女修發現自己愛慕的君上暗相思于女帝,得多招恨啊。

三人各有心思地喝着,解散時,十多壇靈酒全部都空了。

“我先走了,你們可再繼續,誰喝輸了誰不是男人。”

聶驕陽起身,高舉起右手淩空點了一點,下一瞬就出現在自己布的那個結界裏。

那雙染着些許醉意的琥珀色漂亮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還殘餘着淡淡血跡的右手,眸光一晃。

“原來……如此……”

先前他怨怒地掙脫自己的手,是因為她握住他受傷的左手了啊。

“嬌氣……”

聶驕陽慢慢坐到地上,沒一會兒就躺在了地上少年的身側。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