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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一個踉跄的黑影閃進小巷裏,忽然沒了蹤跡,跟着他的人站在周圍,一雙眸子在夜裏顯得忽明忽暗。忽然,男人蹲下身,看着地上的血跡摸了摸,忽然笑起來。

龍虎從未有過如此狼狽的時候,就算是剛去任家做事,還是個小混混時,他也從沒被人追着到處跑。可現在,全世界的人似乎都要抓他。任家人,其他家族的那些人,還有自己的仇家。每到這時候龍虎都無比慶幸他早就沒了家人,也沒有妻子和兒女。孤家寡人,亡命之徒,最合适不過。

龍虎捂住止不住血的腹部,正要點一根煙,一個黑影忽然蹿到他面前,在他來不及閃躲之際,視線只有一片黑暗。在昏迷前,龍虎腦海中閃過一張臉,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問自己,願意不願當她的人,龍虎點頭。從來不願屈服于誰的他,第一次心甘情願供人差遣,所以說,任佑茹,真的是一個神奇的女人。

“大小姐,人已經帶回來了。”任家老宅裏,一個男人低聲對任婧年彙報,後者聽後,停下擦拭黑刃的手。

“把人帶去審訊室,叫琰兒把任佑茹也帶過去。”任婧年說完,笑着朝審訊室走去,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叫龍虎的男人。

雖然昏迷了五年,對外界的消息也有了斷痕,但是任婧年早就在這段時間把任佑茹這五年來所做的事以及她所接觸的人了解得一清二楚。龍虎,任佑茹身邊的得力助手,算是任佑茹最信任的手下,且沒有之一。這些年龍虎幫任佑茹做了不少事,在道上有個稱號叫龍哥。

“大小姐。”龍虎此刻已經清醒過來,看到是任婧年抓到自己,他眉頭緊皺,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可能,看任婧年的眼神多了一絲殺意。這份殺意太明顯,被任婧年察覺到,她笑了笑,不屑的看着那個滿身是傷,可眼神依舊很犀利的人,不得不說,任佑茹這個手下,的确不錯。

“龍虎,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懂得人往高處走的道理,任佑茹已經倒了,這五年來,她所做的事你應該知道不少。”任婧年的話到此為止,龍虎知道她的意思,只要自己把關于任佑茹的事告訴她,或許他不僅可以免逃一死,甚至可以爬得更高。

“大小姐,龍虎這輩子,沒什麽在意的人,在道上混的,誰都知道早晚會有這麽一天。佑姐的事的确都是我在辦,但佑姐也不是全然信任我。她很多事我不清楚,我也幫不了你什麽。”龍虎低聲說道,聽到這番話,任婧年也不逼他。

沒過多久,景琰帶着任佑茹過來,龍虎看到任佑茹脖子上那根鐵鎖鏈,還有她消瘦不少的身體,忍不住笑起來。她知道任佑茹就是喜歡被任婧年折磨,瘋子變态一樣的人,她這樣,根本不需要自己救吧?

“阿年,好久不見。”任佑茹手臂上的傷不重,但也是槍傷,加上她最近這陣子沒休息好,整個人都帶着一股子病恹恹的感覺。看到她走幾步就開始雙腿發抖,随後便沒形象的坐在地上,仰頭看着自己。不知為什麽,看到她這副模樣,任婧年總覺得有些陌生,這個任佑茹和總是說着要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她差了太多。

“阿虎,你真的很沒用,這麽快就被阿年抓到了。”任佑茹看了任婧年好一會兒,這才注意到被綁在內室的龍虎。看他那狼狽的樣子,任佑茹笑了笑,其實她早就知道阿年如果要掃清自己的勢力,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龍虎。聽到任佑茹的調笑,龍虎沒打算回答,心裏卻覺得任佑茹哪有臉說自己,也不看看她自己的樣子。

“所以,你是想坦白交代你知道的事,還是想看着你的手下白白送命?任佑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任婧年回過頭,晦暗不明的看着任佑茹,這段時間她變相的禁锢任佑茹,并且讓她出面接洽一些交易,這些不僅僅是為了試探,當然也是在給自己留下充足的時間。

即便任佑茹正主就在這裏,但是她背後那些人,依舊在和自己做着頑固的抵抗。從最近這陣子任家的交易頻繁出問題就知道,任家屬于任佑茹的奸細,還是太多了。所以她把任佑茹派過去,故意讓那些奸細露出馬腳,效果卻是微乎其微。任婧年就算習慣了挑戰高難度的游戲,可是這麽長時間,她對任佑茹的耐性也到了極限。

任婧年說完,見任佑茹依舊保持沉默,她笑了笑,對一旁的手下示意,他們将兩個連着電的鐵錐刺進龍虎的腹部,繼而按響了開關。電流猛地通過,即便是龍虎一個大男人,卻也被這樣的劇痛弄得慘叫出聲。可任佑茹就只是不鹹不淡的看着,似乎并不在乎。

意識到這點,任婧年知道繼續下去也沒用,龍虎她是要殺的,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放過,既然任佑茹不受威脅,那麽留着也是沒用。看出任婧年的暗示,手下便舉起槍,直直對準了龍虎的腦袋,只等任婧年的命令一下就開槍。

這時候,任佑茹忽然起身,她走到任婧年身邊,讨好一般的跪在她腿邊,用手抱着她的腿。“阿年不過是想問我事情,何必弄得這麽麻煩呢,他知道的,我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啊,問我就好了。”任佑茹忽然這麽說,任婧年當然懷疑,但是她還是單獨扯着她脖子上的鐵鏈,把她帶到了書房裏。

