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我明明比你還愛他
“他會退化為年幼狀态,一生永遠無法成年,這是你們犯禁的代價,也是我們交易成功的标志。”
桃園宮殿的狐女曾坐在玲珑鼎上,對走投無路的任雀這樣說。
……
那現在成年的楚虞,又是什麽?
浴缸中的“楚虞”倏然碎裂,剔透晶瑩的冰晶落進浴缸冷水中,任雀的瞳孔一縮,身後人魚纏上來,親昵又冷酷地發言。
“哥哥,是我吵到你了嗎?”
楚虞的聲音熟悉,卻又讓任雀感到陌生,他心口隐隐作痛,人魚的手從他腋下上擡,拂過心口
“楚虞,你什麽意思。”
任雀怒不可遏,他猛地抓住楚虞的手腕,他雖然不算巅峰狀态,但抓一條魚的力氣還是有的。
卷曲的發一蕩,冰冷而滑的觸感在掌中錯位,任雀用虎口卡着楚虞的喉嚨,手指收緊,哐當一下,把楚虞摁在浴缸邊。
楚虞的皮膚與瓷白浴缸表面接觸,因疼痛而蹙眉,他臉上還挂着年幼時期的無害表情,眸子一壓,肆無忌憚地扯了下唇。
“哥哥,楚虞疼,要抱抱。”楚虞瞳中金色深邃晦暗,長一倍的尾巴蹭着任雀的腿側,撩人頻率一下一下。
他這麽一說,任雀的手果真松了些。
任雀沉默許久,浴缸裏的冷水液面緩慢飄蕩,映着他不甚清晰的眉眼。楚虞被迫仰着頭,喉嚨被掐着,唇微張,明明落于下風,卻勢在必得地與任雀對視。
啪嗒——
水龍頭的水滴突然一垂,沒入僵持的寂靜中。任雀用視線剖開楚虞的一切,弓起的脊背稍直,不帶感情地篤定道:
Advertisement
“是你。”
是咬牙切齒的肯定句。
“哥哥錯怪我了。”
楚虞眯起眼,他突然發力,不顧任雀動動手就能掐斷他的脖子,尾部擡起,卷着任雀的腿,狠狠一蕩。
位置颠倒,楚虞垂頭,危險冷酷的眸子在黑暗中額外清晰。他愛憐地撫過任雀的側臉,銀色鎖鏈的光芒一閃而逝,憑空懸浮的梵鳥之箭有着駭人箭簇,任雀狠心一引,向楚虞刺去。
“果然長大的楚虞得不到哥哥的愛,哥哥竟然還想殺我。”楚虞低嘆一聲,凍結的冰花組成一面盾牌,擋下殺意滿滿的箭。人魚的手輕輕一扯,銀色鎖鏈化成的絲線繞指旋轉,随指引纏住任雀的手腕。
任雀血氣上湧,他如狼般凝視着楚虞可恨的臉,卻在人魚的撫摸下有了反應。
“滾開。”他恨聲威脅,換來的是楚虞的變本加厲。
“哥哥,我到發情期了。”楚虞可憐巴巴地俯視着任雀,臉上的觊觎與愛戀深重難掩,他滾了下喉結,緩慢又堅定地扣住任雀的手腕,拿出在海底狩獵時的爆發力與進攻性,猩紅舌尖舔過鯊魚牙。
任雀眼皮一跳,對上楚虞讨好的親昵。
“哥哥,我忍了好幾天,沒法再忍了。”
楚虞的尾巴用力,纏繞任雀小腿的力度加重,他按着任雀的肩膀,像年幼時候似的,抱住任雀,一下一下地蹭着。
詭異燃燒的欲念在冰冷狹小的房間中升騰,任雀半眯着眼,不知該做出推拒還是邀約的動作。楚虞撒起嬌來額外粘人,許是演技深入骨髓,善于運用勾人嗓音在任雀耳邊呢喃。
“楚虞,放開我。”任雀趁着尚存理智,頂起膝蓋,卡在楚虞側鳍的鱗片上,語氣卻沒有想象中堅定冷漠。
“哥哥,明天我就會消去你的記憶,像你上次在羲嘉阿姨家裏對我做的事一樣。”
楚虞啃咬着任雀的耳垂,發絲掃過額角,帶來柔軟的癢意。他抿了下任雀的脖頸,像對待愛不釋手的玩具般小心翼翼,又随時能點起暴虐心思把它摧毀。
“你記得?”任雀心裏一顫,一下想起自己放肆的那一回。
“哥哥對我做的事,每一件我都清清楚楚。”楚虞低下頭,語氣藏着些小驕傲。
“操。”
任雀實在忍不住,罵了一句。
左右算算,他對楚虞做的壞事可不少。
楚虞眨眨眼,饒是長大了,臉皮夠厚,在聽到這個字的時候還是頓了一下。
“哥哥,反正明天就不記得了,今天可以和楚虞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嗎?”
楚虞撫過任雀的心口,本以為消失的印記突然閃現,刻在骨骼上的烙印似難以拔除。任雀呼吸一滞,一道梵文結成的線無形中連接彼此,讓他動了下指尖。
順靈魂鎖鏈傳遞的滔天欲念與兇猛愛意近乎沖昏了任雀的理智,以至于楚虞親吻他的時候,任雀沒能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又怎樣?
