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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尹歆不出半個小時就來了,上大學之後她整個人成熟了不少，穿衣打扮也不像之前一樣小孩子氣了，她看見言清歡的時候直接上去挽住她的胳膊，一點都沒有分離久了之後的生疏感，“言老師，你終于當我嫂子啦。”

言清歡淺笑地看着她,“大學還适應嗎？你哥說你能好幾個月不給他打電話。”

“唔~”戰尹歆嘟了嘟嘴，“就還好吧,沒什麽适應不适應的，在哪兒都一樣啊,該幹什麽幹什麽。啊對了！”戰尹歆突然想起來，“你們是十月幾號辦婚禮來着？”

“六號。”

“還好啦，正好我還放假,不用請假啦。”戰尹歆拍着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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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就到了開學的日子，九月的天氣漸漸涼爽，戰弦原本沒有打算再讓言清歡去學校了，一切等辦過婚禮之後再說，可是言清歡說不管怎麽樣都不會丢工作，戰弦沒辦法，只好同意她去學校。

結婚的前一個禮拜，言清歡才請了假，婚禮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結婚的前一天晚上，言清歡是和兩個妹妹一起睡的。

她們從成年之後就沒有再在一張床上睡過了，言清洛想到大姐明天晚上開始就不回來了，心裏不舒服，眼眶紅紅地拉着她的手，“大姐，我好舍不得你……”

“二姐，你傻啊，大姐是結婚，以後還能回來的好不好？你哭個什麽勁兒的，這不是高興的事情麽，到你這兒怎麽就變這麽傷心了，讨厭死了。”

“你要是嫁人我一定不哭！”言清洛抹了把淚，白了言清穎一眼。

“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言清歡說，“我以後肯定會經常回來的，我嫁出去了之後，你們兩個一定要聽爸媽的話，不要像我一樣讓他們操心，懂嗎？”

“嗯。大姐，知道。”言清洛靠上言清歡的肩膀，“就是很舍不得你，我們在一個家都呆了二十多年了，從我生下來之後就每天看到你，你突然間嫁人了我真的非常不習慣，總覺得你不在，我們家就不算家了。”

“傻瓜。”言清歡拍拍她的頭，“我以後一定經常回來看你們，清洛，清穎，一定要聽爸媽的話。”

“喂你們兩個行了吧！”言清穎最受不了煽情了，她本來還特別開心，結果被她們兩個弄得也有些眼眶濕潤了，“不就是嫁人了嗎，你們這樣搞的跟生離死別一樣，真是讨厭死了，大姐，你明天可是大喜呢，二姐哭就算了，你沒事幹嘛跟着她犯傻啊！”

“誰犯傻了啊？”言清洛的聲音帶着很濃的鼻音，“我就是舍不得大姐，難道你舍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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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啊，但是你想，大姐嫁給她愛的人了，我們不是該替她高興麽，你這樣哭哭啼啼的搞得跟辦葬禮似的，太掃興了好吧？”言清穎這會兒也開始抹淚了。

雖然言清歡一直沒有跟她們說過很肉麻的話，但是對她們兩個人卻是真的好，她是家裏最大的孩子，從小就照顧着她們兩個人，言清歡不愛說話，所以言清洛和言清穎的關系要好一些，她們兩個都挺怕言清歡的。

這種看着自己姐姐出嫁的感覺，就像看着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去了一樣，有很多姐妹之間的感情，結婚之後都會變。

言清洛沒有言清穎那麽樂觀，她是真的舍不得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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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第一個醒過來的人是言清穎，她醒過來之後就把言清洛和言清歡都晃起來了，然後不停地催着她們趕緊換衣服。

言清洛睡得正香，起來看了眼表，還不到七點，便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這是誰結婚，你着急什麽啊？”

“這還不急？再不急都要中午啦，中午可是要辦典禮的好不好啊？”言清穎一邊說一邊神神秘秘地從衣櫃裏拿了一包東西出來裝到自己的背包中。

“你幹嘛啊？”言清洛看了眼她的動作，問道。

“給大姐的結婚禮物啊！”言清穎一臉得意，“我可是挑了好久才挑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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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辦得很順利，大部分發出去請柬的人都來了，言清歡站在上面的時候還一直看宋問到了沒有，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她以為自己發了那條短信之後，宋問就一定會過來的，她總覺得，宋問不會這麽不給她面子。

司儀問過問題、交換了戒指之後，就是敬酒了，言清歡不能喝酒，所以一直在和果汁，到最後還沒吃飯就喝飽了。

“累不累？”戰弦伏下頭，趴在她耳邊文問她。

“有點累。”言清歡如實地點點頭，“肚子裏涼涼的，我們是不是敬完酒就能走了啊？”她本就不是喜歡熱鬧的人，今天折騰了大半天，腦袋裏滿是雜音，煩的厲害。

“嗯，現在先去換衣服吧。”

