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23【二合一】 親了
路铮這一場打得更加賣力, 好像豁出去了,一到認真起來,就像一頭蓄力的獅子, 連帶着隊友也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勁猛攻。
趙野南那方本來稍有弱勢, 偏是遇到路铮發瘋, 造成比分越拉越大。
少年們鉚足勁,底下的歡呼聲、加油聲振奮人心。
去年決賽都沒見他們這麽認真, 今年就跟不要命似的。
徐念坐在非常後面,看着籃球場上奔跑躍動的少年們, 雖然看不清路铮的表情, 但能感受到他的氣勢, 每個動作都抓動心扉,游刃有餘又潇灑自若。
楊沁有點坐不住,湊過來問她:“念念, 要去前面為他們加油嗎?”
徐念看見前排鼓掌歡呼的女生們, 她們自然大方地表現出自己的熱愛, 毫無顧忌和保留。
她還沒回答, 楊沁已拉着她站起來往前面擠去。
随着鼓掌和歡呼聲, 她們加入進去, 與熱鬧并行。
她們非常自然的喊出“路铮加油”、“趙野南加油”、“韓旭加油”…徐念張了張嘴, 始終沒辦法叫出他的名字。
“路铮”很小的聲音,噎在喉嚨裏,帶着少女的自尊心和羞澀,好像喊出來就是在聚衆表白,她混着人群,喊了一聲“路铮加油”。
也沒有那麽難以喊出口。
楊沁扭頭眯着眼看她, 微笑:“路铮加油呀!”
随着路铮帶出去籃球朝着籃框奔去,吶喊聲更甚,伴随着吶喊是尖叫聲。
趙野南一手握着籃球,一邊笑道:“讓一個球,等會幫你約她。”
他假動作投籃實則傳球,結果路铮早已識破,在他準備傳球的時候搶走籃球,又開始加速跑起來。
他擦過趙野南身邊時輕佻說道:“老子的人要你約?”
語氣可謂狂妄又自信。
趙野南跟過去,聳肩,嗤笑:“那你可別後悔。”
最終以大比分結束今天的籃球賽。
一部分女生留在場上給他們拍照,但點到即止,最多回家在網上大犯花癡,絕不會在喜歡的人面前做一些放肆大膽的事。
“哎?小雪走了怎麽都不說一聲,真是的。”楊沁略帶抱怨和她們一起往出口走。
另一個女生說:“可能有急事吧。”
“你們怎麽回?”
“打車吧。”
……
出體育館已經晚上八點多,星月高懸。
徐念想她跟他又會歸于兩條平行線,年少的喜歡最終會在歲月的長河中變成一片浪花,激不起風浪,于她而言,是不甘心。
陸陸續續的人路過,四中校服在一群一中生面前有點紮眼,倒是有幾個男生路過她們的時候多看了兩眼。
“哎!妹妹!”男生清脆的聲音穿過風吹向她們們。
楊沁下意識回頭,趙野南小跑過來,他個子高,跑過來的時候帶風。
剛剛隔得遠,現在這個距離才發現趙野南的長相是極為斯文的那種,摘掉了隐形眼鏡換上金絲框的眼睛,更添秀氣,和球場上的鋒芒少年完全不一樣。
但路铮不一樣,他的長相是鋒芒更多一些。
“妹妹,你哥讓你等等。”趙野南小喘氣,跑到徐念跟前。
“徐念,你認識?”一個同行的女生驚訝問道。
徐念看着趙野南運動過度泛着紅的臉,上次在音樂節見過他,果真跟路铮玩得好的人也是全能,不禁感到人與人的差距。
她點頭應和:“嗯。”
他的到來吸引了一波關注,雖然實驗中學輸了,但趙野南的幾個三分球還是足夠帥的。
“徐念,你哥哥來接你,那我們就先走了,拜拜。”楊沁朝徐念揮手和其他女生一起走。
“好。”
隔得很遠,徐念依舊聽得到幾個女生在小聲讨論着她跟趙野南他們認識這件事。
“等會要去慶功宴,妹妹有空嗎?”趙野南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說道。
“你們不是輸了嗎?”徐念擡起頭,聲音糯糯的,殺人誅心。
