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番外(7)
“鐘總,您沒事吧?”助理湊近過去小聲問。
鐘屹捂着胸口臉色陰沉,他眼皮掀了掀擡眸,“沒事。”
助理松了一口氣對着鐘屹豎大拇指:“不愧是鐘總,連夫人和別人共築愛巢這事兒都能忍。”
一個眼刀飛過來,助理頭一偏做出一個躲飛刀的動作,他拍拍胸口慶幸道:“好險。”
鐘屹捏了捏眉心,胸口悶的難受,他放下手看向助理然後抿了抿唇,“你覺得怎麽追女孩子比較好?”
這把助理給問住了,除了在幼兒園時期他有過女朋友,其餘時間他一直是狗,單身狗。
“這題太難了,我不會啊!”助理誇張的抱臉一副遇到難題解不開的樣子,鐘屹瞪着他不想再理他。
他把領帶松了松,又解開一粒襯衣扣子,露出緊實的肌肉,他靠在坐椅上閉眼,這題确實太難了,他解了這麽久,還是沒找對路。
情敵越來越多了,現在不光有影帝、偶像、歌手,現在又來了影後,每個人都和她在報紙或網絡上過頭條。
而他,唯一的被公開的一次還是“親哥哥”,他壓着太陽穴覺的自己腦子又疼起來了。
助理又走近了一步嘆了口氣,有些唏噓道:“鐘總,從前我就和你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讓你別對夫人那麽冷淡,你總說這是為她好,看看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現在追的難受了吧,您看看現在這局勢,這個月夫人都上八回頭條了,每次緋聞對像都不一樣,你當時對人家愛搭不理,現在人家讓你高攀不起,你說活該不活……”
冷沉沉的眼光落過來,助理用手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閉上了嘴。
鐘屹沒說話,他把手放下來,一張俊臉冷冽陰沉,他長相清隽氣質偏冷,抿着唇不說話的時候會給人有壓迫的感覺,尤其現在他還沉着臉,此刻室內的溫度驟然降低。
助理有些頭皮發麻,他自恃鐘總心腹總沒大沒小,但鐘總真生氣了他就怕了。
“鐘總,您別往心裏去,雖然夫人身邊的莺莺燕燕很多,但只要您努力,夫人肯定會回心轉意的。”
鐘屹目光移向助理,他盯着他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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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目光讓助理有些頭皮發麻,鐘總不會又想把他扔到F國去吧。
“你說,我以前對她是不是很差。”鐘屹冷不丁的開口,表情十分認真。
助理嘆口氣點頭:“何止是差,簡直是過分,夫人對你什麽樣啊,每天起很早為你準備早飯,剛剛開始她不會做飯,又想讓你吃到喜歡的,經常是淩晨就開始做,一弄就是幾個小時,怕你加班影響身體,煲湯一煲就是一天還專門送過來,怕你們的關系暴露,她總是在公司外面和我打電話然後交給我,我記的有一次天氣很冷,當時開會我在做會議記錄我想請一會假您不肯,讓夫人在外面等了一個小時……這種事多的說不清,夫人對您真是沒的說。”
鐘屹心髒的位置仿佛不停的被人摔打,一陣陣的抽痛,他都對她做了什麽?他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感覺,他本可以好好呵護她,他都做了什麽?把她的真心扔在地上摩擦,他該死,真的該死!
他無法想象,這幾年她為了自己犧牲了多少,剛認識她的時候,只要一提到表演,她都會眼神發亮的和他說各種表演方面的東西,關于角色的內心,關于劇本的理解她會講個沒完,那個時候他做了什麽?他忙于公司和姜寶雲鬥法,聽不了幾句他就去忙工作。
她那麽熱愛表演,卻為了自己完全放下。
她對自己太仁慈了,還給機會追她,他根本不配。
他一直說想要贖罪,想彌補她,但這半年做的太少了。
“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謝謝你。”鐘屹目光沉沉的看向助理,語氣有些頹敗。
助理撓了撓後腦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鐘總,您謝我幹什麽,我可是您心腹。”
鐘屹聽完扯了扯唇角,目光卻更沉,“沒白給你發獎金。”
助理嘿嘿一笑突然想到了什麽:“鐘總,要不要把這新聞壓下去?”往常盛嬌有緋聞的熱搜和新聞,他都會根據鐘總的意思用夫人的演技和敬業方面的新聞壓下去。
他以為這次還一樣。
“不用了。”鐘屹放下報紙,站起來把西裝扣子系好。
助理有些錯愕,“不用了?”
