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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這種盒子都是放一些類似于玉之類的貴重首飾的,傅文佩怎麽會有錢去買這個。依萍正要拿起來看,眼角就瞥見傅文佩回來了。

“依萍,我在廚房裏看見了蘋果,這洗了先拿給你解解渴。”傅文佩看見依萍正圍着客廳細看,不由奇怪,但她也沒有多想,只是心疼依萍這麽遠來,嘴裏說叨着:“怎麽站起來了,快坐下歇一歇。”

依萍輕輕點頭,也沒有去拿蘋果,而是拉着傅文佩坐下,笑問:“媽,你在這裏過得如何?”壓下心底的疑惑,依萍不着痕跡觀察傅文佩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傅文佩臉上全是滿足的笑意:“在這裏挺好,周圍鄰居也好,安安靜靜的,老了就喜歡這樣的生活。”依萍見傅文佩笑得歡暢,也知道她自己在這裏過得确實不錯,也就放心了。“對了,媽給你收拾屋子,你住進來。”這是傅文佩才想到依萍來似乎沒有那什麽行李,“你的行李呢?”

依萍把傅文佩重新拉着坐下,笑嘻嘻地說:“昨天坐車回來的時候,天都晚了,就在莫家住了一宿,今天收拾出來的時候忘記拿了。”

傅文佩松了一口氣,她見莫澤晖沒有陪着來,以為小情侶吵架了,現在看來是她多心了,只是,“這樣去住他們家不合适吧?”

依萍毫不在意,揮揮手大大咧咧地說:“媽,阿澤的家很大有很多房間的,不過今天還回不了家,畢竟我沒有跟他說,今天回去給阿澤說了在和您一塊住。”傅文佩雖有些不情願,但女兒已經這樣說了,她也只能先這樣。“媽,李副官家怎麽一回事啊,雜貨鋪子可都被砸了。”說完小心的觀察傅文佩的表情。

傅文佩神色一暗,恍神地說:“唉,可雲把江家少爺給撞破頭了。”說完唉聲嘆氣的。

依萍繼續問:“可以去找蔣家呀,我當時可是豁出臉皮去請求蔣伯伯幫忙照顧一二的。”當然一起陪她的自然是莫澤晖。

傅文佩沒料到還有這樣的事情,嘴上嘀咕着:“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難怪他們那麽在意這裏,原來竟是我會錯了意。”

依萍心裏有着數不清的大大問號,但也知道傅文佩的性子,知道她問也是白問,還不如讓阿彪認真打聽一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媽,人家答應是一回事,咱們不能麻煩人家是另外一回事。”頓了頓又想到李副官一家的态度,嘆了口氣,“媽,就拿李副官的事情來說,你們不去求人家,人家就認為這件事他們不用管,您看現在鬧得這般田地,可如何是好?”

傅文佩急了。站起來不斷的徘徊,嘀咕了幾句依萍沒有聽清楚,說說着就迫不及待地往外走,依萍忙跑過去攔住她,“媽,你這是幹什麽去啊?”

傅文佩憂心忡忡地說:“我當時沒覺得有什麽,現在聽你一說,若是弄不好,李副官一家豈不是要賠進去了?”然後掙脫依萍的手,執着地朝外面走,“我得去蔣家求求世雄,看他有什麽辦法好?”

世雄,誰啊?但依萍知道傅文佩有時候嘴閉得死緊死緊的,還不如她找莫澤晖問問來得快,這一思量,傅文佩就不見了蹤影,而阿彪也趁着大門打開進來了。

“小姐,我問了一下,李副官他們一家到這裏和人相處融洽,就是就是。”他小心觑了依萍一眼,繼續說,“就是有人傳李副官與夫人之間的關系不正常。”