趙野南做受傷狀,揉眉心:“是啊,他們的慶功宴,哥哥的療傷宴。”
徐念被他逗樂,不過今晚不太行,已經晚回家三個小時,怕是再晚,趙豔茹要承受不了,她也要點到為止。
“我不能跟你們去吃飯,我媽在家等我回去。”徐念開口。
趙野南對她的理由有幾分不相信,畢竟這個年頭誰還興聽媽媽的話這一套,不過這話是徐念說的,她看起來應該是個乖乖女,倒是和路铮那小子的審美相悖。
這都能喜歡上,怕是路铮那小子逃不了了。
趙野南聳肩:“那好吧,我送你到校門口。”
路铮擦着頭,走出體育館大門,恰巧看見徐念和趙野南,他倆不知道在說什麽,看起來好像認識。
晚風吹過徐念的長發,素白的側臉在路燈餘晖下像是鍍了層蜜色,寬大的校服拉鏈到領口,罩在她身上有種羸弱感。
徐念伸手想和他打招呼,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只見尹潇把礦泉水遞給路铮,他接過,擰開,遞還給她,動作自然又紳士,這樣的默契得多麽熟悉才能練就,她感覺心口密密麻麻的不舒服。
暗戀本就如此,投入很多的感情,到頭可能只是一場空。
偏說服自己,喜歡的是當時的自己,不是他,喜歡的是路燈下的少年,哪怕那個少年不是路铮,是阿貓阿狗,她也會喜歡。
可說服不了自己不去難過。
“我先走了。”徐念讷讷開口。
背過身朝着背離他們的方向走去。
腦子裏是那張尹潇和路铮的合照,金童玉女,般配至極,她爸爸是尹主任,書香世家,條件也好,成績也穩定年紀前十,沒有理由不去喜歡這樣一個美好的女生。
徐念一股腦兒走出校門,手在身側捏緊,卻未曾發現身後跟了一人,等站在馬路口,她才驚覺路铮跟在她後面。
“見到我就跑,什麽意思?”他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迫使她不能再往前跑。
徐念回頭,有種無地自容:“我沒跑。”
他發覺她聲音澀澀的,沒哭更甚哭了,永遠都會對她的脆弱敗下陣來,幸好她沒哭,要哭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對她做些不好的事。
手指微微用力,徐念便被他掰過肩頭,她垂眸,看着地面,沒說話。
“趙野南欺負你了?”路铮下意識覺得是趙野南那厮幹的好事,那厮提前出體育館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懷好意,果真如他所料。
徐念擡起眸,看見久違的黑色瞳孔:“不是他。”
“那是誰?”他又問,表情有點不太爽,要是趙野南就算了,畢竟是兄弟,如果是別人,真想揍死他。
徐念搖頭。
過了幾秒,她問:“你不是要去慶功宴嗎?”
路铮抿唇,看着她故作堅強的模樣,懶懶吐了兩個字:“不去。”
徐念頓時覺得他的孩子氣又上來了,任性又目中無人,和尹潇在一起的時候,應該不會這樣,因為誤以為她是“私生女”所以才這麽放肆地講話。
“我要回家了,你快去吧,別讓別人等你太久。”
她努力擠出個笑臉。
“走吧,送你回家。”他見她這幅難看的笑臉,更不高興。
徐念想起他替尹潇擰開瓶蓋,還有現在又送她回家,興許如薛凝雪說的,他這樣的男生,必然是個處處留情的浪子,她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是個使浪子回頭的人,不過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月光照着樹葉落在他身上一片陰影,那天找貓也是這片路燈,真巧,城市的電纜線裏暗藏了她的秘密。
“尹潇在等你。”徐念說出那個名字,說出他們在一起這個事實,一面讓自己死心,一面告訴他要守本分…
