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我對莫諾雲說:“我愛上你了。”
結果,他趁着紅燈側過臉來揪了揪我的耳朵說:“老婆,早知道我該早點把你拐上床!”那語氣激蕩的哦,直讓我三官盡毀。
“毛線,這哪跟哪啊?”我聞言後挑眉,也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還那麽輕輕地扭了扭。
這一扭莫諾雲就急了,他一邊拉開我的手,嘴裏就一邊嘟囔道:“哎呦喂,老婆!疼!疼!疼!你謀殺親夫啊!疼死爺了!疼死爺了!”
“你就給我扯!知道你怕疼我已經沒用多大勁了!”我無語,心裏又舍不得他疼。只好再次伸手過去給莫諾雲揉耳朵。他見了我這動作就把半顆腦袋都往我這頭微微側了點,舒服得嘴角都勾了起來。
後來,好長的一段路裏,莫諾雲還真就這麽歪着腦袋開着車,嘴裏還優哉游哉地說:“可不是嗎?老婆。你看你一直也沒說愛我來着,可你這一那啥那啥,一把爺吃幹抹淨了你就招了!你就愛我了!可見啊!啧啧啧!早知道爺當初就該脫幹淨任你為所欲為,或者有沒有什麽男士性感睡衣刺激刺激你來着?嗯!老婆,我還真沒看出來啊,你果然是深藏不漏,心有猛虎!先欲後愛啊!”
……尼瑪……
我收了手,撇過臉,見莫諾雲那眉眼間飛揚跋扈的俊秀神情,連節操都懶得幫他撿了。
我和莫諾雲從別墅出門的時候就已經下午三點多了。所以,當莫諾雲接了瘋喬姐,再堵個車,把車停在民政局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了,估摸着這時候,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也都該收拾收拾下班回家吃飯了。所以到了地方我心底原本的小緊張都凋謝幹淨了,反而有一種撲了個空的感覺。
來的路上又是遇到了下班高峰,莫諾雲給車堵得一路用鼻孔哼氣。他這人大事上城府極深,小事上卻總是犯孩子脾氣。特別是現在,他我面前是連裝樣子也懶得裝了,大大咧咧地敲着方向牌就冷嗤:“堵車不賭心是沒腦子的人說的吧?爺堵得肺都疼了。”
“孫子也!會不會開車啊?拐彎不打轉向燈啊!”
“老婆,咱把車停路上自個下去閑逛都該到了……市政是吃棉花的,天天修路也沒修出朵花來。”
所以說,人的長相好就是占便宜。堵車的時候,莫諾雲就雙手支着方向盤撐着腦袋,一邊冷笑一邊吐槽,可偏偏他眼角輕佻的怨氣樣子也好看得不得了,嘴裏的話不怎麽中聽,一張白秀的臉卻美得燦過日月星輝。
我安撫之,伸手給他揉肩,想也沒想就很厚道地開口說:“肺疼就算了,你也不吸煙。你蛋不疼就行了。”
然後,我給自己哽住了。然後,莫諾雲溫順地以小羊羔狀把腦袋瓜靠了過來,憋着笑說:“老婆,你真好,時刻關心着你男人我的幸福。”……
到了民政局門口以後,莫諾雲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就彎身過來替我解安全帶,揉揉我的發頂喚我下車。我卻嘟着嘴搖了搖頭,駕着腿八風不動,只抽着眉眼轉頭嘆道:“人家都要關門了,咱瞎起什麽哄呢?打證也不急在這一時啊。諾雲,要不我們先回家吃飯吧。”
“不行,72小時法則,很多事到第四天就開始折了。趁熱打鐵,趁火打劫,挾天子以令諸侯,傻丫頭,這證今個咱拿定了。”說着,莫諾雲慢條斯理地拿出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對着我搖了搖,眼底流光溢彩。
“可人家都要下班了好吧?咱再排個隊肯定就趕不上了。”我嘴角抽了抽,心裏是又開心又複雜,攤攤手誠懇地望着他答道。
莫諾雲聽了我的話眼底漆黑明亮,他那雙桃花眼也認真了起來,他的眼睛太好看,哪怕不笑也是含情的。他就那麽深深地望着我,手指拂過我的眉尖,輕笑道:“老婆,不要小看了你老公我。這世上除了生孩子這事,還有什麽是我莫諾雲做不到的?更何況是這點小事?”
