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找到了第一把鑰匙後, 進入到新的房間就有更多的線索。本以為是要去找一間間房的鑰匙,後面發現,房間裏面有房間。

“這是暗室啊。”陳也看着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入口。

嚴哲恒轉頭問臉上還是一臉懵逼的朝歡:“歡歡, 你是怎麽知道這裏有暗室的?”

江佟冶看向朝歡。

朝歡手裏還握着一個燈臺,茫然地眨了眨眼,“問得好,我也不清楚。”

朝歡發誓自己剛才只是因為太好奇而去拿起燈臺,誰知道燈臺拿不起來他試着轉了下, 居然轉動了。

然後一個黑暗的入口出現在他們面前。

朝歡被周蘊喬揉揉腦袋,後者一臉慈愛:“不會是咱們歡寶。”

朝歡:“……”

“我們是要進入到裏面去嗎?”林理問。

“除了這裏我們也沒有別的地方好去了。”嚴哲恒說,“只不過裏面這麽黑, 怎麽看得清路啊?”

“我們去找找有什麽可以照明的吧。”有人提議。

“行。”

衆人在房間裏找了一圈,又回到主廳那裏找,并沒有找到可以照明的東西。

嚴哲恒無奈的嘆口氣:“看來就只能摸黑着走了。”

進到裏面也是陳也打頭陣,周蘊喬跟在他後面, 然後是童芽、朝歡、林理、嚴哲恒、白苑延、董孟洋、江佟冶以及某兩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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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啊。”周蘊喬有些害怕,抓緊前面男朋友的衣擺,“阿也, 前面沒什麽東西吧?”

陳也腳步一頓, 幽幽的聲音響起:“寶貝, 你別這麽說,我有點害怕了。”

周蘊喬:“……ok。”

“好像這條暗道挺長的, 不知道是通往哪裏。”白苑延說。

周圍十分黑暗,就算再怎麽适應了,朝歡也只能隐約看清前面幾人的身體輪廓。

朝歡笑着接話:“我覺得是新娘子為了跟別人私奔而打造的……卧槽?!”

“怎麽了?”

“歡歡?咋了?”

“歡寶,你沒事吧?摔倒了?”

“朝歡?”

不管他們怎麽問,都沒聽到朝歡的回應。

林理立即停下腳步, “等會等會,我前面的是朝歡對吧?”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出幾步,握住了前面那人的胳膊,“是……朝歡嗎?”

幾秒的沉默後,那人終于開口了,卻不是朝歡的聲音:“不……我是童芽。”

朝歡消失了,在他們所有人面前。

一群人索性也不繼續往前走,就站在黑暗裏分析這現在的情況。

“林理,你在朝歡後面走,有沒有察覺到有什麽異樣?”嚴哲恒問。

林理認真的想了下,隐約之間他的确聽到了什麽,但是因為環境太黑每個人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些害怕所以就一直在聊天,他也不太确定聽到的聲響是不是朝歡弄出來了。

“有是有。”他遲疑了下,“我好像聽見了有什麽東西打開了……就像是那種開門的聲音。”

童芽附和:“我好像也聽到了,但是聲音聽得不是很清楚。”

白苑延想了想,“該不會朝歡不小心觸碰到什麽機關,掉進去了吧?”

江佟冶走到剛剛朝歡站着的位置,敲了敲兩邊的牆壁,并不能推開。

“我們先往前走看看,說不定可以碰見朝歡。”陳也提議。

嚴哲恒點了點頭,“也好,不然在這裏幹站着想辦法也沒什麽用。”

另一個光線明亮的空間。

朝歡雙眼茫然的看着把他拽走的NPC,“請問……您有事嗎?”

這應該是一句正常的詢問,不是在罵他。扮演工作人員的NPC心想。

“是這樣的,按照劇本要求,這位客人您需要更換一件衣服。”NPC說道。

“哈?”朝歡指着自己,“我?有劇本。”

NPC淡定的說:“之前沒有,現在有了。”

“這裏是……”陳也第一個走出暗道,“另一個房間?”

後面的人跟着走出來。

“這裏是誰的房間啊?”童芽邊看邊問。

“應該是哪位夫人或者小姐的房間。”周蘊喬指着梳妝臺上的胭脂,“不過我更覺得是某位小姐的閨房。”

董孟洋點點頭,認同周蘊喬的說法,他站在衣櫃面前說道:“這位小姐的衣服幾乎都是紅色,看得出來她十分喜歡鮮豔的顏色。”

“找找線索吧。”嚴哲恒說。

江佟冶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發現裏面有一把匕首,頂部那裏沾着血跡;再掀開枕頭,枕頭底下藏着一個荷包和一封信。

“一封信。”江佟冶拿起來遞給白苑延,自己則是拿起那個荷包,摸了摸,裏面有硬硬的東西。

白苑延把信拆開來看,信的內容有點多,足足兩頁紙。他大概看了眼,說道:“這是一封情信,就是人家小倆口在信裏面表白。”

陳也說:“內容簡單說來聽聽?”

白苑延說:“這封信的落款是一位叫做李微雅的姑娘寫的,寫給一位叫做秀墨的男人。李姑娘說她被父親許配給了王家的公子,婚期就在十月初六那天,但是她不想嫁,于是她父親就把她關在房間裏讓她想清楚。李姑娘寫了幾段自己的心情以及對男人的思念之情,到了後面就問秀墨能不能想辦法帶她走……咦?”

