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蘇瑜沒想到自己這一天過得還挺充實, 認真算算,她是賺了一筆小錢,足夠解決房子的問題。蘇瑜還發現, 徐峰住的四合院其實挺好的,老渠城的院子,很有懷舊的感覺,好好收拾收拾, 還能當個小別墅。
她以後要多賺些錢,早日住上小別墅!
蘇瑜忙着躊躇滿志, 沒注意到身旁男人“各懷鬼胎”, 尤其是謝飛。
他那因為大賺一筆而流下的激動的汗水還沒來得及幹,就瞧見老趙來尋人了。因為知道老趙是趙立業的父親,謝飛憑本能想多留一會兒,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就故意磨蹭着沒走。
誰知老趙竟然是來請蘇瑜去掌眼的?
請一個……二十歲冒頭,年紀輕輕的小姑娘?
謝飛的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兇。
像蘇瑜這樣的小姑娘, 不都該喜歡百貨商店裏的口紅、雪花膏, 喜歡最新款的布拉吉,能進廠的就進廠,然後尋摸一個好對象嗎?
謝飛雖然不相信蘇瑜真有什麽本事, 但他害怕這件事是真的。
這意味着,他剛剛還得意洋洋以為自己賺了錢, 實際上卻是虧大了!
“那個, 打擾一下, ”謝飛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謙卑,“為啥請她去啊?哦,我沒有冒犯的意思, 就是……我也有幾樣東西,想找個懂行的看一看。”
蘇瑜早就把謝飛看透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微微一笑,不急不躁道:“我不是專業的,只是對這方面比較有興趣,平時會看些歷史方面的書籍。”
“只是有興趣,就有眼光了,眼光這東西,果然也是看天賦,”老趙沉沉地嘆口氣,“不像我那傻兒子,看到家裏的碗,都覺得是一千年前的珍品。”
蘇瑜笑道:“慢慢來,會好的。”
“哎,我是出不指望他了,他只要不把家底敗光,我就随他去了。不過你要真喜歡,我可以給你推薦個人,”老趙說,“是一個姓肖的老頭,在這方面絕對是大佬級別的,可惜他只入不出,日子過得不太好。”
蘇瑜稍微一想,便問道:“是肖爺爺嗎?我認識他,我同事是他的親戚,我們見過面,他很喜歡我的一個瓷碗呢。”
謝飛一聽,頓時傻眼。
肖老頭是個怪胎,雖然他家老頭總是對姓肖的罵罵咧咧,但同時也是他家老頭很佩服的人。他家老頭常說,整個渠城,也就姓肖的眼光最好。
蘇瑜和肖老頭有過交易,還是肖老頭買了她的東西……這分明就是說,蘇瑜根本不是個小白,相反,她眼光很好啊?!
謝飛難以置信。
他默默湊到跟前,嘗試插話,“剛剛那些東西,該不會是……”
“是真的啊,”蘇瑜笑得純良無辜,“不是你說的嗎?”
謝飛:“……”
靠!
“等等,等等,我們再聊聊,”謝飛陪笑道,“剛剛的事,你看咱能不能……”
“怎麽了?”蘇瑜故作驚訝,“是我給你的錢有什麽問題嗎?”
謝飛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是說,你看咱們有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可以多給你一些錢?”
“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蘇瑜斂起無辜的表情,正色道,“價格是你定的,我沒有還價,你也保證是真品,我們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甚至還寫了字據,上面有你的手印,現在為何又要再商量了?”
謝飛:“……”
蘇瑜臉上哪還有單純無辜之色?
怪不得讓他寫字據,他這是被騙了啊,被騙了!
被騙了,他還不能聲張,剛剛是他自己口口聲聲說東西是真品,蘇瑜只不過是“相信”了而已。而他這個蠢貨,竟然以趙立業的20塊為标準定了價,他都沒想過,可能趙立業自己就虧了了!
太氣了!
用錢買不回來,用武力……他應該也不是陸常銘和徐峰的對手,這倆人人高馬大,一看就不是善茬。
謝飛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他要回到老頭的懷抱裏,外面的世界太險惡了!!
