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張文璟原本以為自己說了戰弦生病,言清歡怎麽着也能說句軟話,不料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對他說:“我跟他已經不在一起了,請你不要再因為他的事情給我打電話。”
張文璟聽她這麽說,口氣也不好了:“你就過來看看他會死嗎?戰大都病成這樣了!”
“請你告訴他,我們沒有關系了。哪怕他下一秒會死,我也不會去見他。”
張文璟沒來得及說什麽,那邊的言清歡就已經挂了電話。
他低聲罵了句“f、uck”,然後走進了病房,戰弦的臉色很難看,他剛才已經将張文璟在電話這邊說的話聽了個大概,也知道他是給言清歡打了電話。
戰弦不用猜都知道,她不會來。
就算她是他的最後一棵救命稻草,她都不會因為他,動容一絲一毫。
**
言清歡得知戰弦住院的消息之後,每天晚上總是睡不穩,上課的時候也總是走神,總是講課講錯,有時候一節課學生能糾正好幾次她的錯誤。
她不是不去看他,而是不能去。
說她墨守陳規也好,不知好歹也罷,她真的不能去見他,她就是這樣一個矯情的人。
這星期情緒都不怎麽好,周五下午四點鐘放學之後,她在學校附近的路上走着,想散散心。
正好辦公室和她教同班歷史的老師和她一起出去,兩個人走着走着,不覺就到了學校前幾條街的工地門前,她擡頭看了看工地的名字,拉着同行的老師就要走。
戰弦也是剛剛出院。
這一天恰逢省裏派人下來到各個工地進行安全檢查,因為這個工地要建的是廉租房,是政府的重點建設項目,所以戰弦剛從醫院出來,就先過來看了。
言清歡剛拉住歷史老師,戰弦的身影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入了她的眼簾。她能很明顯地看出來他瘦了,隔得距離遠,她看不到他的臉色究竟怎麽樣,她也不想深究,因為只是這樣遠遠地看着,她的心已經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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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怎麽不走了?”
聽到同行的人喊自己,言清歡才回過神來,将自己眼裏的疼痛掩飾起來,“我們走吧。”
戰弦是看到了言清歡的。
每一次只要她出現,他總是能第一時間看到她。看着她匆匆離開的背影,戰弦心裏一陣苦澀,原來,他們現在真的成了相逢不相識的路人。
明明就是她先不要他的,戰弦恨不得揪住她的衣領,上去問她一句,你究竟有沒有在乎過我?
**
錢純回國的消息,是戰弦在應酬的時候恰好碰到她時知道的。
戰弦曾經交過很多女朋友,也有很多女人追過他,錢純是其中之一。
她是,戰弦交過的女朋友之一。
錢純和戰弦在上學的時候就認識了,正式在一起的時間大概有三年,後來她出國了,兩個人感情淡了,也就自然而然分了。
見到戰弦,錢純直接上去抱了他一下,然後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唔,戰弦,你真是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戰弦咳了幾聲,推開她,禮貌地回了她一句:“你也是,越來越漂亮了。”
錢純聽了他這麽誇自己,臉上的笑意更濃,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喏,電話,你的也給我一張吧。”
旁邊有不少人看着,戰弦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女人失了面子,于是從她手裏接過了名片,然後又将自己的給了她一張。
誰知道錢純接過名片看了一眼之後,佯裝驚訝地說了句:“這手機號還是我們以前在一起的那個啊!”
戰弦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身邊的人都是平時在商場打轉的,就這氣氛,也看出了戰弦和這個錢純以前肯定是有過一段感情的,錢純這個女人本就不簡單,現在再和戰弦扯上點兒關系,更加讓人頭疼了。
戰弦走了之後,錢純将邵骅喊住。
“你有事?”
以前她還和戰弦在一起的時候,就經常見邵骅,所以和邵骅還算是熟的,就想着從他這裏打聽打聽戰弦的狀況。
和錢純談戀愛的時候,戰弦對她就是不冷不熱的,不能說不好,也就是因為太好了,讓錢純覺得他們都不像情侶了。
“戰弦現在,有女人麽?”
邵骅笑了笑,不答反問:“那你覺得他有沒有?”
