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手中傷糊弄敷衍

美娘心慌意亂,矢口否認道:“沒、沒什麽……”

她本來就沒有殺人的膽量,被謝安平這麽一吓,哪兒還敢割他的脖子?美娘愈發害怕起來,若是被這厮發現,他會不會拿對付犯人的手段折騰她?一想到将來要被砍斷四肢做成人彘放在酒缸子裏,美娘就覺得還不如咬舌自盡來得痛快。

不行,萬一自盡不成,還是要落在這厮手裏,被他更兇狠地折磨淩|辱。

美娘一張小臉兒愈發慘白。

“沒什麽你怎麽還把手捏那麽緊?”謝安平可沒那麽好糊弄,他伸手去掰美娘的小粉拳,“張開給爺瞧瞧,你是藏了個什麽寶貝?”

美娘把手背在身後,在亂成一團的腦海摸索出一條出路,她沖謝安平露出嬌嗔的表情,岔開話題:“侯爺您不睡覺,卻纏着要看妾身的手掌心,肚子裏打得壞主意當人家不知道呢。”

她本來就生得妖豔,眼睛眨一眨,謝安平的魂兒都被勾走了。

謝安平看見誘人的嫣紅小嘴兒近在咫尺,急吼吼湊過去含住:“你是爺肚裏的蟲子不成……你倒是說說爺在打什麽主意?”

話雖如此,他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侵略的舌頭抵入口腔,美娘下意識閉緊了嘴,謝安平霸道地撬開她的牙關,絞着她的香舌厮纏,把她舌根都吮痛了。他雙手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扯,裂帛之聲充斥耳畔,美娘頓覺胸脯涼飕飕的。

“唔、疼!”

當謝安平用膝蓋頂開美娘的雙腿,她蹙眉哼了一聲,委屈嬌軟的聲調更勾起了謝安平欺負她的欲望。

美娘蜷起身子,怯怯的像只受傷幼鹿:“爺,妾身覺得疼……”

她希望謝安平還殘存了一點點同情心,看在她遍體鱗傷的份上放她一馬。

無奈的是謝安平這厮連良知都沒有,談何憐憫之心?

謝安平強入進去頂了幾下,美娘就簌簌掉淚,她顫巍巍出聲:“輕點兒輕點兒……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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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還不是疼,誰叫你這麽緊。”謝安平有些不甘心地放緩了動作,然後竟然開始數起數來了:“一、二、三……”

他頂一回就數一下,美娘甕聲甕氣問:“你幹什麽?”

謝安平咧開嘴笑:“你猜爺今兒晚上可以數到幾?要不咱們打個賭,就賭爺一口氣絕不少于一千下。”

這厮……

美娘都找不到話來罵他了。

她勉強扯了扯嘴角,違心道:“爺真厲害。侯爺,您能把燈滅了嗎?這麽亮妾身有些不習慣……”她故意側過臉去以示羞澀,實則眼角淚水嘩嘩流下,滿口銀牙幾乎咬碎。

“行!”

沒想到謝安平很爽快地答應了,撩開紗帳随手扔了個什麽玩意兒過去,倏一下就滅掉了蠟燭,房間陷入黑暗。

美娘終于能松開掌心,她承受着謝安平愈發猛烈的撞擊,須臾,悄悄伸手把瓷枕推下榻。

“哎呀!”

她的驚呼和瓷枕碎裂的聲音同時響起,謝安平趕緊摟住她:“嬌嬌沒事兒吧?”

美娘道:“沒事……好像手心被割破了。”

謝安平一摸果然濕漉漉的,他撕下衣擺的一角迅速幫美娘捂住傷口,然後迅速下床重新點燃燭火。

謝安平找來藥和幹淨的布巾幫美娘包紮,逮着她的手看了又看,面露疑惑:“怎麽一下就紮這樣深?疼不疼?”

美娘害怕顯露端倪,咬住唇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不着痕跡地瞄了眼碎瓷堆兒,發現有塊白色碎片格外顯眼,跟瓷枕的碎片格格不入。一擡眼發現謝安平也在盯着地上看,把美娘驚得不輕。

她急忙拉了拉謝安平袖子:“爺,妾身沒事了,咱們快歇了吧。”

好在謝安平很快挪走了目光,也沒有多問,歡天喜地的又跟她上了床。美娘正想肯定逃不掉接下來的折騰了,誰知他只是從後面抱住她不甘心地蹭了蹭,然後在她臉頰親了一口。

“看你受傷的份上,爺放你一馬,快睡。”

這厮轉性了?美娘很是意外,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麽。這時只聽謝安平長嘆一聲:“唉——爺才數到四百多,還差着六百,乖嬌嬌,下回幹的時候你要給爺補上。”

……就知道他骨子裏是個禽獸!