肖爺爺認識得志同道合的人很多,蘇瑜把剛從謝飛那裏買來的東西給他看了,他很快替蘇瑜找到買家。那幾樣東西還真值錢,尤其是玉佩,蘇瑜稍微研究了一下,覺得這玉佩的主人很可能是在歷史書上出現過的人物。
雖然只是歷史書上的過客,僅僅出現過一次名字,但能在芸芸衆生中脫穎而出,在史書留名,甚至不是罵名,已經不枉此生。
蘇瑜把自己收到的東西整了整,留下玉佩和一個保存完好,花紋又很好看的盤子,其他東西一共賣了8000塊,一不小心就要成為萬元戶了。
她打算挑一個好地段,去買兩間房,一間作為商鋪,以後方便陸妍發展,另一間最好能買到樓房或者四合院,樓房設施相對完善些,以後好歹可以在家裏用衛生間了。
七十年代的公廁真的很難用!
也是因為這幾日都在忙活賺錢的頭等大事,蘇瑜把稿子的事暫時擱置了,她原本打算撐兩天就去見林興志,直接告訴他陸常銘不願意見報,等蘇瑜想起這件事時,卻是林興志親自來家裏的時候。
林興志拎着果籃和補品,來到胡秀芬家門口,看到門前還站着一個剛成年的男孩子。眼下已是秋天,男孩穿着單薄的綠色外套,低着頭,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是闫涵。
林興志走過去敲門,闫涵立刻向左移了一大步,看起來是給林興志讓路。
“小夥子,你是來找誰的?”
“不找誰,您不用管我。”闫涵神色倒是淡然,他禮貌道謝,站着不動。
片刻,陸妍來給林興志開門,看到闫涵仍然站在門口,她神色一僵,把臉轉向別處,沒有理會闫涵,只是請林興志進了屋。
蘇瑜聽到動靜趕出來,偷偷拍了拍腦袋,在心裏琢磨着,該怎麽和林興志解釋稿子的問題。
她該記在本子上的!
林興志倒是沒立刻提起稿子的事,而是先問了幾句陸常銘的身體狀況,然後問道:“門口站着個男孩,是來找誰的?”
蘇瑜看向正在沏茶的陸妍,問:“闫涵來找你?”
“哦,”陸妍聲音冷冰冰的,“不用管他。”
“可是今天天氣不好,外頭風大,我看他穿的衣服很薄,”林興志略有擔憂,“這樣站下去,恐怕會感冒。”
陸妍緊抿唇,看了眼屋外,眉目中有擔憂,她卻還是不吭聲。
蘇瑜想到什麽,問道:“最近闫涵好像沒來找你,你倆鬧別扭了?”
她剛刺激完闫涵,按理說,闫涵應該會害怕陸豐找陸妍麻煩,天天守着她才對。她為了陸妍的幸福,都甘願當一個壞人了,這倆人居然還沒進展?
單身狗果然還是應該反思一下自己。
“找了,”陸妍語氣生硬,“在外面。”
蘇瑜:“……”
合着闫涵是被陸妍關外面的。
陸妍但凡有陸常銘一半的厚臉皮,都不會走上黑化的路。
“你倆吵架了?”
陸妍不吭聲。
蘇瑜湊到陸妍身邊,低聲道:“你說說,風這麽大,闫涵要是病了,還得去打針吃藥。吃藥也就罷了,你就說打針吧,渠城市醫院我去過,那裏的護士可厲害了,我一只胳膊,她能給我紮十下,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血管玩躲貓貓這麽厲害。”
陸妍:“……”
“你別說了,”陸妍冷漠道,“我不可能去見他。”
“為什麽?”