依萍沒有過激的反應,她早料到了這種男人去外地打工,留下一堆老人婦女孩子的地方,多是一些喜歡嚼人是非的主兒,被傳成這樣已經算不錯了。“阿彪,我問你,世雄是誰的名諱?”傅文佩不喜歡和人說三道四,所以她的交際圈很窄的,在上海的時候也就熟悉一些周圍的左鄰右舍,而這個世雄明顯是男人的名字,傅文佩怎會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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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彪低頭躬身回答:“這是蔣老爺的大名。”依萍挑了挑眉,笑得很詭異。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以後再也不承諾什麽了,今天有客人來家,弄了一上午,哎····PS:不喜歡李副官一家,劇中最後還不是依萍一個人照顧一家老小,李副官也沒怎麽幹活,他們家是可憐但有時候也可恨

☆、定下來

依萍追到傅文佩的時候,正看見她垂頭喪氣地往回走,依萍先是詫異地挑了挑眉,然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迎上前問:“媽,你去哪裏了?”

大概是傅文佩的精神太過集中,依萍一出聲竟把她吓了一跳,當看清是依萍,她松了口氣,拍了拍胸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抱怨說:“走路也沒有聲音,又突然開口,你也忒吓人了。”

依萍大呼冤枉,委屈的說:“媽,我站在你旁邊很久了,你都沒有發現我,我才出聲的,您卻說我吓人,真真傷人心啊。”說着作出傷心欲絕的樣子。

傅文佩被依萍這番搞怪給逗笑了,一時的氣悶一掃而光,輕擰了她的鼻子,笑說:“好了,好了,是媽的錯,行了吧?”

依萍見傅文佩的笑模樣,又看見阿彪把車開了過來,忙把傅文佩往車裏一塞,她也跟着坐了進去,看傅文佩如坐針氈的,忙道:“媽,今天阿澤突然有事要忙,沒有跟來,你總要讓他表表心,今天您就和我們住在一起莫家好了。”

傅文佩一聽覺得不妥,搖頭不同意,“依萍,我們有家怎麽能住在別人家呢?”

“阿澤可是您未來的女婿,丈母娘住在女婿家,還要人同意啊?”依萍雖然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害羞,但話一出口,反而坦蕩了許多,再說,李副官他們若是解決不了一定會去找傅文佩,而傅文佩心軟的很,指不定就答應了,憑什麽他們一家做錯了事,反而讓傅文佩去賠小心欠人情,這回正好把傅文佩帶走。“媽,你說對不對?”

傅文佩沒有再說多餘的話,她知道女兒心全都系在莫澤晖身上,再者她也看出來莫澤晖一直很愛依萍,既然雙方都有意願,她也就不做那打鴛鴦的棒子,平白惹人讨厭。

到了莫家依萍一直在房間裏陪着神情低落的母親,左問右問也套不出傅文佩的話,依萍失去了耐心,下樓倒水喝,正好看到莫澤晖從外面回來,很主動地接過他的包,卻看見旁邊有傭人拿了一堆紙錢之類的上墳的物事進來,忙問:“要去給誰上墳嗎?”

莫澤晖把外套脫掉,笑着摟住依萍的腰讓她坐在沙發上,解釋說:“後天是蔣伯母的忌日,我既然來了清塘,怎麽也要去祭拜一下的。”

依萍恍然大悟,“難怪蔣老爺子會這樣的日子去山中寺廟上香,原來是這個原因啊。”嘴裏又嘀咕着,“就說麽,蔣家老爺子也不像是怕事的人,怎麽會突然不管李副官他們了,竟是這種原因。”

“不管李副官他們了?”莫澤晖重複了一句,困惑不解,“李副官家出什麽事了?”他倒不是有多麽關心李副官,而是擔心李副官一有事就會牽連到依萍和傅文佩,自己未來的老婆和丈母娘的事情,也就是他的事情。依萍若是知道莫澤晖這樣,一定會大贊他是一個好女婿。

