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一段好的感情或許可以讓彼此一起成長。但很不幸運的是,謝靈淩經歷過的三段戀愛與她而言都是消耗。尤其最後一段感情,近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謝靈淩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才從那段感情當中走出來。

面對于晁的問題,謝靈淩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直接說:“不可以。”

她的回答過于幹脆、果斷,足夠讓聽者心底發涼。

于晁點點頭,沒有說話。

可他并沒有放開謝靈淩的手,兩個人僵持着。

最後還是謝靈淩妥協:“你放開我吧。”

于晁卻說:“不放。”

他好不容易握手的人,舍不得放。

謝靈淩微微擰着眉:“你到底要怎麽樣?”

“我同意。”

謝靈淩:“?”

于晁說:“你的提議我同意。”

說完,于晁也不管謝靈淩是什麽反應,他将她重新帶回了車上。

車輛重新啓動,在無邊的夜色前行。

小縣城本就不比大城市喧嚣,這個點的街頭更是空空蕩蕩,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也統一改為了緩慢行駛的黃燈。謝靈淩眼睜睜看着于晁将車從他所住的小區開過,并沒有停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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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頭看他一眼,見他線條鋒利的側臉肅穆,于是到口的話也都咽了下去。

不多時,于晁将車停在了一家二十小時自動售賣店前,他讓謝靈淩等他一會兒便下了車。

謝靈淩大概能猜到于晁要去買什麽,她沒有說話,沒有阻止。其實不用說什麽,彼此也都心照不宣。

這一切看似無厘頭,但對謝靈淩來說是一種最好的處理方式。她不想再浪費感情在男女之情上面,快速地解決彼此的需求,這樣對彼此都好。

于晁回來時一只手上拿着一包紙巾、一瓶礦泉水,還有一樣東西放在口袋裏。

礦泉水遞給了謝靈淩。

謝靈淩接過水,對于晁說了聲:“謝謝。”

于晁抿着唇點了一下頭,他重新啓動車。這次不是去他家,而是将車停在郊外一顆大樹下面。

謝靈淩有些意外,她望了望靜谧的四周,問于晁:“在這兒?”

于晁反問:“怕?”

謝靈淩想了想,搖頭:“看不出來你那麽會玩?”

雖然沒有嘗試過,但她卻莫名有點心動。

于晁再次下車,他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拉着謝靈淩的手腕将她帶到後座。

他絲毫不給謝靈淩什麽反抗和反應的機會,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的臉上,唇上,身上。

謝靈淩僅存的一點點理智被于晁的吻攪得暈頭轉向,她不知何時跨坐在他的身上,腦袋幾乎能夠抵到車頂。

于晁看似霸道,手掌卻小心地護在謝靈淩的腦後。

相較于上一次的畏手畏腳,這一次于晁顯然占據主導地位。他用力地吮着她的舌,讓她的舌根生疼。但他似乎是故意的,明明聽到她抗拒的吟唔,還是瘋狂地纏着她,叫她無法呼吸。

距離上次也才一個多月而已,謝靈淩懷疑于晁是不是去哪裏進修接吻技術,否則她不該如此沉淪。

好容易有了呼吸的空隙,謝靈淩剛緩了一下,立刻感覺到肩膀處一陣刺痛。

于晁像是一只惡犬,竟然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謝靈淩不甘示弱地抱着于晁就在他脖頸上用力咬上一口,留下兩排齒痕。

怎料,于晁卻對她說:“來,再咬一口。”

“神經。”怎麽會有那麽變态的要求?

于晁雙手捧着謝靈淩的臉頰,貪婪地用指腹在她的唇上摩挲。謝靈淩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他揉變形了,忍不住就着他的大拇指又咬了一口。

殊不知,第二天于晁帶着脖頸上那處咬痕來到消防隊的時候,同事們一個個的都看直了眼。

于是一傳十十傳百,整個消防隊的人都來瞧一眼于晁。

于晁也不在乎同事們的眼光,別人調侃他,他嘴裏叼着一根草含糊不清:“怎麽?沒見過?”

