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混合虎子

吃飽出來的時候, 石澤瞥了一眼一只不起眼離得老遠的低等詛咒，嘴角古怪的上揚，随手擺了擺, 看不見的利刃瞬間将它碾碎。

五條悟注意到了石澤的舉動, 随意的看了一眼, 卻突然瞬移到了剛剛被石澤碾碎的詛咒身邊。

石澤懶洋洋的看過去，“怎麽了, 你不認識腦花嗎？”

“腦花？”五條悟已經拽下了眼罩, 眼神冰冷, 明顯看到了什麽足以讓他動怒的東西。

【虎杖悠仁】疑惑, 站直了身體, “是一個活了很久, 靠換腦占據他人身體跟咒術的咒術師，我追殺了他好久，經常能扯出各種敗類，所以我也就沒下死手, 這次我會來到這裏，也是因為在清理老鼠的時候中招被扔出來了。”

“腦花用咒力, 顯現出來的是誰的咒力？”五條悟眼睛裏面醞釀着風暴, 他原本對于這些低級詛咒并不在意, 如果不是【虎杖悠仁】突然攻擊，他壓根不會看一眼，但是現在，他從被擊碎的詛咒身上發生了夏油傑的咒力。

“當然是被附身的人的咒力。”【虎杖悠仁】發現了問題，“你看到了誰的咒力？你認識的人？”

“傑, 是夏油傑的。”五條悟語氣平淡, 但是壓抑着的怒火已經跟快要爆發的火山一樣。

【虎杖悠仁】眼睛微眯, “悟，帶我去找**，這家夥跟腦花交易不少，這個世界估計也差不多，我們去找人，不然沒個線頭實在很難把腦花找出來，他跟陰溝裏的老鼠一樣，太能躲了。”

五條悟果斷拽着【虎杖悠仁】就瞬移離開，學生們被這個插曲弄得不知所措，還好雖然伊地知跟個隐形人一樣，但是确确實實是個靠譜的大人，跟着一起吃飯的他安排人把所有的學生都送回了學校，并且第一時間通知了夜蛾校長。

“總覺得，另一個我想鬧一把大的。”悠仁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好像能感覺到一點另一個我的心情，他一直不高興，從來這裏開始就不高興，現在……額，很像我第一次吞下兩面宿傩的手指，宿傩出來的那個時候。”

“……放飛自我？”伏黑惠是真實見過第一次出來的兩面宿傩的，所以他很清楚悠仁到底什麽意思。

“我總覺得他要鬧事。”悠仁想了想，“就是那種，那種，‘哇，這些老鼠可以放開了玩，好高興。’這種感覺。”

宿傩難得的開口，“笨蛋小鬼，你沒發現嗎，那個小鬼看你們的眼神，那可不是看同類的眼神，而是高高在上，看蝼蟻的眼神，哈哈哈，另一個我養出來一個了不得的家夥！”

這句話連虎杖悠仁都沒法反駁，【虎杖悠仁】完全沒有掩飾的意思，第一眼看到京都的老師就因為肚子餓了不想跟他們交流而直接殺氣碾壓，被五條悟帶出來吃飯，對高專的同學還勉強收斂一點，但是看京都校的學生完全就是看熱鬧，那種看着你們怎麽取悅我的表情。

“其實還好？”釘崎對于【虎杖悠仁】的感官還好，因為他看高專的兩個女生的眼神平和，甚至欣賞。“我覺得那個悠仁還好，雖然被五條悟跟兩面宿傩帶壞了一點，但是他其實并沒有做什麽。”

真希同樣對【虎杖悠仁】感官還好，“咒術師都是瘋子，那個悠仁只是更瘋了一點。”

先不管這邊感官複雜的學生們，還有接到訊息之後更加複雜的夜蛾。

這邊石澤臉上挂着溫和的德高望重的醫生慣有的慈祥臉，收獲了一群高層家屬狂熱的崇拜。

五條悟對于石澤的騷操作海豹鼓掌，很有自家學生見到他第一次開領域的姿态。

“別看戲，這群人都廢了，以後你自己換人，不過這些人要給我安排好。”石澤看着被打發去接替長輩工作的家屬若有所思，‘太宰，我的能力增幅的速度太快了。’

‘有什麽關系，你又不是控制不住，傻爸爸對單飛的孩子的關心罷了。’太宰咕嚕翻個身，一點都不擔心，連他這個戰五渣在幾次穿越之後都可以輕輕松松的從牆外爬上三樓的窗戶進去，就為了躲開堵在一樓樓梯快原地爆炸的安吾，更加別說已經能把自身力量精準掌控的石澤。

‘不，我只是在想……’石澤語氣帶着那麽幾分古怪。

太宰卻瞬間來了興趣，一下子坐起來，摯友的默契讓他抓出了石澤意猶未盡的想法，‘下個世界我們去搞事吧！恐怖精神病院本丸，絕對能對人渣審神者帶來不一樣的體驗！’