路铮看着她,目光深得像是海,望不見底。
“今天為什麽來看籃球賽?”他沒回她的問題,而是換了話題。
綠燈亮了。
徐念走過斑馬線,路铮走她右側。
一片樹葉在斑馬線翻滾,早晚是要被卷進車流,粉骨碎身。
“同學想來看比賽,就拉我一起來了。”徐念回。
她聽見他一聲很輕的嗤,回頭見他視線在她身上,想起尹潇的白色連衣裙,有點懊惱今天穿的是校服。
“我以為你是來看我。”他說,手在口袋摸到了煙盒堅硬的外殼,又塞回去,戲谑,“看來是我想多了。”
徐念耳根微燙,沒回他。
月色将兩個人的身影拉長。
她感覺右下腹還是隐隐地疼,皺眉,伸手揉了兩下,但并未緩解,可能是今天喝了涼水,導致的經痛,但又不大對勁,整個下腹都不太舒服。
還有兩條街就到她家。
“說好幫我補英語的,結果人跑了,不覺得很沒有責任心嗎?”他揶揄。
徐念抿唇,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小腹的不舒服。
“我……”她開口,但又不知道說什麽,家裏的事她不想對路铮說起。
“繼續補課吧,直到中考結束。”他說。
徐念錯愕回頭,她沒想過他還要她補課。
“你英語不應該很好嗎?”徐念問,上回他唱的英文歌那麽好聽,她認定他英語很好。
“月考15分,老師,你教退步了,得負責。”
徐念愣了,他英語很差?有點不太相信。
她說:“那每周六下午2點到4點,市圖書館補課,可以嗎?”
路铮點頭:“行。”
徐念伸手又揉了兩下肚子,臉色不大好,她從未感覺經痛會這麽難受,像是被人錘了一拳。
“怎麽了?”他問。
前面快到家了,徐念下意識不想讓他擔心,而且經痛這樣的事說出來有點尴尬。
她搖頭:“沒,就覺得有點冷。”
路铮穿得夾克,不算保暖,但還算防風。
“不用脫,我馬上到家了,不用那麽麻煩。”徐念看他脫下外套,下意識開口拒絕。
路铮已經把外套罩在她身上,細長的手指抵到她唇邊,防止她繼續拒絕。
他收回手指,溫熱的觸感還在唇邊。
夾克帶着濃重的熱氣,他身上很溫暖,她看見他裏頭濕透的白色T恤,剛剛上場穿的衣服,媽媽說過,運動完出汗不保暖,很容易感冒,尤其是冬春之交,剛剛暖和一點,最容易爆發流感。
“我不冷。”徐念想把夾克脫了。
路铮轉過身,曲腿蹲下來,拉着夾克底部的拉鏈,一下拉到頭:“你知道按照上次音樂節那對情侶的方式,你這樣拒絕會怎樣嗎?”
徐念一臉懵,腦子就回憶起那天,和她想象中的情侶模式不太一樣,她搖頭。
路铮把拉鏈提到她的脖子口,輕笑:“會被打屁股。”
徐念沒想到他說得這樣直白,可是腦子有點不清醒,他剛剛說得是“那對情侶”的處理方式,可是…他們不是情侶啊…
他和尹潇才是,他們那麽默契,那麽般配,他在養魚,一定是了。
徐念心裏發苦,這不就是自己咎由自取的,又能怨誰。
路铮抽過她的手,輕輕拍了一下,不疼。
徐念手心火熱燙着,他剛剛打了她手心一下嗎?
是的吧。
可是…
她面色迥然,攥緊了手心,腦子裏嗡嗡作響,為什麽他要用那個西裝男對那個jk少女的方式對她呢,可是他上次說的是“他們在調.情”才打手心的。
“還冷嗎?”他不等她反應又問。
徐念搖頭:“不,不冷…”
但她的唇色依舊慘白,他有點不放心她,畢竟她确實是個愛逞能的小孩,又怕問太多招人煩,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麽追姑娘的,太過又會很誇張,太收又忍不住。
趙野南那厮到底是怎麽談了這麽多女朋友的。
路的盡頭是小巷,他們轉過拐角,小賣鋪的燈光閃爍着,李伯伯正在收攤,看見徐念,招呼了聲:“小念回來了呀?”
“嗯。”
“這是你同學嗎?”
