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魔..魔族!!
"噗,哎喲,我曾經的鄰居,你腦袋裏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真是讓人要忍笑都忍不住。”
極為爽朗的笑聲中,沈易江清晰的感覺袋上的發被輕為故意的揉了揉。
曾經的鄰居?
這個名字真的好熟悉。
可是.....
《"嘿,我的鄰居,卡卡洛難得偏心一回,你如果不想記得,你就忘了吧.”》
沈易江忍不住仔細的又看了一次眼前的男人:爽朗,男性味十足,這跟他記憶中那時不時炸毛,聲音還軟萌童音的卡卡洛完全就是兩個極端,而且當初最後卡卡洛已經死了。
為了救他而死。
不,不可能!
這個男人不會是他!!
瞬間那些原本紛亂嘈雜的念頭退去,惟有極為苦澀的憂傷在心裏浮過。
男人抿了抿嘴,臉上原本的笑意瞬間收斂了起來,手指輕扣,打破兩人間的沉默:“布蘭登,進來。”
“是,主人。”
牆面像是被什麽扭曲般閃過流水的波動,不過數秒,随着一聲極為低悶的聲響,只有1.1高,皮膚漆黑,穿着一身漆黑的長袍的人端着一杯子出現在沈易江面前。
“尊敬的客人,請把這個喝下去,有助于你的恢複。”
布蘭登身高只有1.1米,但是有着一張成年的臉龐,除了肌膚極為漆黑外,那張臉龐甚至稱得上幾分俊朗,此刻布蘭登正極為有禮的右手放在胸前對着沈易江行了個禮,接着極為端重的又恢複成雙手端着杯子的姿勢把杯子送到沈易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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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杯子裏時大半杯清徹通透的幽紅液體,離得近了能聞到極淡的清香,沈易江餘光瞄向正似笑非笑望着他的男人,略一猶豫低應一聲端着杯子卻是極為利落的一口喝了下去。
這些人沒必要害他,真要害他,當初他昏迷的時候不救他就是了。何必還要如此麻煩。
幽紅的液體沈易江并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入口帶着極為爽口的清甜,最主要的是,當這杯東西喝入腹中,沈易江只感覺腹中有團火在燒灸,接着那原本疼痛至極的五髒六脾竟是瞬間好了許多。
這絕對是極好的藥。
“謝謝你。”
哪怕內心依舊有着不受控制的悲傷,沈易江望着身側的男人極為誠懇的道謝。
盡管不知這男人緣何救他,但就目前看來,這男人對他沒有絲毫惡意。
而感恩,是他現在惟一能做眼前這男人做的。
“布蘭登,你退下去。”
男人的眼眸微微有着驚愕,随既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愉悅,也不理沈易江完全沒頭緒的表情,男人心情極好的對着布蘭登揮手示意。
“是的,主人。”
“尊敬的客人再見。”
“謝謝你,布蘭登。”面對着布蘭登端着空杯行禮,沈易江下意識的學着布蘭登的模樣回了個禮。
布蘭登眼眸浮過一抹驚愕,随既像是看見什麽,極快的低下頭,麻利的走至牆邊,爾後如來時一樣,牆面扭曲,波光流轉,布蘭登直接消失在沈易江面前。
“布蘭登他們種族的習慣就是穿牆,你習慣就好了。”
“....嗯。”
這種習慣簡直是令人無法直視!
沈易江微微抽了抽嘴角,應聲。
“現在是不是感覺有力氣了?”
“嗯。”
“一直躺着也不是辦法,我們下去逛逛。”
“....好。”
也不知是否是錯覺,但男人這話說完,沈易大之前清晰後感覺安靜了下來的環境,瞬間嘈雜的起來。
讨價還價聲,母子交談聲,情侶甜言密語,夫妻為了極小的事情争吵。
生機勃勃,無比溫馨。
****
說是逛,男人還真就是逛,用着比沈易江還要慢的步子走出房門,當兩人的身影走出,門甚至不用關,直接就自動鎖了起來,簡直是無比高科技。
僅是瞬間,沈易江只感覺原本仿若完無一物的眼前無比明亮起來。
柔和的陽光,熱鬧至極的一個接着一個攤子,行、色勿勿的行人,當衆接吻的情侶,母慈子孝的母女...
