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vlog的票選結果截止到下午2點,餘出的這段時間,節目組沒安排其他任務。
舒靈靈套着那件羊絨大衣,臉色暈紅,看得出來很熱,但穿上沒兩分鐘,又不能立即脫下,她突然提議要玩游戲,“我們就玩點俗的,真心話大冒險怎麽樣?”
石驗說:“幹玩沒意思,咱們就是抽到什麽玩什麽,要是不想做,就罰喝酒好了。”
在場的其他人都沒有異議,最後問到江時然玩不玩,他沒有直接回,而是轉過頭來問蘇時宛,“能喝嗎?”
蘇時宛很少喝酒,幾乎是滴酒不沾,所以問她酒量如何,她其實說不上來,想說自己沒喝醉過,但聽着像是酒量還不錯的意思,為避免誤會,她說了句“一般”。
江時然點頭,又問她,“那要玩嗎?”
“玩啊。”
這是在錄節目,大家都說玩,她當然不能不合群,但江時然這話問的就好像,她要是說不玩,那他也就不奉陪地只坐着了。
畢竟他平時給人的印象太過個性,說出拒絕的話,也并不稀奇。
江時然打了個呵欠,鎖屏,然後把手機揣進口袋,看樣子有點困。
關掉的界面只閃過一瞬,蘇時宛大摸略了一眼,看着在打打殺殺,好像是某個爆火的手游。
蘇時宛之前見助理玩過,助理還時常對她吐槽,最煩那些打着游戲突然掉線的玩家,而剛剛,江時然應該就是直接挂機了。
……蘇時宛嘴唇突然發幹,她空咽了下,總覺得自己剛才似乎說錯了話,江時然那麽問她,其實只是自己不想玩,所以暗示她如果不能喝酒就別玩了,但她回答得理所當然,沒理解到他的潛臺詞。
“快開始吧。”江時然對着石驗說,語氣很悶,挺沒勁兒的。
蘇時宛聽着愈發懊惱起來,好在玩了二十分鐘,瓶口沒有一次轉到她和江時然。
他們喝過酒後,氣氛燃了起來,那些能播不能播的,通通毫無顧忌地問出口。
蘇時宛托着下巴,安安靜靜地看着他們玩,偶爾往後靠,用餘光瞥一眼江時然,男人興致缺缺,連打了兩三個呵欠,間歇地掏出手機看眼時間,和她一樣的無所事事。
蘇時宛輕吐出一口氣,早知道這樣,就真的不參與了,讓他打會兒游戲也比現在這麽無聊強。
“時宛時宛,到你了,快點選,大冒險還是真心話?”
路歡喝醉了的聲音入耳,蘇時宛愣了一拍,回過視線,矮幾上的瓶口正對準她,路歡興奮地拍着手,遞過一沓卡牌讓她抽。
蘇時宛從中選了一張,是大冒險。
“選擇在場任一一位異性擁抱十秒。”路歡哦吼一聲,眯起眼來,“這都不用選了,直接和江老師抱十秒鐘就行了。”
“抱一個抱一個!!”
那些藝人跟着起哄,今晚被抽中的大冒險為數不多,工作人員為了節目效果,也在旁邊幹喊。
暖氣打得很足,配合現場躁動的氣氛,蘇時宛只覺臉上如蟻過境,麻麻的,又癢又熱。
她剛掃了江時然想打游戲的興,這會兒再拉上他做這些不太好。
拿起桌上的一罐啤酒,蘇時宛揚了揚,“我喝酒行嗎?”
