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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姓陸不是?依萍聽到莫澤晖的話很窩心,但自己嘴唇翕動半天卻無法用言語表達,只是把身子靠過去窩在他懷裏,重新拿起那份資料繼續往下看。聽到莫澤晖詳述玉芹母女的背景,依萍就知道陸爾豪逃不掉了,先是他被逼接女客,後來竟然到男女通吃,最後演變成今天的只接男客,他似乎還樂在其中,一點勉強的意思都沒有,依萍放下手裏類似于簡述般的資料,好奇地問:“現在的女人已經豪放到出去找男人的地步了?”莫澤晖用手摸了摸鼻子,淡定地坐到依萍身邊,淡定地拿起桌上的幾張紙,淡定地把它們撕碎,然後看了看鐘,笑着說:“快到十二點了,走,咱吃餃子去。”依萍去了解關于陸爾豪的事情也只是滿足自己內心的八卦因子,現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就沒有什麽興趣再繼續關心,只是原以為新的一年,總會有新氣象,卻不想依萍接到阿彪傳來的一堵心人的消息,陸爾豪竟然擅自做主把陸家的房子賣了,夢萍被趕出了陸宅。

☆、吵架

依萍知道夢萍被趕了出來,嘆了口氣,對旁邊的莫澤晖說:“你說我何時才能擺脫姓陸的那家人。”依萍也只是這麽一說,畢竟自己占的是陸依萍的身體,誰讓她姓陸呢,阿彪向自己彙報着這個情況,也無可厚非。

莫澤晖不忍依萍這個樣子,大包大攬的說:“這件事交給我如何?”

依萍搖了搖頭,眼中狡黠的目光閃過:“不用啦,夢萍是如萍的親妹妹,她不管誰管?”說着就給南京的如萍打電話,這個電話號碼還是如萍到了南京之後,打電話告訴她的,她原以為用不到的。

最近如萍的小日子過得很滋潤,何書桓的父母相信了她的話,把她接到何家,細心照料,并聲明孩子一生下來就一定結婚,這些溫言細語被如萍奉為了聖旨,每天都會幻想每天都會膜拜,她整天笑嘻嘻的,不知有多開心。依萍不好戳穿這些話的意思,何家是想等孩子生下來之後,确定生父才會做主,這個孩子萬一不是,如萍的美夢就會徹底碎掉。

回憶停止,電話接通,依萍跟如萍說,夢萍想要去南京找她,問可不可以,如萍生活雖然快樂,但那邊沒有一個認識的朋友和親人,總覺得沒有什麽底氣,一聽依萍的話,頓覺依萍是好人,“依萍謝謝你,你真是好人。我正需要有人陪,你就送了夢萍過來,你真是太好了。那你盡快讓夢萍過來吧。”

依萍每聽如萍一句話,身體就哆嗦一下,直到她說完自己才恢複正常,挂掉電話,依萍無力地聳了聳肩,笑得很無奈:“如萍給我發了張好人卡。”最近似乎很多人都給她發好人卡,她面向像好人?胡思亂想來一下,依萍就抛開這些,轉頭對莫澤晖說,“阿澤,幫我訂一張去南京的火車票,讓阿彪給她就好了。”至于夢萍去不去,就不關她的事了。

莫澤晖眼光閃動了一下,應了一聲是,心裏卻推敲着辦成那件事的可能性,不放心的問:“陸家人要是丢了,你不擔心吧?”若是讓依萍擔心,他就更改一下計劃就好了。

依萍手裏拿着蘋果片,驚訝地問:“又有誰失蹤了?”問完之後馬上搖了搖頭,“不要告訴我,我和那邊有仇,不管誰丢了,我當作不知道就好了。”

莫澤晖看着依萍秀氣地吃着蘋果,寵溺地把她摟在懷中,他明白依萍的意思,只要她不知道,她就不用管,夢萍這件事是阿彪打電話告訴的,她也是姓陸,不得不管。莫澤晖玩着手上依萍的頭發,心裏有了成算。

不知道是不是傅文佩年齡太大的緣故,她的妊娠反應特別嚴重,幾乎到吃什麽吐什麽,喝什麽也吐什麽的地步,恨不得天天坐在馬桶旁邊才好。依萍不知道她以前懷孕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難受。