好熱鬧,好舒服,沈易江眼眸微微眯起,無法抑制的流露出歡快意味,甚至于腳步都不由的加快起來,只是行走了沒兩步,沈易江的腳步停頓,帶着幾分驚愕望着眼前一切。
等等,那擺攤的怎麽肌膚從藍到黃從黃到紫,從紫到黑..
這是要集齊七色召喚神龍麽?
還有那母女,那一甩一甩的尾巴,那互相親吻,然後伸出舌頭正在為對方洗毛?
母慈子孝是挺好,可是洗毛什麽的有必要嗎?
那正在攤子上挑選着食物,滴滴嗒嗒流着口水的不正是獵靈獸?那獵靈獸上一次明明顯得極為貪婪也喜識他們這種靈物,但這一次這獵靈獸卻像是全無所感般,連頭都沒有轉過一次,只是極為認真的有着不同的鳴聲與着那長相同樣奇怪的攤販還價。
獵靈獸不應該是高端大氣嗎?之前還追的他與米麗亞那般痛苦,現在這麽居家算是腫麽回事?
還有那當衆接吻的情侶,那女的一身快全露的火辣身材,那男的直接提槍上陣露出的頭頂分着兩根之物?
兩個丁丁會死人的!!
這...絕對不可能是在人類世界!
沈易江略有些僵硬的轉過頭。
男人挑眉,一臉的習以為常。
沈易江視線從男人的臉龐一直着男人那漆黑的猗角。
後知後覺的發現,他也許進入了一個要不得的地方。
僅僅只是傲氣的與着紀宇飛死杠,昏迷後原以為碰到了好心人。
結果這種像是穿越了一次的感覺腫麽破?
“沈易江,我們魔族的擺攤是不是極有味道?”
男人毫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猗角,眼見沈易江的視線眨都不眨的望着,伸手把沈易江的手握上自己的猗角,帶着幾分被撫摸後的舒适,半眯着眼的男人極為自信道。
熱鬧至極的街市在男人把沈易江的手放在猗角上有着瞬間的停頓,随既在男人擡眼時又瞬間恢複了平靜。
魔族?
那個傳說中噬血,瘋狂,被神之遺棄的種族,那個紀宇飛為了報複用他生命去獻技的種族。
鮮血,漫天的鮮血,噬骨的疼痛....
那些極為熟絡的場景又一次出現在沈易江的腦內,那原本已經停歇疼痛的五髒六脾又一次疼了起來。
鑽心的,噬骨的疼。
沈易江的手無意識握緊,手中的猗角冰冷而粗糙,卻在此刻發出絲絲的涼意,竟是一點點民悄無聲音的緩角這種疼痛。
猗角?
沈易江眼眸微縮,那些被回憶掩蓋而有些迷惘的眼眸又一次亮了起來。
不 ,那已經是過去了,早已經是過去了。
這個男人既然能救他,那就絕不會讓他死去!
他沒必要害怕!
不過數分鐘,沈易江重重的深呼吸了數次,極為用力握着猗角的手漸漸放松,直至最後臉上甚至露出一個極為平常的笑來,只是那放開男人的猗角的手忍不住帶着幾分顫抖。
“抱歉,我太激動了,我想不到我能看到魔族的街市,的确極有味道的,只是我記得我昏迷的時候...”
“嗯,你昏迷了,恰好我的通道就設在附近,看到你順手就把你救了,不過我到是沒想到,在兩年後相見你會是以這種方式?”
男人緊緊的盯着沈易江,不錯過沈易江任何一個表情,在出口時卻顯得極為平靜。
兩年後?
又是這個極為熟絡的詞。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心思流轉,沈易江餘光瞄向那除了長相外,如現人類世界一樣的攤販,幾乎是下意識開口:
“你認識我?你到底是誰?”
“沈易江,兩年前的事情你想報仇嗎?”
異口同聲的,兩句話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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