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強吻
盛嬌的目光冷而嫌惡,那種悶痛的感覺再次襲上鐘屹的心頭。
他蹙了蹙眉的一只手就擒住她的兩只手腕聲音沉了沉:“我們談談。”
他究竟想幹什麽?這麽陰魂不散?
“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盛嬌用力掙脫換來手腕上的鑽心的疼,她的脾氣一下子上來。
“你放開我!”
兩人距離很近,薄荷清冽氣息撲面而來,從前盛嬌很喜歡很喜歡聞這個味道,但現在,這個味道只能提醒自己當初有多愚蠢。
鐘屹眉心攏起,襯衣的前兩個扣子開了,一向系的整齊的領帶歪在一邊。
他目光在她塗了豆沙色口紅的唇上頓了下喉結滾動:“答應我談,就放開你。”
盛嬌聽完壓了壓怒火冷靜了下來,她眸子冷了冷說:“你先放開我。”
鐘屹目光在她臉上頓了下手掌松開。
盛嬌手指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緩解疼痛,白皙柔潤的手腕上有一圈紅色的印。
鐘屹眉心一蹙,深邃的眸子落在那圈紅印處抿了抿唇,沉默。
車內幽幽的飄着似有似無的玫瑰花香,他目光落在副駕駛的盛嬌,清冷的聲音有些悶悶地:“你很喜歡拍戲?”
“我是演員,不喜歡拍戲喜歡什麽?”
“這戲能不能推掉。”
“不能。”拒絕的幹幹脆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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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屹望着盛嬌,她臉上冷冷的,目光盯着前方的擋風玻璃,連眼神都吝啬給他,他心裏一陣發堵,想到下午小司說的話,眼睛眯了眯。
“你喜歡拍戲,鐘氏旗下的公司每年投資很多電影電視劇,你把這戲推了,我讓人把今年的劇本全給你,你挑一個喜歡的。”
盛嬌目光從擋風玻璃移向鐘屹,她唇邊勾起諷刺:“我喜歡什麽,你知道幾個?你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你丈夫。”
“丈夫?”盛嬌紅唇緩緩吐出這兩個字嘴角滿是嘲諷,她目光裏閃過銳利,路燈冷色的光透過車窗打在她臉上,冷光紅唇,讓她看起來那麽好看又那麽無情。
鐘屹喜歡看她的大眼睛笑地彎彎的,臉頰上似有若無的笑渦,可現在她的眼底沒有笑意,只有淩厲絕情。
盛嬌以前很喜歡和他說自己飾演的角色,雖然她扮演大多反派女配,但是她很喜歡剖析角色內心。
他很忙,總是用一句“他累了”打發她,後來她就很少說拍戲的事。
其實他……他抿了抿唇,眼底閃過煩躁。
“鐘總,上次我說的很明白,我要和你離婚。”
盛嬌扯了扯唇,伸手把羽柔服的帽子戴上,纖纖十指上被染了紅色指甲,和白皙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對比。
和她的人一樣,愛憎分明。
鐘屹捏了捏眉心擡眸,目光再次落在盛嬌臉上,他習慣了她的喜歡,像小尾巴跟在自己身後,一想到她有可能這樣對別人,胸口位置突突的疼着。
這絕不可能。
他壓下心中的不适淡聲說:“你喜歡拍戲,我會盡量滿足你,但,別張口閉口離婚,等我真的同意了,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後悔?鐘總,我和你結婚得到什麽了,傭人一樣伺候你,讓你媽沒事折騰羞辱我,天天獨守空閨,請問我後悔什麽?”盛嬌簡直被氣笑了。
她冷冷地望着鐘屹,深邃清隽的五官,禁欲清冷的氣質,修長的手指,筆直的長腿,曾經她看也看不夠。
但,現在她夠了。
徹底夠了。
“兩年來,但凡你對我有點喜歡,都不至于對我不聞不問,碰都不碰一下,我現在真的不懂,你現在在我面前做什麽?”
“不就是之後打發我的時候,嫌麻煩嗎?”