依萍見莫澤晖不知道李副官家的事情,立馬把李副官和可雲惹出來的事兒,如倒豆子一般全部說出來,後面還跟了一句自己的評價:“我都給他們鋪好了門路,可惜他們就是不用,我決定了,這件事我明裏不管了,愛咋滴咋地,我倒要看看李副官他們什麽時候能明白過來。”明白屋檐下低頭的道理。

莫澤晖可有可無地點點頭,他根本不在意李副官他們會如何,只要依萍不介意,他完全無所謂,但怕依萍做得太過火,還是建議:“我派人暗中盯着一點,若真有事了,再管不遲。”這種納妾不成的小事,最多李副官他們會被抓進牢裏,不會有什麽大事的。

依萍也知道這一點,用力地點了點頭,說白了她覺得可雲的婚事很尴尬,現在雖然是民國了,但人們的思想還是很保守的,身體已非完璧,而且又懷過孩子,現在還有些瘋癫,擱哪家哪家也不願意要,所以當聽說有人願意娶可雲的時候,她還有些震驚。

“依萍,後天和我一起去祭拜一下蔣伯母吧。”莫澤晖可打算在清塘的時候把他和依萍的婚事定下來,今天不得閑,明天一定要傅文佩那裏向她提親,在提親之前還是要探探依萍的口風。

“和你一起祭拜,我算是什麽身份啊?”她與蔣家不熟,和蔣少勳又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她陸依萍才不願意去呢。

莫澤晖馬上試探地說:“可以用莫家未來的兒媳這個身份。”見依萍因吃驚而瞪大眼睛,小嘴微張,莫澤晖愛得不行,偷親了一口,才繼續說,“我本就打算到清塘之後就談婚事的。”

依萍推開他不老實的手,胸口起伏顯露出她的緊張:“你真打算和我結婚?”說完這句話依萍才意識到自己話中的意思,馬上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扭捏着低頭無論莫澤晖怎麽哄都不擡起來。

這時傅文佩從樓上下來,只聽到了“結婚”兩個字就激動的不行,還沒走下樓就問:“你們兩個計劃結婚了?”她總認為兩人如此親密,若是不結婚有礙依萍的名聲,這回她心裏的大石終于可以放下了。

莫澤晖知道傅文佩來家裏,但一來他剛回來風塵仆仆的不好去問好,二來畢竟男女有別,這樣來回不合适,他正心裏思量如何在見到傅文佩的時候把話題往結婚上引,卻不想被傅文佩聽個正着,瞌睡送來枕頭,莫澤晖對機會向來抓得很緊,馬上站起來,誠懇恭敬地說:“伯母,請把依萍交給我吧。”

依萍在暗處輕擰莫澤晖的腿,可惜莫澤晖腿上全是肌肉,結結實實的依萍根本無從下手,而腰間又太明顯,她只能讪讪地放下手,再狠狠地瞪了莫澤晖一眼,自己還沒同意了,他怎麽就這麽殷勤上了。

莫澤晖根本不理會依萍的小反抗,此時最關鍵可是丈母娘的态度,用他最真誠的臉笑臉相迎,這時他感嘆自己長得很穩重,要長得和蔣少勳那個桃花樣兒,指不定像傅文佩這種愛女兒的人家猶猶豫豫的,估摸着以後蔣少勳得為此費不少力,一想到這些,莫澤晖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他一晃神,依萍就發現了,看傅文佩快要下來了,趕忙掐了他一把,把他喚醒。

傅文佩笑着坐在依萍旁邊,看了看站着的莫澤晖又瞅了瞅身旁坐立不安的依萍,點頭答應,“我的女兒以後就交給你了。”拉着依萍的手交給莫澤晖,然後心裏松了一口氣,看女兒的樣子也知道非人家不嫁,可若莫澤晖不提親,她又擔心,這回能兩廂滿意,也算是了卻了她的心頭一樁大事。

晚上吃完晚飯,莫澤晖舊事重提,問依萍:“你到底願不願意去跟我拜祭蔣伯母?”他這話一說完,就看見依萍在給他打眼色,頓覺迷惑,她這是要幹什麽?