“上個月……”陸妍神色陰沉,“他一直和你妹妹在一起。”
上個月就是蘇玥開始追闫涵的時間,在書裏,蘇玥的追是很有技巧的。大概就是,她會找一切正當理由去接近闫涵,說得話辦得事,才暧昧之前,她又及時拉到正軌,是女孩子追人的典範。
如果換一本三觀正常的書,蘇瑜還是很喜歡類似的女追男的橋段的。
不過按照時間算,蘇玥追闫涵,前前後後花了近一年的時間,加上蘇瑜又暗中“作梗”,現在的闫涵對蘇玥應該是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的。
“闫涵喜歡蘇玥?”蘇瑜很納悶。
不能吧,闫涵可是男主,為了表示男主的正義及深情,也不該這麽快啊。
“恩,”陸妍冷笑,“他和蘇玥一起去圖書館,一起見老師,一起商量着考大學的問題,不是喜歡是什麽?蘇瑜,你別多管閑事,不許放他進來。”
蘇瑜努力回憶,這才想起,書裏是有這些情節的。
但按照女主追清冷男主的套路,這會兒闫涵的反應都是:離我遠點,沒興趣,走開。
去圖書館,應該是蘇玥掐點等闫涵,去見老師嘛,是蘇玥提前與老師套近乎,這老師是闫涵的班主任,老師讓闫涵幫助蘇玥。至于商量着考大學……蘇瑜就不知道了。
蘇瑜思來想去,趁陸妍回房間,對林興志歉意道:“主任,您等我一下哈。”
她快步回到房間,寫了一張小紙條攥成紙團,又怕紙太輕,仍不出去,就撿了一塊石子。她站在院子裏,輕咳一聲,然後把紙團丢向栅欄外。
外面傳來挺清脆的一聲。
唔,聲音挺大,闫涵應該會注意到吧?
注意不到也沒辦法,她盡力了。
蘇瑜回屋去和林興志商讨稿子的問題,門外,闫涵正捂着頭皺眉。
疼,真疼。
林興志此行前來,除了代表報社看望陸常銘外,再就是催催蘇瑜的稿子。陸常銘在渠城有一定的知名度,在部隊混得開,又剛剛死裏逃生,現在正是渠城人飯後茶餘的話題。
有關陸常銘的稿子,不但能小幅提高發行量,還能宣揚他的救人事跡,為年輕人樹立一個好榜樣。
林興志也知道,陸常銘的性格,是有些難搞的。
他看起來很好說話,平時不會為難其他人,但若真是他認準的理,就算是部隊最有份量的領導去了,也不見得好使。
所以林興志特意來催催。
“小瑜,”林興志喝了茶,直奔主題,“稿子的事,你和陸常銘同志提過沒?”
他倒是也想委婉一些,但直來直往慣了,已經養成習慣。
“我……提了,”蘇瑜略有窘迫,“但是常銘哥他不是很願意登報,他比較……低調。”
“哎,我知道他的性子,”林興志嘆口氣,說,“如果是壞事,我就替你去回絕領導了,但是現在,正是需要一個榜樣的時候。過去幾年,咱們的青年們在做些什麽,你不是不知道,我想着,如果一篇報道,能讓大家了解軍人的生活,能激情青年們的熱血,是值得一試的。”
“是……您說的對。”
林興志問:“你看看,陸常銘的事,還能不能再商量商量?你們畢竟關系近,方便說話。”
蘇瑜望天。
其實這些天和陸常銘相處下來,她覺得他還是挺好說話的,雖然他總喜歡挖苦她,但他也會在她需要的時候提供幫助。
如果蘇瑜沒撒這個彌天大謊,她或許很願意和陸常銘成為好朋友。
但,朋友是朋友,要讓陸常銘為蘇瑜破壞原則,蘇瑜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我想我可能沒法……”蘇瑜話音未落,陸常銘拄着拐杖進了屋。
他剛從陸常西的房間出來,見林興志眼熟,便進來看一看,恰好聽到這段對話。陸常銘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蘇瑜,接着沖林興志點頭道:“林主任,好久不見。”
“你好,陸常銘同志,”林興志起身,鄭重地伸出手,“我是代表報社來看望你的,你身體怎麽樣?”
陸常銘與林興志握了手,接着示意林興志一起坐下來,“恢複得不錯,能按時歸隊。”
蘇瑜耳朵一動。
陸常銘要回部隊了?
也是,等他的傷好了,早晚都要走的。
蘇瑜低下頭,莫名有些胸悶。
蘇瑜找不到理由,她想着,這總不會是一種再也沒人挖苦她了的悲傷吧?!
