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 (16)
,生怕晚了依萍又冷戰好幾天。
因為沒有阻隔的在一起,傅文佩和蔣世雄更加膩在一起,膩得程度遠超其子女後輩。依萍覺得陸振華始終是他們之間的一根刺,若不拔出這根刺遲早是會讓人吃痛的,所以找了個機會跟蔣世雄談了談。
“你既然喜歡我媽,那應該知道陸家的事情,陸振華還沒死了,你就要娶她的八姨太,怎麽想這都是一個問題,蔣伯伯打算怎麽解決?”依萍要真正的确定傅文佩和蔣世雄之間沒有阻礙,她不希望這個媽傷心。
蔣世雄一臉淡然,仿佛根本沒把陸振華當一回事似的,他見依萍一副認真地樣子,才開口說:“這件事我早就派人着手去做了,當初戰亂年代,一沒有書面身份證明,二也沒有當初他們成婚時的人證,這本就不難辦,你毋須擔心。”
依萍最近常被人告訴不要擔心,可問題是他們所做的事情是非常讓人擔心的,但看看他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依萍憋着的話又咽回去了,這些人全都是老江湖了,哪一個不是一身的故事,小心謹慎滴水不漏應該都能做到,算了,她想管也管不了了。
“既然你們胸中已有溝壑,我也就不多嘴了。”思忖了片刻,又道,“我作為女兒也沒有什麽要說的,只希望你能記住莫蔣兩家的情分,對我媽好一點。”說完依萍就躬身行禮離開。
蔣世雄坐在靠椅上,看着依萍離去的方向,呢喃着:“果然夠聰明,也夠識時務。”不去計較不能改變的事情,盡量改變能改變的,人都是說的明白,卻在做時沒有半分明白。
悠閑的過着豬一樣的生活,卻被一個電話攪了局,不知道如萍哪裏知道他們那天回莫家,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對着接電話的依萍就哭訴:“依萍,依萍你快回來,爾豪帶着家裏僅剩的一點點錢,不見了。”
☆、盛宴
對于陸爾豪卷錢跑路的事情,依萍沒有任何反應,依然照常悠閑的度日。這日依萍正要跟莫澤晖商量是不是離開蔣家回莫家住,蔣家老爺子蔣世雄就宣布,他和傅文佩的婚禮定在今年的十一月二十八。
聽到消息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不知作何反映才對,依萍最先反應過來,問一臉嬌羞的傅文佩:“媽,怎麽那麽快?”只相處了三個月,就結婚這可比後世的閃婚稍微的好一點點,可這也太先進了。
傅文佩見是女兒問,忍住羞意,小聲說:“你外婆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她說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我幸福,所以你舅舅就挑了這麽一個日子。”
依萍聽後別有深意地看了蔣世雄一眼,而蔣世雄神色如常仿佛一切天經地義,依萍心裏大罵蔣世雄是老狐貍,不會連婚期什麽的都是他算計好的吧?
第二個反應過來的自然是莫澤晖。他無奈地說:“蔣伯伯,你這不是拆我臺麽,我正打算和依萍年底結婚,您把日子定在十一月二十八,依萍這個做晚輩的自然不能越過他媽。”想到他還得等到年後才能抱得美人歸,莫澤晖的心裏就不舒坦。
蔣世雄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被晚輩如此抱怨他都能面不改色,依萍吐槽,這厚臉皮就不是一般人能修煉出來的。
“爸,你這也太迅速了點。”蔣少勳反應過來先是大大咧咧的譴責了一下自己老爸的默不作聲,之後又像是想起什麽一樣,指着莫澤晖的鼻子就笑,眼睛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随着眼縫流出來了。
Advertisement
依萍不能忍受自己男人被讨厭的人嘲笑,拾起抱枕一把扔在蔣少勳的臉上,嘴裏恨恨地說:“我叫你笑。”這一舉動無疑是一場戰争的導火索,不用過多的語言形容,就知道依萍和蔣少勳兩人又打起來了。
莫澤晖抱着依萍往外走,蔣少勳被方瑜拉着不能再動手,沙發的蔣世雄一臉悠閑自得的模樣按住傅文佩示意她不要動,雙方罵罵咧咧地被徹底分開,依萍被塞進了車裏還氣呼呼的,她對剛進來的莫澤晖說:“阿澤,我實在是不知道你怎麽能和那麽樣的一個人交朋友。”
莫澤晖此時很乖覺地當背景板,手有一下沒一下拍打在依萍背部,幫她順氣。在依萍漸漸消氣的時候,才開口勸道:“你和少勳兩個人就是冤家,見面就吵,吵不過瘾就動手。依萍淑女,你不是說你是淑女嗎?”
