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怎麽知道我降生……

“你怎麽知道我降生之前有沒有在其他的世界成長過，說不定我不止四歲呢！”

柏子虛将她放下來：“不說這個，師妹，你知道多少那個和你有關的預言？”

玉花愣了下，露出郁悶的神情：“我不知道，等我有了意識和思考能力的時候，那個美人禍水會把四界攪得天翻地覆的預言就盛行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所有人看見我後一眼就認定是我。”

“就像是有讓所有人為你瘋狂的能力？”

柏子虛看着她的臉問。

玉花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現在上面還因為柏子虛的藥膏而生着斑，但是任誰來看一眼，都不會覺得她坐在第一美人的位置上有什麽不對。

“我知道自己很美，确實有讓很多人為之瘋狂的本錢。”

玉花眼中露出了萬人迷才有的煩惱：“但是，我不覺得自己有讓所有人失去理智的本事，這不是我的能力，更像是被什麽人強行加給我的。”

柏子虛詢問她的意見：“那師妹覺得，是什麽人加給你的？”

玉花心裏隐約有一個答案，但是她還不想告訴柏子虛。因為真的告訴他的話，那自己玩物的身份也……

玉花咬了咬唇，說：“我不知道，但是師兄你剛才提醒了我，我覺得很可能和那個作出預言的人有關系。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找到那個人。”

柏子虛：“既然師妹這樣想，那我有機會會幫你關注一番的。”

玉花袖子按了按眼角，感動：“師兄你對我真好，嗚嗚，為什麽你對我這樣好……”

柏子虛托着她的手臂，像戲劇裏的書生和娘子，目光真摯而深情：“是師妹太讓人憐惜了，誰能狠心拒絕師妹呢？我早說過，自己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師妹的面前。”

雖然心裏察覺這些話語八成是虛僞的做戲，但是少年的目光還是讓她心裏升起了一絲莫明的愉悅舒服。

“師兄你對我好好，我好喜歡你。”

玉花噘起嘴巴，柏子虛頓了下，從善如流地低頭親了一口。

“師兄這麽愛我，要是可以明天就幫我把師傅解決，讓我不需要去師傅的院子裏就好了。”

柏子虛溫和地說：“師妹想的話，明天我就去殺了師傅。”然後做成偶人，什麽事情都解決了。

“……不用了師兄，我說的是氣話。”

第二天東方荀回來了，玉花只能被柏子虛再送回去，又要回到自己虛僞的戰場，玉花眼淚花花的，看着柏子虛的目光分外不舍。

柏子虛只能不停抱抱拍拍玉花，等把她完全哄好了才被放開袖子。

玉花回到東方荀的院子，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柏子虛的身邊太自在了，他從來不會逼自己交出什麽，卻偏要假裝自己是舔狗對她予取予求。

這才是她真心想要的舔狗啊！舔狗不就應該這樣為她生為她死為她撞牆，默默無聞不求任何回報才對嗎？！

玉花正這麽想着，虛假的舔狗東方荀就回來了。

“花兒？”

東方荀推開門，看見躺在床上身子蜷在一起慵懶的美人，眼中露出迷戀和放松。

“我以為你會離開呢……看來現在花兒已經沒有生氣了對不對？”

“哼！”

玉花眼角帶紅，抓起床上的枕頭朝東方荀砸過去，東方荀擡手輕松接住了她的攻擊。

東方荀看着她這副被欺負的委屈模樣，心口火熱，只覺得憐愛之心膨脹不已，上前将枕頭放在一邊，要摟住玉花的腰。

“你想要做什麽？你又要欺負我嗎？”

玉花眼睛閃爍着淚光。

東方荀看着她，心想真是要命，聲音溫柔地對她說：“我怎麽舍得欺負花兒，我疼愛你還來不及。今天師傅過來就是為了給你道歉的。”

說着，他從袖子裏拿出來了一只粉色眼睛渾身雪白的小母兔，小兔子是一只靈獸，剛被抓出來的時候還在乖乖巧巧吃着青菜，看見玉花時，一雙眸子睜得圓溜溜的呆了，抱着青菜撒嬌：“叽叽。”

玉花表情有一些軟化，但是在東方荀稍微湊近的時候又目光露出怯縮，警惕地往後退。

玉花別開臉：“如果你打的是這樣的注意我勸你還是放棄，因為我以前可是見過鳳凰的。”

“我當然知道，花兒這樣美，肯定少不了人想将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你的面前哄你，見鳳凰确實算不了什麽。”

東方荀頓了頓，表情真摯地對她說：“和那些男人相比，我或許很多地方都并不出彩，但是花兒，你要相信我會是對你最好最溫柔的那一個，你想要看鳳凰，我可以在杏神谷為你修建一個鳳凰崖。”

“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東方荀強行握住了她的手，拉過來放到了小兔兔身上。

玉花僵硬着，直到摸到柔軟溫暖的毛發才放松了一些。雪玉可愛的小白兔在她手裏蹭來蹭去撒嬌，妄圖吸引她的注意力。

“抱歉花兒，師傅不是有意對你做那樣的事情的……只是師傅實在難以忍受你用排斥和抗拒的眼神看我，不要生師傅的氣，可以嗎？”

東方荀強行用額頭抵住玉花的額頭，用這樣近的距離和她說話。

玉花真想讓他離自己遠一點，但是這個虛假的舔狗只有她回應才願意跪舔她，她不得不給他好一些的臉色。

“我不生氣，但是師傅不可以再不經過我同意做那樣的事情……”她咬唇，難過地說，“我被太多的男人強迫過……我讨厭這樣。”

東方荀聽了她的話，表情終于有了一些變化。

“花兒，你現在還是完璧之身嗎？”

玉花仿佛被什麽刺傷了，擡起另一只手，擋住自己的臉，轉過頭不肯再和他對視。

“如果……如果現在的我和你想象中是不一樣的，你會嫌棄我，不喜歡我嗎？”

東方荀看見玉花受傷的表情，心想不好，他一定是觸碰到了玉花難以言訴的傷處。

他連忙将遠離的玉花抱回自己的懷裏，手撫上她的臉頰，保證：“不要自卑，花兒，這不是你的錯，我怎麽可能會因為這種事情怪你呢？原本你的修為又不高，還生得這樣讓全世界為之瘋狂的容貌，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受到的好或者壞都是別人強加給你的，就算你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身體，也是他們的錯。”

玉花倒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些話，怔怔地看着他說：“想不到師傅竟然會這樣理解……”

既然有這樣正義凜然的觀念，那為什麽他還要強迫她呢？！

東方荀被少女感動的目光注視着，心口膨脹到了極點，情不自禁低下頭吻她。

“！！！”

玉花連忙轉過頭，條件反射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東方荀的臉沒有被扇歪，但是他的動作成功停下，震驚地看着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