又或許,從來到這裏到現在,陸常銘是對她态度最随意的人。其他人,在書中經常出現,好像已經被定了性,要麽是來幫助她的,要麽是來找麻煩的,只有陸常銘是個例外。
他是……邊找麻煩邊幫助她。
蘇瑜也留意到,林興志在報社是有一定地位的,但從工作、職位上來看,陸常銘給人的感覺似乎比林興志更高。他對林興志很客氣,但在氣勢上,已經壓倒實幹家林興志了。
也就是說,陸常銘是真的前途無量。
“我今天來,還有另一件事……”林興志望了蘇瑜一眼,思索兩三秒,對陸常銘說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有話不喜歡藏着掖着,我就想問一句,報道的事,還有轉機嗎?”
林興志說的是實話,他不喜歡藏着掖着,他能多思考三秒鐘,都是對蘇瑜的尊重了。
“報道?”陸常銘看向蘇瑜,清冷的目光有細微的變化。
蘇瑜皺眉看回去,不願示弱。
陸常銘眉一挑,眼尾帶了些笑意,是絕對不會對林興志流露出來的笑。
“蘇瑜提過,”陸常銘說,“我考慮過了……”
陸常銘再度看向蘇瑜。
他在面對林興志時,是公事公辦的态度,可在看蘇瑜時,笑容卻又是狡黠的。都說女人善變,陸常銘的這張臉,就是對此論調的最好駁斥。
蘇瑜挺郁悶,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和陸常銘感情好,結果沒辦成事,這還真顯得她挺……上趕着的。畢竟從前那些話都是蘇瑜說的,陸常銘只是承認了他們的關系而已。
當然,這些事都是蘇瑜搞出來的,她也沒法說什麽,可現在陸常銘就要當着她的面打臉了,她這細皮嫩肉的,真有點兒想跑路。
陸常銘只停頓了一秒鐘,接着對林興志說道:“如果報社有需要,我自然是願意配合的,畢竟這是……”陸常銘目光轉向蘇瑜,“蘇瑜的工作,我有必要支持。”
他笑容很淺,也很欠揍,“小瑜,是不是?”
蘇瑜給闫涵的紙條上只有一句話,她詢問闫涵和蘇玥做了什麽。闫涵在屋外又站了十分鐘,将最近發生的事拼湊起來,他仿佛明白陸妍最近為什麽不願意與他交往,又好像不太明白。
蘇玥……
一個總會意外碰到的人,這是闫涵對她唯一的标簽。
現在蘇瑜提醒了,闫涵想解釋,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口。
更何況,陸妍大約不會給他開口的機會了。
闫涵和陸妍一起長大,他太了解她的性子。
闫涵有些沮喪,但仍不肯離開,他怕陸豐來找陸妍的麻煩。其實現在陸常銘在家,陸豐是不敢過來的,陸老爺子一直想見陸常銘,陸常銘沒有松口,最近陸豐正在家裏挨罵。
闫涵了解陸家的事,卻不想給陸豐任何機會。
他獨自站在門外,天色漸暗,胡同裏的行人越來越少,月光投射在泥土路上,闫涵的身影略顯寂寥。
不多時,胡秀芬家的門開了一道縫。
闫涵以為是林興志辦完事離開,他側身給林興志讓路。
冷風吹得勤,雖不是寒冬,闫涵的身子也有些僵了,他挪得很慢。
兩秒後,大門開得更大,一件衣服從裏面扔出來,接着是陸妍的聲音,“穿上衣服,進來。”
蘇瑜沒問陸常銘為何忽然答應報道的事,她想得很開,既然陸常銘當着林興志的面答應了,那就別多問,萬一他只是給林興志面子,回頭又反悔了呢?
當晚,蘇瑜端來一盆熱水,拿着稿紙和鋼筆敲響陸常西的房間門。
陸常西今晚睡在二虎家,屋裏只有陸常銘一人。
“睡了嗎?”蘇瑜望了眼陸常銘剛鋪好的床鋪,讨好道,“先泡泡腳吧,能睡得更舒服些。”
陸常銘望了眼蘇瑜端着的盆。
上一次蘇瑜主動給陸常銘端洗腳水,是要在胡秀芬面前表現她“喜歡”陸常銘的時候。
真是一個好不做作的女子呢,想要什麽都直接寫在臉上。
陸常銘故意苦惱道:“剛洗了臉,已經準備睡了,洗腳就不必了,彎腰的時候腿疼。”
“啊?”蘇瑜一怔,接下來的反應很迅速,“你早說呀,這幾天你還總是自己走,都沒休息好。明天開始,你就好好躺着,我幫你洗腳吧!”