蔣世雄急得團團轉,最後只能讓依萍去照顧和安慰傅文佩,可這時,莫澤晖不知為何也鬧上了情緒,怎麽也不肯放依萍回蔣家。依萍見到莫澤晖這樣,只能每天早出晚歸白天去陪伴傅文佩,晚上則跟着莫澤晖回到莫家,這樣折騰幾天,依萍的小臉就蠟黃了。

莫澤晖見依萍這個樣子心疼得不行,可讓他把人送到蔣家去,他又做不到,所以只能曲線救國,找尋這件事的本源,試圖解決辦法,他下令讓下屬盡快找到有效的止吐秘方。因為這個命令,依萍日後到公司上班,下面的人總是用很詭異且探究的目光盯着她的肚子看,等依萍解了疑惑,臉紅得追着莫澤晖打。

在艱辛的尋找之後,還真就找到了一份止吐偏方,讓醫生好好看了一下,确定孕婦吃無礙,他們才敢給傅文佩吃下去。結果倒是不錯,只是傅文佩從嘔吐到不行,改成每天困到不行,一睡睡十幾個小時。雖然還是有些個愁人,但不得不說這樣依萍就不用每天起早貪黑的來回跑了。

莫澤晖松了口氣,每天抱着累成一灘泥的依萍,他的心情也極度的不好,雖然傅文佩有些嗜睡,但吃過飯的精神頭還是很足的,趁着這個功夫,莫澤晖就把他和依萍的婚事提了一下,“岳母,您說是四月的日子的好,還是五月的日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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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佩想了想。跟一旁的蔣世雄商量:“世雄,五月是毒月,我看把日子定在四月,你覺得呢?”

此時的傅文佩可是一家的寶,正是稱王稱霸的時候,蔣世雄自然順着她:“那就定在四月。”然後轉頭揚聲叫人給她拿一本黃歷來,“我要好好的挑一個日子。”

莫澤晖笑得見牙不見眼,他就知道他們會把日子定在四月,才說了一個四月五月任挑的話,到底是四月的哪一天,他就無所謂了,只要能盡快把依萍娶回家,讓他立馬結婚都成,只是他成,依萍估計不會同意,蔣家這一家子也不會同意。

蔣少勳羨慕得望着莫澤晖,眼裏的嫉妒都快溢出來了,方瑜說他現在在考核期,能不能重新作回男女朋友還兩說了,更別提結婚,所以他對能結婚的莫澤晖充滿了羨慕嫉妒。

蔣世雄翻看着黃歷,不時還和身邊的妻子說上兩句,兩人一商一量的和諧模樣,羨煞了旁人,十分鐘過後,蔣世雄敲定了日子,“阿澤也沒有長輩了,我就替你做主了。”看見莫澤晖點頭,蔣世雄把他和傅文佩商量好的日子說出來,“你們看四月二十這個日子怎麽樣?我已經看過了,四月只有這個日子是最好,大大的黃道吉日呢。”

只要能在四月結婚,哪一天都一樣,而依萍算了算日子,離四月二十還有三個月左右,她上次幫忙準備傅文佩的婚禮,也只用了兩個月,誰讓莫蔣兩家手底下這麽多能人,莫澤晖點頭,依萍也跟着點頭,“蔣伯伯,您看着辦就是了。”

定好了日子,接下來就是緊張的婚禮籌備工作。莫澤晖想要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依萍不在意這些,但最後一定要自己把關才好。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男人不會注重細節,而女人往往極為關注細節。

莫澤晖憂心依萍又被累到,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依萍的提議。依萍小臉一暗,撒嬌地說:“我想自己弄自己的婚禮嘛。”有人幫忙她不介意,但一定要自己主導才行。

“不行。”莫澤晖完全不打商量,“你先前在莫蔣兩家來回跑,身體狀況就不好了,瞅瞅你,再不補一補,這小臉什麽時候恢複健康紅潤?”

