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鐘總醒了

一直到晚上盛嬌回到家還沒見到鐘屹,她心情有些複雜,她本不想管他的事,現在又不得不管,思前想後還是給鐘屹打了電話。

她撥了好幾遍,一直是關機,她心裏有些不安,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頭受傷加上失憶,現在還被趕出鐘家,現在身無分文,誰能想到從前高高在上的億萬繼承人轉眼就變的這麽落魄。

她右眼皮跳了跳,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揉了揉眼皮然後拿起手機翻到鐘屹助理的電話號碼,剛要撥過去,手機響了起來。

“夫人,鐘總出事了……”手機那頭的聲音悶悶的背景音有些嘈雜。

盛嬌愣了一下像是沒聽懂似的,“出事了?什麽叫出事了?”

手機那頭的聲音突然哽咽起來,“夫人,你快來醫院吧,再不來恐怕連鐘總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

盛嬌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挂斷電話的,她臉上沒什麽表情甚至有些迷茫嘴裏喃喃自語:“為什麽好好的就突然不行了?”

她機械的換上衣服,又給小司打了個電話,一路上她一言不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小司從後視鏡偷偷看着她的臉色,他嘆了口氣,“嬌姐,冰塊和你現在已經沒關系了,你別再為他鬧心了。”

盛嬌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小司再次嘆了口氣,他和嬌姐這麽多年了,她真有什麽心事,就只會自己憋在心裏。

嘴裏口口聲聲說老死不相往來,可她這人最重感情,唉,冰塊沒事還好,要真有事,她不定會怎麽難受呢。

車內一直這麽安靜着直到小司在醫院把車停下,盛嬌突然開口問:“小司,他不會真的死吧。”

小司回頭看着她擠出一個笑,“不會的,禍害活千年呢。”

盛嬌聽完嗓子有些發澀,她笑了笑卻比哭還難看,“借你吉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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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看着她,眼圈突然就酸澀起來,他家嬌姐真是吃了太多苦,尤其在冰塊身上,好不容易要離婚了,又來這一出。

他頓了一下問:“嬌姐,如果冰塊好了,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雖然他很多事是身不由己,但也傷害你很深。”

“不會。”盛嬌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一廂情願的感情已經過去了,過去就是過去,她不想走回頭路。

“小司,你陪我上去吧。”盛嬌語氣淡淡的似乎很平靜。

小司看着她沒有表情的臉在心裏嘆氣,“這還用你說,當然陪了,走,有我在咱啥也不怕。”

兩人來到病房的時候,只有鐘屹的助理在。

助理看到盛嬌來了,他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夫人,您來了?”

盛嬌木然的點點頭走過去。

鐘屹躺在病床上,他頭上被繃帶纏了厚厚的,上面殷着血跡,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一排陰影,依然清隽卓然,只是他沒有一絲生氣,如果不是監護儀上的數值跳動,盛嬌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她嗓子突然幹澀起來。

“他……怎麽樣了?”

助理又擦了擦眼淚聲音有些發抖:“明天的手術,成功率很低……子彈的位置比較危險,還有腦瘤,之前還能等一等再做手術,但現在不做不行了,越早做會越有利。”

鐘屹現在的情況比他說的還要嚴重,手術不做就等于等着死最多撐不過一個月,如果做,成功率很低,如果失敗有可能都下不來手術臺。

盛嬌嘴唇動了動,目光移向病床上,“他醒過嗎?”

“沒有,從送進來就沒醒過。”助理心裏難受,恨自己應該勸着他,不應該讓他就這麽去冒險。

“病人的家屬在嗎?”盛嬌的身後傳來聲音。

幾人看向門口,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推門進來。

“病人這家屬在嗎?”醫生又問了一遍。

助理心裏很難受,鐘總現在身邊連個能簽字的人都沒有,祖父母都在生病不敢告訴他們,母親受了傷和刺激正在治療,他父親因為和姜寶雲涉嫌走私卷款逃到了東南亞,正在被通緝,唯一能簽的是在國外的二叔家的表妹,只有他們和鐘總有血緣上的關系,但最早他們也要兩天後才能到。

他目光看向了盛嬌在心裏嘆氣,如果他們沒離婚就好了,可惜……鐘總實在太慘了,他壓下心頭的酸楚對醫生說:“我是。”

醫生看了他一眼問:“你是他什麽人?現在要他的直系親屬簽字,病人情況非常危重,必須盡快手術。”

助理很為難的開口,“我是他的助理,他家人現在都來不了,能不能我代簽呢?”

“不行,要直系親屬,你再聯系一下病人親屬,今晚就要簽字,明早的手術。”

“這怎麽辦啊,鐘總的家人都來不了,最早也要後天才到就讓我簽吧……”助理急的快哭了。

小司在一旁抹了抹眼角小聲在盛嬌嘀咕,“嬌姐,真的惡有惡報了,但我心裏咋沒有大仇得報的歡暢呢……”

盛嬌睫毛動了動,她茫然的看向鐘屹,他靜靜的躺着,一動不動,即便這麽狼狽也難掩他俊美的輪廓,她心裏有個在地方在隐隐的痛着,範圍正在一點點的擴大,她不确定自己為什麽還難受,她只是希望他別這麽死了……

“不行,你再聯系一下病人家屬吧,然後找我。”醫生說完就要離開,助理急着上前想攔住醫生,就聽到背後一道淡淡聲音:“我簽吧。”

在場的人全愣住,醫生看着盛嬌,她戴着口罩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極亮極大的眼睛,即便只露出一雙眼睛也讓醫生驚豔了一下,好漂亮的眼睛,他咳了一聲問:“你是病人什麽人?妹妹?”