鐘屹淡淡的眸子落過來點頭:“嗯。”說完邁開長腿就走。
助理望着他英挺的背影愣了一下馬上跟過去:“鐘總,您要去哪兒?待會兒還有個高管會議,還有半小時就要開始了。”
鐘屹停下步子,“讓周副總主持吧,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更重要的事?”助理有些不解,對于工作狂有什麽比工作更重要的事兒?
鐘屹看他點點頭,“嗯。”
說完就開門走出去,助理在他身後喊:“鐘總要不要我送你,您要去哪裏?”
鐘屹沒有回頭,只是伸出手臂擺了擺,“你負責記錄會議內容,明早交給我。”
助理望着他的背影出神,暗想,鐘總這是被刺激到了嗎?居然開始翹班了。
———
盛嬌之前因為參加《最佳演技》得到了總冠軍,也是本季的最佳演技獲得者,她是節目的黑馬也是這季最有熱度和話題的演員。
綜藝播出後引起轟動,盛嬌的演技和敬業精神也受到業內的認可,從那之後她收到的片約越來越多。
她又作為女二號和海諾顧子衡兩位影帝影後一起拍了業內頂級導演的新戲,雖然還沒上映,但已經被業內預測這電影會有高票房和口碑。
她的演繹之路變得越來越好,她沒有因為片約不斷迷失方向,選本子變得更慎重,她近期只拍了一部戲,是號稱文藝片女王的陳雯導演的新戲《盲女》。
這部戲講述的是一位長相美麗的盲女悲慘一生,從二十歲一直到七十幾歲,年齡跨度很大,又是盲人,又有很多情緒激烈的戲份,難度很大。
盛嬌看到本子後就被吸引,越是有挑戰有難度的角色她就越有精神。
這部戲拍攝期間她沒有接任何戲一心研究角色,今天是這部戲殺青的日子也是她最後一場戲。
她畫好妝拿起盲杖醞釀情緒,導演一聲“action!”她迅速入戲。
深夜,一位佝偻的老婆婆扶着欄杆一步一步的往頂樓走着,她每一步都走的都很慢,終于她爬到了天臺上,她握着拐杖顫顫悠悠的往天臺的欄杆走去。
風很大,把她滿頭白發吹得淩亂,她顫顫巍巍地來到了欄杆的位置,滿臉皺紋人露出一股蒼腐朽的氣息,沒有焦距的眼睛淚光閃爍,然後她嘴翕動了幾下,“男人,都是沒有心的。”
說完她眼淚順着蒼老的皮膚滑下來,她閉上眼睛身體就傾了下去。
鏡頭定格在空無一人的天臺處。
“cut!”
盛嬌躺在事先準備好的墊子上,臉上還殘留着淚痕。
直到工作人員叫她,她才從角色中抽離。
在場的工作人員一起鼓掌,導演陳雯抱着一束花走過來:“恭喜殺青,你演的很好。”
盛嬌從墊子上起來,她接過花用紙巾擦幹臉上的眼淚,“謝謝導演,是導演教的好。”
陳雯拍拍她的肩由衷的感嘆:“你是很棒的演員。”
盛嬌聽到後朝陳雯鞠了一躬,“謝謝導演。”她站直身體後又朝着工作人員又鞠了一躬。
“謝謝大家。”
陳雯和在場的工作人員再次為盛嬌鼓掌,他們和盛嬌一起工作了幾個月,對她的人品演技都很認可。
盛嬌再次對在場的人鞠躬,她是真心實意的鞠躬,能夠演這麽有挑戰的角色,她對機會和合作的人是發自內心的感激感謝。
盛嬌從劇組出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夏日的夜總是來的很晚,太陽已經落山,但落日的餘晖把天空映的通紅,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美好,她抿了抿唇心裏對未來充滿期待。
“轟隆隆……”
突然天空出現一聲悶雷,剛剛還紅彤彤的夕陽被烏雲遮蓋。
緊接着天空開始出現一道道閃電,盛嬌望着天空無語。
老天爺真是任性,怎麽說變臉就變臉。
她站在和小司約好的位置等着他來接自己。
沒想到小司給自己來了電話,他那邊堵車,最快也要兩小時才能趕到,她直接讓他回家準備自己打車回去。
盛嬌挂上電話戴好口罩帽子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快九點了,她家的位置修路,司機只能在修路前的那段位置停下來。