在莫澤晖提完親之後,她一直和傅文佩在一起,沒有來得及和莫澤晖提傅文佩的異樣,見莫澤晖脫口而出的話惹得傅文佩又黯然神傷,依萍不滿地瞪了莫澤晖一眼,嘟嘴說道:“我還不是你媳婦,跟着去什麽去啊?”

此話被傅文佩一掌拍沒,“說什麽呢,阿澤肯帶你去,是認定了你是他媳婦,你又怎能不去?”轉頭對莫澤晖說,“你這樣貿然帶她去不好吧?”她擔心別人會有意見。

莫澤晖在傅文佩的話語間也察覺出了一抹黯然,只是男人都粗心,覺得傅文佩是因為女兒要出嫁而傷感的,所以在聽到傅文佩的問話,忙積極表态:“媽放心,我的父母早就過世了,唯一的世伯也知道我和依萍的事情。”莫澤晖的話給傅文佩吃了一顆定心丸,對莫澤晖這麽快改口叫媽,雖有些訝異,但他這樣急切也說明莫澤晖重視自家女兒,盡管傅文佩笑着說不擔心,卻背影落寞地上樓回房。莫澤晖不解地看着依萍。

依萍坐過去在莫澤晖腰間掐了一把,然後把她去看傅文佩之後發生的事情如詳細地說了出來,說完憂心忡忡地問:“這可如何是好,我媽是不是陷進去了?”蔣家的老爺子可是只老狐貍,她媽也就是個純潔小白兔,狐貍與兔子之間有可能嗎?

莫澤晖毫不在意,抱着依萍親了一口,讓她不要杞人憂天:“是不是還不知道,就算是确定了,媽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哪用你如此費心?”

依萍覺得她和莫澤晖在這個事情上沒有什麽共同的語言,也就跟着轉移了話題。

接下來的兩天傅文佩一直處于精神恍惚的狀态,做飯的時候不是少放了鹽就是多放了醋,做家務的時候就在一個角一直拿着抹布擦,擦得那裏的漆都掉了好多,幸好莫家還是有傭人的,只是這樣的狀态讓依萍很擔心,“你說我媽到底是怎麽了?”她在幫着莫澤晖整理一些資料,擡頭憂心忡忡地問老板椅後面的莫少。

莫澤晖根本沒有在意,“媽她要做飯我們就讓她做,她要做家務我們也讓她幹,媽這時無非想找個事情做,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有什麽可擔心的?”說完又想到李副官一家,接着說,“李副官去找後院找媽,發現鎖了屋關了門,正在家裏着急呢?”

依萍很失望,李副官除了會去找傅文佩還能做點什麽,人力有窮時,她都給李副官鋪了康莊大道,可這人就是死板着不走,實在是令依萍失望透頂,正憂郁着,電話來了,依萍一接電話,确定是如萍。

“依萍你知道嗎,爾豪回來了,他說他不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覺得有點水,可素馬上要到37年了,37年故事就結束了,好多線都沒有收,不能讓它就這麽散着不是,水點兒大家多多包涵哈。PS:今天還有一更,我不說幾點了,免得又有事情

☆、人丢了

清塘鎮的山中小廟很小,他們這一大幫人住進去,小廟就人滿為患了。依萍這次撒嬌耍賴,就差在地上打滾了,才讓傅文佩松口同意和她一起來這裏,途中還憂心忡忡地問依萍:“不知道李副官他們到底怎麽樣了?”