依萍閉着眼睛根本不聽莫澤晖的喋喋不休,過了一會兒,就累得睡着了。莫澤晖好笑地把外套蓋在依萍身上,他對依萍了解的正如了解他自己。
依萍這一睡就到天亮,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莫澤晖那張亦正亦邪的臉,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在虛無缥缈的異世找尋到自己的愛人,這眉這眼哪一處都讓她砰然心動,依萍的手不閑着随着自己的思想一點點的探索着莫澤晖的臉,當手到達眼睛的時候,卻不想手掌下的眼睛在依萍措不及防之下睜開了。
莫澤晖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因羞澀而要退開的手,他側過頭看着要鑽進地縫的某人,笑着問:“怎麽有膽兒做,沒膽兒承認呢?”
依萍埋在莫澤晖的胸膛裏,感受着他的胸膛因笑意而顫抖,頭埋地更深了,心裏暗暗腹诽,自己第一次花癡就被人給逮到了,真遜啊。
莫澤晖見依萍怎麽也不肯擡起頭來,他就反過來一壓,把依萍壓在了身下。早上過多的精力再加上身下柔軟的身體,莫澤晖的血都集中在了某一點令他身體微微僵硬。
依萍可不知道莫澤晖的苦楚,百十來斤的人壓在身上,讓她的小身板有些承受不住,呼吸困難,她使勁推開莫澤晖,嘴裏抱怨着:“趕快起來,快起來。”依萍不動還好,一動莫澤晖某處更加亢奮了,他瞅了瞅身下無知的小女人,決定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男人在早上是不能撩撥的。
驟然而來的吻讓依萍有些反應不過來,感受到男人炙熱的手掌隔着薄薄的睡衣一寸一寸撫摸着自己的身體,最後停在腰間順着敞開的衣襟慢慢滑進裏面,帶給身體一片又一片的顫栗,而依萍自己則被唇間舌頭勾着神志越來越不清楚,大腦漸漸混沌一片,只剩下身體的本能跟着那作怪的手走。
莫澤晖沒料到自己想要稍微懲戒一下依萍,卻不想把自己也給陷進去了,手下的觸感太過美好,身下的人兒太過美妙,他幾次命令自己停手都停不下,手反而越往深處探秘,當摸到大腿根部的時候,兩人身體都不自覺的輕顫了幾分。依萍由于不适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這讓莫澤晖的腦子“嗡”一下所有的氣血全部被勾了起來。
他此時已分不出多餘的理智去注意事後的問題,只能跟随自己的意識,讓唇沿着依萍誘人的曲線,不停地往下滑,然後隔着睡衣一口含住了胸前的蓓蕾,另一只探入衣襟的手也随着唇的動作抹上了吸引人的乳峰。
依萍清楚的知道接下來将發生什麽,但她不想停也不要停,她的兩次人生中才能找到這麽一個摯愛的人,連最珍貴的愛意都傾囊而受,更何況是自己的身體,兩廂的配合讓暧昧到了頂峰。
清楚的感受到了依萍身體的順從,莫澤晖更加激動,他已經受夠了衣服的阻隔,在依萍的暗許下,快速的解開了依萍身上的睡衣扣子,呈現出讓他心動不已的身體。大概是被注視的太久,依萍停止運轉的腦袋又稍稍的轉動了一下,擡眼看見莫澤晖眼中閃現的興奮,羞紅了臉,過了一會兒不見莫澤晖的動靜,她抵制住羞意,雙臂環住莫澤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這本就是一場邀請。
少女的香甜讓莫澤晖血脈噴張,唇和手開始一步一步的探索少女每一處身體。無論是小巧的肩頭還是誘惑力十足的乳峰,亦或是少女唇間溢出的呻//吟,無一不是這場盛宴的催化劑。身體的熱流流向四肢百骸,從涓涓細流到江河奔騰都一波又一波的沖擊着身體的某處,那昂首挺立的欲望已經多次探尋神秘幽靜的入口,卻被依萍一次又一次不适的呻//吟給擋了回去。
“依萍,你愛我?”莫澤晖實在是無法忍受身體極致的疼痛,抓住一絲清醒的尾巴,問出心裏的話。
依萍雙手握住莫澤晖光滑的肩膀,從中汲取力量,耳旁傳來莫澤晖的問話,她馬上回答:“愛,很愛很愛你。”若是不愛她豈會容許他做到這一步,若是不愛她豈會将他當成自己的蒼天大樹,若是不愛她又怎麽會在傷害之後依然固執地不放過他的手,若是不愛她又怎麽會心甘情願留在這個地方等待。