徐念下意識揣兜,驚覺自己穿着路铮的夾克,這點太暧昧了,旁人一眼就看出來這種關系不正常,她就像做了虧心事,又害怕被趙豔茹知道。
“嗯,是的,伯伯。”徐念沒有解釋,事态這樣怎麽解釋都是個錯。
如果趙豔茹知道,徐念想那就知道吧,她都敢往火上撲,還怕挨打不成。
李伯伯從小賣鋪裏拿了兩包新進貨的可樂軟糖給徐念:“吶,和同學分着吃。”
徐念有點不好意思接受李伯伯的好意,想還給他,李伯伯摸了摸她的腦袋:“拿着,乖。”
說完,回去拉下卷簾門,跨上電瓶車。
徐念看着他的身影,懷裏拿着兩袋軟糖,小時候開始李伯伯就在這裏開着小賣鋪,一開快十年,過年的時候會看見他兒子回來,還經常給她帶零食。
徐念把糖遞給路铮:“給你。”
路铮不太吃軟糖,覺得粘牙。
徐念眯着眼:“挺好吃的,你試試。”
他拿過她遞過來的糖,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少吃糖,爛牙齒。”
“我不怎麽吃,我媽不準我吃,我就吃一個,其他都給你。”徐念拆了一包拿出一顆,其他都塞給他。
他的手變成了她的垃圾桶。
“告訴你個秘密。”徐念咬着軟糖,甜甜勾起唇,“每回小賣鋪進了新貨,我都是第一個吃的小孩,是不是超級厲害。”
路铮點頭應和她:“厲害厲害,誰讓你是花蝴蝶,到哪喜歡你的都一堆。”
徐念撇唇:“沒有,就李伯伯比較喜歡我,因為李伯伯以前生病,我替他看過一陣子店,所以他對我和對其他小孩不一樣。”
終于走到小區樓下,徐念停下腳步。
快樂終止,一切畫上句號。
她收斂了笑容:“我到小區門口了。”
路铮恍然覺得時間飛逝,沒走幾步就到了。
她朝他揮手:“我走了。”
“等等。”
她停在原地,他走近一步。
“趙野南…你離他遠點。”他說,雖然背後說人壞話挺不好的,但很讨厭趙野南和她站在一起的感覺,深知趙野南的撩妹手段,更加不願意他碰徐念一絲一毫,“他不是什麽好人,反正你被跟他來往。”
徐念靜靜聽他說完。
“我跟他不熟。”
路铮點頭:“我知道。”
夜風穿過她的發,撩起幾根,吹過她的鼻尖。
“還有,尹潇是我表妹。”他俯身在她耳邊說,“別亂想,懂了嗎?”
輕柔又沉穩的聲音蠱惑着她的耳朵,徐念臉頰燙得灼人,那絲苦悶在心口瞬間化為烏有,她以為她不過是他随意施舍好意的一個飛蛾,卻未曾想他會澄清和其他飛蛾的關系。
他的唇擦過她的耳際,片刻松開,他将她的頭發勾到耳後,手輕輕撫過她的發頂:“明天見,徐老師。”
徐念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跟自己解釋尹潇和他的關系,是因為她之前說的那句話嗎?