依萍覺得莫澤晖就屬于暴君的級別,這也不讓幹那也不讓幹,她小臉一沉,倔勁兒上來了,“我自己的婚禮自然要我自己來,你要讓別人幫忙就去娶別人吧。”別以為她不知道那個新來的經理,整天對他眉目傳情,那眼兒都快飛出來了。“你現在正好可以把我踢了,去娶別人,多好啊。”

莫澤晖對依萍的毫不講理很生氣,他的脾氣上來了,撂下一句:“我已經着手讓人辦了。”他就頭也不回的關門走掉。依萍看着莫澤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眼淚唰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她趴在沙發上嗚嗚的哭。

幾天下來,兩人冷戰繼續升級,他們已經開始分房睡了,誰也不肯開口認輸。莫澤晖的臉也一日比一日的陰沉,讓他周圍的人各個噤若寒蟬。袁秘書對貼身侍衛阿彪說:“要不然你想個辦法撮合一下?”每天跟進冰窖似的,誰受得了。阿彪只是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走掉了。

依萍這幾天氣堵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很不舒服,而且她胃口不知怎的一直不好,吃得很少,而且還有些嘔吐,每天晚上都做夢,幾天之後,小臉就瘦了下來,衣服也有些個空空的。偏偏在這個時候,警局給她打電話,說讓她過去一趟。依萍挂了電話,小臉滿是困惑,揚聲讓司機開車,不管怎麽說,她都得去一趟。

進了警局,警官谄笑地解釋:“王雪琴失蹤在逃,她住的旅店裏只有陸爾傑一個人,我們找不到陸家其他的人,你就把他領走就好了。我們警局也不是專養孩子的地方。”

依萍聽了之後,差點跳了起來,讓她去養自己仇人的孩子,這不是開玩笑嘛,再說爾傑雖說是姓陸,但他可不是陸家的種,可不是陸振華的兒子,她為什麽要管這些,但這話只能堵在依萍的嗓子眼裏,不能述之于口,她知道自己姓陸,知道這是家醜,家醜怎可外揚?你當初怎麽不把孩子直接放到福利院?依萍感覺自己今天的飯又要吐出來。

“爾傑他在哪裏?”依萍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不斷上湧的惡心感,無力地問,就算是阿貓阿狗她也會給口吃的,更何況是一個10歲的孩子,至于爾傑以後安置問題,她此時混沌的大腦暫時想不了這個問題。

☆、懷孕

依萍機械地跟着警察走到辦公室領到爾傑,機械地拽着爾傑的手上車,機械地拽着爾傑的手要下車,但爾傑一雙葡萄般的大眼睛充滿了淚光,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她看到爾傑那副不情不願的死樣子,心頭的火蹭蹭地往上冒。爾傑大概感受到了依萍的怒火,更是不敢下車。依萍見他這副模樣,心裏的火燒得更旺,語氣很沖地說:“趕快給我下來,不要讓我去拽你。”

爾傑見依萍這副火冒三丈的樣子,更不敢下車了,還往車門的反方向挪了挪,眼含熱淚。依萍不好的心情這次真是蕩到谷底,“我數三個數,你給我乖乖下來,要不然我就把你拖下來。”老娘心善把你從警局裏面解救出來收留你,你居然和我擺起架子來了,“一,二,三。”

依萍見爾傑把屁股更往那一頭挪,她氣得七竅生煙,快步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不想爾傑又挪動了另一邊,她又走到另一邊,爾傑又回到原地,反複幾次,依萍心上的火已有爆發之勢,她深吸了幾口氣,吩咐一旁等候的司機,“把他給我拖出來。”大人難道還治不了一個孩子。

爾傑被拖出來的時候,不停地掙紮着哭得一塌糊塗,依萍揉着突突跳個不停的太陽穴,此時她才覺得自己似乎帶了一個麻煩回家。不過已經帶回來了,她做不到又把人扔掉,右手拎過爾傑的衣領,厲聲警告:“你給我老實點,再鬧我就送你去福利院。”不知道福利院收不收爾傑這樣的。

爾傑繼續掙紮着,哭得臉像個花貓,“我不要你,我要找爾豪哥哥,如萍姐姐,夢萍姐姐,我不要你。”邊說邊用力的推依萍。

依萍氣得腦門疼,頭暈暈的,恰在這時爾傑猛然用力一推,依萍穿着高跟鞋沒有站穩,直接被推倒在地上,依萍晃了晃腦袋,感覺一排烏鴉在叫,然後眼皮越來越重,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司機站在一邊抓耳撓腮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若是莫少知道了他把依萍給抱起來,不知會有什麽壞事跟着自己,可若是不管,二月天這麽冷,地上那麽涼,要是出了什麽事,他小命都不夠填的,正在司機一籌莫展的時候,莫澤晖回來了,他也顧不上地上的依萍,攔住莫澤晖的車跟他報告這件事。