莫澤晖聽到這句話眉開眼笑的同時,腰部猛然一用力,欲望深深的沉進了那處緊致的巢穴裏,釋放自己的愛意,艱難地說出:“我也很愛很愛你。”
依萍“啊”的一聲痛苦尖叫,眼淚瞬間就飙了出來,她從未想到這是如此之疼。莫澤晖強忍着自己的渴望,小心地親吻依萍臉頰上的淚花,右手習慣地安撫,待到依萍慢慢放松舒展了身體,他才低吼一聲,開始輕輕律動起來。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莫澤晖也越來越把持不住自己,加上依萍剛才疼痛用手指抓傷了他的後背,血腥的氣息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經。依萍剛開始還能跟得上莫澤晖的節奏,後來他不斷的加快,不斷地往裏面探求,依萍甚至能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嗜血的瘋狂,心底微微害怕讓她伏在莫澤晖腰上的雙腿夾得更緊,而這一舉動更加刺激了莫澤晖往裏深探的勁頭。
此時的依萍猶如在大浪中掙紮的小船,只能跟随着風浪航行掙脫不了。依萍感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莫澤晖一聲低吼把火熱留在了依萍體內,這場盛宴才宣告結束。依萍心想,終于結束了,她剛剛輕微的動一下,埋在她體內的火熱又挺立的起來,依萍的纖細的腰肢又被重新摟在懷中,重新開始另一場盛宴。
依萍再次清醒已經是紅霞滿天的傍晚,感受到私//處的清涼,依萍知道這是莫澤晖給她上的藥,轉頭看向身旁的男子,依萍笑得很甜。她深切體會到了衣冠禽獸的表層含義,從未想過莫澤晖這麽彬彬有禮的青年,居然在床上是如此的樣子,她已記不清自己做了多少次,想來若不是自己第一次,若不是自己的哭求,恐怕這位還不會放過自己。
莫澤晖在依萍的盯視下悠悠轉醒,看着依萍臉帶春//色的樣子,笑得心滿意足,但當他抱着依萍出來吃飯的時候,又不住的懊悔自己的孟浪,愛人的氣味驚醒他這個饑餓已久的獅子,看到可口的獵物就迫不及待的把她吃掉。
“吃完晚飯,再去睡一下吧。”莫澤晖一邊給依萍夾菜,一邊囑咐,若不是依萍想要出來透透氣,他就讓依萍在房裏吃了。依萍紅着臉幸福地點點頭,卻不想剛拿起碗來,就“啪”的一聲掉在了飯桌上,依萍的臉更加紅了,而莫澤晖臉上卻全是後悔和自責,他似乎太心急了,讓人重新盛了飯,他端起碗來喂,“不要掙紮,小心又打翻了。”
正在柔情蜜意的時刻,傭人走了過來,禀報道:“少爺,陸家那邊的電話。”
依萍示意莫澤晖讓人把電話拿過來,莫澤晖颌首,揮手讓人把電話放到了餐桌上,感謝電話線留的很長很長,要不然依萍還得自己走過去,把電話筒放在耳朵邊上,就聽到如萍痛哭:“依萍,你快點回來,快點回來,爸他中風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只能寫到這裏了,再寫就超了。PS:這是昨天的章節,我知道我還欠了兩章,不知道明天碼不碼得玩。今天出去了,回來累的睡着了,實在是抱歉。
☆、中風的原因
依萍對陸家可以說完全沒有感情,對陸振華也就把當作是熟悉的陌生人,自然不會為了陸振華而回上海,但如萍顯然不這麽認為,她每天必打電話三催四請,而且現在漸漸有一天裏隔一個小時來一次的頻率,可依萍問她陸振華為什麽中風的時候,她卻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依萍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你若是因為好奇陸振華生病的原因,我可以派人去查,不用你那麽費勁長途跋涉回上海。”莫澤晖握着依萍的柔荑,心猿意馬地說。依萍瞪了心不在焉的某人一眼,向他解釋:“你以為我是去看熱鬧的?”頓了頓,依萍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你的事業畢竟紮根在上海,老是陪我住在清塘算怎麽一回事。”雙臂環住莫澤晖的脖子,柔聲細語如三月的春風,“只要你在哪裏,我也在那裏。”