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 哄祖宗呢 鐵柱哥哥——
弦歌兒越說越忍不住的笑, 笑得說不出話來,笑得嘴裏不斷發出“qixiqixii”的音節兒,好似她自己來了段兒口技表演。
終于弦歌兒連笑帶比劃的把她的想法全部說完, 靳簡寒已面如死灰。
然後弦歌兒笑得更歡快了, 笑完又意識到此時不該笑,趕緊憋住笑, 眼眸彎出了一汪柔情水,小手搭到靳簡寒的胳膊上, 眨巴着眼睛柔軟地輕聲問:“行嗎學長?您能答應嗎?”
靳簡寒:“……”
弦歌兒這演技已經不是拙劣可以形容的了,是別出心裁,眼睛在那兒擠出霧蒙蒙的淚水似的東西,嘴角還在抽搐着忍笑。
她兩只小手搭在他手臂上,還有點像讨食的裝乖的小哈巴狗狗。
但也有好的, 看弦歌兒此時這麽高興,他的牙疼感已經全部消失。
靳簡寒給自己做了良好的心理建設, 除了當弦歌兒是他的三歲小侄女, 還可以當弦歌兒是他養的小狗狗, 雖然他對她沒有愛情,但也可以把她當小侄女和狗狗哄着慣着,便從心底滋生出一點點“既然她高興,那就行吧”的自願性質的妥協。
“好。”
靳簡寒輕輕啓唇,答應了她的創意要求。
之後課上的半小時, 弦歌兒一直美個滋兒的忙活着, 跟同學傳紙條,借東西,再在紙上寫寫畫畫。
她腳瘸了,都不耽誤她高興, 樂樂呵呵地肩膀一直在搖搖晃晃,如果不是在上課,估計都能哼出歌兒來。
終于響起下課鈴聲,這節課結束,講臺上老師關了投影媒體走出教室,弦歌兒笑眯眯地側身看向靳簡寒,害羞又亢奮地朝他張開雙手。
“來吧,小哥哥!”
靳簡寒斜瞥了她一眼,坐着沒動,顯然是在掙紮着與自我做心理鬥争。
張着雙手的弦歌兒上下晃了晃,媚聲催促,“小哥哥,快點嘛,我都餓了。”
弦歌兒身後傳來女孩子的嘿嘿笑聲,是她室友孫雯雯和張萄,她們倆還沒走,都在看熱鬧。
弦歌兒臉紅害臊,扭頭瞪她們,雙手驅趕小雞崽群似的,扇着教材書趕她們快走快走,然後回頭坐到了桌子上,擡高那條受傷的腿,繼續催靳簡寒,“小哥哥,別害羞,來嘛。”
靳簡寒從沒想過他有一天能被一個小姑娘給欺負了,終究從椅子上站起來,拎起裝好的團扇,再将弦歌兒的伸縮拐杖折好裝進袋子裏,向弦歌兒輕輕俯身,手臂穿過她擡高的腿彎,僵直着身子将她公主抱般橫抱了起來。
弦歌兒也很會配合,在他抱起她右腿時,她左腿一個借力蹦跳起來,正好落在他臂彎裏,雙手用力圈住他脖子,滿臉都是美滋滋的高興,腦袋順勢倚到了靳簡寒的頸窩上,甜膩膩地說:“小哥哥你好會抱哦。”
靳簡寒:“……”
他上輩子可能幹過毀滅人類的事,這輩子才被這麽個弦歌兒懲罰。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這樣抱一個女生,不是很熟練,身體碰觸也未免有些多,弦歌兒又把臉貼過來,他覺得溫度有點熱,體溫升得有點快。
