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買房 第二日一早,喬婉起床洗漱完畢後……
第二日一早,喬婉起床洗漱完畢後,便滿心雀躍地去敲隔壁的房門。
她今日特地打扮得與他們前世初見時一樣,試圖以次來喚起他的記憶。
但遺憾的是,隔壁早已人去樓空。
喬婉來樓下問掌櫃的才知道,人家五更天的時候就走了,而這會兒都快辰時了,估計早已進了京城。
得知梁衍已走,喬婉除了震驚疑惑之外,當即也收拾包袱趕往京城。
一路上,她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對,竟惹得梁衍不辭而別。
按理說,昨晚那杯姜茶送過去,怎麽着也該有點回音吧?再不濟,水花也行啊!
可梁衍倒好,天還沒亮就偷偷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有,這像是對她有意思的行為?
碧兒昨晚睡得并不好,這會兒連着打了許久的哈欠才注意到喬婉臉色不對。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關心道:“小姐,您是怎麽了?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是昨晚沒睡好吧?”
喬婉瞥了她一眼,興致恹恹地搖頭:“不是,我就是有點心情不好。”
話落,喬婉忽然想到昨晚碧兒說的話。瞬間又提起精神來,一本正經地望向碧兒,問:“碧兒,你昨天說,他是對我有企圖的……可是,他今早為什麽要不辭而別呢?”
碧兒打了個哈欠後,才逐漸反應過來她是在說梁衍之事。
可她畢竟與梁衍不熟,加上又只有昨日的一面之緣,此刻讓她盲猜,她也不知道緣由啊。
但喬婉的目光實在是太過灼熱,燒得碧兒不好不回答,她只得細想一番。
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情她又沒經歷過,只偶爾在話本上見過一二。
像梁衍這種明明對她家小姐有意卻故作不在意的行為,細思下來,倒有點像是欲擒故縱的戲碼了。
想到這裏,碧兒的眼裏放起了精光,嘴角邪魅地上揚:“小姐,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在欲擒故縱!他想引起你的注意!”
“欲擒故縱?”聽到這個詞,喬婉有些意外。在她印象裏,梁衍其實算是一位單純憨厚且純良之人,欲擒故縱這種把戲多是些有心機有手段之人才會做的事。
像梁衍這種,恐怕一輩子都整不出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吧?
但碧兒卻越發覺得自己是想到點上了,此刻更是萬分肯定起來,甚至還進行舉證:“對!就是欲擒故縱!小姐你想想啊,昨夜我們進客棧時分明都那般晚了,正常人只怕是早就睡了,哪還能沖出來救您?”
“而且,您不覺得他當時出現得未免太是時候了嗎?咱們進店也才不過須臾,接着王大公子進來也不過兩句話的功夫,這所有時間加起來都不超過片刻,他若是沒提前關注您,怎會如此精準地沖過來救您?奴婢覺得,他定是早早就在關注您了,以至于您一出事,他就急不可耐地沖了下來。”
碧兒這話說的喬婉竟覺得有幾分道理,畢竟,她昨晚進客棧确實是臨時起意,進去也沒多久,甚至在此之前都沒見過梁衍,但他卻能飛速從二樓而下前來救她,可見他确實是一早就在關注她了。
只是,他既已救了她,她也順勢向他抛了橄榄枝,為何他昨晚還要明面拒絕她,但事後卻又玩起了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豈不是在……畫蛇添足?
喬婉想不明白,同理,碧兒也是發現了這點。她又皺眉撓着頭想了半天,才試探性地猜測道:“小姐,我之前打聽姑爺的時候,曾聽人說他父母雙亡,家中極為清貧寒酸……該不會是他自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您,所以這才拒絕了您甚至…躲您?”
這番猜測喬婉倒是覺得較為真實,前世她嫁與梁衍時,梁衍還未參加春闱,初時一直不太敢接受她的愛慕之情。
他總覺得自己身世清簡,家境貧寒,實在無法與她相配,若不是她一直鼓勵并堅持要嫁給他,恐怕他定是要等到狀元及第後才肯娶她了。
所以這一世,他也是因着身份之別,才不敢與她示好嗎?
想通之後,喬婉不僅沒了先前陰郁的心情,反倒是對梁衍又多了抹心疼。
從前的他,總是形單影只,孤家寡人,日子過得實在是太過辛苦了些,往後餘生,有她在,她一定不會再讓他受苦了!
