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拒絕告白
薄溪雲沒太能被顧笙的話說服。
他心想,哪有這麽奇怪的習慣?
但等薄溪雲轉頭看向易鐘深時,卻察覺到對方的肩背似乎有些僵硬。
再細看時,男生的眼下也隐隐帶着一抹淺淡的青黑。
想來的确是沒怎麽睡好。
薄溪雲就轉變了想法。
不然還是試一試。
說不定呢?
薄溪雲問:“學長覺得呢?”
然而聽到他開口後,男生的肩頸線條卻好像更僵直了一點。
易鐘深明顯停頓了一秒,才問。
“不會影響你休息麽?”
顧笙聽了也問:“對哦溪雲,要是入睡困難的話,多一個人你會不會更睡不着?”
薄溪雲反倒搖搖頭:“沒什麽影響。”
他平時為了入睡,的确需要從1數到1000,或者再從頭數一遍。
但既然每天已經這樣,身旁再多個人也沒什麽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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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在意的是易鐘深會不會介意。
“不過要是學長覺得不舒服的話,就算了。”
“不會。”
易鐘深這次回得很快,毫無猶豫。
但對于同睡的提議,他還是說了一句:“這幾天晚上,我可能會忙。”
“也對,”顧笙說,“那等晚上回去看看情況吧。”
薄溪雲點頭:“好。”
他還補了一句:“我随時可以。”
易鐘深又是一陣默然。
或許這的确是一個有益的提議。
但也更可能會發生。
因為學弟而睡不着的情況。
薄溪雲和易鐘深一起做完詳細檢查,聽過醫囑之後才回去。
臨走時,薄溪雲還找醫生要了一份手冊,上面印着各種放松肌肉的按摩手法,他打算回去好好學習一下。
易鐘深和顧笙都還有事要忙,他們把薄溪雲送回學校,就先離開了。
還沒到下課時間,校園裏很是安靜。
薄溪雲邊走邊拿着那本按摩小冊翻看,忽然聽見有人在叫他。
“溪雲?”
薄溪雲擡頭,就見許欣怡從他身後不遠處跑了過來,厚厚披肩垂下的白色絨球随着她的動作輕晃,格外可愛。
“真的是你哎,你怎麽沒去上課?”
“有事外出了一趟。”
薄溪雲看了看她跑來的方向,那邊是校門。
“你也剛回來?”
“對。”
許欣怡理好自己的絨球,擡手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袋子。
“我去了一場簽售會,剛排完簽名回來。”
薄溪雲看了看那個袋子,袋子上畫着一個身高腿長,很是美型的卡通人物。
他随口問了一句。
“簽售?漫畫嗎?”
“是啊,”許欣怡說,“你還記得我之前說,看到一個提到性單戀的劇嗎?”
她晃了晃提袋。
“那部劇就是根據這個漫畫改編的,今天正好作者來Q市,我就去排隊了。”
薄溪雲問:“你請假去的?”
“我爸幫忙請的。”許欣怡四下看了看,“等下還得藏起來,免得被我們主任看見。”
她回頭瞥見了薄溪雲的神色,偏了偏頭:“怎麽了,很驚訝嗎?”
“沒有,”薄溪雲笑笑,“只是之前不知道你還喜歡這個。”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許欣怡道。
“你說去漫畫簽售嗎?這還好啦,因為今年高三,我已經少出去很多次了,去年的現在,我還在各地飛着追演唱會呢。”
薄溪雲略有意外:“演唱會?”
他沒想到對方還追星。
“嗯,一個小糊團,舞臺還挺好的。”許欣怡說,“他們去年總共開了八場演唱會,我都去了。”
那應該是真的很喜歡了。
薄溪雲順勢道:“今年去不了,那等畢業後再去?”
“畢業?”許欣怡揚了揚細眉,“不去,今年我已經爬牆了,那個團都不追了。”
薄溪雲怔了一下:“……不追了?”
去年不是還場場不落麽?