蘇瑜想得很簡單,她和陸常銘的關系,大部分時間是她在向陸常銘索取,洗個腳而已,就當感謝他幫自己圓謊了。
而且讓陸常銘舒服了,她的稿子才能寫得更快嘛。
陸常銘聽後卻吓了一跳,他不太自在的往後挪了一步,意識到自己的玩笑開得有點過。
“不用,放下吧,我自己來。”陸常銘的手摸向拐杖,“去書桌旁邊?”
蘇瑜不好意思地藏了藏稿紙,傻笑幾聲企圖蒙混過關。
“那你就一邊洗一邊說?”出于彌補心理,蘇瑜又說,“我可以幫你洗洗襪子,洗洗衣服啊,什麽都行。”
陸常銘忍不住笑道:“這稿子就這麽重要?”
蘇瑜:“咳,不是,這是我對你的……呃,友誼。”
陸常銘挑挑眉,沒說什麽。
“先說說這次的事情吧,聽說你們六人一個小隊,在執行救援任務時,在山中迷路了。你是受傷最重的一個吧,可我聽徐峰說,你平時的訓練成績都是最優秀的,在沒有不可抗的外力因素下,怎麽會受傷最重?”
陸常銘平靜道:“他們體力跟不上,為了能讓大家都生存下去,我需要多做一些事情。”
在深山老林的那些日子,其他幾人的存活,幾乎都要歸功于陸常銘。除了經歷過的人,沒人知道山外仍是山的恐懼,在沒有被開發過的深山裏,任何植物、動物,都比人類過得更好。
“……解決食物和水源的問題後,有兩人發了高燒,我們沒有藥物,兩天後,這兩人已經是神智不清的狀态。當時……”陸常銘低下頭,沉默片刻。
蘇瑜問:“怎麽了?”
陸常銘略一思索,說:“我實話實話,你寫稿子的時候,自己修飾吧。”
蘇瑜點點頭,答應了。
她其實不太懂要修飾些什麽。
陸常銘繼續說道:“有人不同意繼續帶着他們,大家的體力已經都到了極限,再拖着兩個人找出路,會浪費更多的體能。而且當時雖然有食物,但只能勉強維持性命,連填飽肚子都不行。他們說得有道理,但我想着……”
陸常銘輕描淡寫道:“我是出來救人的,既然我還活着,我的任務就沒有結束,要我丢下兩個人,我做不到。我也理解他們的想法,這種情況是每個人都不願意遇到的,想要生存,也許是要舍棄一些東西。所以我提出,由我帶着兩個人繼續走,他們先走一步去找出路。”
蘇瑜是在城市裏長大的孩子,她雖然自認頭腦還算機靈,但這樣考驗人性的事情,她是沒經歷過的。
她愣愣地聽着。
陸常銘繼續道:“我們三人的速度很慢,但是運氣不錯,在我們附近,有一個人數只有兩三千人的少數民族居住地,他們幾乎與外界隔絕,但有一條通往外界的路。我們遇到了那裏的村民,算是得救了。”
“……另外三人呢?”
“還在山裏,”陸常銘說,“去村子後,我拜托村民醫治那兩人,又和幾個村民回去找他們。當時狀态比較差,從山坡上摔下去了,受傷比較嚴重。”
蘇瑜聽得有些心疼,“那怎麽辦,不能拜托民村去找他們嗎?”
“沒辦法,山裏情況不明朗,當地人也不敢亂跑,只有我知道那三人可能去的方向。”
“可你已經骨折了……”
“村民們好心,用木板擡着我進去,倒是也能忍受。”
蘇瑜沉默。
即便是用木板擡進去,但那可是崎岖的山路,怎會不疼?
她擡起頭,看着陸常銘臉上一如既往的淺淡笑容,忽然覺得,他的确是個俊朗的人啊。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