莫澤晖看見躺在地上的依萍心疼到不行,覺得自己留這麽一個憨厚的司機是一個錯誤,以前看他挺機靈的,怎麽這關鍵時刻犯傻呢?抱起依萍不顧腿上的疼痛,抱着她回到房裏,給她泡熱水澡,脫衣服的時候,才注意到她褲子上風幹的血跡,眼睛都紅了。

等到家庭醫生一到,一番檢查下來,宣布:“依萍小姐懷孕一個月,身體狀态似乎不是很好,莫少,不如到醫院檢查一下,那裏設備比較全。”

莫澤晖聽了這個一直想要的驚喜,愣住了。但聽到後面的話,也不耽誤,抱着依萍就往外走,嘴裏喊着:“快去備車。”

家庭醫生忙跟在後面,勸道:“莫少還是放下夫人吧,您的腿今天晚上恐怕又要疼了。”莫澤晖充耳不聞,抱着依萍就快步上車,到了車上緩過勁來,額頭上的汗就冒了出來。

依萍在車上悠悠轉醒,看到莫澤晖臉上全是汗珠,心疼得替他擦一擦,然後笑着問:“你去工地搬磚頭了嗎?”接着眼一暈又昏過去了。莫澤晖更加心疼,後悔自己和她賭氣,其實後來兩個人都不氣了,只是堵着一口氣,誰也不肯認輸,最後弄成了這個樣子。一再催促司機快開,一輛普通的家用車愣是開出了賽車的速度,比平常早到半個小時,這還要感謝這個時候的車不多。

給依萍檢查的還是那位唐僧醫生,他真沒想到這麽快他們又進醫院了,怒問:“你們是怎麽照顧孕婦的,怎麽能讓她這個樣子呢?”

跟随莫澤晖一道來的另外一個随從,趕忙解釋:“這是我們夫人,不是我們夫人的媽。”上次他也跟着來了,自然知道這位醫生的話痨本質。

再次被啰嗦了一堆之後,醫生才離開,并再三囑咐:“病人要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切忌讓她再傷神。”莫澤晖點頭如搗蒜。

依萍再次醒來,天已經昏暗,看着邊上莫澤晖的睡顏,她忽然覺得兩人其實吵架的理由很可笑,想通些事情也就放松了身心,看莫澤晖睜開眼睛,她虛弱的一笑:“我是怎麽了?”依萍猜想她大概是氣暈的,其實她真沒必要和一個10歲大的孩子計較,況且她也沒打算撫養他多久,看爾傑那個樣子,她還是把他送走好了,也不知道如萍那裏接不接收。

莫澤晖見依萍眉眼彎彎的樣子,也跟着笑了,他們之間的冷戰就在一笑中化解,“醫生說你懷孕一個多月了,以後有什麽事情跟我說,不要自己堵在心裏面,也不要自己貿貿然的獨自去做。”莫澤晖心裏算了一下,為了能抽出時間結婚,他可是日夜加班加點,這回依萍懷孕了,她獨自一個人,莫澤晖更放心不下,實在不行他只能到哪都帶着依萍。

“爾傑怎麽樣了?”一個10歲的孩子,依萍還是很寬宏大量的,“過些日子我們就把他送走吧,也不知道如萍那裏能不能塞得下?”就算塞不下也要賽,誰讓爾傑是他弟弟呢。

莫澤晖不動聲色地動了一下眼皮,安慰她:“一個小孩子能怎麽樣,不要擔心,你現在需要靜養,這些事情都交給我吧。”那個小兔崽子他一定不會放過他,若不是他依萍也不會摔倒跌在地上,致使她有些輕微流産的症狀,好在最後保住了,否則他豈能賠?越想莫澤晖越坐不住,他給依萍蓋了蓋被子,柔聲說:“再睡會兒吧,我回家給你拿幾件衣服。”

依萍雖然奇怪莫澤晖居然要親自去拿衣服,但想到他匆匆趕來,工作肯定有些要處理的事情,所以,很理解的點點頭,推了推他:“那你快走吧。”見莫澤晖不為所動,她乖乖閉上眼睛,雖然睡了一覺,但身心的疲憊不是那麽好緩解的,閉上眼一會兒就睡着了。

莫澤晖走出病房關好門,對阿彪說:“好好照看這裏,我一會兒就回來。”想了想,又說,“找一個阿姨過來照顧依萍。”阿彪躬身應是。

莫澤晖坐上車,以身體為中心周圍就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氣壓,司機身體本能地開着車,實際上靈魂已經在顫抖了,莫少的氣勢太強了。

