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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周請個假~和男票出去玩n(*≧▽≦*)n

另,從最近這幾章開始,情節會和游戲裏有些出入,會寫到安史之亂結束,保證HE,争取年內完結。

迎風吹來一陣撲鼻的血腥味,葉英側頭皺了皺眉,朝旁邊的四弟葉蒙問道:“情況如何?”

葉蒙嘆了一聲,“我方只傷了幾名弟子,全殲平頂村紅衣教,除了這位‘印蓉兒’姑娘。”

“印蓉兒”聽出他語氣中有幾分不贊同,輕呵了一聲,“紅衣教作惡多端,四莊主不必不忍。”話出口卻分明是個男人的聲音!

葉蒙沒有再說什麽,先前在荻花宮那名急性子的堂主啧了聲,“我說這位,還是将裝束換回來吧,這打扮配上這聲音,怎麽聽怎麽別扭。”

“印蓉兒”點點頭,“我下去換衣服,諸位也都休整一番吧,等你們的大部隊到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說着随便找了一間屋子走進去。

葉蒙看着“印蓉兒”的背影,朝葉英道:“大哥,他究竟是什麽來路?”

葉英搖頭,摸了摸掌心的傷口,“如今先不管這些,救出婧兒要緊。”昨日他拿到妹妹的發簪,确定她就在荻花宮,便帶着人佯裝離開,走了一半又折了回來,與“印蓉兒”裏應外合滅了平頂村,并一早派人快馬加鞭去洛陽送信。他們從藏劍山莊走海路北上,從金水鎮暗中進入中原,他和葉蒙先行一步以探虛實,葉凡帶着大部分人還留在洛陽。如今只等人到齊了,便要與荻花宮一戰!

“大人,您別光顧着給我剝,自己也吃嘛。”二人吃着午飯,牡丹夾了一只剝好的河蝦,沾了沾醬汁送到阿薩辛嘴邊。阿薩辛張口吃了,“本座無妨,你喜歡就多吃些。”

牡丹朝他眯着眼笑笑,“大人剝的蝦特別好吃。”阿薩辛寵愛地看着他,“好好吃飯,仔細嗆着。”

二人有說有笑地用膳,突然一個侍女匆匆跑了過來,在門口張望了下,見二人還未吃完,猶豫着要不要進來。阿薩辛見狀放下筷子擦了擦手,“何事?進來回話。”

那侍女語氣有些急切,“啓禀教主,牡丹大人,藏劍的人去而複返,此刻正企圖強行闖入迷障楓林。”

“哦?”阿薩辛微微疑惑,“來了多少人?”他猜到葉英不會那麽容易打發,只是沒想到這麽快,莫非已經查到了什麽……

侍女回答:“總有四五十人,五個莊主來了三個。此外,平頂村那邊失去了聯系,已經派人去查了,還沒有消息。”

“哦?”阿薩辛一挑眉一冷笑,“越來越有意思了。吩咐下去,守住楓林,本座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大的本事可以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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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明白!”這侍女剛要退下,又有一人匆忙跑了進來,神色憤怒而痛苦,“教主,出事了!平頂村被屠,所有姐妹都死了……”

“放肆!”屠了平頂村所有人?!阿薩辛一聽便怒火中燒,砰地一拍桌,桌子四裂開來,桌上的飯菜全都砸在地上,碗碟摔得粉碎。

“大人息怒!”牡丹忙站起來,輕撫着阿薩辛的胸口,又朝吓得跪下的兩名侍女道,“下去吧,守住楓林,不必對他們客氣。”

“大人……”牡丹搖了搖阿薩辛的袖子。阿薩辛看了眼滿地狼藉,壓下心中怒意,将牡丹拉倒懷裏,放柔了語氣,“吓着你了?有沒有被碎片傷到?”