“我父親的遺物在哪裏。”任婧年坐在沙發上,看着站在對面的任佑茹,從來沒有誰敢讓她重複一個問題這麽多次,而任佑茹做到了。五年前,任家還是任婧年的父親任軍為家主,而所謂的遺物,其實就是任軍在五年前最後接手的一批武器。

那是最先進的槍械,甚至放到現在也是其他武器望塵莫及的,任家當時入了這批貨,繼而要投放給其他買家。因為貨物太過昂貴,所以全程都只有任軍一個人負責接收。殺害任軍的任佑茹,是唯一知道那批貨物在哪的人。

“阿年,你知不知道,任家有很多奸細,那些人啊,時時刻刻都想要你的命。”任佑茹所答非所問,聽到她的話,任婧年皺起眉頭,她當然知道任家有不少人想要自己的命,其中一大部分就是任佑茹的爪牙。如今,這個女人竟還好意思這麽和自己說話,讓任婧年怒極反笑。

“你以為,這樣的情況是為什麽?”

“我知道阿年可能早就厭煩了,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你,那些想殺你的人,和我無關。”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任婧年被任佑茹這番話弄得發笑,看到她拿出槍指着自己,任佑茹并不懼怕,反而走過去,把胸抵在槍口上。

“我知道阿年不信我,這麽多年來,我一直都在想,你什麽時候才會無條件的相信我呢?”

“我信與不信,并不重要。”

“是啊,對阿年來說或許不重要,可是對我來說,卻不一樣。阿年,你心裏,真的沒有一點喜歡我嗎?哪怕只有一丁點。”

任佑茹跨坐在任婧年腿上,明明是居高臨下的姿勢,她的姿态卻很卑微。被她專注的眼神盯着,任婧年有些恍惚。喜歡嗎?其實她從來沒否認自己是喜歡任佑茹的。如果不喜歡,她也不會把這個人留到現在。但……又如何呢?比起恨,比起任家,喜歡這種感情,終究是太薄弱了。她不會放過一個殺害自己父親的人,而最主要的是,一旦遭受了背叛,任婧年就無法再注入信任了。

“你覺得,我為什麽要喜歡你?你的所作所為,哪裏值得我喜歡?就算是以前,你也不過是我的寵物罷了。”任婧年笑着反問,她很少會說謊,卻對任佑茹說了她有生以來絕大多數的謊言。任佑茹聽後,眸色更加黯然。

“阿年,我是人啊,我也會難過,也會覺得累,也會有盼望。我想要你,哪怕只有一點都好,可是你卻連那麽一點都不肯給我。”任佑茹低聲說着,她垂着頭,眼眶發紅,像是随時都可能會哭出來一樣。

任婧年沒見過她哭,更無法想象任佑茹這個女人哭起來會是怎樣的。心窩帶着一股無法描述的刺痛,酸酸澀澀,如同一顆最酸的果子掉在了心窩裏。這種疼比起任婧年受過的那些傷都要讓她煩躁,她強壓下心裏的不适,擡頭看向任佑茹。

“聽話的狗,要知道主人想給她什麽。我給的,你必須接受,而我不給的,你也不能奢望。”任婧年把任佑茹從自己身上推下去,任佑茹呆愣的看着她,似乎還沉浸在她說的這番話裏。看出今天是問不出貨物在哪,任婧年索性轉身離開。看到她毫不猶豫的走掉,任佑茹摸着脖子上的鐵鏈,忽然像是被卸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跪在地上。膝蓋撞在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任佑茹卻全無知覺。她摸着耳後的通訊器,輕輕按了一下。

“我同意了。”

----------------------------------------------作者b:那個,看到好多人說虐躺躺,我只想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不要這麽急好嘛.故事才開始,副cp的劇情也才展開,四個人誰都會受虐,天道好輪回,虐虐繞過誰,希望大家稍安勿躁不要急,該寫的時候,就會寫了。總之,四個主角,誰都別想跑,誰都會被本親媽虐的體無完膚,身心俱損,(*^▽^*)我可真是個親媽呢。

今天特別困,因為一大早就起來打掃房間,然後又出去買東西,導致我整個人昏昏沉沉,所以提前更新打算看能不能早睡。最近微博看微博,看到了一個關于畫手忽然要給漫畫收費的這樣一個微博,大概是作者的漫畫要收費了,以前是免費的,然後收費的價格也不貴,5毛錢。之後就有很多人來說,什麽作者你不要收費啊,之類的等等。其實這樣的新聞很多,每次看到都有種唏噓感慨。

在目前的大環境裏,寫手和畫手的生存條件真的越來越苛刻了,尤其是對我這種全職寫手來說,寫百合真是艱難。公衆號沒有入v的方法,所以我寫的文也只能以免費的形式發出來,但是也希望大家能夠适當的給予一些打賞作為支持。1塊錢也好,五毛錢也好,對于我來說都是一份努力的薪水,總之說這些的目的就是希望,大家能夠珍惜現在還能有這樣一個地方能寫文。付出就算無法和回報形成正比,但是也不要讓寫手徹底心灰意冷吧。

ps:另外有很多人反複問我妖嬈什麽時候出實體,目前風波還沒過去,我也想出啊,但是不敢出啊,所以暫時還是出不了,等後期風頭過了再說吧。抱拳了,老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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