莫澤晖回到莫宅,問負責給依萍開車的司機,“當時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司機憨厚地一笑,老實的回答:“莫少,當時依萍小姐要去警局,我就帶她去了,她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地帶着那個小孩子,車上那個小孩子一直哭一直哭,哭得我都頭痛了,更何況依萍小姐,後來依萍小姐讓那個孩子出來,他不出來,還說不用依萍小姐管,小姐最後親自上手捉才把他捉到,那個孩子用力掙紮就推倒了依萍小姐。”

這個司機雖然有些呆氣,但也不會如熊一樣笨傻,依萍小姐可是莫少的心頭肉掌中寶,出了事他自然要把錯處往外推,要不然他的責任可是大大滴。

莫澤晖知道這個司機的性子,也了解他的憨厚和心思,但他的忠心沒有問題,當初他派他給依萍做司機就是看上了他的忠心,但現在看來這位還是有的修煉,“那個孩子呢?”警局那邊他交代過,陸家的事不要找上依萍,這回把陸爾傑送過來,不管出于什麽原因,都不可饒恕。

司機有些尴尬窘迫,跪下磕頭謝罪:“莫少,那個孩子我沒看住,當時只顧及依萍小姐了,所以等我再找的時候就找不到了,而莫宅又太大,沒有您的允許我也不敢随便亂闖。”

“陳峰,你真是越活越倒回去,連個孩子都看不住,既然你活回去了,那就從一開始的貨車司機做起吧。”莫澤晖踢了司機一腳,說了處罰措施,然後轉身吩咐莫宅管家,“這裏圍牆高,他爬不出去,你們給我用心搜,一定要在兩個小時之內搜到。”他估摸着兩個小時之後,依萍就該醒了。

不得不說莫家的手下速度就是快,盡管是在黑漆漆的夜裏,莫澤晖的命令也只用了半個小時,他們就找到人了。而找到人的方法就是放狗。因此當莫澤晖見到爾傑的時候,他臉黑不溜秋的,眼裏不斷冒出晶瑩的淚水,畫的臉成了一副抽象畫。

莫澤晖在手下都去尋找的時候,也在考慮陸爾傑的該如何處理,他雖然姓陸卻不是陸家人,想到另一位陸家男兒,莫澤晖有了主意,既然他那麽惦記着他的爾豪哥哥,就把他送去給陸爾豪好了,聽說那邊對陸爾豪很滿意呢。

莫澤晖看到爾傑,嫌棄地看了一眼,就不願再看,一個母親偷情生下的野種,是沒有資格叫嚣的,“既然你想念你的爾豪哥哥,我就把你送到他那裏去,不要後悔哦。”

爾傑抽噎地看着莫澤晖,被他強大的氣場,吓得默不作聲,眼底卻又一絲恨意閃過。一個十歲的孩子一個明露的眼神,自然逃不過莫澤晖的眼睛,他玩味的笑了笑,揮手讓人帶下去,或許有有意思的事情了。

☆、莫名其妙的電話

依萍住在醫院裏三天就快要發黴了,堅決要回家休養,不願在聞消毒水的味道,莫澤晖再三問過醫生之後,才勉強答應,而醫生說,最好順着一點孕婦,孕婦在懷孕期間的脾氣是很大的,讓她小心的散一下步,對以後也有幫助。

回到莫家,依萍就猶如魚入了海,鳥飛向天空,她覺得連空氣都是清新自然的。躺在莫澤晖的懷裏,依萍忽然有興趣問:“王雪琴去哪裏了,怎麽會不管她的命根子?”王雪琴雖然千錯萬錯,但對子女的*卻沒有錯,雖然她的*讓人無法理解了一點。

莫澤晖知道依萍對這些小道消息有着濃厚的興趣,再加上依萍孕吐嚴重,他也很樂意轉移她的注意力,“聽說是逃回上海,來陸家卻發現陸家易了主,人去樓空,找到何書桓以前租的房子,她才知道連何書桓和杜飛都退租了,在上海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她用僅剩的一點錢租了一間房,把爾傑鎖在屋子裏頭,跑去喝酒,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

依萍心想,夢萍*喝酒原來是遺傳自她的母親王雪琴,女人敢獨自一人晚上喝酒的少之又少,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個安全意識。