——

宋問一直沒有在言清歡眼前出現，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看完了他們婚禮的全程，他看到戰弦親手為她戴上戒指，看到她笑意盈盈地對他說“我願意”，言清歡從來都沒有對他笑過，每次一見面的時候，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宋問覺得自己心裏難受得緊，但是又找不到一個合适的立場來怪他們，這一切不都是他自找的麽？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言清歡不喜歡自己，卻還要執拗地和她在一起，他從領證沒成功的時候就知道她不可能嫁給自己，卻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正站起來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就被人攔住了，錢純滿面春風地站在他面前，笑着對他說：“我以為你今天要搶婚呢，原來是過來偷偷看着難受的啊。”

宋問冷冷地看了眼錢純，他對這個女人的怨恨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他伸出手來準備推開她，“錢小姐，我們不熟。”

錢純看他一臉悶騷的樣子，忍不住想逗逗他，于是踮起腳來将唇貼到他的耳廓上，媚笑着對他說：“不熟啊，沒關系，打一炮就熟了。”

宋問的臉色因為她的這句話瞬間變得很難看。

“請你自重。”

“哦？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東西。”錢純一臉無所謂，“對了，我就在這個酒店住，如果你有興趣的話，1033來找我，我随時等你。”

說完之後她便自動給宋問讓開了道，讓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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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一切程序都走完之後，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言清穎這時候急急忙忙地跑過來，趁着戰弦取車的空隙，将自己給言清歡買好的“結婚禮物”遞給她。

“這是什麽啊？”言清歡說着就要拆開看。

“別別別！”言清穎攔住她，“這個你要晚上回去再拆的！現在拆不合适！”

言清歡不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怎麽說都是她的一份心意，也就收下來了，晚上她趁着戰弦洗澡的空擋将言清穎下午遞給她的禮物拆開，裏三層外三層的包着，言清歡以為是什麽神秘的東西。

……拆開之後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不就是幾塊兒破布麽？

言清歡無語，拿起手機來調出言清穎的號碼撥了出去，言清穎白天太累了，這會兒已經睡下了，迷迷糊糊地聽着自己的手機在震動，拿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之後便立馬來了精神，她摁下來接聽鍵，“大姐！！效果怎麽樣？！”

言清歡被她的問題弄的一陣冷汗，她光拿着就覺得燙手，真不知道她是怎麽買的，“言清穎！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這都是些什麽東西啊？”

言清穎不以為然地說道：“情、趣內、衣啊……我找了好久呢！怎麽樣，尺寸合适麽！？有沒有種想噴血的沖動？姐夫看了是不是都熱、血沸、騰了啊？”

言清歡被她說得撞牆的沖動都有了，她一激動，手上的兩塊破布就掉到了地上，她根本沒想撿起來，轉過身走到陽臺上繼續教育言清穎。

“你差不多點兒行了，哪兒學的這些啊？”

“哎大姐我這不是為了你們夫妻和諧的洞房之夜着想啊？我哪裏錯了嘛。我看你就是害羞！好啦我不和你說了！要睡覺了，累死了！洞房之夜快樂啊！”言清穎連着說了一大串，不等言清歡回話就挂上了電話。

言清歡從陽臺上走回去的時候，就看見戰弦手裏拿着那套衣服，一臉奸笑地看着她。

她将手機放下來，低下頭繞過他，不去看他臉上的表情，努力想弱化自己的存在：“我去洗澡了……”

戰弦一把将她帶到懷裏，壞笑着說道：“老婆，洗澡不能忘了拿內衣。”他說完之後便将自己手中的情趣內衣塞給了她。

言清歡瞬間覺得被燙到手了，結結巴巴地和他解釋道：“這、這個不是我買的……是清穎她……”

“嗯，我知道，你去洗澡吧。”戰弦将她推到浴室裏，趁着她還在盯着手中的情趣內衣看的時候，抽走了浴袍。

戰弦原本還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登着她出來，結果過了半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動靜，他下床穿好拖鞋，走到浴室門口開始敲門。

“老婆。”

“老婆？”

“老婆。你快出來！”戰弦一邊拍門一邊吼。

“我不出去！”聽見他這麽說，言清歡終于開口反駁。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紅得簡直要滴出血來，這內衣穿了和沒穿壓根沒什麽區別，該露的地方還是露着，她已經欲哭無淚了……

戰弦見她一直不開門，便從抽屜裏拿了備用鑰匙，□鎖孔裏一擰，開了門。

言清歡聽到有動靜，立馬拿起了旁邊的浴巾遮住自己的身子，可惜為時已晚，他剛才破門而入的瞬間早已經将她的身子看了個遍。

“你幹嘛？你出去……”言清歡覺得自己快要羞憤而死了。

戰弦走上去，貼緊她的身子，然後開始扯她的浴巾，一邊扯還一邊誘哄着她：“老婆，讓我看看。”

“不要！”言清歡拽緊浴巾，她現在真是無比後悔，剛才自己為什麽要穿上呢？

“你身上有哪個地方是我沒看過的？嗯？”戰弦吻上她的額頭，“聽話。”話音剛落，他手下力道就猛增，直接扯了她的浴巾，看到她穿着那套內衣的身子，戰弦覺得自己腦袋一陣充血。

言清歡一直低着頭看着地板，連看一眼他表情的勇氣都沒有……

戰弦幾下就将她身上的東西撕了下來，然後翻過她的身子讓她抓着洗臉池，擡起她的臀從後面狠狠地頂了進去。

忍不住了。真他媽忍不住了。

☆、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