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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說些什麽,被阿薩辛打斷,“丹兒,可吃飽了?吃飽便走吧。”
牡丹點頭,二人遂不在理睬李業,放下銀錢便出了酒樓。李業本想去追,奈何阿薩辛一揮袖,便有一股霸道的勁氣阻了他的去路。
走在路上,阿薩辛問道:“丹兒,你可知李業和你娘親是何關系。”他剛才答應李業同桌,本來是想試探一下李業有何目的,不想竟牽扯出李雲意。
牡丹搖頭道:“娘親從來沒有提過這個人,也不曾說過這串手鏈的來歷。”又擔憂道:“看的樣子,他似乎十分在意娘親,您說他會不會追查下去,會不會對聖教不利?”他剛才之所以不對李業說實話,一來是覺得世事變遷,李雲意也不曾提過他,沒什麽可說的。二來他早已抛卻過去,自然要為阿薩辛和紅衣教考慮,提防着朝廷的人。
阿薩辛沉思片刻,道:“他最多也就查出本座的身份。自光明寺事變之後,朝廷就盯上本座了,倒是不多李業一個。本座一直覺得朝廷在江湖,除了天策府,應該還有一股暗中的勢力。若是我們動了李業,說不定反而驚動這股勢力。”
牡丹自責道:“都是丹兒不好,給大人惹麻煩了……”
阿薩辛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別胡思亂想,李業不足為慮。本座是帶你出來玩的,莫要為這些事傷腦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
(一)薛王李業:唐睿宗第五子,唐玄宗的弟弟,進封為薛王。原名李隆業,為避玄宗諱改為李業。李業與玄宗感情很好,李業死後,玄宗悲不能食,追封李業為惠宣太子。
☆、煉屍回魂枉複生
那日遇到李業之後,阿薩辛讓人留意他的動向,并未見他大張旗鼓地尋找牡丹。至于李業與李雲意的關系,阿薩辛也能猜到大概。牡丹與李雲意長得極像,看李業那日的神情,不難猜出他對李雲意情根深種,二十幾年過去了竟也不能忘懷。
牡丹見阿薩辛不在意,也不再自責。二人依舊在長安城內四處閑逛,倒也沒有再遇到李業。
這日傍晚十分,二人回到分壇。紅衣教的長安分壇就在長安110個裏坊之中,外人看上去只是一座普通的富戶宅邸。二人剛進院門,阿薩辛就聽到西北角傳來吵鬧聲,還夾雜着打鬥聲。阿薩辛眉頭微皺,繞過影壁,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穿過前院,吵鬧聲愈加清晰,牡丹也聽了出來,疑惑道:“大人,西邊怎麽好像有打鬥聲?”
阿薩辛點頭,二人進了西苑。忽聽一人大聲喊道:“抓着他!”,似乎有不少人朝這邊趕了過來。阿薩辛加快腳步,走到一轉彎處,突然一道人影襲來。阿薩辛轉頭一看,只見一人雙目通紅卻目光呆滞,毫無章法地沖了過來。阿薩辛微露疑惑,來人呼吸遲滞,腳步沉重,只一眼他便看出這人不懂武功,然而這人腿上被砍了一刀,速度卻絲毫不慢,不要命似的沖了過來。
此刻阿薩辛也不及多想,恐防有詐,将牡丹拉到自己身後,在那人離自己還有幾步時,掌力突發,隔空打在那人胸口上。那人噴出一口黑綠色的血,倒在地上不動了。噴在地上的血發出一股惡臭,牡丹嫌惡的掩住了口鼻。阿薩辛也更加奇怪,他剛剛打出的那一掌并不帶毒,這人吐出的血卻成黑綠色,那便是之前就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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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不過一瞬間的事,剛剛追着這人的教衆紛紛趕了過來給阿薩辛行禮。牡丹注意道其中一人目露哀泣,身體發抖,顯然又悲又怕。
阿薩辛有些不悅地問道:“如此喧嘩,究竟發生何事?”
衆人見阿薩辛發怒,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領頭一人答道:“回禀教主,半個時辰之前,廚娘去地窖裏拿儲藏的食材,聽見裏面有響動,查看之下發現冰窖裏居然藏着一個男人,便是剛剛被教主擊斃的這人。屬下等人本已将他擒住,不料此人突然發狂,屬下一時不查竟讓他掙脫了。此人冒犯教主,屬下失職,請教主責罰!”
