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 二更 氣短胸悶,倒不上來氣兒
雙膝剛剛劇烈疼過的靳簡寒犯懶, 不想開車,帶弦歌兒和施子傲打車去游樂場。
三人之間最開心的當屬施子傲了。
施子傲跟着目光沉靜臉色卻有些奇怪的靳簡寒坐後面,施子傲恰好坐在前排弦歌兒後邊。
司機開着空調, 弦歌兒身上甜甜的香味兒被小風吹到施子傲這邊來了, 甜進了他心坎兒裏,施子傲也沒空去琢磨高高在上的靳簡寒剛才為何像請公主進轎似的将弦歌兒請進車裏。
施子傲盯着弦歌兒看, 弦歌兒戴着個耳機在聽歌兒,不時地轉頭看前窗和看右窗的風景, 頭發又跟随車一颠一左一右的晃,像個好玩的不倒翁。
施子傲悄悄往像加了屏蔽罩似的清冷的靳簡寒那邊湊着坐過去,想跟靳簡寒說小話,但看了靳簡寒兩眼後,就又說不出了了。
靳簡寒今兒穿的是黑襯衫, 戴着黑墨鏡,很高冷的模樣, 誰都不看誰都不屌, 還沒完全繼承靳氏, 就已經很有靳氏少年總裁大佬的範兒。
靳簡寒和弦歌兒一樣,也戴着耳機聽歌中,他能從靳簡寒的黑色墨鏡側邊看到靳簡寒沒睜眼,在閉目養神中。
同時靳簡寒冷冽的氣場,讓他感覺靳簡寒像在深思什麽數額巨大的交易。
施子傲想了想, 發信息給靳簡寒。
雙目阖着的靳簡寒并未在思考公司的事, 只是在回想剛才他跟弦歌兒說的那兩句話,不禁有點被氣笑的無奈失笑。
但他唇角只是勾了下,還沒笑開,耳機裏響起一聲微信音, 拿起手機看,是此時此刻正坐在他身邊的施子傲給他發的微信。
施子傲:【寒哥,我要追弦歌兒,你幫我一把啊!】
靳簡寒餘光向施子傲那邊斜過去,施子傲正對他擠眉弄眼,和雙手合十對他拜拜。
他警告過施子傲,高考後才可以幹追小姑娘這些事,因此推了下墨鏡,沒理施子傲,左轉看車窗外。
施子傲又發來:【哥,也不用你說什麽做什麽,就只要多給我們倆單獨相處的機會就行。我答應你,過了今天,我下星期每天都保證搞定兩套卷子!手機也上交給你!寒哥,求求你了,嗚。】
靳簡寒看到施子傲後面那個“嗚”字,挑了下眉,明明也沒看到過弦歌兒給他發過這個字,但莫名就覺得施子傲被弦歌兒給帶壞了,好的不學竟瞎學壞的。
施子傲瘋狂求了一路,不停加大認真學習的籌碼,都快将身家性命交給大佬靳簡寒了。
靳簡寒被求得煩了,神經有那麽片刻的松懈,終于回了一個字:【嗯】
這個字發送出去後,靳簡寒就微微蹙起眉,出現了悔意,正想撤回,施子傲發來一堆感謝的話與感嘆號。
算了,靳簡寒放下手機閉眼想,如果能就此打發掉弦歌兒,也算是件好事。
周四下午,游樂場人不算多,除了家長帶來的七歲以下小孩兒們,就是十八歲以上的大學生們,還有弦歌兒,以及施子傲和靳簡寒。
弦歌兒是切切實實的第一次來游樂場,雖然有原主來游樂場的記憶,但那都跟看小視頻差不多,無法真切感受到原主的愉快心情,直到這會兒親自站在這游樂場裏了,弦歌兒才感受到打從心底裏的愉悅。
靳簡寒嫌熱嫌曬,扯掉施子傲腦袋上戴的棒球帽,戴自己的腦袋上,于是他戴着帽子墨鏡跟在弦歌兒後邊,慢悠悠地邁着大長腿。
看着像愛豆出街,也像弦歌兒的保镖。
施子傲剛才很純情的在車上搜了一下和女孩子玩游樂場的攻略,今天一定必刷兩個項目。
他之前追女孩都是單刀直入,還沒這麽純情的追過女孩,頭一回。
攻略的一個項目是和弦歌兒單獨坐摩天輪,為浪漫;另一個是帶弦歌兒去闖鬼屋,吓得弦歌兒主動往他懷裏鑽,為感情升溫。
雖然他家有私人飛機,也常飛,摩天輪這東西在他眼裏十分小兒科,但跟弦歌兒一起在密閉空間裏坐二十分鐘應該很有趣。
當然他也沒有跟弦歌兒動手動腳的心思,畢竟弦歌兒很會告狀,若是弦歌兒把他告到挺可怕的靳簡寒那兒,發狠的靳簡寒能扒掉他一層皮。
于是三人進園走到摩天輪下邊的時候,施子傲立即提議,“我們去坐摩天輪吧?”
施子傲說這話的時候,還一邊偷偷給逛花園似的靳簡寒使眼色。
弦歌兒也想坐摩天輪,她來到這個世界後,連飛機都還沒坐過呢,想上高的地方嘗試一下在一百八十米高空俯視的感受。
弦歌兒回頭問和這游樂場格格不入的靳簡寒,“學長,一起去坐摩天輪啊?”