這時舒靈靈脫下外套,扔在一邊,說話陰陽怪氣的,“喝酒當然行啊,不過是一罐,不是一口哦。”
“好。”蘇時宛應聲,扣起拉環,還沒聽見滋啦的出氣聲,江時然把啤酒抽了走,也沒征得在座其他人的同意,扣開拉環,一口氣替她喝光。
易拉罐卡啦一聲,被他捏扁扔在茶幾上,摩擦着桌面,當啷兩下。
圍觀的人都不吭聲,靜了兩秒,舒靈靈沒好氣地,“代罰合适吧,江老師。”
江時然輕哼,手指勾起桌上的白色塑料袋,從裏面又拿了一罐啤酒出來,懶得多話,還是一飲而盡。
這次他喝得略潦草,唇角邊滋出些啤酒沫,指腹輕輕一揩,有那麽點玩世不恭的味道。
蘇時宛抽了張紙巾給他,男人接過,觸到她指尖,濕黏的感覺交互,蘇時宛很快收回動作,好像再慢一秒,就會和他黏連住抽不出身似的。
“代一罰一,這樣合适了嗎?”江時然指着桌上的瓶子,挑起眼,不耐煩的語氣,“麻煩下一輪。”
大家都有耳聞他難相處,舒靈靈當然不好再說什麽,論人氣流量這些,在座沒有一個能和現在的他相比較,所以誰都沒意見,識趣地繼續游戲。
蘇時宛跟他道了聲謝,江時然沒看她,連聲“恩”都沒有,他開了第三罐啤酒,喝了兩口放在桌上。
随着他的動作,蘇時宛不動聲色地觀察他,男人臉色淡淡,褪去了之前的不耐煩,但也絕不是心情好的神态,很難辨別其中情緒。
到了兩點,導演宣布vlog得票數最多的是江蘇CP,加上第一局游戲,他們連勝兩把,獲得了情侶補貼券五千塊。
但江時然的表情還是沒有太多起伏,像是稀疏平常,又或者是情理之中,還有可能,是他心情确實不太好。
其中的原因,蘇時宛并不确定,但感覺和她有百分之七八十的關系。
節目一直錄到晚上九點才結束,他們走之前,工作人員囑咐明天會有更加刺激的游戲,獎勵也會是今天的兩倍,這讓其他三組備受期待,畢竟他們今天純粹是來玩了個寂寞。
等他們走後,江時然獨自先回了房,蘇時宛坐在沙發上找了本書看,她嘩嘩翻了幾頁,有些心不在焉,視線時不時就會往走廊的方向看,見那邊毫無動靜,又垂下頭接着看書。
場務們收好器材,跟她招呼道,“小宛,我們走了,你也早點休息。”
“哦,好,晚安。”蘇時宛揮了揮手,目送他們出去,回頭又望了眼那扇緊閉的房門,嘆氣,“可能是睡了吧。”
她原本還想等人都走了,問問他今天怎麽了,順便想确認下是不是自己中斷他玩游戲,所以不太高興。
剛才空下來的時候,蘇時宛上網查了下,打擾到男生玩游戲到底有多嚴重,十個回答裏有九個都在說不可饒恕,還有一個回答是——如果對方是女友,那就沒問題。
很顯然,她不是,而且今晚應該是沒這個詢問的機會了。
合上書,蘇時宛起身,關了客廳的燈,回房間洗漱。
洗完澡出來,已經快十一點,手機上多了幾條微信和未接語音,是她父母打來的。
蘇時宛回撥過去,說了點錄制的事情,向蘭芳叮囑她睡前記得吃點維c,最近天氣忽冷忽熱,怕她感冒了。
“嗯,知道了。”蘇時宛挂了電話,想出去接杯溫開水,打開房門,發現客廳裏亮着燈,不是之前白亮的色調,而是調過的昏黃光暈,并不刺眼。
江時然靠在料理臺前,身後的水壺嗚嗚地正燒着水,他沒注意到她,還在刷着手機看。
蘇時宛走近,叫他,“江老師。”
男人擡眸看她,随手放下手機,“還沒睡?”
“嗯,出來喝杯水。”
江時然手指點了點後面,“還有一會兒,你等等。”
蘇時宛點頭,“好。”
聲音落下,空氣一并冷卻下來,兩人陷入無言的狀态。
江時然沒有看手機,霧蒙蒙的水蒸氣圍裹着他,蘇時宛也看不清他的視線究竟落在哪裏,隐約感覺他在看自己,但又不确定。
啪嗒一下,熱水燒開。
江時然倒了兩杯,提醒她還燙嘴,等涼一點再喝。
蘇時宛恩了聲,她捧起杯子,暖和暖和手,本想提一句今天的事,卻見他手上多了袋速溶咖啡,“你這麽晚還喝咖啡嗎?”
