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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染覺得，師父大概是被師伯罵了心裏不痛快吧，就像她小時候被師兄罵了心裏不痛快一樣。所以也就沒覺得有什麽反常。直到她被他抱在懷裏快透不過氣，才低低地叫了聲：“師父。”

聽到她的聲音，司徒陵末才反應過來，有些不自然地放開了她。似乎只要與她有關的事，都能讓他失控。

“吃飯了嗎？”他借機找借口轉移了話題。

“啊？”未染愣了愣，然後很老實地點了點頭。

“活該！”他敲了敲她的頭，“你師伯連飯都不給你吃，叫你胳膊肘往外拐，還幫她說話。”

“我只是實事求是。”未染摸了摸被敲的腦袋，“不是你叫我的，要幫理不幫親嗎？”

“那每次你和師兄弟打架師父不是都幫着你，真是白眼狼。”好吧，每次拌嘴師父都喜歡翻舊賬，懶得理他。

“對了師父，師伯到底要我幫什麽忙啊？”她一時好奇又問起了這件事。如果好玩，報酬又可觀的話，她還是可以考慮答應的。

“哦對。”司徒陵末突然恍然大悟般，“不管你師伯說什麽，你都不能答應，知道嗎？”以陵绡的性格，一定會去找小染威逼利誘，萬一到時候小染立場不夠堅定中她的招了可就不太好。

“為什麽？”未染幾乎快跳起來，“萬一報酬豐厚，福利多多呢？”

“那也不能答應。”司徒陵末的口氣不容商量，“我是你師父，你就該聽我的。”說完他又覺得這句對未染也太沒有殺傷力了，所以又補充道：“如果你聽師父的，那以後我出門都帶上你。”

“每次？”未染心動了。

“是。”

“那去捉妖呢？”

“。。。。。。”

“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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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好吧好吧。”

“嘿嘿，那就一言為定。”未染伸出手看着他。

“一言為定！”他沒有和她擊掌，而是突然拉起她的手往前走去。

“哎，去哪啊？”她大叫。

“帶你去吃飯。”他覺得這樣真好，這樣的感覺多麽真實，他可以毫無顧忌地牽住她的手，可以陪在她身邊，可以将她擁入懷中。雖然是以另一種身份，可他覺得已經滿足了。

只要在她身邊，只要可以守護她，他就覺得滿足了。

可司徒陵末最後才發現，他實在是太高估小染的記性和抵禦誘惑的能力。陵绡不過承諾事成之後以瑾天皇帝的身份給她發一枚全國通行，而且可以免費在官府和驿站蹭吃蹭喝的金牌，然後她就乖乖繳械投降了。

“胡鬧！”司徒陵末被她氣得就差捶胸頓足了，他是倒了哪八輩子黴才收了這麽一個徒弟啊！真是師門不幸，師門不幸啊！

“師父，你別急嘛！”未染立即谄媚地跑到他身邊，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我可是為了師父着想，師伯老是找你麻煩，所以現在有機會可以敲詐她，肯定要好好占占便宜嘛！再說我也是因為師父愛旅游嘛，以後我可以陪師父一起去，我們一起敲詐師伯，去天涯海角也沒問題了。”

司徒陵末的身體突然一抖，天涯海角？曾經她也說要和他一起去天涯海角，只有他們兩人的旅行，讓天下的每一棵草木、每一粒塵埃都能見證他們的愛。

可是後來、、、、、、

“師父，你怎麽了？”未染驚訝地看着司徒陵末，他的眼角有一絲淚痕，師父竟然也會哭。難道她說的話太有震懾力，師父都感動哭了嗎？

“小染。”司徒陵末突然回過神來，“小染，答應師父，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行嗎？”

“嗯。”未染迷茫地看着師父，不知所雲地點了點頭。

“等這件事一結束，我們就去旅行，不管天涯還是海角，我一定帶你去。”他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以後小染還是恢複女兒身吧，我們小染這麽漂亮。”

“真的嗎？”未染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不僅可以和師父一起去旅行，還可以恢複女裝。早就覺得扮男生太麻煩，整天要藏着掖着怕被人發現。重點是上廁所時都必須偷偷摸摸。

“師父你太可愛了，小染愛死你了。”她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

“死丫頭，你要謀殺師父啊！”司徒陵末毫無防備地被她撲倒在地。

王城中已經發生了很多起妖異作祟事件，據死者的死法判斷，應該是血族所為。而且這并不是一般的血族，他的作案手法極其殘忍，而且極其高明，所以直到現在依舊是一無所獲。

但有點可以判斷，他是有目标的，而他的目标正是司徒家的族人。

而司徒陵末不願牽涉到未染的主要原因，除了因為這次行動極其危險，還因為這是他的心結，他不願她再與血族有任何聯系。

其實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他已經猜到是誰了，他想陵绡也猜到了。他們都很清楚，司徒家欠下的那筆債遲早要還。

“只有這一次，如果沒有成功就不能再讓小染冒險。”司徒陵末直到現在依舊對司徒陵绡将小染騙來的事耿耿于懷。“還有，如果小染有什麽危險就馬上取消計劃。”

“你的關心好像已經超出了一個師父的界限。”司徒陵绡白了他一眼，“別忘了這可是小染自己同意的。”

“你、、、、、、”提起這個他就更來氣，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說什麽，現在保護好小染才是最重要的。

五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