阿薩辛倒也沒想責罰她,接着問道:“這是何人,又是誰将他藏在地窖中的?”阿薩辛聲音淡淡,卻自有一股氣勢,原先發抖那人抖得更加厲害了。
衆人不說話,事發突然,大家都不知緣由。牡丹輕笑一聲,對着發抖那人道:“那位姐姐你抖什麽呀,莫不是做賊心虛?”
衆人一下子都朝那人看了過去,剛剛回話那人道:“白素素,原來是你!”又對阿薩辛道:“啓禀教主,白素素是分壇中負責外出采買的,她一定是借着出入采購的便利将人偷偷帶進來的。”
白素素心中一慌,爬到阿薩辛身旁,将倒在地上的男子護在身後,哭喊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還請教主饒了少郎吧!”她也不知阿薩辛剛剛那一掌有沒有把江少郎打死,只是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想放棄,或者說即便死了她也不想放棄。江少郎已經死了一次,事實證明他是可以“活過來”的。
“少郎……”阿薩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人,語氣冰冷地問道:“他是你的情郎?”
牡丹一聽這語氣,便知阿薩辛是真的發怒了。跟在阿薩辛身邊這麽多年,牡丹早摸透了他的心思,阿薩辛最見不得女子維護所愛的男人。白素素不僅将人偷偷藏在教中,這個時候還拼死為他求情,若不是那男子的狀況委實奇怪,恐怕這白素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并且就是死了,阿薩辛也不會讓他們在一起的。
牡丹了解阿薩辛,卻不太明白他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心理。但他不需要明白,他只知道,這個叫白素素的惹阿薩辛大人生氣了,那麽她就該死。
牡丹上前一步,晃着阿薩辛的袖子,嗲聲道:“大人,丹兒餓了,大人和丹兒去用晚膳吧。這個白素素,讓她們拉下去處置就是了,大人不要為她生氣嘛。大人若是氣壞身子,丹兒也要跟着難過的。”說着便做出一副難過的樣子。
阿薩辛看着他軟糯又調皮的樣子,心中怒氣散了大半,笑着在他手上拍了一下,道:“小調皮,走吧。”又吩咐人将白素素帶下去審問,便帶着牡丹離開了西苑。
衆人雖然心裏暗自看不慣牡丹不男不女的樣子,這個時候卻也感激他,只要他有這個本事能讓阿薩辛瞬間消了怒氣,不然在場所有人恐怕都要被白素素連累了。當然,除了牡丹。
這廂衆人松了一口氣,将白素素拖去了地牢。那廂阿薩辛用完晚膳,将牡丹抱坐在懷裏,拿了塊切成小塊的水蜜桃喂他,問道:“剛剛的事丹兒怎麽看?”
牡丹咽下嘴裏的桃子,答道:“那個什麽少郎好生古怪。明明不會功夫的樣子,卻能從那麽多人手裏逃脫了。丹兒剛才看到,好像還有人被他打傷了。他朝大人沖過來的時候,看上去……”
“不像個活人。”阿薩辛接着牡丹沒有說完的話道,“本座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腐爛的氣息,看樣子像是已經死了好些日子了。”阿薩辛精通醫術,一個人是死是活,死了多久,片刻就能看出來。
“那他怎麽可能……”牡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往阿薩辛懷裏靠了靠,道:“會不會是因為他中毒了,所以看上去不像活人?”
阿薩辛道:“本座覺得他中毒之前就已經死了,恰恰是那毒素又讓他複活了。”想了想又道:“本座記得五毒教似乎有種煉制屍人的秘術,能夠讓已死之人‘活過來’。”
牡丹突然一陣害怕,抱緊了阿薩辛。他想起了多年前在李雲意的墓室裏,阿尤将匕首刺進他的手腕,想要通過銀魂之法複活李雲意。牡丹的右手手腕上至今還有一道淺淺的傷疤。只是不知這煉屍之法是否也是這般。
阿薩辛感覺到牡丹的不安,問道:“怎麽了,被吓到了?”