“我如果知道的話,還用問你嗎?”錢純頓了頓,“你知道的,他一直就是那樣,我都猜不中他的心思。”
這樣的話聽在邵骅耳中頗為暧昧不明,如果他不知道戰弦和言清歡的事情,他大概絕對會在聽了錢純這句話之後,認定她和戰弦還有糾纏。
“沒有。”
邵骅明顯看到自己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錢純的眸光一亮。
他覺得自己沒有在說謊。
言清歡不适合戰弦,他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雖然戰弦已經夠強大,不需要找一個同樣強大的女人,可邵骅總是想,他找了言清歡,是個錯誤的決定。
“哦?”錢純尾音微微上挑,“那就先謝謝你了。”
——
碰面過後的一天是周末,戰弦一早就接到了錢純的電話,她說要約他出去談生意。
戰弦怎麽會不知道,所謂的生意只是一個幌子。曾經在一起三年之久,他對她的了解還不至于匮乏到這個地步。但是他也沒有戳穿她,許是因為最近心情壓抑,亟需發洩,所以也就答應了她。
錢純是直接在酒店等他的。戰弦得知這個之後,笑了笑,然後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向上推了推,便伸手去敲酒店房間的門。
“你來了啊——”
戰弦沒有理會她的話,徑自跨步走進了房間,坐到沙發上,看着她只穿着一條睡裙的樣子,也絲毫不為所動。
錢純見他沒有反應,索性直接跨坐到他大腿上,将手臂像藤蔓一樣纏上他的脖子,胸前大片姣好的肌膚就這樣露在他眼前。
“戰弦……我們和好吧?”
戰弦冷眼看着她的動作,沒有推開她,亦沒有回應她。
錢純知道戰弦就是這個性子,臉上一點挫敗的表情都沒有,反而笑得更燦爛,“戰弦,我走了這麽久,你就沒想我?以前……”
“錢純。”戰弦終于出聲,打斷她的話。
“嗯?”
“現在從我身上下去,別讓我動手推你。”
錢純也是會察言觀色的人,她也看得出來戰弦不高興了,于是從他身上退下來,然後坐到了他旁邊。
“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戰弦,你不記得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總是把我拉到你身上,不把我弄到站不起來,你就不放過我。”
每一對分手的戀人都會有回憶,不管是好是壞,總歸是會有的。
戰弦喜歡過錢純,他也承認,如果這個世界上,他要找一個和自己最般配的人,一定該是錢純這樣的,而不是言清歡。
一切的感情都敵不過時間,戰弦以前對愛情根本沒有什麽依賴,所以之後才會和錢純分開,分開之後也沒有再聯系過。
今天突然聽到她用這樣的語氣緬懷過去,戰弦便有些不耐。
因為不是每一段過去,都值得一提。
從他遇到言清歡的那一刻,他之前的愛情,都不算愛情,他之前的付出,都不叫付出。
只有言清歡才能讓他覺得他是活着的,他也是一個需要被愛的人,他也是一個需要為愛情付出的人。
還有,在她面前,他就只是戰弦,再沒有別的身份。
“錢純,你想讓我低估你的智商?”戰弦看着她,冷冷地開口。
錢純也不惱,繼續笑着:“都說,陷入愛情這個漩渦的女人,智商都是負數……我也不例外。”
“不是叫我過來談生意的嗎?”戰弦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哦,對。”錢純聽完他的話之後,起身,到了床頭櫃裏拿出一份文件,然後交到他手裏。
戰弦打開文件随意翻了幾下,之後便合上,“等我回公司讓預算師算一算收益,再考慮一下,下禮拜給你答案。”
“好啊。”
錢純笑着,反正她要的又不是這個。
**
高考很快就到了,臨近高考的前三天,整個學校都放了假,對言清歡來說,就等于暑假已經來了。
她和辦公室幾個女老師一塊兒去吃飯,吃了一會兒,一個女老師匆匆忙忙地跑去了衛生間,然後大家都愣了愣,另外一個反應快一點的笑道:“她大姨媽來了……”
聽了這句話,言清歡手裏的筷子“啪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清歡,你咋回事?”大家看她臉色不好,關心地問她。
剛才那個老師還在笑,半調侃地問她:“難不成你大姨媽也來了麽?”
這麽一提醒,言清歡才反應過來,自從上次被戰弦關了三天之後,她的月事就沒有再來過了。最近情緒不好,她也沒有多注意。
她那天從戰弦家裏走出來之後,根本沒有想起事後藥這件事。
吃飯的過程她都是漫不經心的,同事們說什麽她都沒有心思聽,整個腦袋一片混沌……
她想去檢查,可是又不敢去。
她實在怕,怕自己上一秒做了檢查,下一秒,就被戰弦知道。
言清歡抱着極度僥幸的心理,又等了一周,畢竟那些書上說的妊娠反應,她都沒有。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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