美娘閉上眼懶得睬他,眼不見心不煩。才認識謝安平幾天,她覺得自己的忍耐功夫已經可以成仙了。

翌日,美娘去看了黃莺,小丫鬟正睡得迷迷糊糊,喊也喊不醒。她生氣地質問姜參事:“你們把她怎麽了!”

姜參事赧然道:“只是讓她吃了些迷藥,藥性散了就沒事兒了。小姐不必擔心。”

美娘怒道:“有你們這樣的嗎?!動不動就給人下藥!虧你們還是官府中人,盡幹下流胚子才做的事!”

姜參事有些手足無措:“這這……是卑職不好,請小姐息怒。”

美娘看姜參事一臉無奈,心想他也是看謝安平臉色行事,自己對他發火起什麽用?不消說她也知道,這都是那霸王的主意。美娘微微一嘆,坐下來撫着黃莺的額頭,道:“迷藥吃多了人會傻的,這麽機靈個小姑娘你們也忍心。把她交給師太們照顧吧,我會好好陪着侯爺的,這你總放心了?”

姜參事點點頭,好心勸美娘:“侯爺做事兒随性,姑娘只要處處順着爺,就好辦得多了。”

姜參事喊來尼姑把黃莺背走,美娘瞧着黃莺離開,掩淚哽咽:“如今這樣兒,我不順着他還能怎麽辦……”

在清水庵住了四五日,美娘每天都忙着應付謝安平,這厮好像沒正事一般,哪裏也不去,就天天來纏着她。最開始美娘還要哭要反抗,漸漸的她也就麻木了,任随這厮動手動腳,又或者沒完沒了地折騰。

這天天還沒亮,謝安平就被姜參事喊走,好似是有人找他。美娘睡在柔軟的白虎皮上,見他換了身對豸紫錦官袍,折回來摟住她親了個嘴兒。

“乖乖等着爺回來。”

謝安平一走,美娘就起身了,沾了這禽獸氣息的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待。她到庭院裏的石凳子上坐下,仰頭望着天邊晨星,覺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困牢籠的金絲雀鳥,被謝安平關在這裏玩弄,也不知何年何月他膩了會放了她。

也許永遠不會有飛出去的那一天,他這種人一旦膩了,只會捏死玩物。

其實這樣也好,至少她能死得安心,不似現在擔驚受怕的連自盡也不敢,生怕那魔王找娘親哥哥麻煩。

“美娘——美娘——你在不在裏頭?美娘——”

天蒙蒙亮的時候,美娘似乎聽見有人在喊她。她走出庭院問把守的衛兵道:“外頭是不是有人?你去看看。”

謝安平和姜參事都不在,衛兵自然聽美娘指揮,只見他出去一會兒便領進個人來,美娘一看竟是尤文揚。

她吃驚道:“哥?你怎麽來這兒了?”

尤文揚見到她如釋重負:“我專程來尋你的,你只說清修幾日,卻連個訊兒也沒有,娘有些擔心,便遣我來看看。”他看着旁邊的衛兵疑惑道,“這裏是庵堂,怎麽會有官差在此?看樣子……是哪個衛府的?”

美娘趕緊打圓場:“他們也是陪着人來進香的,好像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女眷要捐資修繕庵堂,所以便調了些人馬保護。”

尤文揚将信将疑:“這樣啊……咦?黃莺呢?”

美娘騙他:“黃莺病了,由師太們照料,也是因為她病着,所以我才沒着急回去。哥我沒事的,你給娘說我再過幾日就回去。你快回去吧,國子監裏不是功課忙麽,你來回跑這一趟就耽擱了大半天。”

她不想讓尤文揚知道自己的處境,變着法兒的攆他盡快走。尤文揚雖然覺得妹妹不大對勁,可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也就沒有太在意她的反常。

“美娘,”尤文揚忽然壓低聲音,神色凝重地說道:“我還有件事兒要告訴你。”

美娘略有不解:“什麽?”

尤文揚眉頭緊鎖:“澄海他被抓了,官差說他是傷了彭金吉的兇手,因為他們在他房裏找到了行兇的匕首。”

作者有話要說:小猴爺:叫你們鄙視爺!說爺早~洩~哼!看見沒,爺神勇無敵!╭(╯^╰)╮酒叔義正言辭:這娃絕對不是酒叔親生的,他自己長歪了(#‵′)凸改文去黃牌去黃牌!僞更不要怪酒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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