“那個團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啊,他們今年上了個新綜藝,還更火了。”許欣怡說,“就是我興趣不大了,所以不追了。”
她聳聳肩。
“快樂追星嘛,追完就換。”
“我之前追演唱會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姐妹。她還追別的牆頭,也是跟着那個牆頭的演出全國各處飛。結果她才追了兩場,第二場正好跟那人住一個賓館,那牆頭直接加微信問她,晚上有沒有興趣,去他房間裏。”
許欣怡做了個嫌棄的表情。
“噫。”
薄溪雲聽得都愣了:“晚上?那不是約……”
“對啊,所以追星就是快樂兩天,不喜歡就換。不要真情實感。”
許欣怡說得坦然,甚至都不用薄溪雲勸她安全,她自己就很清楚。
“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我現在已經爬牆到一個漂亮姐姐了,姐姐多好,還能貼貼。”
許欣怡還指了指自己的披肩。
“這件就是和她買的同款,蠻好搭的。”
薄溪雲看了看她的披肩,真心誇贊道:“很好看。”
許欣怡笑起來,揚了揚小巧的下颌。
“我就當你是誇我好看了。”
她的确是個很招人喜歡的女孩子。
或許,許欣怡最大的魅力并不來自于她的長相或家世,而是她的聰穎、大方和通透。
她還道。
“現在說也沒什麽了,其實我之前向你告白的時候,也有一點這種感覺。”
“喜歡你,是因為能讓我自己開心。”
許欣怡想了想,又覺得哪裏不對,忙補充道。
“不過,我沒有說你‘下一個更乖’的意思啊。”
薄溪雲低笑,安慰她:“我知道。”
事實上,聽許欣怡這麽說完,薄溪雲就發現:“其實我跟你的情況,可能也一樣。”
他或許也會對誰有好感,有向往。
但那種喜歡,更多是為了取悅自己,為自己立一個亟待實現的理想。
薄溪雲的喜歡是單向的。
那是他一個人的事。
“所以不需要得到回應。”
薄溪雲想。
或許這才是自己性單戀的本質吧。
兩人一路走回了教學樓,因為許欣怡的提袋太大,薄溪雲還幫她擋了一下,騙過了路過老師的視線。
白天照常上課,傍晚的時候,薄溪雲自己吃完晚飯,走回了教室。
因為知道易鐘深今天很忙,上午顧笙也說過,易鐘深又要外出。
薄溪雲便早早做好了晚自習見不到助教老師的準備。
結果還沒到自習上課時間,薄溪雲就見到了明顯風塵仆仆趕回來的人。
“……學長?”
薄溪雲微訝。
“你怎麽過來了?”
易鐘深的身上還帶着室外的寒意,他扯住指尖摘下了手套,淡然道。
“來看晚自習。”
薄溪雲有些不解:“不是還有很多事要忙嗎?”
易鐘深在他身邊的座位坐了下來。
“不忙。”
薄溪雲遲疑着看他,卻見男生微微皺了皺眉。
易鐘深側過頭來,倏地傾身向前。
兩人本就是同桌,此刻的距離更近,幾乎不過一掌之隔,連男生那高挺鼻骨的每一寸弧度都叫人看得如此分明。
薄溪雲清晰聞到了對方身上因為冬日寒氣愈發凜冽的薄香。
“……怎麽了?”
易鐘深看了着少年,又看了看自己的位置,皺眉,突然說了一個名字。
“白修?”
“哎?”
薄溪雲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
“你是問,白修來過嗎?”
他有些驚訝,沒想到學長這都能看出來。
“他下午來找我問過題,不過我提醒了他,他沒有坐你的位置。”
易鐘深鎖緊的眉宇卻沒有松開。
因為他察覺,一股極淡的藥味,還存留在薄溪雲的半邊衣袖外側。
薄溪雲也猜到了一點:“你是不是還是聞到藥味了?”
他道:“我下午給白修推薦了一套習題集,他之前問的題大部分在上面都有詳解,之後應該就可以自己研究了。”
薄溪雲又看了看易鐘深的書桌。
“抱歉,我下午用濕巾擦過一次,不然我再擦一下?”