而弦歌兒高興極了,雙手圈住靳簡寒的脖子,又松開一手回頭沖倆室友揮手說再見,那架勢就好像新娘結婚被新郎抱起來,新娘正沖一衆送親的親朋好友揮別似的,倆室友笑得不行。
同時看見她被靳簡寒抱起來的同班同學們都沖她起哄吹口哨,弦歌兒這回沒再惱,指揮着靳簡寒說:“來,小哥哥聽我口號,向後轉——”
靳簡寒沒向後轉,對弦歌兒的指令仿若未聞,只是好像何事都沒發生似的抱着弦歌兒走出教室。
接着同學們就都齊刷刷地看到了靳簡寒的後背。
只見靳簡寒襯衫後面用手賬貼紙固定貼着一張大白紙,紙上寫着漂亮的兩行藍字:
“請同學們不要誤會,我不是這個漂亮小姐姐的男朋友,我只是個小時工打工仔。”
“我的服務費是一小時二百,您若有需要,可以随時找我,我叫牛鐵柱。”
倆人後面傳來的一陣又一陣浪潮般的笑聲,弦歌兒也在笑,笑得臉埋向靳簡寒的頸窩,一陣陣熱氣吹着靳簡寒,吹得靳簡寒耳根都已發燙,但他表情上仍是淡然自若無所謂似的。
靳簡寒抱着弦歌兒走出教室,再走出教學樓,追着看他們倆人的學生們越來越多,更準确來說不是在看弦歌兒,都是在看牛鐵柱。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男朋友在哄女朋友的意思,但還是有男生故意沖他們吹口哨喊着問,“美女,他真不是你男朋友啊?”
弦歌兒越過靳簡寒肩膀向後看,是個不認識的男生,她搖頭喊着回話,“他真不是我男朋友——”
那男生繼續笑問:“那我可以追你嗎?”
弦歌兒笑着回答:“勸您不要追我,不過您可以追這位鐵柱哥哥哦——”
靳簡寒:“……”他今天為什麽非要來給弦歌兒獻祭來?
靳簡寒抱着弦歌兒一路走向食堂,後邊的笑聲就沒斷過,懷裏的人的笑聲也沒停過,終于忍無可忍,他垂眼看懷裏抱着的人,“笑夠了嗎?”
弦歌兒誠實搖頭,“沒有。”
靳簡寒:“……”
終于将弦歌兒抱到了很多同學都往裏進的二食堂門口,靳簡寒要将弦歌兒放下,但弦歌兒雙手使勁圈着他脖子,不下來。
靳簡寒端着個有耐心的好脾氣,面無表情說:“下去。”
“我沒說我要來這兒啊。”弦歌兒還挺委屈。
“那你要去哪?”
弦歌兒不知道害羞的臉頰貼着他襯衫,手指在他後頸輕輕畫圈,捏着嗓音問:“鐵柱哥哥中午要去哪,我就去哪呀。”
靳簡寒終于被氣笑了,“我說,你能別叫我……藝名嗎?”
一聽“藝名”倆字兒,弦歌兒又忍不住笑起來。
二食堂門口,弦歌兒摟着靳簡寒的脖子不下去,笑了好一會兒,終于想出個主意,眨着亮晶晶的雙眼問:“鐵柱哥哥,要不我們去游泳呀?雖然我的腳不行,但我可以看你游泳呢。”
靳簡寒垂眼看着懷裏的很會玩的女孩子,輕聲嘆道:“弦歌兒,你是個女生。”
他後面未出口的話顯然是“你該矜持一點”。
弦歌兒仔細想了想,卻搖頭,“你說的不準确。”
靳簡寒:“?”這還有不準确的說法?