盛嬌搖了搖頭,“我和他是夫妻關系。”

醫生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一瞬惋惜。

助理聽完瞪大了眼睛,“夫人……”

小司拽了拽她的衣角小聲嘀咕:“嬌姐,你不是和冰塊離婚了嗎?”盛嬌看了他一眼眼底沒什麽情緒,“還沒簽字。”

“那行,過會兒,你到醫辦室簽字。”醫生交待完就離開了病房。

助理來到盛嬌身旁感激地看着她:“謝謝你夫人,謝謝你。”

盛嬌抿了下唇糾正他:“別叫我夫人了,我從來也不是。”

助理看着她欲言又止,他頓了一下才開口:“夫人,其實鐘總他有苦衷的……如果他好了,你能不能和他重新開始?”

盛嬌聽完沉默了,誰都沒注意到病床上的人眼皮微微動了動。

鐘屹像是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夢裏面他一直在追逐着一個人,她對着自己笑,他卻看不清她的臉,但他知道她對自己很重要,他就想追上她看看她是誰,可每當他走近一步,她就離自己更遠,他一直跑一直跑仿佛永遠也追不到她,他太累了,好想停下來,可他怕停下來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一想到再也見不到她,他心就像被人挖空了一樣,他不肯認輸一定要追到她,他拼盡了全力終于要追到她,這時他終于看清了她的臉。

那是一張極其漂亮的臉,鐘屹看着她,就見她對自己笑了笑一雙大眼睛潋滟動人,她對他說:“鐘屹,我們離婚吧。”

鐘屹猶如兜頭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他想和她解釋,但他還沒開口,她突然離自己好遠快要消失在他面前,他想去拉住她,可雙腿像被人禁锢住不能動彈,他看着她在自己的視線裏消失……,絕望的大喊:“別走,嬌嬌……”

盛嬌怔了下轉身,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只是與往是的冷冽不同此刻這雙眼睛的主人眼底只有失而複得的瘋狂。。

他醒了。

“嬌嬌……”沙啞的聲音裏透着些許的顫抖。

盛嬌抿了下唇輕聲問:“你還好嗎?”聲音比平常溫和了許多,但卻帶着一股距離感,鐘屹靜靜的望着她一瞬不瞬。

助理和小司對視一眼,兩人激動地抱在一起歡呼:“醒了!他醒了!他真地醒了!”兩人抱在一起之後馬上反應過來立刻彈開一起朝相反的方向:“yue!”

然後嫌棄的互瞪一眼。

小司剛準備上前問幾句,就被助理拖了出去,然後門被緊緊的關上,關門前助理還對着鐘屹喊了一句:“鐘總,好好和夫人解釋一下,加油!”

室內只剩下鐘屹和盛嬌兩人,兩人靜靜的看着彼此誰也沒說話。

“我去叫醫生……”盛嬌打破了沉默想要出去,手卻被一只冰涼的大手罩住。

“別走,我有話和你說。”

盛嬌看着他,沒有把手抽出來,她很平靜點點頭:“好,你說。”

鐘屹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他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唇,“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以前都是我的錯,我不求你原諒,只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盛嬌靜靜地看着他嘴唇揚了下點頭:“好。”

鐘屹怔了一下,他似乎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這麽痛快,他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話握緊她的手急切的想要證明,“相信我一次,你喜歡我笑,我會每天對着你笑,你想讓我陪你,我就每天陪着你,你送給我的東西,給我買的衣服,我都很喜歡,嬌嬌,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說着說着,他眼睛紅了,聲音也越來越低沉。

鐘屹是多驕傲的一個人,她怎麽也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如此卑微求着自己,如果他早一點告訴她,如果他在自己那麽辛苦的愛着他的時候給她一點信心,她一定會死心塌地的和他在一起。

可,太晚了。

盛嬌對上這雙曾經讓自己神魂颠倒的眼睛,沖他笑了笑,“好,我給你機會,等你手術完健健康康的站在我面前。”

鐘屹聽完眼神一亮,長長的睫毛因為開心扇動着,他唇揚起一個很大的弧度,“謝謝你。”說完眼淚就從他眼角毫無征兆的掉落。

盛嬌看着那滴淚怔忡了一下,心裏突然難受了起來,她見不得他哭,她咬住嘴唇搖頭笑。

愛情對她來說太痛苦了,讓她尊嚴盡失,讓她遍體鱗傷,她錯過了太多東西,她想好好的演戲工作,想變成更好的自己,她現在還是對他有感覺,甚至是喜歡他,但,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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