他說着便想去找濕巾,卻被對方輕握住了手臂。
“不用。”
隔着柔軟外套,易鐘深的手掌直接包握住了少年纖瘦的小臂。
用自己覆去了另一道多餘的氣息。
這時他才道。
“沒事了。”
聽人這麽說,薄溪雲才停下了動作,不過他還沒忘記之前的話題。
“學長今天真的不忙嗎?”
易鐘深低應:“嗯。”
薄溪雲看了看他,說:“那晚上回去,是不是可以直接睡了?”
易鐘深沉默了一瞬。
薄溪雲便猜出了答案。
“不然學長還是先去忙吧,晚自習這邊不需要每天看着,我晚上也準備自己回去。”
他勸道。
“你早點忙完,還可以早點休息。”
易鐘深垂眼看人,英挺深邃的眉廓浮現出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倦意。
他的聲線也微微低了下來。
“忙太久了,想來這裏休息一會兒。”
這話聽得薄溪雲一下就沒了脾氣。
他還下意識地伸出手,扶住了易鐘深之前發作過的右臂。
“好……那學長好好歇一下吧。”
許是晚自習這邊的工作的确很輕松,一個晚上過去,放學回去時,薄溪雲就發現,易鐘深神色間已經沒有了倦怠之意。
兩人一同回了酒店,薄溪雲原以為對方還要外出,但易鐘深并沒有走。
他解釋說:“剩餘工作,我可以線上完成。”
薄溪雲漂亮的圓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那我是不是可以幫你按摩了?”
易鐘深看着人,下颌的肌肉動了動,很輕微地收緊了些。
“……嗯。”
“辛苦你。”
薄溪雲搖頭:“學長才辛苦。”
因着按摩的約定,薄溪雲早早洗完澡,就去了易鐘深的房間。
易鐘深應聲開門,請人進來。
少年與他擦身而過,裹挾來一陣素淨好聞的皂香。
易鐘深薄唇緊抿,喉結微微一滾。
很難說現在的情形是好是壞。
少年對他過于信任,洗完澡便直接穿了睡衣過來。
男孩那細滑白皙的後頸落入人眼中,稍稍顯得有些脆弱易折。清瘦的手腕從厚實柔軟的冬日睡衣中伸出來,被襯比得愈顯纖細。
甚至于,薄溪雲還踩着拖鞋便過來了。
連一雙白生生的細瘦腳踝都裸露了出來。
素淨的皂香之下,更深沁入人口鼻之間的,卻是獨屬于少年的微涼甜意。
薄溪雲并未察覺身後的目光,他一眼看見易鐘深桌上的電腦還亮着,便問。
“學長在忙嗎?”
易鐘深也走了過來,聲音如常平淡。
“現在不忙。”
兩人在沙發旁坐好,薄溪雲自覺地收斂視線,不随意窺探對方的工作。
但易鐘深并沒有要避諱他的意思,電腦直接放在了茶幾上,屏幕大開着。
易鐘深先調出一個對話框發了條信息,道。
“還要等一個報表,現在沒事。”
薄溪雲一擡頭,就瞥見了桌面屏幕上那數據密密麻麻的表格,下意識地感嘆了一句。
“好多啊……”
他想起顧笙說,易鐘深已經在忙家裏的項目。
“這是學長給家裏處理的報表嗎?”