碧兒見喬婉臉上明顯愁雲轉淡,心中不禁松了口氣。
馬車很快就到了城門口,碧兒将路引呈交給城門守衛校驗後便放行了。
進了京,碧兒早就一副耐不住性子的模樣掀開窗簾四處張望起來。
以前就聽說京中繁華熱鬧,如今初次進京,碧兒恨不得将整個京城都瞧個遍。
與碧兒不同,喬婉雖是初次進京,但這京中每條街道每間商鋪她早已熟知,此刻早已見怪不怪了。
她指路讓阿武在一家客棧前停下後,便領着碧兒一同下了馬車。
将行李放置好後,喬婉便讓阿武在客棧裏守着,自己則帶着碧兒出去逛逛。
說是逛逛,但其實喬婉是去看宅子的。
前世她和梁衍初到京中時,曾買過一間宅院,院子不大,卻充滿了他二人的回憶。
後來梁衍中了狀元,朝廷就給梁衍分配了新宅院。搬去新宅院後,他們二人偶爾也會回到那個小宅院裏一起回憶并感受曾經那段為春闱拼搏、艱辛卻快樂的時光。
如今再次踏入故地,喬婉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知是不是來的不湊巧,屋主今日竟然不在,大門上的門栓落了一把略顯陳舊的鐵鎖。
喬婉透過中間的門縫,依稀還能看清院中的陳設,和她前世見到的一樣。
喬婉打量了幾眼後,這才不舍地去敲隔壁宅院的門。
不一會兒,便有人過來開門,問她有何事。
喬婉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想将隔壁宅子盤下來的意思,本以為對方會告知屋主信息,誰知對方卻告訴她,早在半個月前,這間宅子就被人買走了。
“買走了?怎麽可能?”喬婉一臉震驚,根本不敢相信,但見對方神色篤定,這才又緩下情緒改了口,問:“那您可知道買家是誰?”
對方搖了搖頭,想了下又說:“我倒是沒見過,只聽人說是位書生,長得還挺俊的。”
書生?
喬婉眉頭緊鎖,不知為何,她竟覺得這書生極有可能是梁衍。畢竟前世這處宅院荒置四五年都沒人買,若不是她和梁衍盤下,估計還要繼續閑置下去了。
但梁衍如今的家境她是知曉的,他是斷然拿不出那麽多銀錢在京中購置一處宅院的。
即便是這宅院并不大,但他也不可能買的起。他平日裏甚是節儉,怎可能一進京,還未高中就花錢買房。
“罷了,那大娘您可知這附近還有什麽空置宅院變賣的嗎?”
既然這間宅院買不到了,喬婉只好另做別的打算。
隔壁的大娘仔細打量了她幾眼,見她模樣秀麗,又只帶了個丫鬟,不免多問了幾句。
“聽姑娘口音應是外地人吧?”
喬婉禮貌一笑:“實不相瞞,小女本是陪兄長進京參加春闱的。如今春闱在即,我怕兄長住在驿站影響思緒,便想着單獨買間僻靜的宅院,方便他溫習書卷。”
大娘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那你們一行大約有多少人?”
喬婉笑道:“四人,我與我家丫鬟,我兄長也帶了位書童。”
“這樣啊,我這後面倒是有間宅子,就是小了點,你若是想要,可以先過來看看。”
喬婉點點頭,那大娘便領着她往宅院後面走,穿過一條小巷,轉個彎便到了之前那座宅院的後面。
大娘将門鎖打開,領着喬婉進去看了看。
這間院子是背靠着喬婉想買的那座宅院的,兩家之間僅一牆之隔。不過,那座院子更為寬大,屋舍也多。
而這間宅院,剛好兩間主卧加上兩間客卧,面積都比較小,就連廚房和柴房也不是很大。
不過地方雖小,但設施齊全,床鋪竈臺一應俱全,院子裏還有口井,石桌和石墨都有。
聽說以前是被一家賣豆腐的夫妻給租了下來,後來人家生意做大,嫌這地方小了,這才搬走了。
喬婉見這間院子是和前面的院子比鄰,加上價錢也比前面的便宜了一倍,內心衡量一番後,便買了下來。
房主很好,收了銀錢簽了字契後,還主動安排人過來幫她打掃屋舍。
買下宅院後,喬婉便打算去街上的商鋪去置辦些東西,順便打聽一下梁衍的行蹤。
也不知是不是太湊巧了,喬婉從宅院出來的時候,竟然在巷子口碰見了梁衍。
他身上已經換了另一件玄衣,面色冷淡至極。見到喬婉時眼裏閃過一抹驚訝後,又回歸為一副平淡如水的冷漠表情。
就像是遇見了一個陌生人一樣,毫不在意,直接越過喬婉準備離開。
喬婉見他要走,當即手疾眼快地将他攔了下來。
“梁……恩公這是何意?好歹你我之間也是有過救命之恩,怎的遇見了招呼也不打一聲?”
喬婉本打算直呼他姓名,但想到他此刻是認不得自己的,便只好換了個稱法。
梁衍淡淡地瞥了一眼她的手,又冷冷地掃向她的臉,嘴角突然上揚,輕嗤起來:“看姑娘的打扮也不像是不識字的,怎的連禮義廉恥都不知嗎?我之前幫你,不過是無心之舉,可沒叫姑娘賴上我啊!”
梁衍笑得張揚,眼裏還帶着一絲嘲諷,氣得碧兒當場就與他争了起來:“你這人怎麽說話的?我家小姐怎麽就賴上你了?你可別胡說八道,就你這樣的還配不上我家小姐呢!”
“碧兒!別胡說!”喬婉連忙喝住碧兒,将她拉至身後。
随即,她才仰起頭來對上梁衍的目光。
四目相對,喬婉打量了他許久,久到梁衍局促得想要移開目光的時候,才見她勾唇笑了。
“自古以來,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我竟不知,我不過是簡單寒暄幾句,公子竟覺得我是要賴上你了。既如此,那公子不如讓我盡早還了你這恩情,以後你我便再不相欠,我自是不會再賴着你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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