‘哎嘿～贊同！’石澤眼神幽幽，‘不過現在我們先把腦花給抓出來。’

“看上去很正常？”五條悟疑惑的用六眼看那些正常工作的高層家屬跟下屬，除了對于石澤不正常的崇拜，他沒有發現一點咒力或者咒術的影響。

石澤嘴角上揚，“五條悟，你總有一天要栽在你這強大的力量上。”

五條悟不屑，“我可是最強的。”

‘所以五條貓被關了小黑、屋，貓包鑰匙還被他自己毀了。’太宰吐槽，讓石澤沒忍住差點笑出聲。

‘別逗我笑！你走開！’

五條悟探頭，“是宿傩說什麽了嗎？”

“先別管宿傩，你有認真聽我說嗎，這些人只能暫時幫你管理，你還是需要盡快找人頂替的。”石澤還是很負責的，天性的守序陣營讓他不會就這麽放任秩序混亂。

五條悟回頭看向正常工作的【虎杖悠仁】狂熱追随者團體，“看上去很正常，而且工作能力也夠。”

“你還記得他們一開始什麽樣子嗎？”石澤無奈，他就是被太宰慫恿（太宰：這話你虧心不？）稍微不小心實驗了一下，結果不小心把人玩壞了。“我沒對無辜的人下手，這些都是特意挑選出來，雖然有過錯的，但是還沒壞到骨子裏，稍微跟他們‘交談’了一下。”

然後戒備警惕五條悟跟石澤的咒術界高層的孩子跟下屬，就變成了石澤的狂信徒。

這是石澤，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使用自己的力量。

“會有什麽後遺症？”五條悟是真心的好奇，以六眼發誓，石澤剛剛絕對沒有用任何的咒力，只是笑眯眯的跟人一個個‘交流’了一番。

“其他一切正常，但是對我的狂熱追随會直到他們死亡為止。”石澤嘆氣，所以才說被他玩壞了。“等你找到合适的人選，就把人換下來，不過這些人，你好好安排，雖然有做錯事，但是還算好。”

這些人幹的錯事都在石澤的容忍範圍之內，沒到需要清理的程度，但是就這麽放過也不行。

五條悟答應了，不過對于石澤的能力豎起了大拇指，“悠仁好厲害！”

“嗯哼～我本來就很厲害！”石澤得意洋洋的雙手叉腰，然後笑場，“接下來，我們去找傑吧，總不能讓人打擾他的休息。”

“好。”五條悟很着急，要不是他沒有辦法找到人，早就直接殺上門去了。

腦花比預料的躲得好，但是卻也比想象中藥好找，因為石澤一句‘腦花我想見你’而被引起警覺的腦花趁着石澤跟五條悟分開想看看石澤什麽情況，結果自然顯而易見，石澤雖然不愛動，但的的确确是戰鬥力天花板。

夏油傑的屍、體石澤沒有動，除了戰鬥中難免的損傷之外，石澤并沒有插手，完整的交還給了五條悟。

五條悟看着屍體沉默的動手清理夏油傑的腦、子，石澤瞥了一眼走遠點讓他一個人呆着。

‘這麽多個世界，就沒有一個是他們兩人一起走下去的嗎？’太宰情緒也不高，‘看着就想到那個倒黴的首領宰。’

‘淺川默？’

‘……閉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麽！’太宰翻個白眼，‘下次，去一切都沒發生的世界吧。’

‘那種世界不會召喚我們的。’石澤幹脆的打斷太宰的妄想，只有出了問題的事情，或者需要調整的世界才會召喚石澤他們，他們是防禦細胞，不是真的去度假。

‘稍微有點遺憾。’

‘可這是真實的世界。’石澤輕笑，‘太宰，你想太多了。’

太宰在床上抱着被子翻來滾去，‘還不都是你的錯！你到是放我出去啊！被關在這裏，我不胡思亂想才怪！’

‘略略略～誰管你啊！’

五條悟抱着夏油傑走出來，“悠仁，我要把傑帶回去。”

“……我送他一程。”石澤看着夏油傑若有所思，“或許，傑可以成為你的學生也說不定。”

“……嗯？”五條悟茫然，強如他也一時沒反應過來。

“夏油傑沒法複活，生死是自然定律，但是可以把投胎的時間稍微往前撥。”石澤默默擡頭瞥了一眼天空，心虛的某片僞裝成雲朵的世界意識飛快變成了一朵白貓雲，‘……’

被世界意識這個舉動差點逗笑的石澤咳了一聲繼續，“所以，估計你很快就能收獲一枚名叫‘夏油傑’的學生了。”

五條悟聽明白了，臉上挂上大大的笑容，“這一次，五條老師可不會放過夏油傑小朋友了！”

石澤表情古怪，他好像忘記告訴五條悟，夏油傑是有記憶的了，只是在正常時間線之前無法接觸咒術界跟他以前認識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