好在離她住的地方不遠,只有幾百米,只是突然下起了雨,她下車後用手遮着雨拖着行李箱快步往家趕。
沒想到不過幾百米的距離,雨下越大,身上馬上就被淋透了,路上的行人人都匆忙着躲雨,很快這條路上只剩下盛嬌一個人。
因為修路影響到線路,有幾處路燈壞了,忽明忽暗的,她走着走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總感覺身後有雙眼睛在偷偷窺探着自己,她回頭,透過極速飛落的雨滴只能看到黑黝黝的街道。
她不是個膽小的人,但雨夜雷聲伴着無人的街道和忽明忽暗的路燈,讓她有些不安起來。
她疾步走着,也不管雨水會不會弄髒鞋子衣服,越是害怕,就感覺時間過得越慢,很短的距離好像變得漫長。
她心“砰砰砰”地跳着,不顧一切的往家的方向跑,連手機響了她也沒聽見。
終于她看到了公寓大門,她松口氣停下來,想喘口氣就過去,就在此時肩上多了一只手……
她吓得頭皮發麻拿着手裏的包就砸過去。
手腕被人握住,她看也沒看就用腳踢過去。
一聲悶哼,盛嬌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鐘屹微微彎腰手扶着膝蓋眉頭皺起,他吸了口氣站直身體把傘舉到盛嬌頭頂。
“你沒事吧?我給你打手機怎麽不接?”鐘屹把傘傾到盛嬌那一邊,他大半個身體在傘外,身上很快被雨水打濕。
盛嬌擡眼看向他,他身上只穿着襯衣,已經濕了大片,勾勒出他流暢緊實的肌肉線條。
盛嬌這才松下來,她微微喘着氣搖頭,“沒事,我沒聽見。”
說完她頭微微偏了一下看向鐘屹身後,黑黢黢的路上一眼望不到頭。
“你在看什麽?”鐘屹轉身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她在害怕。
盛嬌收回目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在看什麽,我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看着我,可能神經過敏吧。”
鐘屹把她手裏的行李箱接過來,手自然的拉住她的,是十指相握的姿勢,他目光沉沉的望着她,“沒事,別想那麽多,我陪你回家。”
鐘屹的聲音讓她情緒松了下來,他的手很溫暖也讓她安心,她沒有抽出自己的手而是點點頭:“嗯。”
回到家盛嬌沖了個澡從浴室出來,一出來就看到正在客廳擦頭發的鐘屹。
他裸着上半身,拿着一塊毛巾正在擦頭發,幾捋劉海落在前額,讓他清冽的氣質多了一絲欲氣。
她目光從他線條流暢的鎖骨一直往下移,結實的胸肌,微微隆起的六塊腹肌,她忍不住吞口水。
這身材好正點。
“衣服濕了,我沒辦法。”鐘屹嗓音低沉慢慢朝她走近。
盛嬌剛剛洗完澡,嬌豔欲滴的臉頰透着潮紅,她看着越走越近的人突然就有點心虛起來。
“我家洗衣機可以烘幹的。”她避開他炙熱的目光就想去拿他剛剛換下的衣服。
“那不行。”
她望着他裸露的胸膛,嗓子幹了起來,她擡眸眼神有些躲閃,“為什麽?”
“因為這樣我就沒有借口留下來了。”他俯身在她耳畔聲音很輕。
盛嬌看着近在咫尺的胸肌有種去抓一把的沖動,她忍住內心的“邪念”擡眼看他。
他清隽的臉近在咫尺,唇微微揚着正目不轉睛的望着她。
“你……”她突然就詞窮了。
“不是讓我做你的情人嗎?我得履行自己的職責。”他長臂一撈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她望着他,眼神慢慢變得有些迷離,她瞬間清醒剛要推開他眼前一暗炙熱的嘴唇就壓了下來。
她最後的抵抗失效,然後在心裏哀嚎:美人誤國啊!
緊接着就是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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