依萍自然不能說她不管,只能敷衍搪塞地說:“媽,雖然有阿澤在,但這裏是清塘,還是要蔣伯伯出面比較好,這也是我要您一起來的原因啊。”依萍胡咧咧一通,才使傅文佩的心安定下來。

因為是祭拜莫澤晖的世交嬸嬸,傅文佩去不合适,因此他們拜祭的時候,就把傅文佩留在廂房裏,她和莫澤晖兩個人帶着祭品前去。一到地方,依萍就責怪地打了莫澤晖一巴掌,她當初還問莫澤晖,蔣少勳會不會來,結果莫澤晖信誓旦旦地說蔣少勳一般都在上海那邊,那眼前這個人是幹嘛來的?

莫澤晖不滿地瞪了自己好友一眼,他确實不知道蔣少勳為什麽會來清塘,當他看到方瑜的時候,就知道那小子的主意了。

依萍同樣看到了方瑜,大罵蔣少勳狡猾成性,竟然用這種方法讓方瑜原諒他,因為蔣少勳的出現,依萍對于這個祭拜儀式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過去,就把方瑜給拖走了。

“你怎麽跟着姓蔣的來了?”難道真是她的勸說有效果了?依萍心想,若是這樣她會很嘔的,早知道就讓方瑜多拖些日子了。依萍的的矛盾心裏方瑜是不知道的。方瑜眼神中沒有和愛人在一起的喜悅,反而是淡淡的憂傷,這樣的情緒也影響了依萍,她趕忙道,“我也不是不讓你原諒他,只是想多虐一虐他而已。”

方瑜想要抱着依萍哭一哭,她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蔣少勳可憐兮兮地求自己去參加他母親的忌日,看着以前意氣風發的男人如此賠小心,她覺得自己的心都是痛的,答應他的話就那麽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等自己反應過來,想要反悔的時候,卻看到蔣少勳欣喜若狂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依萍看方瑜這副糾結的樣子,皺了皺眉,心裏思量,虐別人的時候,同樣也是虐自己。方瑜作為自己的好朋友,她不忍心看着她這樣日日折磨自己折磨他人,依萍嘆了口氣,決定幫一幫方瑜,但幫方瑜的同時,她竟然也是在幫蔣少勳,這不得不說是一件非常憋屈的事情。

傅文佩知道方瑜也來了,很興奮說要招呼她,依萍把興奮異常的傅文佩按住,無奈的說:“媽,你忘了吧,這裏是寺廟,寺廟的廚房哪裏容許您進啊?”

傅文佩拍了拍腦袋,說:“我也是高興壞了,竟忘了這裏是寺廟,對了,咱們什麽時候回去?”她心裏惦記着李副官他們的事情,想要親眼見事情解決才好放心。

依萍自然清楚傅文佩的心思,只是她也有她的打算,“媽,你再等等,蔣伯伯說要在這裏做七天的道場,阿澤來得晚,怎麽要盡盡心才是。”在講到蔣伯伯的時候,依萍細心的觀察了一下傅文佩的表情,發覺她有一絲的慌亂,這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只是這是傅文佩的單相思,還是兩者有意,還需要看莫澤晖那邊打聽出來的消息。

“阿澤,日本人現在是越來越嚣張了,我估計再過不久,說不定就會全面侵華,你們有什麽打算嗎?”蔣世雄坐在蒲團上,一派悠然自得的和藹模樣,嘴裏卻說着當今的時事戰局。

莫澤晖沒有開口,只是閉目養神,反而是蔣少勳先沉不住氣,說:“戰事變化多端,若我只是孤身一人還能從軍報國,無奈自己還有一大家子要照顧。”感慨完,又出主意,“咱們這麽一堆人,只能出去避難,不能讓女人也跟着擔驚受怕。”

莫澤晖只說了五個字,“明年,盡快走。”若是依萍在一定豎大拇指表揚自己男人,全面抗戰确實是在明年。之後莫澤晖又轉換話題,“我打算年底迎娶依萍進門。”