她臉冷說出的話更冷。
鐘屹深邃的眸子裏劃過各種情緒,他嗓子啞了啞說:“我之後會給你交代的,我沒碰你是因為……”
他頓了一下抿唇把嗓子裏的話咽了下去。
“我不愛你了,太累了,鐘屹,我放過你,以後,沒有人再糾纏你,祖母那邊我會替你瞞着,不會影響你繼承公司,我只要離婚,和這段可笑的感情一刀兩斷。”盛嬌語速很慢,一字一字的落入鐘屹耳中。
鐘屹只覺得心髒位置像被人突然掏空,生生地疼。
嗓子突然幹澀起來,頭上一陣劇痛,他垂了垂眸掩飾眼底的情緒。
“盛嬌,我不會離婚,永遠不會。”他嗓音緩緩的透着執拗。
“為什麽?你羞辱我還不夠?不管你處于什麽目的,我只要離婚,這兩年讓你天天看着一個讨厭的人在面前一定很難受,現在你解脫了,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盛嬌頓了一下說:“我會讓我的律師聯系你。”
說完她就伸手去開車門,她眼前一暗,他傾身向她,手馬上就被緊緊按住。
鐘屹眼底像淬了冰,死死盯着盛嬌,他手指掰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緊扣,深邃冷冽的目光透着執拗與灼熱。
“我不讨厭你。”鐘屹從不知道一個人心痛會這麽難受,像不停的有人在捶打。
盛嬌掙不開他,她另一只手拿着包就想砸他,但馬上被他反扣在身後。
盛嬌眼底閃過戾氣,她視線落在他的喉結處,她曾經私底下和小司不止一次說過他身上最性感的位置。
他膚色很白,即便曬太陽也很難曬黑。
她眼神一暗,就咬了下去。
腥甜的味道充斥在她口腔,她狠狠的用盡全力。
鐘屹眉心皺了皺,手握的更緊。
一陣陣鑽心的痛從脖子上傳過來,疼的他冒起了冷汗。
他從不知道她可以這麽狠心,對自己這麽狠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盛嬌覺得自己牙齒都酸了,她松開了口。
殷紅的血染紅她的唇,鐘屹對上她冷冷的眸子,心裏卻有一種變态的快/感。
他的血在她的唇上。
“解氣了嗎?”他離她很近,嘴裏的氣息吹在她臉上。
“鐘屹。”她揚起下巴叫他的名字。
“不管你怎麽對我,我都耗費四年不顧一切的愛過你,曾經你就是我的一切,為了你我可以沒有自尊沒有思想只求有一天你會愛上我,但現在我都明白了,好聚好散,別逼我做極端的事。”
“放開我,我說最後一次。”
鐘屹喉結動了動,清晰的牙印上有血珠冒出來,他舔了舔唇聲音一字一頓:“你喜歡拍戲,我能滿足你,導演、明星随你挑,但不要再動離婚的念頭。”
“你想紅,我滿足你。”
鐘屹只想看到她彎彎的笑靥,偷偷地看他。
“砰砰砰”車窗響起一陣撞擊聲。
鐘屹的手松了松,盛嬌掙開他推開了車門下車。
是顧子衡。
他淡淡的看了車裏的鐘屹一眼,關切的問盛嬌:“你沒事吧。”
盛嬌撫了下頭發擠出一個笑:“沒事,你怎麽來了。”
顧子衡眼底帶着笑意,伸出手打開掌心:“你剛剛在我那落下了這個。”
盛嬌垂眸,紫色的水晶發卡在顧子衡的掌心。
她摸了摸頭發笑了笑說:“多謝了。”
她剛要伸手去拿,手臂就被一只有力大手攥着,她眉毛一擰,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圈住。
她的身體被完全包裹住,眼前一暗,冷冽的薄荷味沖進自己的口腔。
侵略性的舌尖包裹住她的,盛嬌怒極牙齒就落了下來。
血腥味再次充盈在口腔,深邃目光裏有些猙獰,鐘屹舌尖舔了下她唇上的血擡頭,沙啞的開口:“盛嬌,不許對別的男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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