易鐘深:“嗯。”
聽薄溪雲問了,他還另外點開了幾個工作表。
“這種表格大學裏也會有,班務或者社團工作,EXCEL的應用都很廣泛。”
這幾個工作表明顯比之前的那份簡潔一些,但裏面也分門別類地記錄了不少數據。
薄溪雲不由低嘆:“好厲害。”
易鐘深道:“如果感興趣,開學後我可以提前帶你去T大看看,下學期有不少活動,校內的學生會和社團也很活躍。”
薄溪雲果然被他的話吸引了。
Q市一中也有學生會,但那種只會走走形式的組織,和T大這種正經的高校學生活動相比,就當真是雲泥之別。
而對生活單調枯燥的高中生來說,幾乎所有人都暢想過大學裏那些五花八門的熱鬧活動。
即使是優異自律如薄溪雲,也難以例外。
少年看那些工作表的表情還有些懵懵懂懂,看向易鐘深時就是純然的崇敬了,還帶着對大學生活的期待和崇敬,更顯得眼眸亮晶晶的。
易鐘深看着眼前的漂亮小孩,終是沒能按捺住。
他擡手,用指腹輕輕抹去了少年微尖下巴上的一點水痕。
“可以多看,選一選,也沒有必要參與太多。”
易鐘深說。
“更多時間。要花在你喜歡的事上。”
薄溪雲眨了眨眼。
少年的皮膚偏于細嫩,被帶着薄繭的手指蹭過,激生出了一點微妙的感覺。
他點頭,乖乖記下。
“嗯。”
記憶裏自幼時以來,薄溪雲都很是獨立。
哪怕之前在白家的那十幾年,有所謂的“家”在,少年也更多是獨自行事,依靠自己。
但在這一刻,看着面前的易鐘深,薄溪雲卻驀地生出了一種新奇的慨嘆。
是他第一次這麽想。
有個學長真好。
易鐘深的報表還需要再等一會兒,薄溪雲便先拿出了随身帶來的按摩手冊,準備進行今晚自己的正經工作。
他還問易鐘深說:“學長可以把病歷給我看一下嗎?”
上面還有醫生今天寫的一點醫囑。
易鐘深去找病歷,薄溪雲則先翻起了按摩手冊。
這本薄薄的小冊他今天早已細致地看過了幾次,但因為沒什麽把握,現下還是忍不住臨時又翻了一遍。
手冊上不僅畫出了示意圖,還用文字标着要點,薄溪雲白天看時就覺得,這才是真正專業的技藝。
至于自己上次的按摩水平,其實薄溪雲很清楚,說什麽手法好之類的,也都是學長擡舉了。
他着實沒什麽正經的技術。
薄溪雲也思考過,上次之所以能夠奏效,大概是因為易鐘深的肌肉緊繃太久,無法自己處理,急需要一個外力來協助放松。
所以他的幫忙才有用。
這回,就到了考驗薄溪雲真實技術的時候。
易鐘深走過來,将病歷遞給了他。
薄溪雲伸手接過來,剛一打開,還沒細看,卻見易鐘深皺了皺眉,問。
“手還這麽涼?”
兩人剛剛手指碰觸過,的确有明顯的溫度差。
薄溪雲正想開口,指背卻忽然覆上了一片暖熱。
少年微怔。
他的手,被對方直接握住了。
易鐘深的手掌寬大而修長,與纖瘦的薄溪雲對比,相距頗大,甚至能将少年的手直接包住。
而薄溪雲也的确感知到了那全然包裹來的暖意。
對他來說。
甚至微微有些發燙了。
男生為他暖熱着手指,眉心還微擰着,神色很是專注。
薄溪雲剛剛那突然被握住的訝異也由此被沖散了。
他吸了吸鼻尖,微赧:“是不是上次冰到你了?”
易鐘深擡眼。
他動了動手指,掌心擦過對方細軟的皮膚,挪轉半圈,貼握住了薄溪雲的手心。
少年那薄嫩細白的手背被微糙的手掌貼磨着蹭過,不由得被無聲地激出了一陣酥癢,纖白的指尖下意識地攏了攏,卻更方便地讓人整個包握在了掌心裏。
“沒有。”
易鐘深低涼的聲線說得坦然。
“我只是怕你冷。”
“……?”
這如此直白的回答,讓薄溪雲都怔了一下。
易鐘深已經又在問他。
“水不熱嗎?剛洗過澡還這麽涼。”
“熱的。”
薄溪雲回神,說。
“是我自己容易手冷。”
“白天也是?”
易鐘深皺眉。
“戴手套了麽?”