對于莫澤晖快速的變換,蔣家父子都有點吃驚,但當蔣少勳回過味來,跳腳大叫:“你怎麽能這麽快就結婚?”他指着莫澤晖語氣中有羨有妒。

莫澤晖連眼皮都沒有擡,一個眼神都不舍得施舍給跺腳的某人,涼涼的說:“我和依萍什麽時候結婚和你有什麽關系,自己沒本事怨不得別人。”嘲諷了蔣少勳幾句,他又轉頭問蔣世雄,“世伯,我岳母是不是在清塘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最近魂不守舍的,依萍很擔心。”

蔣世雄還沒有說話,蔣少勳又先跳腳:“怎麽那麽快就叫上岳母了?”他承認他羨慕的眼睛都紅了,他和方瑜還在分手邊緣徘徊,自己兄弟卻已經要抱得美人歸了,越這樣想他心裏越加讨厭陸依萍,若不是她,方瑜也不會和自己離心。他也不想想若沒有依萍,他又怎麽會遇上方瑜。

莫澤晖根本不搭理某人,眼神朝向蔣世雄,期待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蔣世雄想了想,皺眉搖頭,“也沒什麽事啊,難道是我不在的這段日子發生的?”蔣世雄不期然的想起了那個風花雪月的夜晚,老臉一紅,不過他畢竟是老江湖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但這些自然瞞不過一直觀察他的莫澤晖。

因為祭拜是在一大清早,接下來的時候就空了出來,一群人游寺爬山好不快活,直到傍晚漫天紅霞之時,他們才依依不舍而回。依萍不禁感嘆自然之景的美妙。

吃完晚飯,傅文佩想要獨自轉轉,依萍原本不放心的,又想到傅文佩恐怕是找蔣世雄談李副官的事,自己當電燈泡不好;又想着這寺院裏裏裏外外都是蔣家和莫家的人,也就很放心的放她一個人獨自離去。而依萍則趁機找到了莫澤晖,向他打探他從蔣世雄那裏得來的新發現。

莫澤晖抱住依萍,安撫地拍了拍,告訴她:“我瞧着蔣伯伯也不是沒有那個心,只是兩人年紀都大了,不好意思。”又想到陸家,還有陸家的黑豹子,他猶豫地問,“那陸振華怎麽辦?”依萍從未在他面前叫陸振華一聲爸,而莫澤晖也自然跟随着依萍的意志。

“陸振華?”依萍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陸振華的問題,也不對,她在一開始想過的,結果某只豹子的存在感太低,她忘了。依萍想了想之後很光棍地說:“誰喜歡我媽,誰操心呗?”她那時給傅文佩找對象就是不想傅文佩為了一只豹子蹉跎了年華,不過現在她到沒有那麽積極了,以傅文佩的思想她很難找到這麽一個人的,卻沒料到她早找到了,這算不算柳暗花明?

莫澤晖可不管傅文佩怎麽樣,他只關心依萍一個人而已,想到晚上的苦熬,莫澤晖在依萍耳邊嘗試着問:“今天和我一起睡吧?”雖然他們還沒有到最後一步,但同床共枕已久,猛然間沒了依萍軟軟的身子,他擔心自己睡不着覺。

依萍推了某人一下,很不給面子地說:“今天我要和我媽方瑜睡在一起。”

方瑜是依萍眼睜睜的看着蔣少勳帶走的,要不是莫澤晖拉着她,依萍早就上前去把人搶回來了,郁悶的依萍在一日舟車勞頓先睡了之後,再醒來才發現傅文佩還沒有回來,一看表已經淩晨一點多了,傅文佩是一定不會那麽晚還不回來的。

依萍驚得批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跑,不顧小沙彌的阻攔,沖進了莫澤晖他們所在的西廂房。依萍和小沙彌的一沖一攔驚醒了廂房裏的人,莫澤晖一聽是依萍的聲音,也沒穿外套直接開了門,見依萍和小沙彌還在僵持着,忙走上前勸解:“小師傅,你讓她進來吧。”之後轉頭看見依萍穿着睡衣外面也只披了一件外套就出來,他趕忙瞪了一眼看熱鬧的人,拉着依萍快步走進屋裏。

依萍一進屋也沒等莫澤晖唠叨,急着說:“我媽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你讓人去找找,看看她到底去哪裏了?”依萍越說眼淚流的越兇,“早知道我就陪她一起去了。”

莫澤晖忙着給依萍擦眼淚,心疼地不行,“你冷靜一點,告訴我,岳母去哪了?”