想到他們吵架的根源,莫澤晖退了一步,說:“依萍你想要自己準備婚禮也行,但只能最後把關一下,其他的我來管。”既然依萍不想讓他人接手,那他接手總可以吧。

依萍其實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當初算是話趕話趕出來的,現在雨過天晴,她很痛快地答應:“好啊,我等着你給我的驚喜。”她把整件事都交給了莫澤晖。

莫澤晖原以為他要多費口舌才能說服依萍,沒想到這麽快就達到了結果,兩人愉快的相處,讓二人似乎明白了一些夫妻之間相處的秘訣。依萍在莫澤晖溫暖的懷抱下,睡得很甜。

養胎的日子就跟養豬沒什麽兩樣,除了睡了吃,吃了睡以外,沒有別的活動,但依萍的孕吐卻沒有心情明朗而有絲毫改善,反而越來越嚴重,促頭苦藥的依萍,不得不吃給傅文佩找來的那個藥方裏的藥,但藥剛入口就吐出來,她只能一碗接一碗的喝,吐出來就喝,喝了再吐,胃裏總能留下些藥,雖然這樣強迫自己喝藥,滿嘴都是苦味,但成果卻收效甚微。

試婚紗的時候,原本量好的尺寸,穿在身上卻空蕩蕩的,這讓關心依萍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愁上心頭,再什麽也吃不下去,他們就只能去輸營養液了,可輸營養液又怎能及得上吃東西來得有營養。

依萍不能聞到一點點味道,只有稍微有一點味兒,比平時靈敏的鼻子就能把它分辨出來,一股惡心感上湧,吐得依萍相當難受。這樣就導致依萍只能吃下不加鹽油的寡淡食品,只要用水焯一下,熟了就可以給她吃。

嘴裏一天到晚沒滋沒味,還要預防随時而來的惡心。這些都使得依萍的脾氣暴漲,她看什麽都不順眼,指着莫澤晖就罵:“都是你,都是你沒管好自己,要不然我也不會在結婚之前懷孕,我也不用挺着個肚子穿婚紗,我也不用這麽受罪。”

莫澤晖站在旁邊低聲下氣地聽着依萍罵,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點生氣,但看到依萍恨不得以馬桶為家的樣子,又心疼到不行,等适應了之後莫澤晖表示他淡定了,反正依萍每天都要罵他一次,語句翻來掉去的就是那麽幾句,他都會背了。誰讓人家懷了自己孩子,誰讓他孩子不老實老折騰她媽,而她媽沒辦法折騰他就只能折磨他老爸。莫澤晖這樣想,對以後的孩子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離婚期越來越近,衆人還擔心依萍會繼續這樣下去,卻沒想到她的孕吐居然神奇般的好了,只是這回又變成了嗜睡,比以前還要嗜睡,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她有二十個小時是在睡夢中度過的,依萍見莫澤晖越來越忙,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很想睡很想睡,你不要累到。”

莫澤晖毫不在意,“我以前比這還忙,也沒什麽事,你就安心地睡,不要多想。”看看依萍養回來的一點點肉,莫澤晖鼓勵地說,“以後多吃點,咱們總要補回來才是。”

依萍摸了摸自己皮包骨一樣的胳膊,重重點點頭,因為腸胃不好,依萍根本就不胖,再加上前兩個月一直在吐一直再往下瘦,現在就只想剩下骨頭了,她知道這樣生孩子是很危險的,所以沒有異議的贊同莫澤晖的提議。

依萍雖然逼自己吃很多,但她身上的肉漲的很少,全部養分都集中在了肚子上,還只是三個月的肚子,就已經突出來了。依萍憂心忡忡地問:“這樣的肚子可怎麽穿婚紗?”這時候的婚紗又不跟以後的婚紗一樣,有那麽多花樣,讓人知道她奉子成婚,她的臉就丢大發了。想到這裏她狠狠地瞪了莫澤晖一眼。

莫澤晖摸了摸鼻子,聳了聳肩,對于這種莫名其妙的遷怒他早也就見怪不怪,他只顧着安慰依萍,“不用擔心,我讓那群人想想辦法,不會讓他們知道你的肚子。”