牡丹搖頭,伸手抱住阿薩辛,“丹兒沒事,大人別生氣。藏劍的人找死,成全他們就是了,為平頂村的姐妹報仇。”

阿薩辛撫了撫他的背,“此事頗為蹊跷,葉英明明拿不出證據,這才不到兩天,怎麽突然就出手了。”阿薩辛息了怒氣,稍一思考便覺出不對來。

牡丹心中一頓,“會不會和顏宜語有關?”他完全是靠直覺,若是有誰一直和他們過不去,那就只有顏宜語了。

“她?”阿薩辛眯眼想了想,緩緩搖頭,“拿別人當棋子,倒是她一貫的做法。但如果是她,今日來的就不止藏劍一家。如今武林還沒恢複過來,她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的。”阿薩辛冷哼了一聲,聲音多了幾分凜冽,繼續道:“是她又如何,是她更好……”

“大人……”牡丹在心中嘆了聲,有些無奈有些擔憂地看着阿薩辛。阿薩辛安慰地親了他一口,“本座會讓長安那邊加倍顏宜語的動靜。放心,一切都有本座在。”

牡丹點點頭,突然眼睛一亮,轉頭朝門外喊道:“來人,把這裏收拾一下,再去把葉婧衣帶到書房來。”

“你覺得她會知道什麽?”阿薩辛聞言拉着牡丹出了飯廳往書房走,邊走邊問。

牡丹道:“說不定呢。葉英突然翻臉,一定是得到了确切的證據。來自葉婧衣本人的證據,才是最确切的。”

“聖女這兩天見過什麽人嗎?”書房內,牡丹上下打量一葉婧衣片刻,笑着問。阿薩辛看中她的體質,為了讓她乖乖配合,不僅用衛栖梧要挾她,還讓她當了聖女,一應吃住都是上乘的,在這方面一點也沒有虧待她。

葉婧衣奇怪地看了牡丹一眼,“我能見什麽人?”

“是麽?”牡丹假笑一聲,慢悠悠道,“那聖女頭上常戴的那根發簪,怎麽不見了?”

葉婧衣心中一跳,不想牡丹這麽心細,強自鎮定道:“發簪前幾日就丢了。”

牡丹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和她墨跡,直接朝門外喊了聲,“來人,将衛栖梧帶來。”

“你!”葉婧衣急了,她當然不會認為是牡丹好心讓他們兩人見面,“你想做什麽?”

牡丹直截了當道:“我不相信你的話,我就是用衛栖梧要挾你說真話,怎樣?”

“你卑鄙!”葉婧衣無法,“別折磨衛大哥,我說。前日半夜,葉家一名探子突然出現在我屋裏,我将三年前發生的事告訴了他,還将發簪交給他帶給我大哥。”

阿薩辛和牡丹對視一眼,前日半夜,就是葉英第一次來的那天晚上,原來那天要人是假,掩護探子才是真。阿薩辛誇獎地拍了拍牡丹的手,又看向葉婧衣,“真的是你們葉家的探子?”他的聲音聽上去很平淡,但無形中卻有一種壓力,讓葉婧衣害怕。

葉婧衣定了定神,“是的。”

“那天葉家一共來了五個人,走的也是五個人,”牡丹還不肯放過她,喝到,“你膽敢欺騙教主!”

“我沒有!”葉婧衣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擡頭怒視着牡丹,反問,“若來的是五個人,走的是四個人,豈不是早被你們發現了?我大哥沒那麽笨!你們真當我藏劍山莊無能人嗎!”

牡丹被她說得一時語塞,輕哼了聲詢問地看向阿薩辛。阿薩辛盯着葉婧衣,盯得葉婧衣快要撐不住了,終于放過了她,“你下去吧。你既已拜入聖教,就不要妄想還能回藏劍。”

葉婧衣心中松了口氣,同時又升起一股憤怒,恨恨喊道:“天道輪回,你們壞事做盡,會遭報應的!”喊完便跑了出去。

牡丹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頓,莫名升起一股不安。阿薩辛見他臉色不好,将他拉坐到腿上,啄了啄他的耳垂,“別擔心,本座的地方豈是那麽好闖的,即便葉英闖了進來,有葉婧衣在,他也只能投鼠忌器。”

牡丹一想也是,遂稍稍放寬了心,轉身趴在阿薩辛懷裏,“嗯,有夫君在,丹兒不擔心。”

報應麽……或許吧。但那又如何,只要和阿薩辛大人在一起……

阿薩辛說的不錯,荻花宮不是那麽好闖的。葉英在楓林外徘徊了兩日,始終不得其法而入。他不敢硬闖,先後派了三人前去探路,皆是高手,但都沒能再出來。葉凡等的急了,跺了一腳便要往裏闖,葉蒙忙拉住他,“五弟,不得魯莽。”

