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我淨身出戶,只要離婚……
鐘屹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喉結上的牙印跟着上下動了動,眉宇間像覆了一層寒霜。
“她給了你多少錢?”他抿着唇嗓音緩緩得很沉。
“鐘先生,我宴琛只要接了案子,就會打完,賄賂對方律師,這是離婚案子我勸你理智。”對面的聲音冷靜中透着一絲揶揄。
鐘屹薄唇一扯冷笑:“和我的律師聯系。”
挂上電話,他擡眸,發現周圍安靜的詭異,職員們像被靜止了一般瞪着眼睛望着自己的……
脖子……
鐘屹冷峻的眸子一眯。
馬上職員們像被按了開關一樣忙碌的來回過往。
鐘屹垂眸,喉結上突地疼了一下,他眸色一沉,神色更加冷峻。
他對助理打了一個手勢,助理立刻上前。
“讓法務部經理上午來我辦公室。”
“是。”助理目光在鐘屹的喉結上頓了下,表情有些古怪。
鐘屹睨了他一眼沒說話,大步邁向自己的專梯,電梯門緩緩打開,他冷着臉走進去。
電梯門剛剛關上,公司入門的大廳就像菜市場一樣人聲鼎沸。
“剛剛看到了嗎?”
“鐘總是個悶騷啊,有點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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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牙印好……深啊,好深啊。”
“我懷疑你在開車,而且我有證據。”
“好想知道誰攻略了鐘總,啊!”
“這下名媛們要哭了……”
……
鐘屹上午開完會來到自己辦公室剛坐下,助理就敲門進來。
他靠在椅背上淡淡的擡眸。
“鐘總……”助理頓了頓斟酌着開口。
“今天天宴臨事務所的宴琛律師來過電話,希望今天和您見一面。”
鐘屹眉心一蹙,神色冷下來,他嗤笑一聲,“不見,先晾一下他,之後讓我的律師見。”
助理觑着他的臉色,小心點開口:“他說最晚明天上午,必須見到您,否則他就……”
鐘屹薄唇一抿,唇角劃過猶如利刃一般的冰冷弧線,“說。”
“他說,鐘氏這麽出名,如果通知媒體鐘氏的掌舵人離婚,那一定會上明天新聞的頭版頭條的。”
室內一下子降溫,助理吓得不敢說話。
鐘屹垂眸,揉了揉眉心,許久之後擡眸眼底一片冰冷。
“她這次還真是下定了決心。”
“鐘總,女人都要哄的,惹她們生氣了一定要服軟。”實在不行跪一下也沒關系的。
當然這一句助理沒敢說。
鐘屹眸色一沉嗤笑:“服軟?”
“如果她真的想離,那我就滿足她。”鐘屹寒着聲音一字一頓。
“但,我要讓她明白,想回頭就難了。”
助理看着鐘屹冷着的臉,想勸一句,真把夫人弄跑了,後悔也來不及了,現在的夫人和之前可不一樣了。
人家壓根不鳥你。
當然這話助理可不敢說。
“告訴劉賀,讓她和那個顧子衡離遠點。”鐘屹說完捏着眉心,臉色疲倦。
助理看着他的臉色,鐘屹原本膚色很白,最近更是白了,有些蒼白如紙的感覺,他心裏有些不安,嘴裏就勸道:“鐘總,您最近的頭痛好些了嗎?”
鐘屹的手指在眉心的位置揉了揉,鈍痛的感覺由裏向外的蔓延。
“吃了止痛藥,好一些。”
助理看着他修長的手指心裏嘆氣,鐘總是個工作狂,幾乎把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用在工作上。
他的性格內斂,除了工作上其實不擅與人溝通,表達。
公司新舊交替,他最近忙到了極點。
“止痛藥不能一直吃,鐘總我安排醫生給你做個體檢……”話說一半,就被鐘屹打斷。
“不必,把下午的日程和我說一遍。”鐘屹淡聲說道。
助理嘆氣,去拿日程表,看着日程表今天這一忙又要忙到後半夜,他下班,鐘總還在工作。
他望着鐘屹的臉色,一股不安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
盛嬌這邊和宴琛約到了一家茶樓。
她進入包房的時候,宴琛已經在沏茶了,他手指捏着杯子在紫砂壺上一澆。
茶香四溢,盛嬌視線在他的手上頓住,這雙手很好看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很像鐘屹的……
她蹙眉,她幹嘛去想他?
宴琛擡眸,金邊眼睛下是一雙細長的丹鳳眼。
和一般的鳳眼不同,他的眼睛有些狐貍的狡黠。
他臉型輪廓分明,五官不是時下流行的款但配在一起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盛小姐,請坐。”宴琛勾了下唇角伸出手。
盛嬌禮貌的笑了笑,坐下來。
“喝茶。”
“謝謝。”盛嬌端起茶抿了一口,直接開門見山:“宴律師,我要最快的速度離婚。”
宴琛聽完微微一笑擡眸:“巧了,我辦離婚案全國最快。”
他語氣帶了一絲揶揄,盛嬌頓了一下補充一句:“沒有財産分割,我淨身出戶,只要離婚。”
宴琛沒說話拿着茶壺給盛嬌蓄滿,他擡眸細長的眼睛帶了一絲笑意,但笑意浮與表面,他唇角微勾說:“那不行,我的案子從不讓客戶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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