江時然笑說,“寫歌必備品。”他正要撕開口子,蘇時宛放下杯子,一把搶到自己手裏,“今晚就算了吧,你早點睡。”
江時然笑着看她,一句話不說,霧茫茫的白氣終于散去,他眉眼帶笑,像在笑話她剛說的提議。
蘇時宛不解,盯着他看,想搞清楚他的笑點在哪裏,忽然就記起他經常失眠到淩晨三四點才睡的事,“你是失眠了睡不着?”
那可以聽她上次錄的鋼琴搖籃曲,沒必要再喝咖啡熬夜的。
這話她沒說出口,因為腦海裏忽然想起上一回,他說還不夠近的話來,當時臉頰發熱的記憶歷歷在目,這會兒便噎住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我失眠不是早被你治好了。”江時然笑了笑,伸出手,“還我吧,我今天就是文思泉湧,想寫歌而已。”
蘇時宛沒給,把咖啡揣進睡衣兜裏,并不相信他說的話,但也不揭穿,順着他說,“你不是說聽我的歌就能寫嗎?那用不着喝咖啡呀。”
江時然笑嘆,好似無奈,“行,那我不喝了,你早點睡。”
他兩指捏着玻璃杯,轉身要回房,蘇時宛伸出手,抓了下他胳膊,“你不能回房間裏偷喝吧。”
江時然回過頭,笑了聲,“答應你了就不會喝,我回房間聽歌。“
“這有現場版你不聽嗎?”
江時然挑眉,“嗯?”
“我…我就是覺得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蘇時宛看着他疑惑地擰了下眉,及時糾正道,“那是我亂說的,其實我就是…就是突然想唱歌了,不知道江老師有沒有空聽一下我的live呢?”
她磕巴地說完這些,怔怔地看着他,想捕捉對方眼神裏的每一個微神情,生怕他說沒空然後拒絕她。
江時然沒有一秒思考,笑說:“當然,這不是我的榮幸嗎。”
蘇時宛給他唱了《風筝飛》,沒有音樂伴奏,純清唱,在空闊的廚房裏,站在他對面。
這是蘇時宛第一次面對面給男生唱歌。
江時然看得出她有些緊張,但完全沒有在歌聲裏表現出來,她的聲線很幹淨,清爽的沒有任何幹擾動亂的雜音。
聽她唱歌時常會覺得很安心,像漂泊的落葉終于找到歸家的根一樣。
暖黃的琉璃燈火照在她臉上,蘇時宛唱完最後一句,前所未有的緊張終于徹底卸下。
她看着對面男人舒展開的眉眼,始終笑着看她,像是完成了艱難的使命,她輕輕呼出氣來,“謝謝江老師滿足我今晚想唱歌的心願。”
江時然低笑,“我倒感覺像是你在哄我開心。”
“……”
蘇時宛啞然,突然說不上話,像是被人窺探到心底的真實想法,既不想否認也不好意思承認。
江時然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眼底笑意不減。
他伸了個懶腰,打着呵欠,像在故意打趣她,“蘇老師厲害啊,直接把我的創作欲打壓沒了,現在不想寫歌,只想好好睡一覺了。”
“……”蘇時宛噎了噎,當他這話是誇獎聽,本來她就是想讓他早點睡的,目的達成了就好。
“那就晚安吧,江老師。”
“嗯,晚安。”
第二天一早,蘇時宛睡醒起來。
其他三對藝人已經過來他們這邊,她上妝的時候,聽見他們在問工作人員,今天到底是什麽游戲,節目組一直保密沒透露一星半點。
上午九點,他們上車出發,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大巴到達目的地。
蘇時宛坐在車廂最裏面,最後一個下車,聽到外面已經有女生在喊叫。
“不是吧,玩極限運動嗎?”