依萍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不斷上湧的悲傷,向莫澤晖敘述:“吃完晚飯,我媽說要出去散步消食,當時我急着想知道你那邊打探的結果,想着這裏上上下下都是你們的人,也沒有在意。我回房等了很久,由于太累給睡着了,可我剛醒來,我媽還沒有回來。”說着說着眼淚有往下掉,“我媽知道我會擔心,不會這麽晚還不回的。”

莫澤晖敲了兩下桌子,阿彪就出現門外,莫澤晖吩咐下去,“傅文佩不見了,你們好好在山上找一找。”阿彪躬身行禮退下,莫澤晖勸着,“上山下山路只有一條,都有人守着,你不要擔心。”

盡管莫澤晖如此的保證的,但得到的結果卻不怎麽如意。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劇情就是為了把傅文佩從依萍的擔子中卸下來,我總覺得劇中的依萍之所以變成那麽潑辣的樣子,全是又在這樣一個母親

☆、一天的尋找

依萍正癡癡地望着門口,她衣衫不整沒辦法去向蔣世雄那裏詢問,但莫澤晖不同。依萍此時是度秒如年,過了一會兒,莫澤晖出現在門口,依萍站起來迎上前,焦急地問:“蔣伯伯到底怎麽說的?”

莫澤晖知道依萍心急沒有耽誤馬上把自己打聽的說出來:“蔣伯伯說,岳母曾經找過他,談了一些關于李副官的事情,可岳母七點多鐘就離開了。”

依萍癱軟地坐在床上,嘴裏嘀咕着:“七點多鐘到現在快七個小時了,這個七個小時還不知道我媽發生了什麽事情?”依萍的眼淚又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早知道我就和她一起去了,若是和她一起去,媽或許就不會出事了。”

莫澤晖見依萍不斷地自責很心疼,把她抱過來摟在懷中,輕拍她的背,柔聲細語地安撫她,這時阿彪也回來,“不用行禮,快說。”

阿彪聲音在寂靜的黑夜有些低沉:“我問了守着山路的兄弟,他們說沒有看見任何人進出。”話說完他就垂首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依萍哭得更大聲了,“我在這裏,媽不會抛下我不管的,肯定沒有出山,那會不會是進山了?”哭聲一頓,依萍拉着莫澤晖的袖子,懇求他,“雖然我告訴媽不要進山,山中野獸多,但說不定我媽走迷了路不小心進山了,你讓人去找找好不好?”

莫澤晖見依萍哭紅的兔子眼滿滿全是哀求,還有什麽不同意的,擡眼瞅了一下阿彪,阿彪會意躬身行禮後離開。莫澤晖看手下去找了,替依萍擦幹眼淚,輕聲哄着:“不要擔心,蔣伯伯也答應幫忙,在清塘還是蔣伯伯出手比較快。”莫澤晖見依萍不哭了,繼續哄着,“這座山雖然不大卻也不小,就算是我們帶的人手全撒出去,也需要些時間。”

依萍枕在莫澤晖的懷裏,小聲地說:“萬一山上有野獸什麽的?”

