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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泰公司頂樓的辦公室裏,容斐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神色凝重地思忖片刻,又拿起來撥了個電話。
“你好,我是容斐,找一下孫局。”
正在派出所進行筆錄的明悠爸爸得知盜竊案被市局最優秀的刑偵大隊接手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筆錄結束,警官鄭重地對他說:“一隊是咱們系統破案率最高的,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追捕。”
明偉華感激地握住他的手:“謝謝,謝謝,非常感謝。”
市局第一大隊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當天晚上明偉華就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小偷抓到了,錢和錢夾都在,還收繳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不确定是不是他們的,讓明天一早去認領。
一家人的心總算放到了肚子裏。
明悠第二天還要上班,于是去拿東西的事交給爸媽了。
她是自己打車去的思南公館,居然和容斐的車子同時到。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提昨天的事,直接進入到公務環節。
會開到十二點,中場休息,劉主管訂的是一家高檔自助餐廳。
明悠默默地為部門資金捏了把汗,心說劉主管為了套住容斐這條肥魚,還真舍得下本錢。
餐廳最大桌是能坐八個人的西式長桌,這次除去明悠這個外派的,興發公司一共來了八個人,明泰七個。
蘇文娜這次也來了。
開會的時候蘇文娜就時不時給容斐暗送秋波,這會兒更是不客氣,直接要往他們公司那桌走。
這倒是正中明悠下懷。
她還怕坐在明泰那桌,不管是容斐,還是那幾個看她不順眼的女員工,都會讓她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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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到劉主管突然來了一句:“小蘇啊,關于那個2號文件我還有點細節要問你,你過來坐我旁邊吧。”
明悠:“……”
不情不願地,明悠只得坐到另一桌去了。更要命的是明泰沒人有膽子挨着容斐,絕佳位置自然留給了她。好在自助餐廳的座位間隔比較寬,不至于和那人有什麽接觸。
大家都在兩個兩個聊着天,只有明悠和容斐一直沉默是金,專心解決着盤子裏的食物。
“叫你呢明經理。”
明悠詫異地擡起頭。
技術部主管,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說:“明經理吃飯可太認真了,叫你好幾聲都沒反應。”
旁邊一個陌生女人接着道:“是你聲音太小人家沒聽清好不好?”
明悠朝他們禮貌地揚唇:“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剛說到我們部門有好多小夥子,都好奇最近跟在容總身邊的美女是何方神聖呢。”技術部主管笑着說,“冒昧問一句,明經理有沒有男朋友啊?我也好帶個話回去。”
“肖主管,你真是為他們操碎心了,怪不得一個個都叫你老父親。”秘書部一個小姑娘調侃道。
明悠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讪讪地笑了一下,正要開口回答,突然聽見旁邊傳來低沉淡漠的嗓音:“這是我的。”
明悠一愣,朝容斐轉過臉去。
男人望着她剛夾過的那盤鮑魚,冷冰冰道:“我的。”
“不是啊,我……”
容斐一個涼飕飕的眼神,她瞬間住了嘴。
明明就是她自己拿的好不好?這男人仗着沒人敢忤逆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吧。
她甚至預見到自己如果反駁,他肯定會來一句:你有證據證明是你的嗎?
罷了罷了,跟心懷怨念失去理智的男人計較什麽,畢竟他的樂趣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把那盤刺身給我。”容斐稍揚了揚下巴。
明悠更愣了。
“怎麽,”男人輕笑一聲,“吃了我的菜,不該還嗎?”
“……”明悠咬着牙,把自己心愛的的刺身拼盤拱手送出去。
她可算見識到了什麽叫你長得美你說什麽都對。
污蔑她吃了他的菜,還名正言順地白嫖了她的菜。
不要臉。
短暫的插曲過後,一桌人變得鴉雀無聲。哪還有人敢問什麽男朋友不男朋友的,老板的低氣壓都讓他們一秒入冬了。
回去的時候,蘇文娜拼了老命想要上容斐的車,最後還是眼睜睜地看着明悠上去了,滿口牙齒差點咬碎。
舒緩的鋼琴曲中,明悠都快睡着了,突然聽見容斐開口:“周末好好休息兩天,下周跟我去一趟深圳。”
明悠一驚:“幹什麽?”
他們的項目好像并不需要去深圳。
容斐沒多解釋,只回了她兩個字廢話:“出差。”
明悠嘗試婉拒:“容總,您叫金秘書跟您去比較合适。”
容斐閉着眼睛,唇角懶洋洋地翹起來,“我該聽你的,還是你該聽我的?”
“……是,容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明悠徹底沒脾氣了。
她只是稍稍有點擔憂,這男人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她早就知道。
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兩人去外地旅游,訂的是套房,說好一人一間,洗完澡他就不要臉地竄過來了,黏着她非要一起睡,手腳也不老實,還好最後沒發生什麽實質性的東西。
現在……應該不至于了吧?
兩人已經不是情侶關系,也不會住同一個套房。
如此想着,明悠心裏稍微安定下來。
回到家,她先跟父母預報自己下周要出差的事。
“怎麽突然就要出差了?家裏出了這樣的事,你這又要走。”趙娴玉習慣性嘀咕。
“出差是工作需要,人家哪能都圍着你轉?東西警察都給咱找回來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明天我就喊人換鎖好不好?”明偉華指了指茶幾,“悠悠,這是你的錢夾,自己看看有沒有少什麽東西。”
“哦。”
明悠把錢夾拿起來打開,校園卡和校徽都在。
手伸進最裏面的夾層一摸,她表情突然凝住了,擡眼望向沙發上的父母。
趙娴玉皺皺眉:“怎麽了?丢東西了嗎?”
“媽。”明悠小心翼翼問,“你們真沒動我錢夾?”
“這說的叫什麽話?你再三囑咐不讓我們動了,我怎麽拿到手就怎麽給你拿回來的。”趙娴玉着急道,“真丢東西了?什麽東西啊?”
明悠有點慌亂地垂下眸,“沒什麽,沒丢。”
“哦,那就行,你這孩子吓我一跳。”
看來爸媽是真沒動過,不然,他倆不會是這反應。
回到房間把錢夾重新放好了,她還是想不通。
小偷就算真要偷她東西,為什麽外面的不動,反倒把裏面的給拿了?
一張破紙而已,又不值錢……
作者有話要說:小悠:寶貝丢了嗚嗚。
容斐(意味深長):丢了就丢了吧,還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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