這日依萍好不容易沒有睡着,坐在沙發上等莫澤晖下班回家,自從她懷孕莫澤晖就基本上紮根在家裏,極少出去,這次好像是不得不出去,他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依萍悠閑地看着報紙,發現戰争的腳步越來越近,她也有些着急了,這裏是法租界,暫時沒有事情,可淞滬會戰還是讓上海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她有*人親人朋友,以後還會有孩子,她完全沒有可能去前線參戰,既然有牽有挂,她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快說服莫澤晖離開這裏,不過離淞滬會戰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她還來得及。

忽然,電話急促地鈴聲讓依萍驚得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息一下情緒,接起了電話,“喂,哪一位,喂,哪一位。”

一個聲音低沉沙啞地人說:“明天上午十點西渡橋見。”說完不等依萍回話就撩了。

依萍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雙眉微蹙,心裏有些躍躍欲試,但不小心瞄到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又把這一點點好奇給壓了下去,孩子重要,孩子重要。

晚上依萍就把這件意外詭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莫澤晖了,她很奇怪:“那個聲音我沒有印象,應該不是我認識的人吧。”若是熟悉的人,她多少都應該有印象才對。

莫澤晖抱着依萍笑着輕拍她的背,慢慢地哄她睡覺,“不要擔心,或許是一個神經病,沒事打電話玩。”

依萍心裏卻不這樣想,這還不是後世,電話人人有,號碼天天播,怎麽會有人知道莫家的電話號碼呢?但她一天都沒怎麽睡,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感受到依萍平穩的呼吸,莫澤晖的臉沉了下來,依萍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對于這種邏輯很熟的莫澤晖,對那個打電話的人心裏更加惱火,看了看依萍的睡顏,莫澤晖想到小四的身材似乎和依萍差不多,那就讓小四去赴約好了。

第二天,莫澤晖沒有如前兩天說得那樣,離開依萍,而是問依萍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公司,依萍聽後又驚又喜,她早就在家呆不住了,可莫澤晖看她看得很嚴,就是上個廁所他都得跟着,這回莫澤晖松口讓她去公司,她哪有不同意的,立馬要沖上樓拿包包。

莫澤晖攔住依萍,笑容滿面:“不需要拿什麽,跟着我你還能缺什麽。”依萍想了想點點頭,莫澤晖比自己考慮得周到多了。

還沒到遠洋,依萍的腦袋就一點一點的,但她強撐着沒有睡過去,莫澤晖心疼地說:“你要是困了就睡,到了那裏我抱你上去。”依萍把頭搖的像波浪鼓,她還要臉,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麽打橫抱進抱出的,她以後怎麽見人,再說莫澤晖的腿在上次抱她的時候疼了好幾天,她寧願這樣熬着,也不要自己心痛地要死掉。

莫澤晖見依萍這樣堅決,也不敢深勸怕她其反抗情緒,對身體不好,只能暗示司機開快些,他把自己那一層一間空的辦公室改裝成了休息室,專門為依萍設計的,剛剛弄好,又恰逢昨日的事情,所以莫澤晖沒有猶豫,直接就把依萍帶來一起上班。

送依萍去休息室休息,莫澤晖則在一旁辦公,大概是十點半左右,前面傳來消息,那個打電話的人抓到了,莫澤晖也沒有問是誰,直接指示:“既然她如此瘋癫,就把她送進瘋人院去。”

這時依萍被餓醒了,她正好聽到這句話,疑惑地問莫澤晖:“這是要把誰送進瘋人院啊?”瘋人院顧名思義關着的都是瘋子,若是可雲沒有李副官夫妻,恐怕也會被送進去。

莫澤晖笑着摟住依萍,含糊地解釋:“有個人從瘋人院跑出來,自然要再把她送回去。”

☆、瞌睡的婚禮

依萍本來想要讓婚禮低調再低調,沒想到莫澤晖的身份不允許,只能高調再高調,為此依萍又把莫澤晖揪到房間裏罵了一頓,莫澤晖最近對依萍的脾氣超好,說千依百順都不為過,也正因為這樣,依萍的小脾氣蹭蹭地無阻礙往上升,不過她還是知道要在外人面前給莫澤晖留臉面,所以一般這種時候都是關起門馴夫的。

依萍的火氣上來得快下去得也快,莫澤晖見依萍氣下去許多,忙把她扶到床上坐好,無奈解釋說:“我也不想這樣,但結婚一生只有一次,我不想你留下遺憾,況且這些都是我父輩打下來的老關系了,不請不行。”

依萍也知道這些人脈什麽的維護起來很複雜,但是她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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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