對着楚小魚這張漂亮的臉,任雀實在不舍得下狠手。
大半夜洗了兩遍澡,再毛發旺盛的小鳥都會洗禿吧?
廚房氤氲熱氣,過了油的煎鍋冒着雞蛋和培根的香氣,任雀煎了個夜宵,泡玫瑰花茶時,楚虞披着白浴巾從浴室滾出來。
他一下跳到任雀身上,手臂摟着哥哥的腰,浴巾掉到地上,尾巴拖出一長條。
“滾。”任雀看都沒看身後的鬧人精,冷冷道。
“哥哥,楚虞不喜歡玫瑰花茶。”楚虞嗅了下任雀身上的清新沐浴露味道,尾巴尖不停彈動,掃着任雀腳踝。
“不喜歡就渴死。”任雀把培根煎蛋放到盤子裏,一手一份,脖子上挂條淌水的美人魚,大不走向客廳。
“哥哥……”楚虞無辜地擡起眼,小心翼翼瞄着任雀的臭臉。
任雀俯視着楚虞,醞釀已久的情緒逐漸變得複雜,某些沒細想過的疑問顯露出來。
“哥哥,不要再想了,反正明天都會忘記的。”楚虞把自己的下巴墊在桌子上,用叉子戳戳煎蛋,勸道。
“為什麽。”任雀抱臂,咬牙切齒地道。
楚虞知道任雀想問什麽,他把尾巴探過去,小心翼翼地碰着任雀的腿。
“因為想哥哥了。”
“我一直在你身邊。”任雀顯然不被楚虞的花言巧語欺騙。“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為什麽不幹脆永遠騙下去。”
“因為想要哥哥。”楚虞揉了揉尾巴上的側鳍,意有所指:“年幼魚不能色色。”
任雀臉色一木,突然想到他們在浴室都幹了什麽。
“年幼魚可以撒嬌,可以求親親,可以聽哥哥講故事,可以被哥哥抱抱,但不能色色。”楚虞把一整塊煎蛋吞進嘴裏,三兩下咀嚼幹淨,有條有理地分析:“不能色色的魚生還有什麽意義,不能和哥哥在浴缸裏色色的日子都是苦澀的。”
“行了,滾吧。”任雀聽着楚虞這番無理取鬧的論調,扶着額頭,轉身進了卧室。
他已經停止思考了,接受大量負面信息而痛苦的擺爛前兆,就像所有解題信息都具備,當最後一條出現時,答案呼之欲出——雖然這個答案任雀并不怎麽喜歡。
算了,眼下想得再明白,明天還是要忘得一幹二淨,這點讓他忘記的本事,楚虞還是有的。
不知從何開始,楚虞已經比任雀要強了。
過了一會,楚虞把自己的領地擴展到了卧室,堂而皇之巡視領土,先是掀起被角摸摸任雀的腳踝,再鑽到被子裏,抱住看書的任雀。
任雀臉色淡淡的,頗有提褲子不認人的殘忍本性,心情不大好,對楚虞說話也是夾槍帶棒——天知道,他已經很努力不被憤怒侵蝕自控力,選擇把某條渾身光溜溜的魚從樓上扔下去。
“這上面說的是什麽意思?”
任雀粗暴地掐着楚虞的脖子,拖着被窩裏上蹿下跳的魚往外一撈,把他怼在随身攜帶的海底妖類百科全書上。
他指着一串人魚語冷聲道。
“上面說,人魚一般喜歡比自己年長的生物,尤其是鳥類。”楚虞眨眨眼,嫩呼呼的臉蛋被燈光一照,深邃眼眶裏滿是愛慕。
“再給你一次機會,上面說了什麽。”任雀召來刀鋒,把楚虞團團圍住。
“人魚聚居,性格多情。”楚虞頭一縮,慫得要死,翻譯完還特地解釋:“上面說的是通常情況,也有例外,比如楚虞,只喜歡哥哥一個。”
楚小魚的牙白得發光。
任雀只想打爛撒謊小魚的鯊魚牙。
“嗚嗚。”成年體格的美人魚比年幼狀态大了一倍不止,楚虞抻直了,在床上擺一圈都塞不下他綢緞似漂亮的大尾巴。任雀冷淡地看書,楚小魚在旁邊哼歌,用海妖一般妖冶勾人的腔調哼哼。
“哼什麽呢?”任雀瞥了身旁的楚虞一眼。
“人魚的求偶曲。”楚虞一得到任雀的回應,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任雀身上,他舔了舔任雀脖子上的咬痕,撒嬌道。
“你。”任雀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又掐着楚虞的下巴拖魚到面前,楚虞罪狀罄竹難書,竟讓任雀不知從何算起。“在禁地給我下咒的是你,看見咒紋以為我出軌來咬我的也是你,你是不是有點病?”
楚虞嘟着嘴,任雀用力過大,小魚腮幫子向下凹陷。他瞪着漂亮的眼睛,口齒不清地嘟哝:“相……思病算……嗎?”