牡丹搖搖頭,說只是想起了以前這件事。此事阿薩辛也是知道的,拍拍牡丹的背道;“別怕,都過去了。有本座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來回報說白素素已經都招了。果然不出阿薩辛所料,那男人死而複活,确是藥物所致。原來那個名叫江少郎的男人,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死了。白素素不忍與情郎就此生死相隔,她記起以前曾聽過五毒教的煉屍之法,可以起死回生,于是竟想了個法子将江少郎藏在教內的冰窖之中,又秘密雇人将這煉屍之法從天一教偷了出來。自從五毒教分裂以來,烏蒙貴自創天一教,這煉屍之法便到了他手上。不過白素素雖得了煉屍的方法,但她原不懂這些,只能依樣畫葫蘆,終究沒能成功。
回禀之人将煉屍之法一并呈了上來,牡丹翻了翻,頗為懷疑道:“難道真有所謂的起死回生之術?”也不由得他不懷疑,那江少郎的樣子,哪裏像是活過來了。
阿薩辛道:“自然是沒有的。所謂煉屍,不過是将死人變成無識無痛的活死毒人罷了。毒人若是練成了,據說可以聽從煉屍者的驅使,并且百毒不侵,刀槍不入。用來煉制毒人的原體功力越高,煉制出的毒人也就越強大。”
牡丹聽出阿薩辛的語氣隐隐帶着興奮,或許白素素對情郎的一片癡心,可以給聖教帶來更強大的力量。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破百了(*^__^*)
☆、大義滅親能幾人
這是牡丹第一次和阿薩辛分開。三月下旬的時候,他們離開了長安。阿薩辛去了洛道,把牡丹送回了荻花宮。牡丹本想跟着來,奈何阿薩辛不準。
洛道是個貧瘠的地方,此地是位于長安、洛陽、揚州三地交界的山林地區,屬于三不管地帶。正因如此,阿薩辛才會将試驗毒人的地點選在這裏,顧忌着研制中屍毒有可能洩露,才不讓牡丹跟着。阿薩辛精通醫術,醫毒不分家,他自是不怕這屍毒,也有把握控制研制的過程。但畢竟這煉屍之法來自五毒,為防萬一,還是将牡丹留在了荻花宮。
有時阿薩辛自己也會覺得不解,從沒有人能讓他這般寵愛,何以牡丹可以?他喜歡牡丹,因為牡丹長得漂亮,又乖巧聽話。可只要他想要,什麽樣的美人弄不到,整個聖教又有誰敢不聽他的話。不僅僅是這些,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他越來越在意牡丹。
洛道的西南邊有一個江津村,村子不大,也有一百多人。村口有一個小茶寮,這窮鄉僻壤的,生意算不上好,也就村子裏的人閑來無事聚在這裏坐坐。甚少有外人到村子裏來,路過此地的都是趕往揚州、洛陽這些大城鎮的,哪裏會在他們這裏停留。
這日上午,三兩個人坐在村口的茶寮裏閑話。一人朝茶寮的老板娘開玩笑道:“老板娘,你家那口子呢,別是也讓山裏的狐貍精勾走了吧。”
老板娘啐了一聲道:“就他那樣,狐貍精哪兒看得上啊,老娘打發他上山砍柴了。”老板娘說着給幾人倒了茶,繼續道:“要我說啊,這村子前前後後都少了四十多人了,男女老少都有,不像是狐貍精幹的,別是惹上來別的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還是乘早離開的好。”
那茶客道:“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裏,能走去哪兒。那些個大城,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哪裏容得下我們這些荒山野嶺裏出來的,去了也只能當個要飯的。”
老板娘嘆了口氣,無奈搖了搖頭,轉身去看爐子裏的炭火了。來吃茶的幾個人扔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
原來自半個月前,這江津村有不斷的有人失蹤,開始大夥以為是被山林裏的野獸襲擊了,可偏偏一具屍體也找不到。這些村民沒什麽見識,找不到失蹤的原因,也不曉得報官,漸漸便有了謠言,說是山裏出了狐貍精,把人都給弄到狐貍洞裏去了。
那幾個茶客正說得歡,忽然間都禁了聲,只因為茶寮裏進來一個男人。那幾人看了他一眼,又繼續聊起來,只不過由一開始的大聲說笑變成了竊竊私語。
這男人是近幾日來到村子的,大夥都覺得他是個怪人,遠遠地躲着他。這人總蒙着半張臉,額頭上還有一道刀疤,看上去憎獰可怖。但觀其眉眼,卻是氣勢逼人,讓人想着他原該是個英姿俊朗的人。若只是這樣還不至于稱得上“怪人”,最最讓大家害怕的,是他身後竟用鐵鏈背着一具棺材,棺材上還插着一把劍,再加上他整天拖着沉重地步伐在洛道四處游蕩,大夥都覺得他不人不鬼。
一茶客低着頭小聲道:“你們說這村子裏的人會不會是被這人抓走的?”
