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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好漂亮啊。
明悠心裏激動,管不住自己的腳。她跑過去,隔着一段距離和狗狗打招呼:“你好啊,小美女。”
“小姐姐,它是男孩子。”旁邊一道清朗的聲音提醒道。
明悠這才發現,牽着繩子的狗主人是個有點帥氣的單眼皮男生,皮膚很白,表情親和,正望着她笑。
不過比起男生,她還是更關注狗。蹲下來小心翼翼地問:“我可以摸摸他嗎?”
真的太幹淨了,她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麽漂亮,這麽一塵不染的薩摩耶。
“可以啊。”男生笑道,“它叫丸子,不會咬人的,尤其喜歡漂亮小姐姐哦。”
明悠一點都沒被撩到,反而特別激動地伸出手,摸了摸薩摩耶的頭頂,試探着喚它:“丸子。”
尖尖的耳朵一動,似乎聽懂了,粉紅色的舌頭伸出來晃了晃。
明悠更激動,一聲一聲地叫它,還跟狗聊起天來。
男生也蹲下來,和她一起逗狗。
容斐從物業管理處出來的時候,看見路邊的一男一女一狗,心裏好生窩火。
怎麽說呢?如果現在沒有這條狗,他一定二話不說,走過去把明悠搶回來。
可是,他有一個對男人來說很沒面子的難言之隐。
他怕狗。
然而,怕狗也不能輸陣,此刻他心愛的女人正和別的男人言笑晏晏,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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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深吸了口氣,掩藏住不悅,開口的聲音雖然很溫柔,卻帶着不太明顯的威懾:“老婆。”
明悠頭皮一麻,撸狗的手頓了頓,回過頭。
剛才那個聲音,是自家男人沒錯,站在身後不遠處的,也正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不過,他叫她啥?
“老婆。”容斐又喊了一聲,“幹嘛呢?該回家了。”
明悠突然意識到自己看見丸子太激動,好像和這個陌生男人說太多了,連忙站起來笑道:“謝謝你,我先走啦。”
說完,轉身往容斐那裏跑去。
“小姐姐!我叫宋凱,我住7棟!”男生還在她身後喊着,容斐直接把她耳朵捂住了。
明悠:“……”
走了一會兒,容斐挑眉問:“他叫什麽?”
“……不知道。”明悠回答完,自顧自笑了起來。
見她這麽強的求生欲,容斐也不好再計較了。
然而心裏冒着酸,今天晚上,他立志要用掉兩盒小雨衣。
明悠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總算知道傳說中的一夜N次,根本就不是傳說。
“寶貝,明天周末。”他貼在她耳旁,嗓音低啞,“我們通宵?”
“……”他為什麽能用通宵打游戲的語氣說出這種話?
是打游戲,還是打悠悠?
明悠快哭了,後來也是真的哭了。
直到外面的天麻麻亮,她想睡着,卻被他弄得根本睡不着。
“老婆。”他伏在她耳朵旁邊,好像突然想起什麽好笑的事情,彎了彎唇。
明悠今晚聽他叫老婆聽習慣了,再加上實在是累,沒法計較這個稱呼,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眸子水汪汪地看着他。
“老婆,你看我……”他頓了頓,輕笑,“像不像一條可愛的小狗?”
明悠張了張口,一半氣聲,一半啞的,眸子裏泛着疑惑:“什麽?”
他十分認真地看着她,說:“泰迪啊。”
“噗——哈哈哈……”明悠一個沒忍住,笑得全身都抽了。
正笑得不能自已,只聽見男人悶哼一聲,眉頭緊蹙起來。
她這才意識到怎麽回事,連忙收了笑,戳戳他胸膛,問得小心翼翼:“你沒,沒事吧?”
“你說呢?”他望着她,有點兇。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明悠滿心擔憂和歉意,卻還是憋不住想笑,“怪你自己啊。”
這種時候講笑話逗她?作死也不帶這麽玩的。
難不成是新式碰瓷?
果然,容斐開口威脅道:“我跟你說,要是好不了……”他頓了頓,彎起唇角,笑得邪肆又無賴,“你也得跟我一輩子。”
會……會好不了嗎?
