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媚毒

第四十章媚毒

蕭承書其實也明白,能殺死兩個男侍衛的女子不是那麽受欺負的。

可惜心長偏了,心上的人怎麽做都是對的。

“嗯,”蕭承書說,“你越是刁難人家,越是顯得人家可憐無辜。今後別那麽做,我的同情心也不至于偏到別人身上去。”

“好嘛,”長公主将他撲倒,軟軟的身子壓在他身上,“我會體貼你,會善解人意的。”

靈巧如蛇的玉手解開他的腰封,纖指撩開他的衣襟,她柔軟的唇吻住他喉間突起。

腹中藥物迅速催化,蕭承書的耳朵脖子都漲成了嫣紅色。

長公主的吻順着他的脖頸往上,流連在他唇邊。

“別忍了,承書,吻我。”

蕭承書翻身而上,将她壓在身下,吻上去的那一刻,他閉上了眼睛。

兩下敲門聲。

“公主,皇上來了,讓您即刻見駕。”

蕭承書忍着身體的難受,看了眼昏睡的長公主,這突發狀況他不知該如何應付了。

皇上怎會深夜前來?

“長公主身子不适,暫時起不了身,還請皇上寬恕。”

他頂着欺君之罪回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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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用的藥物很兇,一時半刻根本弄不醒公主,而人沖進來查看,他給長公主下藥的事敗露,也很棘手。

門在此時推開。

蕭承書心沉沉墜入淵底。

來者關上了門,一雙漆黑靈動的眼睛與他對上。

蕭承書一怔,“清辭,你……”

清辭走到床邊來,拍了拍長公主的臉,毫無反應。

“你膽子夠大啊蕭遠,接下來你打算怎麽樣,明兒一早騙她說,你睡過她了,可是她酒太上勁兒給忘幹淨了?”

蕭承書極力克制着腹部的難忍,臉紅如桃,“是。”

“然後呢,她衣衫那麽完整,像是被你睡過的樣子?”

房裏燈火通明。

清辭伸手,用力拭去了他唇邊朱紅色的口脂痕跡。

蕭承書低頭看着昏睡的公主,“我不知道。”

清辭輕嘆一聲,“你這個傻瓜。”

她當着蕭承書的面,解開長公主的衣帶,一層層剝開衣裙,一件又一件,洋洋灑灑飛了一地。

蕭承書腦中一片空白,他突然察覺到了清辭要做什麽,死死握住了她的手腕。

“別這樣對她。”

“怎麽,這樣做很過分嗎?”

清辭沒有甩開他的手,兩人就這樣僵持着。

“她不破身,明日她醒來你怎麽交代?她沒達到目的肯罷休嗎?”

“……”

“她威脅你,逼你來床上侍奉她,她珍惜自己的清白了嗎?”

“……”

“她自己都不珍惜,我為什麽不能這麽做?”

蕭承書松開她的手,臉色極其難看。

“沒有用的清辭,她把我姐姐召進宮,我姐姐身懷六甲被她困在瑤寧宮中……”

“所以呢你要屈服,你要屈服為什麽還要給她下迷藥讓她暈過去呢?”

清辭暫時放棄了下手,沉聲道:“你姐姐是萬戶侯的妻,她私扣有孕的朝廷命婦,一旦出了事兒,她如何向萬戶侯交代。蕭遠,你傻不傻,她根本不敢動你姐姐的,你怕什麽。”

蕭承書躁熱越發難耐,體內猶如萬蟻啃嗜,他只能通過大口大口喘粗氣來排解。

他甚至不敢擡頭看清辭,只怕自己忍耐不住撲上去。

“既然你知道她不敢,就不必……”

“你心疼了?”清辭不知他這幅艱難的表情的是為何,冷笑,“還是你覺得她的身子由你來破更好?”

蕭承書瞪大了眼睛。

清辭道:“行,都是我自作多情,多管閑事了。”

轉身出門前,蕭承書喊住了她。

“清辭,我不覺得你有錯。”

清辭背對着他,傲嬌得提了提眼皮。

蕭遠書的聲音啞得像被砂礫磨過。

“我不能負擔傅芸煙的感情,所以我不碰她。給她用迷藥,也是想給自己的将來留一條後路。”

“……”

“可你若這樣做了,我今後該怎麽理所當然的跟她了斷?”

“……”

“清辭,我想坦坦蕩蕩跟你在一起,要無愧于心。”

“……”

“你能明白嗎?”

清辭突然很慚愧。

這樣看來,她是這樣草率而無理取鬧。

也幸虧她還沒來得及動手。

她再次來到床邊,掀開被子,找了個合适的位置,用指節劃破了自己的手掌。

鮮血滴在床單上。

幹完這事,清辭後知後覺的發現蕭承書坐在床上抱膝绻成了一團。

他死死的抱緊自己,看向她的眼神纏綿而拼命克制,臉紅的像燒熱的螃蟹。

清辭明白了什麽,“你……被下藥了?”

很難堪,蕭承書還是點了下頭。

清辭深吸了一口氣,“這公主……我就說她沒把自己清白當回事吧。”

“你該走了,”蕭承書說話艱難,“皇上那兒我還不知能不能應付過去。他随時可能讓人進來。”

“你倆沒成事,皇上那邊就沒事。”清辭關懷看着他,“你還能忍受嗎?”

蕭承書不太懂她這話的邏輯,擰眉想了想,還是沒明白。

他把臉埋進懷裏,催道:“快走。”

清辭看不下去,傾身似要拉他,就被蕭承書制止。

“你不要過來……”

他整個人都在抖,聲音也在抖。

清辭心裏一揪,“是不是只要忍忍就能夠過去了?”

他開始掐自己的胳膊,以維持神志,“可以等藥效散去,幾個時辰便好。”

清辭狠了狠心,轉身往外去。

“清辭……”他喃喃低語,聲音模糊得她幾乎聽不清,“我想跟你走的……嫁給我的話是認真的嗎……”

清辭僵在原地,回望他痛苦的模樣。

這個人出現在她最迷茫的日子裏,好像黑夜裏的一盞燈,徒然照亮了她漆黑的腳下。

他應該見過各種各樣的女子,卻獨獨把他的明媚溫暖送到了她手中。

她舍不得失去這盞燈,亦不想将這盞燈拱手于人。

“蕭遠,你下床,我不要你跟她挨那麽近。”

到這時候竟還計較這個,蕭承書連爬帶摔的下了床。

清辭緩緩蹲下,在他耳邊說:“在解決你的媚毒之前,我如何放心離開?”

蕭承書一怔。

“蕭遠,好好對我。”

她紅潤如櫻桃的唇就在嘴邊。

甜美得誘得人忍不住想要去采撷。

蕭承書伸手插入她腦後發間,扣着她迎向自己,雙唇覆下,笨拙的在她齒間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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