薄溪雲誠實道:“有手套,但帶了也差不多。”
是他自己體寒。
易鐘深又垂眼,看了看少年纖白的手指。
白到甚至能隐隐透出皮膚下青藍色靜脈血管的手掌,被易鐘深那筋絡分明的大手捉握在掌心裏。
薄嫩的指上皮膚被暖熱了,微微泛出一點生嫩的淡粉色。
易鐘深的嗓音低低沉落下來。
“以後冷了,随時找我。”
薄溪雲一怔。
“這怎麽好意……”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指間的動作吸引去了注意力——
易鐘深腕骨微沉,壓開了薄溪雲合攏的掌心,長指分開少年纖細的手指,指尖探入向前。
便是這樣如此。
直接與人,十指交握。
薄溪雲意外:“……學長?”
易鐘深擡眼,眸色平靜:“你指縫也是涼的。”
薄溪雲無言。
連帶着他那裸露在外的手背,都被人帶着薄繭的拇指蹭磨,細細地烘暖了。
易鐘深牽握他這一只手,又用左手包握住了少年的另一側。
骨節分明的手掌寬大而有力,薄溪雲的雙手全被溫熱貼裹住。
他不得不承認。
現下的确暖和了許多。
室內倏然地安靜了下來。
連窗外都沒了低嘯的風聲。
薄溪雲原本涼軟的手指逐漸被暖熱,偶爾的,他的指尖還會被人輕輕捏上一捏。
明明是在暖手,薄溪雲卻莫名覺得,自己的耳廓好似也被烘熱了半邊。
原定的按摩工作還沒開始,反倒是讓學長給自己暖了一回手。
薄溪雲不由有些赧然。
他想着早點讓手熱起來,好能幫人按摩。正思忖着,薄溪雲的餘光瞥見了桌上那攤開還沒來得及細看的病歷。
他忽然靈光一閃。
“學長,我想到了一件事。”
“嗯?”易鐘深應着,依然沒有放開手。
而正是這交握的手指,給了薄溪雲靈感。
他親身感受到,肌膚相貼的确帶來了切實的撫慰。
“今天醫生說,我睡不好是因為缺乏微量元素,補一補維生素就可以改善了。”
薄溪雲道。
“那學長你壓力大,睡不好,會不會也是因為身體裏缺乏了一些什麽元素?”
易鐘深雖然不知道小孩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但還是道。
“我的檢查指标裏沒有顯示。”
“我知道。”
學長的體檢結果,薄溪雲早就問過醫生,自然知道情況。
但他想說的是另一種可能。
“我是想,會不會是需要某種特殊的激素?”
“我問過醫生,她說每個人分泌的激素都不太一樣,各有區別。”
薄溪雲說。
“你看那天晚上,我的按摩其實很沒有水平,但你還是睡着了。”
方才薄溪雲覺得,這可能是學長太久沒放松的緣故。
但現在他卻有了新的猜測。
少年說着,語氣微微興奮起來。
“會不會就是我身上所有的一些激素,對學長的身體有效,所以我的按摩才起了作用?”
平心而論,薄溪雲說的全是自己的認真探讨,用詞也全是正常描述。
但聽這話的人卻莫名的沉默了一下。
“所以可能那天對你起作用的,不是按摩的動作,而是我碰到了你,肌膚相貼,傳遞給了你一些有用的激素。”
薄溪雲還在解釋,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道理。
他還推測道:“那比起按摩,是不是我整個抱住你的手臂會更有用?”
薄溪雲想得專注,還收回了一只手,去翻看病歷,想找找醫囑有沒有相關的禁忌,不然就可以試試看。
易鐘深仍然沉默,但也放開了原本圈握的右手,沒有制止少年的動作。
病歷上,醫生的手寫字有些難以辨別,薄溪雲認真看着,忍不住小聲念了出來。
“精神壓力較大,導致皮膚産生應急性症狀,範圍,全身……”
少年的聲音忽然卡了一下。
他猛地睜圓了眼睛。
全……全身?
不是手臂嗎?
薄溪雲愕然擡頭,看向對方,卻見易鐘深神色平靜,并無意外。
顯然,病歷并沒有出錯。
對方甚至還淡然地應了一聲。
“嗯,全身性的。”
薄溪雲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那他的提議,豈不也是要……
……不能只抱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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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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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