說着,他唇角一勾就笑了,那笑又淡又雅,施施然就拉着我下了車,牽着我的手上了民政局大門前的臺階,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後,只說了一句話:“出來接駕,爺到了。”
今天,我和莫諾雲的打扮太張揚,他又一向是走在潮流前沿的潮人,衣着打扮上又精又貴。這一下車,我倆這身行頭就吸引了好多眼球,也還好,周圍人不多。我也暫時沒瞄着掏出手機來拍照的……
我們才上民政局的臺階迎頭就有人朝我們招手,我仔細一看,那招手的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叫六子的黃發少年。今天,他倒是變了個樣,只見他這時一頭亂發也梳好了,衣服也換了一套工整幹淨的灰色西服,臉上幹幹淨淨的,一張臉清秀有餘。
他見了我就朝我笑,還伸手抓了抓腦門。估計是想起昨天被莫諾雲埋汰的話他自己也有些害羞,垂了垂睫才開口朝我喊:“嫂子好啊!”
我聽了笑,朝他點了點頭,就松開莫諾雲的手,上一步對着他伸出手說:“你好啊,我也喊你六子怎麽樣?或者阿六?”
“你是我老婆不該随我嗎?也跟着叫六子不就好了。自己人有什麽好握手的。”六子還沒回答呢,莫諾雲就輕飄飄地擡眼看了過來,他說這話的聲音也低,速度悠悠的,偏偏就讓人覺得腳跟生寒。
我知道莫諾雲這是小心眼又犯了也沒理他,結果我不理他,他就沖自己朋友橫,冷兮兮地朝六子哼道:“你伸手試試,你敢伸手我咬你!”
“我就伸了!你打死我啊!”那六子也是個不認輸的,一咧舌頭還真伸出手死拉着我的手就不放了。
而這頭莫諾雲也急了,他撸起袖子就氣咧咧道:“小子找揍呢!”
“來,咬我!”六子笑得咧了嘴,似乎找到了樂子,握着我的手就在莫諾雲眼前洋氣了起來。
我見狀翻了個白眼,又看向在我身後捂嘴笑的瘋喬姐,再看向還真惱得快要翹了氣的莫諾雲,真有種身處幼兒園的感覺。果然,老祖宗誠不欺我,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啊……
為了避免自己的男人翹過氣去,我先從六子手裏收回了手,搭在莫諾雲衣服上象征性地揩了揩,擡眼對上眼底得意洋洋的六子,勾着抹笑不涼不淡地說了句:“夠了哈你,社交禮儀裏最合時宜的握手時間是三到四秒,再握下去我就會擔心你是不是有不良企圖了。嗯,或者你也想在我們中間插一腳?還是你一直深深地暗戀着我男人?其實沒有關系的,你嫂子我一直對男男蠻好奇的,我也真不介意讓我家諾雲壓着你玩玩。”
我話一說完六子就萎頓了,剛剛還占上峰的他立馬退後了兩步,垮着臉嘴裏直念道:“阿雲!你口味好重啊!”
“那是,我家丫頭,一般人要不起的!”莫諾雲下巴一揚傲嬌了。
瘋喬姐這時卻已經因為我的話崩潰了,她捂着半張臉整個一嫌棄狀望着我,那完全是覺得我是一爛泥扶不上牆的眼神。六子更是控訴地嘴角顫抖,眼底凄涼。
在場的,唯有莫諾雲笑得眼波橫掠,他面上整個一副霸道的嬌兒态,不知是有多得意地又忍不住伸手摸摸我的頭,還欺負人地又要去拍六子的肩。
我見狀忙伸出手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又瞪了他一眼道:“差不多得了。”
莫諾雲聞言努了努嘴,眼底嗔豔地瞥了我一眼,倒是乖乖地收回了手,冷哼了一聲。只見他再一擡眼,又是一副風流倜傥的潇灑樣,就這麽伸手過來拉着我往前走,那姿态,真像是在逛自己家的院子一樣。
後來,六子沒把我們往人多的地方帶,而是把我們帶到了一間單獨的休息室。不一會,就有一個胸前別着工作證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她極客氣地朝六子打了個招呼,就拿着幾張單子讓我和莫諾雲填表,之後又給我們泡了幾杯鐵觀音,就轉身關好門出去了。
而那頭,六子又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拿了好多文件出來,擡首就遞過來讓我簽,我歪着頭看了看最面上那張紙上婚前協議幾個字,冷不丁地就愣了愣。
可我還沒反應過來,瘋喬姐一看清那字就已經叉着腰開始罵了,她兇兇喝喝地把茶杯一放就喝道:“莫董你什麽意思啊?這都打證了還拿錢來掃興呢這節骨眼上簽婚前協議你不是埋汰人嗎?舒爽要是圖你錢我出門就給車撞死你信不信?你也太欺負人了。”