莫澤晖聽了這不算情話的情話,激動地一翻身就把依萍壓在了身下,占着便宜嘴上痞痞地說:“我們再來場盛宴吧!”話音還未落,就迫不及待地帶着依萍進入了愛的旋窩。依萍心裏其實還有一個疑問,就是關于江家那位未曾蒙面的老夫人怎會舍李副官而綁架傅文佩,可惜她問莫澤晖,莫澤晖轉來轉去就是不往這方面靠,而且小狐貍依萍在面對已成仙的狐貍精時無力是必然,而詢問蔣少勳又必須開出條件或者被他冷嘲熱諷一番,依萍認為她沒有受虐的癖好,不接受蔣少勳的由條件的幫助。因為條條路皆不通,依萍只有暫時放下心思,打着哈欠整理行李。依萍邊整理還邊後悔,當初她就不該一時沖動,就不該一時頭腦發熱從了莫澤晖,現在才知道,她根本就是放出了一匹餓了許久的狼,此時依萍算真正的相信莫澤晖三年未開葷,否則也不會這麽饑渴難耐了。定下行程就去蔣家告別,卻不想被蔣世雄告之,他們也要回上海,“我的故交好友都在上海,婚禮就定在上海吧。”依萍覺得蔣世雄是去氣陸振華的,不過依萍表示她很樂意看戲。到了火車站,依萍才發現李副官和李嫂兩口子,不知他們怎麽聽說了陸振華中風的事情,忠心作祟要回上海照顧他。“你們不管可雲了嗎?”可雲雖然嫁了人,但沒有娘家的妾侍是很難熬的,況且她還刺傷了江丙坤,江家三大實權人物可絕不會輕易放過她,這麽走他們就不怕和可雲是永別?“依萍小姐,我想把司令的房子賣了,然後把司令接到這裏來。”上海那個地方什麽東西都貴,沒有錢的陸家怎能再過得下去,不如賣了房讓他們都搬到清塘來。依萍揉了揉眼睛,抽了抽嘴角,她發現李副官這麽大的人了,卻要比小朋友還要天真,他陸振華要是想要搬早就搬了,哪裏用得着到現在這個地步?況且不知道李副官到底有沒有記起,他們一家也是靠着蔣家才能在清塘混口飯吃餓不死,又哪裏有錢去養一個飯桶?當然了,依萍心裏的這些想法是萬萬不會洩露出去的,她對着李副官鼓勵地笑了笑,扶着莫澤晖的手臂上了車,睡死過去。昨天莫澤晖根本不管今天是不是要出門,連續要了她兩次,完全不顧她的哭求,依萍再次肯定某人其實就是一匹不折不扣的狼。依萍迷迷糊糊地下火車,又迷迷糊糊地坐車回到莫家。下車的時候才發現上海的天空竟飄着稀稀拉拉的雪花,雪的清涼喚醒了依萍一直未醒的神志,她環顧了一下周圍,奇怪地問:“我媽呢?”方瑜極有可能被帶回蔣家,但傅文佩不可能跟着一起走吧?莫澤晖摟住依萍的纖腰,笑逐顏開地說:“岳母被蔣伯伯接到了蔣家,方瑜也被少勳接走了。”沒有人能打擾他們獨處,這難道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依萍無語望天,人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她娘是有了丈夫不要孩兒。依萍的心裏很複雜,“哎,對了,李副官他們呢?”李副官和李嫂不會也去蔣家了吧?“李副官回了你以前的家,說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再去陸家見陸振華。”莫澤晖對李副官的識時務很滿意,若他住在這裏,依萍必然得分出些精力,現在依萍的全部心神都是自己的,莫澤晖看李副官順眼了很多。“哦。”依萍沒有過多的注意李副官一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選擇,只是不知道陸振華對李副官還有幾分香火情。陸家已經沒有閑錢去請傭人了,所以開門的自然是如萍,她見到依萍無語淚先流,嘩嘩的眼淚不要錢的往下灑。安撫了如萍一番,依萍才得以坐在陸家客廳的沙發上,看着雜亂的屋子,依萍嘴角抽了抽,陸家姐妹不會被養的不會做家務吧?“你要不要喝茶?”如萍對剛才自己的情緒化感到抱歉,把依萍迎到客廳,招呼着。依萍趕緊擺手,道:“不用那麽麻煩。”連家務都不會做,她嚴重的懷疑那茶水能不能入口,“爸在休息我就不上去了,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依萍一直搞不明白,豹子的心髒怎麽也比貓強壯上幾分,怎麽就那麽心理脆弱到中風了呢?如萍不自覺地摸了摸肚子,語氣柔和的說:“我懷孕了。”頓了頓,語氣又轉化成沉痛,“夢萍也懷孕了。”