“我恐高啊,真的玩不了。”
“想回家了,太吓人了這個。”
這片地帶空曠,處于帝都遠郊,一下車,清新的大自然氣息撲面,入目是山澗和流水,山青水綠的,看着格外美。
如果不擡頭,根本發現不了五十多米的高臺,也絲毫感覺不到一絲害怕。
在簽完安全書後,蘇時宛和其他人緊随工作人員上到高臺,剛才在下面看,沒覺得有多高。
真正站上來以後,再往下看,那種還未出現的失重感仿佛已經在腦子裏幻想過一遍了。
“怕嗎?”江時然拉了下她衣領,把她往裏面帶,手勁挺大的,差點将她拎起來。
蘇時宛如實道,“有點。”
她站到裏面去,被江時然在外護着,她不恐高,但如果真的要跳下去,害不害怕的她不敢保證。
節目組讓他們先決定好順序,這是單人蹦極,他們一共八個人,這種時候每個人基本都只顧得上自己。
不知是誰提議的剪刀石頭布決定次序,先玩了一把,舒靈靈輪到第一個要去跳。
她嗚哩哇啦地不肯去,連穿個安全衣都是扭扭捏捏,像在趕鴨子似的,“我是真的害怕,能不能不讓我第一個啊。”
石驗雖然是她搭檔,但壓根沒想上去和她換順序的意思,因為有機子在拍,所以他不停地為自己找補,“靈靈,我們要遵守游戲規則,你可以的,相信你自己。”
舒靈靈還是不敢,她蹲在地上,抱着欄杆,死都不願意起來。
節目組包下的時間似乎有限,再任她拖延下去,今天的拍攝根本完不成,工作人員輪番上來勸她,但舒靈靈就是嗚咽着不肯。
今天外面風很大,高臺上更是冷風呼嘯。
蘇時宛緊了緊身上的呢大衣,護着脖子避免受風寒,她回頭看了眼江時然,才發現他衣着單薄,脖子裏空空蕩蕩。
他感冒好了沒多久,現在又這樣,今天回去指不定還得染上。
江時然屈着兩臂,倒靠在護欄上,風吹亂他前額的發,眼神迷離,但還是和蘇時宛投來的目光撞到一起,兩人對視上兩秒,她別開眼,走去導演那邊,問了些話。
“那我可以第一個跳。”
她說完這話,導演喜出望外,随即讓負責蹦極的工作人員幫忙給她穿好裝備。
江時然突然站直身,走了過去。
這時蘇時宛正巧轉過來看他,風很大,吹得她長發亂舞,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到他耳邊,“江老師你能在我後面跳嗎?”
江時然本想跟她說他可以第一個,但蘇時宛搶在他前面先開口,“導演說跳完可以先去車上休息,你穿的太少了,我盡量快點,不浪費時間。”
“……”
工作人員遣散他離遠一些,江時然站在她兩米之外,看着她兩臂交叉,緊閉起眼,她的唇色被冷風吹得偏紫紅顏色。
她就是個女孩子,肯定是害怕的,但現在,她就仿若那一縷晨間的朝陽,照亮着萬物,溫暖又無聲地,如同她歌聲一般,聲聲入人心。
“啊——”
一道驚聲尖叫,蘇時宛被推了下去,寒風在耳畔呼嘯,失重感逐漸強烈,落至最低點的剎那,嗓子眼像冒了火一樣,她使出所有勁兒地呼喊,沒覺得哪裏爽快,頭發蒙似的,也不知過了多久,搖擺的繩索終于慢下速度,下面有工作人員過來接應。
腳尖觸到地面的時候,她整個人重心不穩,疲軟地站也站不起來。
她腦袋發暈,身子不受控地往前傾下去,某個瞬間,她感覺自己就快倒地不起。
但眼前驀地多了個男人,穿着薄薄的黑色衛衣,将她一把抱住。
暈眩的感覺好像在慢慢消失,她的額頭抵在男人的下颚,溫熱的,和這個擁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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