六子聽了瘋喬姐的話就氣得瞪圓了眼,擡腳就上前了兩步,一副要揍人的狠樣。這邊六子一動,莫諾雲眉也沒挑擡手就攔住了他。他只輕輕掃了六子一眼,纖細的手指輕輕敲着桌面笑道:“你還是好好活着吧!你給車撞死了,還得勞我老婆給你掉眼淚呢!瘋小姐,祝您長壽,萬福金安。”
這時,莫諾雲不惱也不怒,他只伸出長指扣着六子面前的茶杯,示意他坐下好好喝茶。這才淡淡地擡眸望向我,眸底微起了一絲淺淺的漪瀾,笑得赤誠幹淨,一字一句沉穩道:“丫頭,很多成年往事我是不願意多談的。但,你就要做我莫家的媳婦,做我的妻子了。所以,舒爽,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承擔。莫氏當年根基不穩,風波不斷,我十七歲就辍學從基層做起,可我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想在董事會站穩腳跟,對于當年已經是大財閥的莫氏來說,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所以,為了在董事會奪權,為了獲取更多的籌碼和支持,當年,我妹妹顧寶貝将她手中持有的所有莫氏股份都無條件地轉到了我的名下,分文未取。一直到現在,她也從來沒有開口問我要過。但是,在我看來,她的就是她的。當年,我是迫于形勢才暫時用了她的資産,而如今,我也只是換了個方式為她顧着資産。我希望你這個做嫂子的,也是如此。”
說着,弄過雲長睫半斂,他不動聲色地掠了我一眼才道:“舒爽,如果我負了你,我的一切都歸你,要殺要剮也随你。但我妹妹的,還是我妹妹的。”
接着莫諾雲笑了,他的笑很坦蕩,他的眼也很清澈,我聽他說:“其實,我也知道寶貝她不缺錢,但是,我卻還是在意。我覺得家人的意義就是付出,就是分享,絕不是索取。更何況對我來說,她是我的小輩,我是她的哥哥,我只想給她更多,不想讓她吃虧。所以,簽這些婚前協議,歸根結底只是為了保障我妹妹的資産,丫頭,你信我嗎?”他聲音很柔,很和緩,聲線平淡安穩卻又異常勾人。
我聞言笑了,朝莫諾雲咧出了一口白牙。我知道我的答複對他很重要,所以,我盯着他的眼睛認真地說:“諾雲,你不是那種為了錢把資産藏在親朋那裏防老婆的男人,你的妹妹顧寶貝也不是那種為了錢會和親人鬧上吵下的女人。而我舒爽,更不是為了錢才喜歡你,愛上你,要嫁給你的勢力女。莫諾雲,如果你仗着自己的妹妹脾氣好,就占着她的家産不吭聲我才會瞧不起你。你這樣坦蕩幹脆,我只會引以為豪,怎麽可能會不信你?更何況,我本來就是兩袖清風什麽都沒有的人,簽什麽協議我都不吃虧,大不了,我這賤命一條賠給你得了。”我笑,拿起那一疊協議看也沒看就開始埋頭簽字。
說實話,我還是耍了小心機的。我的小心機就是,在沒有食物鏈的情況下,在比你強大的人面前,越軟弱越安全。強者只會和強者對抗,一匹狼絕對不會和一只兔子打架。
我始終知道,莫諾雲再孩子氣再随性,那也只是表面的莫諾雲。一個從小就能憑一己之力在商場上翻雲覆雨,如今掌握莫氏一整個商業王國的男人,心思不深那就是個笑話!我要是真去一條條細翻那些協議,那就是枉做了小人了。
更何況,莫諾雲他愛我。他的愛體現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上,雖然偶爾抽風逗趣但卻毋庸置疑,他給了我我最想要的溫暖,我要是還去懷疑他,那我簡直就是有病!
而且男女之間,真正的致命毒就是不信任。如果我開了這個不信任的頭,那往後,也就沒有尾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婚姻也适用于這個道理。
所以,我很爽快地刷刷刷把那些協議全簽了個幹淨。六子在一旁直接囧了,他感嘆道:“嫂子,你太狠了!我當律師這麽多年以來,真是第一次見到協議看也不看就簽字簽得這麽爽快的!”
瘋喬姐則在一旁恨鐵不成鋼,她捶胸頓足地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啊!舒爽啊!爽啊!你這是給莫諾雲這個大妖精給迷昏了頭啊!啊啊啊!我現在才反應過來啊!舒爽啊!你這要是結婚了你這“一哥”路線怎麽走啊!我要瘋了!”
我囧,擡眼和莫諾雲對望了一眼,倆人不約而同地都撇了撇嘴。
接着,我才後知後覺地一拍大腿道:“什麽!六子你這德性是律師?”
作者有話要說:哇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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