另一人做驚訝狀,然後搖頭道:“不會吧,村子裏丢人都有半個月了,這人不是前幾日才來的嗎。”
“難說,看他那樣子就覺得兇神惡煞的,誰知道之前是不是躲在山上。不然好端端地來咱們這地方做什麽。”
“別說了,小心被他聽到了小命不保。”
這麽一說這幾人立刻害怕起來,好像那男人下一刻就會吃了他們似的,一下子作鳥獸散,茶寮裏就只剩下老板娘和這個男人。
老板暗罵這幾個茶客不仗義,裝着膽子問那男人:“客官來杯茶?”
男人不做聲,擡腳剛想離開,外面急沖沖的沖進來一人。接着便聽老板娘罵道:“死鬼死跑什麽,後邊有鬼咬你尾巴啊!老板讓你砍的柴呢?”原來是茶寮的老板回來了。
茶寮老板哆哆嗦嗦道:“山、山上、有怪物。怪物、要吃、吃我。”
而剛剛那男人才走了幾步,聽到這話立刻折了回來,抓着茶寮老板問道:“在哪裏?”
這老板本就吓得臉色發青,再被男人這麽一抓,險些吓死過去,牙齒打着顫道:“在、北、北邊、豫山、天、天罰林。”
男人扔下茶寮老板,緩慢又堅定地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丹兒,給本座倒杯茶。”豫山上的一間屋子裏,阿薩辛坐在桌案後寫着毒人研究的進度,拿起茶杯發現沒水了,開口便叫牡丹,說完後才想起牡丹不在身邊。
閣了筆,阿薩辛從桌案的抽屜裏拿出一張染了花香的紙箋,打開來,上面是一行清秀的行楷,寫着:阿薩辛大人,丹兒想您了。
算算日子,阿薩辛到洛道已經大半個月了,前幾天派人會荻花宮取一些藥材,牡丹便捎了這封信來。阿薩辛看着牡丹的字跡,心裏也有些想他。本以為研制這毒人要不了多久,卻半個月了都沒什麽進展,弄出來的毒人要麽不受控制只能拖出去埋了,要麽就是力量太弱,有和沒有一樣。
這邊阿薩辛正煩惱着,那邊那個背棺材的男人已經穿過了天罰林。剛剛進入天罰林的時候,他就已經找到他要找的人,一劍将他斬于劍下。面對這個曾經的至親骨血,他不曾猶豫,害怕一猶豫又再次讓他逃脫。他手刃了自己的血親,可那股熟悉而又令他厭惡的氣息,并沒有因此消失,反而越來越濃烈。這讓他驚訝而又憤怒,為什麽此地也有人如此喪心病狂!
江津村的人已經有三天沒有看見那個背棺材的男人了,本以為他已經走了,又或者被茶寮老板看到的那個妖怪吃了。可第四天的時候,這個男人帶着四具屍體,出現在衆人面前,然後再次沉默的離開了。第十天的時候,這個男人再次出現,這次他告訴了大家自己來此的目的,以及村人失蹤的真相。
他叫慕容追風,他原本有一個溫柔的妻子,一個可愛的兒子,一個溫馨的家庭。這一切,構成他幸福的全部。然而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給妻子再畫一次眉,給兒子做一個玩具木馬的時候,幸福破滅了。
烏蒙貴為了奪回五毒教,瘋狂地煉制毒人,屍毒洩露,彌漫了整個小鎮。慕容追風永遠忘不了妻子倒在他懷裏的最後一聲嘆息,也永遠忘不了他們的兒子變成毒人後那通紅的雙眼。他殺了家鄉小鎮內所有的僵屍,卻因為一時的不忍,讓兒子逃了出去。
他将已死的妻子放在棺材裏,将棺材背在背上。因為他曾對妻子說過,此生不離不棄。
他是追着自己的兒子來到洛道的,直到兒子死在自己的劍下,都能沒認出自己是他的父親。
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啊,他不知道妻子泉下有知會不會怪他,但他不得不這麽做。他不能讓毒人危害人間,即便是他的兒子也不行!
他沒有想到洛道居然也有人在煉制毒人。他不會判斷錯誤,他太熟悉毒人那股腐敗的氣息了,因為他自己便帶着這樣的氣息。是的,慕容追風不是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他只知道,屍人未絕之前,他絕不可以死!
在慕容追風的探查下,衆人終于知道,原來失蹤的四十幾人根本不是被什麽狐貍精勾走的,而是被一個叫紅衣教的教派偷偷抓去做成毒人了。衆人義憤填膺,紛紛要找紅衣教拼命。
而此時豫山上的紅衣教,就像一張張開了口子的大網,等着衆人鑽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追風這個悲情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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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