依萍瞠目結舌,兩姐妹一起那啥,又一起懷孕,這只能用天意來形容了,“爸在發生爾豪的事情之後,本來就心情不太好,當知道我和夢萍的事兒後,當場暈倒了,醒來就口不能言,身體不能動了,我把家裏的一些東西也變賣換錢,才将将維持住一切開銷,可爸的病怎能不吃藥,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說着說着如萍的眼淚又流出來。依萍覺得自己快要被如萍的淚水給淹了,親,你就不能正常點?“孩子是誰的?”依萍關心的是這個棘手的問題,現在的法律可是不能不要孩子的。如萍紅了臉,想點頭卻又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的。”但接下來又确定,“肯定是書桓的。”你不是不知道麽,還能這麽肯定?“不管是不是,你都要把人約出來,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個人能解決的了的。”男人作為生孩子另一種材料的提供者,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需要問他,願不願意負責,也就說要不要和你結婚。”王雪琴不會連這種女人該有的常識都沒有教導過吧?如萍想到那樣的場景,還殘留着淚痕的臉瞬間紅成了熟透的蘋果,她不好意思的食指攪在一起,好像何書桓真的已經答應了和她結婚一樣,如萍羞澀緊張的問:“依萍,你說書桓會不會答應?”依萍心裏腹诽,何書桓答不答應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神,不過心裏這樣想,嘴上卻說:“不試試誰知道。”果然是有了情郎忘了爹,如萍剛才還一副好擔憂的樣子,說到何書桓的時候雙眼放光,大腦根本沒有陸振華的蹤跡了。依萍懶得計較這些身外之外,想到自己到陸家的原因,剛剛好有聽到門鈴響,一時拉着如萍激動地說:“來了,來了。”如萍不明所以,還反過來問:“什麽來了?”如萍睜着一雙兔子眼,被依萍拽到了大門前,看見一個滿發皆白的老人,神情恭敬地喊他:“如萍小姐。”如萍疑惑的小眼神投向依萍。依萍見狀從中當中間人解釋:“如萍你肯定不記得了,他就是爸以前的助手李副官。”“李副官?”如萍驚叫了出聲,被依萍一腳給踩沒了。依萍歉意地對李副官笑了笑,說:“李副官你先進去,我和如萍好好聊聊。”轉頭警告看了如萍一眼,手伸出來示意李副官先過去,李副官緊張地搓了搓手,離開了他們的視線。依萍看不見李副官的背影,才問如萍:“你叫什麽叫啊?”這在別人面前可是很失禮很失禮的。如萍委屈地低下頭,瞥了依萍一眼,顫顫的說:“李副官害了爾豪,也間接害了爸。”他們一家都這麽認為,若不是可雲事件,陸振華就不會逼着爾豪娶可雲,爾豪就不會為了反抗離家出走,結果到頭來弄成現在這個家不成家的樣子。依萍才不管如萍和夢萍對李副官的态度,她只要讓李副官在這裏住下就可以,“我不管你們如何怨恨李副官,他這次能在爸這樣的情況下來伺候,本身就已經說明很多問題。”見如萍還要反駁,依萍馬上問,“你是不是不想嫁人一輩子只守着爸?”這問題嚴重了,如萍還心心念念地想要嫁給何書桓,怎麽會甘願一輩子守着這麽一位癱瘓在床的老人。最後一句話徹底壓下了如萍的千言萬語,依萍拉着如萍回到客廳,帶着李副官去看看曾經叱咤風雲的黑豹子,這時的豹子已經轉化成一只病貓了。推門而入一股騷味撲鼻而來,屋內全是亂糟糟的雜物,而床上陸振華半死不活的躺在那裏,身邊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李副官見到這樣的司令,傷心地眼淚都掉了下來。依萍看了如萍一下,如萍馬上捏着鼻子上前解釋:“夢萍一聞到這個味兒就吐,現在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如萍看着陸振華與李副官相認的戲碼,終于明白了依萍的意思。難怪有人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依萍在陸振華那裏呆了不到十分鐘就嚷着有事情出來了,她握住了如萍的手,說:“你畢竟有了身孕,要小心些,我過幾天來看你。”說完就跟後面有幾十只野獸追似的,不等如萍說什麽就跑遠了。至于幾天之後,依萍一直在幫着傅文佩準備婚禮,哪有時間去管外人死活。