“怎麽了?”童芽問。

“這是兩封信的內容啊,我以為是一封。”白苑延攤開第二張信紙,“是秀墨寫給李姑娘,大概意思是說,他會在李姑娘婚禮上帶她離開。”

為了有更好的游戲體驗,白苑延還是把兩封信的內容全部念了一遍。

“荷包裏也有東西。”江佟冶把荷包裏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包正方形的小東西。

董孟洋說:“裏面應該包着些東西。”

童芽點頭:“有點像古裝劇裏面用來包藥粉的。”

江佟冶拆開來,紙包裏面正如童芽所說裏面包着一些白色粉末狀的藥粉。

“哎,難道那些酒杯裏面就是這些藥粉?”林理往主廳方向指去。

“有可能。”白苑延好奇,“這是什麽藥粉啊,佟哥,荷包裏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江佟冶把荷包遞給陳也,淡淡的說了聲沒有,就走去別的地方找線索。

“佟哥比之前積極很多啊。”白苑延說。

“能不積極嗎,老婆都在自己面前消失了。”童芽小聲笑道。

線索都藏在比較隐秘的地方,大家把整間房子的線索都找出來一一放到桌子上,圍在一起去看。

“這把匕首的血跡,還有花園石頭以及石頭周圍的血跡,是不是表明這裏曾經發生過打鬥?”林理猜測。

“花園那裏我不确定,不過李姑娘被子底下的匕首,我更傾向于她是用這把匕首用來防守。”童芽說。

“我同意童芽的說法,這匕首是人家女孩子用來防守。不過新的問題又來了,她用來防誰?這裏是她的家,按道理來說‘家’是很安全的地方,她在‘家’需要藏着匕首自保,那是曾經發生過什麽事嗎?”

林理看向嚴哲恒,感嘆:“你這兩連問問得很好,很到位。”

嚴哲恒沒搭理他,說:“我們現在還是要把朝歡給找他,他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可能會還害怕。”

“想要出去的話,就只能從剛才的暗道裏返回去,因為鎖是在外面。”董孟洋說。

“嘶,我怎麽覺得這密室有點莫名其妙。”白苑延說。

“我也覺得。”林理同意。

陳也說:“那我們先折返回去吧,把剛才找到的線索,覺得需要的都拿上。”

白苑延見江佟冶站在衣櫃前不動,走過去拍了下他肩膀,“佟哥,站在這幹啥呢?”

江佟冶轉頭看了他一眼,攤開手掌心,裏面是一把銅鑰匙。

“卧槽!佟哥,你從哪找到的鑰匙?”

“在衣櫃裏。”江佟冶轉身往回走,白苑延跟在他旁邊。

董孟洋慕了,“我剛才在衣櫃裏翻了這麽久,怎麽就沒有找到鑰匙呢。”

江佟冶說:“在衣櫃頭部的暗角裏,需要伸手往裏面摸才能摸到。”

董孟洋恍然大悟:“難怪了,我剛才一直在翻衣服,都沒有找別的地方。”

“這裏有鎖可以開嗎?”江佟冶問。

陳也看了看他們找出來的線索,目光定在一個小木盒,外面就有一把鎖。他遞給江佟冶,“你試試這個。”

江佟冶看了他一眼,接過木盒,鑰匙插.進鎖孔,一扭開,鎖掉在了地上。

白苑延蕪湖一聲:“佟哥牛逼。”

“裏面裝了什麽?”林理好奇。

“一些紙條。”江佟冶拿出其中一張,把上面的內容念出來,“晉陳九年,八月十三。小姐,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老周家購買五批布料。”

“晉陳九年,八月十七。小姐,布料已經到貨,但是我不懂,為什麽要測量我的腰身?”

“晉陳九年,八月二七。我懂了,小姐,我會盡量配合您。”

“晉陳九年,九月十一。小姐,從您房間的暗道可以直接來到小少爺的房間,小少爺一直都很喜歡您,相信他會幫您的。您到時候借口說要去看一下小少爺,我會在暗道裏等你。”

“晉陳九年,九月二十七。小姐,周秀墨他不值得您信任。”

“晉陳九年,十月初一。小姐。三天後,從暗道裏離開,那裏會有人帶您離開李府,您以後再也不要回來這裏。”

白苑延:“……我不懂。”

林理:“我不理解……”

童芽說:“這一聽就是那個小姐,應該就是那位李姑娘,她想找人替她出嫁。”

“懂了,就是說她讓丫鬟代替她嫁給王家公子,那她就可以跟她喜歡的人遠走高飛。反正古時候女子嫁人不是要頭蓋紅帕,跟王家公子拜堂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林理說。

陳也點頭:“話糙理不糙。”

“為什麽丫鬟會讓李家小姐以後再也不要回來?”白苑延不是很懂這個劇情發展。

董孟洋:“這裏面肯定有陰謀。”

“除了那些紙條還有什麽?”嚴哲恒問。

“還有一些錢。”江佟冶頓了頓,“一塊玉佩,玉佩上有血。”

周蘊喬無語:“怎麽感覺這裏的東西幾乎都沾到了血啊。”

“不是。”

“什麽?”周蘊喬不解看向江佟冶,“什麽不是?”

“這塊玉佩上的血跡應該是很久之前沾上去的了。”江佟冶把玉佩遞給周蘊喬,“匕首和石頭上的血跡顏色比較新,而這裏的血跡已經是褐色甚至發黑。”

林理震驚的看向這位學弟,“這你都懂?”

江佟冶沒說話,把木盒蓋上後放回到桌子。

“那又得到一個新的信息了。”陳也說。

“走吧,先往回走。”林理說。

“回那個房間嗎?”周蘊喬問。

“不。”江佟冶拿出一張紙條,“去暗道,那裏有別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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