葉凡哪裏肯聽,一下子掙脫了葉蒙的手,不過他也沒傻到直接往裏沖,而是在入口處使了一招風來吳山,重劍帶出的旋風呼呼作響,随即轟的幾聲,幾棵楓樹被攔腰斬斷,轟然倒地。

葉凡動作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攔,葉英臉色一變,喊道:“快,所有人退後!”他話音剛落,人群裏便傳來數聲慘叫。“怎麽了?”葉英急切地問。

葉蒙惋惜地望了望幾名沒來得急後撤的弟子,“有機關,方才我們站的地方突然從地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毒刺。”

葉英眉頭緊蹙,朝葉凡輕斥,“五弟,你太輕敵了。”葉凡自知犯錯,收了劍悶聲站着。而他們說話間,方才冒出的毒刺又都縮回了土裏。

衆人沉默了一陣,葉蒙開口道:“大哥,已經兩天了,這麽下去不是辦法。”

葉英想了想,面向站在一旁的“印蓉兒”,“你可有辦法?”這人并不是真正的印蓉兒,真正的印蓉兒早在那日領他們來楓林的半路上就被殺了。如今這人已經換回原本的裝束,只是依舊蒙着面。

蒙面人仰頭看了看天,“再等一日,等風向變了,放火。”

“放火?”葉英有些猶豫,如今快入秋了,天氣幹燥,火勢一旦燒起來不好控制。不遠處就是神策軍的營地,若是燒到那裏,恐怕要節外生枝。

蒙面人見他不說話,又加了把火,“前幾日我見到葉大小姐的時候,她的面色就不大好。若是再讓阿薩辛知道她給我們通風報信,恐怕……”

一聽這話,葉凡便急了,“大哥,不要再猶豫了,拖得越久小妹就越有危險。”

“好吧。”葉英最終點了點頭,“就照你們說的辦,只是光燒了林子還不夠。二弟,傳令下去,發布英雄帖,只要肯來助我們救出小妹的,藏劍山莊的神兵利器,任其挑選!”

※ ※ ※

洛陽,天策府。晨光微曦。

顏宜語碾碎了手中的密信,轉頭朝李承恩道,“點集兵馬,城門一開即刻出發。”

天寶十年,立秋。

楓華谷的楓葉尚未染紅,就已被火舌吞噬,化為灰燼。大火席卷着滾滾濃煙,燒毀了荻花宮的第一道防線,燒破了紅衣教僞善的面紗,也燒醒了阿薩辛和牡丹的睡夢。

“什麽,放火燒山?葉英瘋了嗎?!”牡丹從床上坐起,不可思議地聽着紗帳外侍女的回禀,“他就不怕火燒上來,葉婧衣也活不了嗎?”

阿薩辛一邊穿衣服一邊道:“他沒有瘋,本座又怎麽可能讓火燒上來。”

侍女颔首接話,“火已經基本滅了,只是楓林被毀,他們已經打了上來。不只是藏劍,還有一些其他門派的人。”

“哼,找死!”阿薩辛眼神一冷,浸出幾分殺意,“傳令下去,聖務門守衛部全力應戰,巡查部加強警戒,凡踏入山門一步者,殺!”

“是!屬下等誓死守衛荻花宮!”侍女語氣堅決,領命而去。

“血影衛。”阿薩辛下了床,逼出幾分內力淡淡開口,立即有身影從門口一閃而入,穩穩跪在阿薩辛面前,“是。”

阿薩辛有條不紊的吩咐,“看住葉婧衣,派一小隊協助聖務門,其餘人原地待命。”

“大人,我也去前面幫忙。”牡丹從紗帳裏鑽了出來,也要跟着出去。那種不安的感覺又來了,他不放心,想到山門口看看。阿薩辛哪裏會讓他去,少有的語氣重了幾分,“不行,待在本座身邊,哪裏都不許去。”

牡丹見他面色嚴肅,不滿地嘟嘟嘴卻不敢反駁。阿薩辛無奈一笑,将他擁在懷裏親了親,“寶貝兒,本座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讓你離開視線。只有确定你安然無恙,本座才是強大的,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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