要說在消防隊裏,于晁這人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有任務他永遠都是一馬當先,多苦多累都是第一個上、最後一下個。髒活和累活于晁從來都不會推辭,是以,他在整個人隊裏都是讓人信服的。

就是這樣一個人,溫柔香這個詞好像和于晁這種剛毅的性格絲毫扯不上任何關系。可于晁脖頸上的這處暧昧痕跡,卻惹人無限遐想。

多新鮮啊!看樣子昨晚這戰況肯定激烈啊!

的确是挺激烈的。

在車上花了将近一個小時,後座濕透,車廂裏都彌漫着暧昧的氣息。

謝靈淩腿都抽筋了,于晁卻跟個沒事人似的衣着完好。

說起來,自從上學那會兒腿抽過筋以外,謝靈淩已經十幾年沒有嘗試過這種痛苦。

抽筋的時候小腿肚繃直了,一抽一抽地疼,後來連走路都疼。當然,抛開腿抽筋這個小插曲,于晁給謝靈淩帶來的體驗感卻是前所未有的。

抛開第一次的生澀和茫然,這一次的于晁顯然是胸有成竹,也回歸了本性。他這個人做事情從來不會對付,當然別人也糊弄不了他。

謝靈淩不得不承認,在于晁的身上得到了某種滿足。

于晁還有心情笑話她:“上次就發現了,你體力不太行。”

謝靈淩瞪他一眼:“說得自己多行似的。”

這人大概是發洩痛快了,居然還有心情戲谑,含着她的唇輕笑:“那你到底覺得我行還是不行?”

謝靈淩挑釁地說:“不行!”

于晁一臉了然似的點點頭,似笑非笑的:“行。”

淩晨兩點多的時候,于晁開車送謝靈淩回家,一并将她抱回樓上。

謝靈淩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引狼入室。于晁這一來就沒打算走的意思,他美其名曰抱她去浴室沖一下,可到了浴室把她放在洗手臺上之後再次獸性大發。

謝靈淩有理由懷疑,這個男人锱铢必較,他肯定記着她說他不行。

磨磨蹭蹭下來都已經四點了。

謝靈淩實在困得要死,掐着于晁硬邦邦的手臂,最終示弱:“你行,你最行了,我實在不行了。”

于晁抱着她到花灑下沖了沖,問她:“等會兒要不要和我一起晨跑?”

謝靈淩簡直服了他:“你居然還有力氣晨跑?”

“怎麽?”

“變态,還讓不讓人睡了?”

于晁輕輕拍了拍她的臉:“你這炮友不太合格,這才幾次?”

謝靈淩實在忍無可忍,大吼:“你滾!”

于晁爽朗笑着,将謝靈淩裹成粽子似的從浴室裏抱出來。

實在太困了,謝靈淩的腦袋幾乎一沾到枕頭上就閉上眼睡着了。

一旁的于晁卻并沒有什麽困意,他側躺在一旁,單手拄着腦袋看着謝靈淩的睡容,看了好久好久。

天從黑到白,于晁幾乎一夜未眠。

他從未想過以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和謝靈淩發展,雖然口頭上說的是炮友,心裏卻并未這麽認為。

于晁很清楚,從一開始,他就和謝靈淩陰錯陽差。這麽多年過去,他不想再錯過。

甚至,他都已經開始腦補起兩個人的未來。

謝靈淩租的這套房子不大,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純白色的蕾絲床上用品,連窗簾也是純白色的。房間裏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和她身上香甜的氣味有點相似。

于晁今天要上班,所以不能逗留。他睜眼到八點,不緊不慢從謝靈淩的床上下來。先去收拾了浴室裏的淩亂,又順便給謝靈淩準備了一些吃的,這才準備離開。

離開前,于晁折返回卧室,俯下身用指腹輕柔地摸了摸謝靈淩的臉頰,又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

明知道她不會聽到,但他還是輕輕地說:“小圈圈,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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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篇大概會有5-8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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