作者有話要說:做了兩天的随身翻譯,好累,又是下生産工廠,又是下工地,累人,這一章是斷斷續續碼出來的,争取明天恢複狀态,這兩天請親多包含了。
☆、把麻煩趕走
依萍幫着傅文佩購買結婚用品,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她甚至對結婚有了一種畏懼感,但這種恐懼在面對莫澤晖的時候,就如水遇熱化為水蒸氣,消失在她的大腦裏。
看着傅文佩每天幸福的笑容,依萍總有一種嫁女兒的錯覺,可貌似傅文佩比她大好多好多,面對着如此詭異的情結,依萍深深的蛋疼了。
晚上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飯,依萍問:“蔣伯伯,你今天一天幹什麽去了,怎麽沒見到你?”由于傅文佩與蔣世雄之間關系的初定,依萍對蔣世雄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變化,不過也僅僅是有幾分親近之意,讓依萍完全認可還需要很長一條路走。
蔣世雄微笑着給傅文佩夾菜,聽到依萍的問話,笑說:“我去報仇了。”留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依萍摸不到頭腦的話,就自顧自的吃飯,依萍幹瞪眼卻沒招治。
晚上依萍終于知道了蔣世雄到底幹嘛去了,因為如萍給她打電話:“依萍,你快來啊,爸,爸他不見了。”依萍瞅了瞅正在吃蘋果的男人,小心肝一顫,說了一句,“回見。”就趕緊把電話給撂了。
依萍旁敲側擊都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把目光求助到莫澤晖身上,莫澤晖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說:“我只知道,蔣伯伯把陸振華丢到貧民窟去了,至于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蔣伯伯他用得是他自己的人,我如何能知道?”依萍看着老狐貍一般的蔣世雄,身體不自覺打了個顫。
事情要倒帶12個小時,來到這天早上。
依萍把傅文佩約出去買東西,在她們走後,蔣世雄就帶着一群人出發,車子停在了郊區一棟廢棄的工廠裏,打開工廠大門,陸振華就綁在了一張椅子上,中風偏癱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和語言能力,他只能費盡力氣瞪着牛眼,怒目而視。
蔣世雄做到一張老板椅上,看着這樣狼狽的陸振華,笑得很意味深長,“黑豹子貴人多忘事,可能早就不記得我是誰了,但我午夜夢回的時候依然清晰的記得你。”
陸振華眼底有疑問,但此時他口不能言,只有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想法。
蔣世雄優雅地喝着一杯咖啡,餘香在舌尖纏繞,沖淡了陸振華身上帶着的味道,“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什麽,你落到我手裏是天意。”然後他突然好心地點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文佩的未婚夫,那個被你害的家破人亡的男人。”一句話就讓陸振華激動起來,他試圖掙脫繩子,但黑豹子早就不複當年,又如何掙開。“我還要告訴你一個驚喜。”
陸振華掙脫的更厲害了,他竟有力氣把椅子和他自己一起摔到地上,可見黑豹子還是有一點本事的,但虎落平陽被犬欺,豹子落難當馬騎,他這樣的舉動也無非是給自己一個灰頭土臉的形象。
蔣世雄也沒有讓陸振華等太久,他放下茶盞,擦拭一下嘴角,歡快地說:“依萍是我女兒,我的親生女兒。”說完揮一揮衣袖,離開了這裏,只留下陸振華一個人氣急攻心,昏了過去。