莫澤晖輕輕地拍打依萍,笑說:“這個你毋須擔憂,每年蔣伯伯都會來這裏,為了安全,這段時間蔣伯伯的那些手下都會清理一下這座山,把那些危險的東西扼殺。”感覺到依萍僵硬的身體有些變軟,莫澤晖輕手輕腳地拍打依萍,不一會兒依萍就呼吸綿長的睡着了。

莫澤晖見依萍睡熟,怒不可揭的樣子讓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依萍有一件事不知道,他為了依萍的安全,特意在寺廟的上山路上派了人守着,剛才阿彪之所以去的那麽慢,就是問了兩處人手,他們都回答沒有見到人,那麽很肯定傅文佩是被人綁走了。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依萍在莫澤晖的懷裏睡得也不會是很安穩,在夢裏她夢見陸依萍來找自己,責怪自己把她的媽媽給弄丢了。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以前能言善辯的人只能不斷流淚表達自己的委屈。“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夢話更讓人心疼。依萍在熟悉的聲音呼喚下,睜開了腫得跟核桃一樣的眼睛。

莫澤晖看到依萍這個樣子更加痛惜,他試圖用軟話安慰依萍:“蔣伯伯親自帶人去找,這裏是蔣家的地盤,他帶人去找更加方便。”

依萍的理智漸漸回籠,伸出手揉了揉眼皮,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甚至明白我媽十有□是被人綁了,要不然以她的個性和疼我的程度,不會對我置之不理的。”說着從莫澤晖的懷裏坐起,狠狠地說,“讓我知道是誰綁架了我媽,我宰了他全家。”

莫澤晖只要看見依萍沒有事就好,聽到依萍的話,趕忙順着:“是啊,我看有人不想活了。”注意到依萍身上還穿着睡衣,他忙從床上拿了一件衣服,讓她換上,“先換上衣服,我們去吃飯,只有吃完了飯大腦才會快速運轉。”

依萍點了點頭,她已經從昨晚驚恐的情緒中抽離了出來,這才看到自己一直在莫澤晖的懷裏,臉上迅速染上紅暈,慌忙地跳開,耳尖泛紅地說:“我去換衣服。”她低着頭就往裏面撞,依萍忘記了這裏是寺廟廂房,不是她家卧房,對于一間廂房來說,它表示它不具備有洗手間之類的東西。

莫澤晖看着依萍捂着額頭一副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的樣子,憋笑憋得臉都通紅了,可惜他的腿麻到不能動了,要不還可以調戲一番。

依萍眼角餘光瞄向莫澤晖,看他有意的按揉腿,憶起自己一直睡在人家懷裏,恐怕腿已經麻了,頓時顧不得尴尬,放下衣服給莫澤晖揉腿,嘴裏不住的抱怨:“你怎麽不早說,再說你可以把我放到床上嘛。”雖然嘴裏嘀嘀咕咕的,但手上的力道卻很輕。

莫澤晖也沒有說話,只是越加溫柔地看着依萍,他很想說他根本不想放開,不過鑒于依萍剛剛放開的窘迫,還是不敢怎麽說,免得某人惱羞成怒一天不理他。

方瑜敲門進來就見到了這樣一幕,女子很小心地揉捏男人的腿,男人一臉寵溺的望着女子,方瑜突然好羨慕,想到她和蔣少勳之間神色又暗淡了下來。

依萍幫莫澤晖按動着腿,等了半天沒有聽到方瑜說話,擡眼詫異地看了方瑜,捕捉到她眼底的羨慕和黯然,微微一愣轉瞬又明白過來,感覺到手底下的腿不再僵硬,依萍才松開手,扶着莫澤晖的手說:“你小心的站起來走一走。”然後轉頭對方瑜說,“方瑜你等一下,阿澤的腿坐麻了。”

方瑜趕緊搖頭表示不介意,她聽說了傅文佩失蹤的事情,特意來看看依萍,她到了這裏,反而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莫澤晖知道兩姐妹有得聊,立馬把空間讓出來,摸了摸依萍的頭發說:“我去外面看看,你們先聊。”走出門還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方瑜此時才注意到依萍紅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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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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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紅警基地車;一座超時空傳送儀;一個雄心勃勃的指揮官。
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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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新書求收藏和推薦票!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