弦歌兒擡頭,對他彎出笑眼來,圈着他脖頸的雙手輕輕晃了晃,害羞着說:“鐵柱哥哥,我還是個喜歡你的女生。”
靳簡寒:“……”
如果她不叫他鐵柱哥哥,興許他差一點就信了她。
靳簡寒帶弦歌兒來到了靳氏集團他的辦公室,地下停車場的電梯直達他辦公室,沒有碰上集團裏的同事們。
弦歌兒如今的拐杖就是靳簡寒的懷抱,一直被靳簡寒抱到他辦公室的沙發上,她才單腿蹦起來自己遛彎轉圈兒。
靳簡寒辦公室在二十七層,采光好視野遠,風格很有高科感,看起來非常酷,但缺少了些舒适感,空曠得缺少了很多人氣,工作氛圍都冷冷清清的,好似就算賺了錢,都沒幾年時間活頭,沒處花了似的。
靳簡寒下午要開會看文件簽文件,還有和合作商的電話會議,中午沒時間出去吃飯,便問了弦歌兒想吃什麽,在辦公室裏點了外賣。
弦歌兒搬椅子坐到靳簡寒對面,托腮看着他,有點擔心地說:“鐵柱哥哥,你就這麽直接把我帶你公司來,影響會不會有點不好啊?”
靳簡寒看着電腦沒擡頭,“沒什麽不好。”
啊,弦歌兒看靳簡寒這麽無所謂的态度,才忽然想起來靳簡寒是大佬來着,大佬誰都不屌誰都不怕,尤其大佬黑化後,簡直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靳簡寒工作了片刻,對面弦歌兒始終雙手托腮地盯着他看,看得他又開始有不好的預感,感覺又要被她折騰。
想起件事,靳簡寒從禮盒裏取出團扇,再次遞向她。
“這把團扇。”
靳簡寒溫和地望着弦歌兒,雖然今天的牙疼已經好了,但還是不希望弦歌兒生他的悶氣,尤其那天她關心他頸上傷口的話,讓他有時會想起,便坦然說道:“那天我沒有及時收到你的信息,誤會了你和你小叔的關系,之後才搶了你的團扇,抱歉惹了你不開心。這原本是你喜歡的東西,現在算是物歸原主,希望你能收下,再将……”
弦歌兒有點被靳簡寒這樣直接的話和态度驚訝到了,忍不住打斷他,“你居然誤會我和我小叔??”
說着,弦歌兒的思考路線一個轉彎,蹦跶着繞桌子半圈,站到靳簡寒面前,眉開眼笑問:“所以你是在吃醋嗎?靳簡寒,你是喜歡我了,是嗎?”
靳簡寒輕輕搖頭,很坦然地繼續說:“我剛剛沒說完,麻煩你再将當時現場第五人出的最高價七十萬轉給我。”
弦歌兒:“???”
他在說什麽玩意兒?
靳簡寒作為一個出色的有位年輕商人,賬目方面算得很清楚,他扶了扶無框眼鏡,平靜說:“當時七十萬以上的價格是我擡高的,如果我沒再出價,你應該是七十萬到手。那麽另外那一百三十萬,算是我投資失敗,自己虧了。”
“所以現在,”靳簡寒自認為他對弦歌兒并無會花二百萬高價拍下個扇子讨她開心的感情,因此是公事公辦的态度,“你收了扇子,轉我七十萬,我們就結清了。”
弦歌兒:“……”
弦歌兒面無表情問十娘:【十娘,你現在能給我弄死這個男人嗎?】
只見弦歌兒話音剛落,靳簡寒頭頂的燈就搖搖欲墜,好像要往靳簡寒腦袋上砸。
坐在轉椅上的靳簡寒敏銳察覺到燈光在晃,腦袋裏閃過道長曾說他會被燈砸死的話,下意識抓着弦歌兒往後躲。
他剛躲過去,腦頂的燈就“啪”的一聲斷了,哐當一聲砸到地上,吸頂燈砸個稀碎,滿地是玻璃渣子。
而靳簡寒抓弦歌兒往後躲的時候,弦歌兒右腳沒站穩,直直撲到靳簡寒身上,同時她手下意識想要找個着力點,于是——
“啪”的一聲,弦歌兒張開的五指巴掌,正狠狠拍在靳簡寒的面中部。
将靳簡寒的臉給打變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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