肯定是了。
她把衣服脫下來,還給他。
路铮接過夾克,想起來她走之後,自己有件夾克丢了。
想問卻收回口。
朝她招招手。
“我上樓了,拜拜。”
徐念轉過身,朝着小區裏頭走,心動的臉紅抵禦了小腹的酸疼,她的臉一片燥紅,頭頂還殘留那雙大手留下的餘溫,至少今天說明他和她不再是平行線。
自尊叫嚣着說着“不可能”,現實告訴她說“不現實”,徐念告訴自己說“不般配”…可是許糯卻捧起那一顆顫動的心說“試試看吧,徐念,去喜歡吧。
去喜歡吧,去喜歡籃球場上揮汗如雨的少年,去喜歡在乎你每句話的少年,去喜歡他吧~
又能損失什麽呢。
又能怎麽樣呢。
今夜很想喜歡他。
因為他最後那句澄清足矣證明他在乎她說的每個字,這就夠了,飛蛾也罷,都随他吧。
再沒見過這樣一個人,對她這樣好。
徐念沖下樓梯,奔向小區門口,少年已經離開,她快步走到拐角,看見他正往回走的身影,外套被他提在手裏,背影落魄,似乎聽見背後的聲音,另一只手夾着煙,回頭望見她漆黑的眼眸。
徐念沖過去,喘着氣,小腹疼得快要死去,可她不在意,踮起腳,唇輕輕碰上他的。
她說:“晚安~”
說完轉身向着路燈下跑去。
像是黑夜中的精靈。
昏黃的街道上,樹葉翻滾,他看着她消失在拐角,手指輕輕撫過唇際,是少女柔軟的唇,帶着清香,煙灰掉落,他把煙頭摁在了牆上,扔進垃圾桶。
黑色的眸越發深邃,他呼了口氣,聞見煙草味。
他想他該戒煙了。
眉心舒展,将那一盒煙一同丢進垃圾桶。
嘴角翹起一抹弧線。
徐念轉過街角,粗喘着氣,臉紅得灼人,剛剛她鬥膽親了他。
他的唇是冷的,帶着薄荷煙味,舌尖舔過嘴唇,把他唇遺留的痕跡舔.舐入腹。
這感覺很美妙。
徐念回家,剛推開門就看見趙豔茹正襟危坐在客廳,扔了遙控器,雙手環抱。
“去哪裏了?”趙豔茹聲音嚴肅而憤怒。
徐念放下書包,低頭換鞋:“在學校自習。”
“我給老師打過電話。”意思是她在說謊。
徐念看着趙豔茹因為憤怒而猙獰的臉:“我和同學出去玩了。”
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惹怒了趙豔茹,她抄起旁邊的雞毛撣子指着徐念:“哪個朋友?男的女的?”
徐念覺得此刻自己就像監獄的犯人,毫無隐私,淡淡說了句:“女同學。”
“叫什麽?”趙豔茹并不相信她,“和同學出去玩為什麽要說謊?”
徐念穿着拖鞋往房間走,趙豔茹沖過去把她拉到客廳:“我跟你說話!”
徐念擡起頭,冷淡看着發飙的趙豔茹,還有一成不變的客廳,少了八點狗血劇的渲染,一切都顯得那麽孤寂。
“我有點不舒服,想回房間睡覺。”小腹越來越疼,跟經痛不太一樣,像是針刺一般。
趙豔茹堅信她在說謊:“今天這事不解決,別想睡覺。”
徐念走回頭,站在趙豔茹身邊,僵持着,誰也沒有繼續開口,時鐘滴答在客廳響着,她皺眉,小腹已經墜疼得不像話。
趙豔茹不打算和她熬着:“手機給我。”
徐念看向趙豔茹,一言不發從書包裏掏出手機,扔到了桌上,短信和電話,她早就清空了,沒什麽任何證據,可她厭極了趙豔茹的掌控欲,厭極了這種密不透風的生活…
趙豔茹翻動着手機,徐念沒有下載任何社交軟件,微信、□□都沒有,短信也只有寒假時候同學約她出去玩的一條,她很坦誠,坦誠得讓趙豔茹覺得自己錯了。
可她依舊覺得徐念在說謊,畢竟今晚就是先例。
趙豔茹:“所以你今天和誰出去玩了?”
徐念沒說,她大可以說楊沁她們,可是她不想說,也許是親生的,趙豔茹就會信任她一點,也許有那層血緣關系,趙豔茹就會發現她現在很不舒服,也許…
“你今天不說,咱倆就耗着。”趙豔茹去房間拿了枕頭和被子,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和她幹耗。
徐念站在茶幾前,冷淡看着趙豔茹,她抿唇:“我不舒服,回房了。”
趙豔茹憤怒起身,雞毛撣子打在了徐念搭在房門上的手臂,她疼得皺眉,卻一聲不吭。
“今晚不說出個所以然,別想睡覺。”趙豔茹發了瘋一樣鎖上了房門,禁止徐念進入。
似乎非要分出個勝負。
各自較勁,徐念坐在客廳的板凳上,小腹的疼似乎愈演愈烈,在疼痛間,她想起路铮,她該用什麽面貌喜歡他,他什麽都好,喜歡他的女生都比她好,他又憑什麽和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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