此時施子傲正站在弦歌兒身後,靳簡寒眯眸看弦歌兒的時候,就能看到施子傲在後面給他瘋狂使眼色。
既然答應了施子傲,就不能說一套做一套,作為君子,任何諾言都當遵守。
靳簡寒沒有直接嚴詞拒絕弦歌兒,他溫和地胡扯了個理由,“我恐高,你們去吧。”
弦歌兒失望了,心情正要被靳簡寒的拒絕影響得不開心時,又覺得如果靳簡寒真的恐高的話,她确實不該再勸靳簡寒上去。
“你真的恐高嗎?”弦歌兒問。
望着弦歌兒關心他的眼神,靳簡寒發虛的眼神不自覺飄向遠處,“嗯。”
弦歌兒又說:“那我和施子傲去坐摩天輪的話,你不會覺得有點不對勁嗎?”
嘗過苦頭的靳簡寒,今天已經不敢再跟弦歌兒冷言冷語,放柔了聲音說:“不會,如果他對你做了或者說了讓你不高興的話,打電話給我。另外,我相信,他也不敢。”
老實等助攻的施子傲聽到這裏立即跑過來,“不會不會,就只是一起坐摩天輪,我啥也不會幹的!”
弦歌兒自然是相信她不會受到施子傲的任何肢體語言上的輕薄,畢竟有十娘在時刻保護她。
必要時候,還有衆死侍能出來保護她呢。
心想既然如此,那行吧,若是她自己一個人進玻璃倉坐摩天輪,也是挺無聊的。
“那學長你在這兒等我們下來,不能跑了啊。”弦歌兒暗戳戳警告,說完用力抿起嘴。
收到弦歌兒這祖宗的生氣警告,靳簡寒今兒個是不可能跑了的,他微笑了下,沖她擺手。
于是弦歌兒轉頭向施子傲小跑過去,倆人去買票,買完票又去攤位前買零食烤腸冰淇淋,要在摩天輪上來個野餐似的。
甩掉兩個小祖宗的靳簡寒身心放松下來,也去買了個冰淇淋,草莓味兒的,尋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雙腿疊搭跷着,無所事事地邊吃冰淇淋邊閑看那兩個人的背影。
施子傲生怕弦歌兒累着似的,将弦歌兒背着的雙肩包,背到了他自己身上,還挺紳士的。
弦歌兒則是負責吃,捧着一堆吃的,笑吟吟地扭頭跟施子傲說着話。
她走路也不老實,像小孩似的蹦蹦跳跳着,無論跟誰在一起都會很開心的模樣,她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變甜了。
靳簡寒吃冰淇淋的速度漸慢了下來,稍擰着眉,莫名覺得這冰淇淋不甜了。
恰逢這時的天邊出現了彩虹,弦歌兒擡頭看見了,狂拍施子傲胳膊叫施子傲快擡頭看彩虹,施子傲停下,順着弦歌兒望着的方向一同看去。
施子傲看了兩秒彩虹後,不再看,轉頭過來盯着弦歌兒看。
弦歌兒沒有察覺,一直擡頭看彩虹,施子傲的臉上逐漸多了寵溺的溫柔。
靳簡寒呼吸微滞了一瞬,垂眼看手中冰淇淋。
剛才還很甜的冰淇淋,吃了兩口,就沒了甜味兒,草莓味兒,和奶油味兒,難吃。
靳簡寒站起身,走到垃圾桶前,将還沒吃完的冰淇淋扔了。
站在垃圾桶前看弦歌兒和施子傲的背影,嘴裏沒味兒了的靳簡寒意識到一件事——
弦歌兒只招呼施子傲看彩虹,卻沒有轉頭喊他看彩虹。
弦歌兒不應該笑呵呵地回頭喊他“哈尼學長,快看彩虹”嗎?
她今天跟謝沭喊話時那麽能喊,現在怎麽不喊了?
靳簡寒邁着大長腿回到陰涼處坐下,那冰淇淋八成是加了劣質添加劑,吃了不舒服,憋出了一口悶氣,跟噎着了似的不上不下的梗在那兒。
索性閉上眼睛,向後躺着假寐起來。
很快弦歌兒和施子傲上了摩天輪,售票屋那邊放出了浪漫音樂,靳簡寒聽了會兒,不由得再次睜開眼睛。
有遮陽棚在頭頂,剛才還覺得陰涼恰好舒适的靳簡寒,這會兒又站起來走到太陽光下。
擡頭,隔着墨鏡尋找那倆人的玻璃倉。
倆人還未升太高,他看得見他們,弦歌兒和施子傲倆人面對面而坐,正在玩猜拳。
弦歌兒好像輸了,站起來扭了兩下腰,做了個舞蹈動作。
動作很優美,一手舉高,另只手從臉側劃過,小蠻腰側向下,輕而易舉地舞出了柔軟的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效果。
靳簡寒才記起施子傲好像說過,弦歌兒是學古典舞的。
到底是專業的,只兩個動作,就和她平時的狀态不再一樣,展現出了古典舞的獨一無二的柔美身姿。
又想到,這弦歌兒都還未在他面前表演過任何她專業上的舞蹈動作。
真是只要離了他,她就不再演那一套非他不可的追求與喜歡。
靳簡寒忽感氣短胸悶,倒不上來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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