任雀就差給楚虞一巴掌,他壓着怒氣,胸膛不斷起伏,最後受不了了,把楚虞推下去,罵罵咧咧讓他滾。
大抵是受到成年楚虞的影響,任雀在昏沉不安的後半夜夢見了過去——那段不太美好的經歷如同夢魇,日複一日地纏繞着任雀。
南若對撿來的孩子額外上心,曾經是任雀,後來是楚虞。任雀在他們走後一個月前往西梵天,左右盤旋,上下打點,拿下了一塊能建樓的珍貴地皮。他請白澤寫了一塊匾,樓沒建成,南若的求救信號先傳來了。
關山海的西沙海岸,監管者與人魚族劃定的真空對峙地帶,雙方均不許踏入。南若的求救信號急促,瀕臨消失的鼓點下是無望的殘酷,任雀不記得那天他是如何趕到海岸的,只察覺再有意識時,南若已經沉入海底。
人魚族的萬千兵馬遮蓋蒼穹,雷雨暴雨,狂風怒號,海面從未有如此狂怒,仿佛要将天地摧毀,萬物歸于湮滅。天際遠處立着一處宮殿似的虛影,火紅的焰苗在妖物頭頂燃燒,染紅刀劍光影,也激起任雀的殺意。
楚虞渾身是血,他滿身傷痕地摔在沙灘上,仰頭盯着黑雲下他身前匆忙趕來的任雀,眼淚在眶中打轉,剛要抱住任雀的腿,就被暴怒中的梵鳥掐住脖子。
“啊……啊……”小魚懸在空中,努力拍打任雀的手。任雀一貫冷靜,略帶軟意的眸子裏,滿是歇斯底裏的心碎與恨意。
任雀紅着眼,手指收緊又松開,他死死咬着嘴唇,直到楚虞哭着捂住他的手指,他才砰地放開。
小魚球摔進沙子裏,楚虞拼命咳嗽,任雀卻已轉身,刀刃與鎖鏈齊飛,如惡魔解禁,踏向海浪。
人魚族的血染紅了西沙海岸,消逝的生命、斷裂的肢體,于電閃雷鳴下狂妄飛舞的銀色光芒,摧邪的梵音如出鞘即斬的屠刀,在人魚的地界上空久久回蕩。
後來,楚虞理所當然地被發現了。
洛神府私藏來路不明的人魚、身為監管者的南若帶人魚私自闖入兩族約定的對峙地帶、任雀在對峙地帶屠殺人魚族,諸多罪狀,每一條都是板上釘釘的重罪。很快,洛神府被監管者的監察者包圍查封,楚虞入獄,任雀游走在各種懲戒會議中,在楚虞的刑罰中拉扯。
在近乎一個月的時間,任雀一次也沒去過浮世回廊的監獄探望楚虞。
因為監管者與人魚族的交涉提議,若水南岸要求殺死楚虞,為死去的萬千人魚士兵陪葬。
他想去看看楚虞的,可愧疚、自私與無處藏匿的怨怼撕扯着他的內心。
“你去看看楚虞吧,他在監獄裏什麽都不肯吃,一有人經過就起來看,估計是在等你。”
在他一氣之下燒了那塊匾後,白澤對他說。
任雀回到洛神府早被查封的院子裏,仰頭望着蔥郁的梨花樹。
樹無情,歲月輪轉萬千,不谙人間事,風穿堂而過,寒意刺骨。
“南若,我不明白。”任雀喃喃道。
那具行屍走肉般勉強直立的軀殼搖搖欲墜,樹不會回答任雀的問話,死去的南若更不會。風聲呼嘯,葉子抖動,琉璃瓦被陽光鍍過,明亮耀眼。
“我曾經想過,如果沒有楚虞就好了。”任雀嗡動嘴唇,他撫過梨花樹粗糙的樹皮,聲音逐漸顫抖起來:“我在海岸時,有一瞬間,甚至想過殺了他,就好像只要他死了,你就會回來一樣。”
只要他不出現,就不會有人奪走你。
偌大一個洛神府,只一朝便空無一物。
“南若,我不知道我怎麽了。”任雀哽咽出聲。
任雀對這樣的自己感到恐懼。
他怕自己會傷害楚虞,後怕與愧疚永不消失。
“可是,我……”任雀啞了聲音,後知後覺的痛折磨着自認為純淨無懼的靈魂,他微微收緊指尖,身形孑立。低下頭,不敢直視樹上的嫩芽。
楚虞曾抱着樹幹,好看的尾巴垂下,在同樣的地方,把樹枝突生的嫩芽指給任雀看。
他至今記得楚虞臉上懵懂又燦爛的欣喜,歡快甩動的尾巴,全然信任地張開雙臂,要任雀抱他下來。
他不過是在絕望與恐懼的驅使下,譴責自己的無能軟弱,又遷怒到楚虞身上。
走投無路時的怨怼,不敢剝開固執外殼承認自私,逃避責任,無所适從。
“可是,我明明比你還愛他。”
任雀的淚落到梨花樹下的松軟泥土裏,一滴一滴,在阒然中消失,歸于凡塵。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