她忐忑地看了一眼。
最後還是繃不住,笑得更過分了。
兩人的“新婚”生活過得十分幸福,果然不出容斐預料,很快整個公司都知道他們倆是情侶關系了,還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說兩人婚期在即。
倒是沒有任何有關她的負面言論,一切正常,就連上面那些老總們看她都越發和顏悅色了。
易骁休假兩個月後,正式接手了興發集團海城分部CEO的職位。翻譯部員工們看到公告郵件的時候,都是一驚。
這不是前段時間那位易先生嗎?再看照片,沒跑了。
關于新總裁,整個部門裏表現最為平靜的是蘇妤溪。她始終戴着耳機,手裏敲着鍵盤,電腦屏幕上是最新的日文資料,仿佛什麽都不知道。
然而,明悠還是發現蘇妤溪最近的不對勁了。倒不是工作沒做好,分內之事她依舊完成得很出色,其實情緒上也不太明顯,是她一貫淡淡的樣子。
只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明悠覺得她肯定有什麽事。
不過這還不至于讓她莽撞地去找人談話。
周日,容斐陪着明悠回家去陪爸媽。
吃完午飯,容斐和明爸爸下着棋,廚房裏,明悠和趙女士一起洗碗。
客廳開着電視,還有水龍頭的聲音掩蓋着,趙女士小聲問她:“你跟小容,你們倆有沒有……”
趙女士頓了頓,明悠心底“咯噔”一下,表情僵住了。
随即聽見趙女士繼續:“有沒有談到過結婚的事情啊?你們是當真的吧?”
原來是問這個……她還以為她媽封建思想作祟,想要普及一下貞操觀。
她連連笑了一聲,說:“還沒有。不過您放心吧,是當真的。”
“那就好。我看小容他們家條件那麽好,唔,豈止是好,怕你被欺負。”趙女士已經知道容斐的身份,驚喜之餘,不免有些擔憂女兒,“只要他不是随便跟你玩玩,我就放心了。”
明悠笑了笑,點頭,“嗯。”
“哎,對了。”趙女士接着叮囑道,“我不反對你們同居,但是在未來還不确定之前,得做好措施啊,千萬不要懷孕了。不要信那些用孩子拴住男人的說法,那都是傻女人,拴住男人還得用你自己。”
明悠終于還是繃不住的,臉熱了熱,有點急躁地說:“知道了媽。”
她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趙女士眼珠子轉了轉,試探着問:“你們不會還沒到那一步吧?還是說……你不願意?”
明悠咬了咬唇:“媽,這種事情您也要八卦。”
“我是你媽,我關心你哪叫八卦?”趙女士湊過來,苦口婆心道,“如果你确定他對你是真心的,媽媽覺得也沒關系。畢竟像他這種男人又不缺女人倒貼,你太吊人胃口搞不好适得其反的,他萬一轉頭去找別的女人啦,你哭都沒地兒哭……這樣吧,晚上媽媽教你,怎麽拴住這個男人……”
“……”明悠徹底無語了。
如果她理解得沒錯,趙女士這是要教她……chuang技?
有沒有搞錯?!
“不用您教,我知道。”明悠硬着頭皮說完,三兩下擦幹料理臺,趕緊溜了。
她雖然暫時溜了,晚上卻被趙女士留了下來。
洗完澡,趙女士主動爬到她床上,又進行了“語重心長”的教育。
明悠覺得自己簡直要脫胎換骨了。
想死的心都有。
第二天回家,容斐發現自家媳婦兒有點不一樣,看着他的眼神怪怪的,比之前也更專注些,眼珠子時不時骨碌碌地轉,不知道在對着他遐想什麽。
洗完澡,他坐在床上看雜志,等着小妞過來喂他吃肉。
然後,她出來了。
身上沒有穿浴袍,只裹着一條浴巾,從胸口往下,勉強遮過臀部,露出兩條細長的大白腿。
雖然表情有點羞澀,她還是按着浴巾的邊緣,緩緩朝他走過來,趴在他旁邊甜甜地叫了聲:“親愛的。”
容斐輕笑着放回雜志,将她傾身落下的長發往後抹去,鼻腔裏冒出一個戲谑的音:“嗯?”
“我們今天……”她勾了勾他的浴袍領子,嘟着唇道,“玩個新游戲吧?”
容斐捏着她下巴親了一口,滿臉期待:“好啊。”
她很青澀,明顯還在摸索學習當中,說起來也不是什麽特別新奇的花樣,男生那些年頭在寝室裏紮堆看片,什麽樣的沒見過?
但僅僅是見過而已,生活又不是拍片。他從來沒想過這樣的場景會有一天發生在自己身上。
這丫頭還真是……深得他心啊。
許久之後,容斐從後面抱着明悠,兩人親密無間。聞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他整個人仿佛還留在幻境裏,飄飄欲仙。
如果這時候能讓他來支煙就完美了。
明悠乖順地躺着,耳朵紅紅的,他忍不住親了一下又一下。
此刻他懷裏的女人,心裏也是美美的。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趙女士雖然看起來不着調,沒想到居然這麽靠譜。
她的生日快到了。
她開始有點期待,這人會送給她什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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