依萍是不知道還有這麽一段不能述之于口的小段子,她此時對着電話很頭疼。拍開身上作怪的手,憂心忡忡地問:“今天如萍得不到回應,明天她非得堵在我們家門口不可。”早知道這樣擾人她就不鬧着回來睡了。可莫家,依萍瞅了瞅身旁的某人,嘆了口氣,若是在莫家這位根本毫無顧忌地與她做某些事,她也只能寄希望于外面他會收斂幾分。
莫澤晖繼續動手動腳,嘴還不時親吻依萍□在外面滑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膚,“這有什麽,我調查過何書桓是明天上午十點的火車,只要把陸如萍诳走,你不就萬事大吉了?”為了能讓依萍更加省心,他可是不遺餘力地排除擋在他們前路上的絆腳石。
“明天十點?那麽快。”依萍嘴裏嘀咕着,心裏開始盤算着如何才能把陸如萍這個大麻煩支走,以前陸如萍把陸振華等人當作可以依靠的大樹,現在如萍居然突發奇想地把她當作靠山,這件事實在是讓人費解。至于陸振華依萍根本沒有想起他,早在他中風依萍把李副官送去給他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關系就盡了。
第二天一大早,依萍完全不顧莫澤晖的阻攔,跑到陸家,一見到如萍,還沒等她哭,就馬上着急上火地說:“如萍你快點,何書桓要走了。”
如萍原本決堤的眼淚就在依萍一句話的威懾下奇跡般地收回去了,她緊抓依萍地手,問:“你說什麽?”
依萍也顧不上手上的疼痛,又重複了一遍,“是真的,我也是從我朋友那裏知道的,他看到何書桓定的是今天上午十點的火車票。”依萍用另一只手拍着起伏的胸口說着令如萍驚悚的消息,“現在可是八點多了,你再不着急,何書桓可就永遠離開你了。”依萍不着痕跡地鼓動如萍,心裏默念快答應吧,快答應吧,答應了我就解脫了。
如萍也沒有說話,只是沒有哭聲的眼淚更加讓人崩潰,她抓着依萍的手,無意識地微微用力,嘴緊緊抿着,口中抽噎地小聲呢喃:“他為了躲我,他為了躲我,竟然要離開上海,竟然要離開上海。”
依萍忍受不了手上的疼,另一只手捏住如萍的手腕,大叫道:“放手,陸如萍。”如萍混沌的神志終于清醒,她委屈地紅了眼眶,好像是依萍欺負了她一般。依萍見她這副模樣,也很生氣,心想老娘不跟你玩了還不成,甩手就要走,卻又被如萍給拉住了。依萍忍着怒氣,語氣很沖的說:“你到底是想幹什麽,給句話啊?”
如萍拉着依萍的衣角,緊咬着下唇還是不說話,她的默不作聲徹底激怒了依萍。
依萍伸出食指指着如萍罵:“你到底長不長腦子啊,你男人都快跑了,你還只是在這裏哭,哭有什麽用啊?”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罵,“你要是要何書桓就趕緊洗吧洗吧收拾收拾,千裏追夫,你要是不想要這個男人了,就趕緊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重新開始生活,我問你,你選哪一樣?”
如萍哆哆嗦嗦地回答:“我要書桓,我不能沒有書桓。”說完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依萍深吸了幾口氣,踢了踢地上裝死的如萍,語氣很惡劣,“你還不趕緊收拾衣服,把何書桓追回來。”見如萍快步往回跑,依萍很滿意,她陸如萍都能不顧戰亂追何書桓到綏遠,更何況現在去南京那麽近那麽穩定的地方。
“滴滴”阿彪開車過來了,依萍倚靠在車門上,等着陸如萍,可她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依萍等得心焦正要去看看,如萍邊擦眼淚邊跑出來了。依萍給了阿彪一個眼色,示意他進屋看一看,自己則帶着陸如萍趕往火車站。
車中依萍語重心長地教育如萍:“你要一口咬定孩子是何書桓的,這樣何書桓才能不抛棄你。”見如萍點頭,她繼續往下說,“若是何書桓不認,你就去找何家父母,他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依萍才不管這樣會不會攪得何家永無寧日,敢偷吃就要做好擦嘴的準備。“你要賴定了何書桓,否則你很有可能失去他。”從包裏掏出三
同類推薦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