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妖怪之力

上了岸,達茲納帶着路,鳴人小櫻佐助呈三角形走在達茲納的身後,背後則是貍追,卡卡西緊跟貍追的背後。

走了沒多遠鳴人就開始開啓四處掃蕩模式,激動的想發現哪裏有危險,小櫻皺着眉頭看着鳴人,這家夥真是太吵了。

佐助看着鳴人亢奮的舉動越發覺得漩渦鳴人很蠢……

貍追突然停下腳步,身後的卡卡西也跟着停了下來,貍追轉過身笑得和善:“你一直盯着我幹什麽。”

卡卡西張了張嘴巴原本想說什麽,鳴人卻往一個地方丢出了手裏劍,并大叫危險。

衆人被吓一跳的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只兔子,小櫻當然憤憤不平的為兔子大罵鳴人,達茲納也埋怨的拍拍胸脯說不要吓人,鳴人則委屈的抱着兔子安慰:“對不起呀小兔兔……”樣子實在是可憐兮兮的可笑。可兔子卻炸毛掙脫鳴人的懷抱跑掉了。

貍追确實感受到周圍有生人的氣息。

卡卡西大叫趴下,所有人的反應快速的卧倒在地,一把大刀帶着濃烈的殺氣從衆人的頭上呼嘯而過深深的嵌入樹幹中。

站起身來的大家看到大刀上面站着一個綁着繃帶,眼神充滿殺氣,看起來相當兇狠的男人。

“喔……”男人拉長了音調,語氣中有着原來如此的意思:“我說鬼兄弟怎麽失敗了,原來是有寫輪眼的copy忍者旗木卡卡西在啊。”

卡卡西吊着那雙無神的死魚眼:“啊呀啊呀,是鬼人桃地再不斬啊。”卡卡西似乎也認識這個繃帶纏面的男人,鬼人再不斬,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貍追咧起嘴顯得很感興趣的樣子,要是可以跟他打一架或許很有趣,照卡卡西說的話,老這麽無聊的話骨頭都生鏽了。

鳴人眯着眼睛看看樹上的再不斬又扭頭看看卡卡西一臉茫然:“copy忍者?寫輪眼是什麽?鬼人再不斬?什麽什麽?”

聽到寫輪眼的佐助震驚的擡頭看向卡卡西。

“殺了那個老頭是我的任務。怎麽樣,不如把那個老頭給我吧,我就放你們離開。”再不斬蹲了下來,看着卡卡西商量道。

卡卡西語氣遺憾:“沒辦法啊,保護這位老先生也是我們的任務啊,抱歉我不能将他交給你。”

“真遺憾,那就免不了一戰了。”再不斬站起身笑得很張狂,說是遺憾語氣裏卻戰意滿滿絲毫沒有遺憾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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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突然之間起了一場大霧,濃厚的霧讓近在眼前的人都看不清。

“小心點,大家呈卍字陣型保護達茲納先生。”卡卡西拿出手裏劍防備,仔細的看着周圍的動向。

再不斬的聲音突然自帶起了混響,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無法判斷他所在的放向:“八個地方,喉嚨,脊椎,肺,肝髒,頸動脈,鎖骨,腎髒和心髒接下來你要我攻擊你哪裏?”

鳴人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動,緊張的看着周圍,佐助表情嚴肅,仔細的辨別着再不斬的氣息,小櫻眼神堅定,拿着手裏劍毫不畏懼的擺好架勢保護着達茲納。

“太天真了!”三人皆是一愣,再不斬猛然的出現在了他們的中間,濃郁的殺氣讓三人無法動彈,佐助額頭滴下冷汗,清楚的看見了自己和敵人的差距,在那一瞬間鳴人覺得自己仿佛已經死了千萬次,他拿着手裏劍顫抖的手想要結果了自己,這種感覺好可怕。

小櫻渾身發抖幾乎無法呼吸。

“卡卡西,竟然讓三個下忍來阻攔我,你是太小看我了還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哼哼哼……”再不斬冷哼着笑了起來,聲音陰森可怕。

再不斬的水分|身執刀站在三人之間,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一瞬間橫在三人之間的水分|身便化成了一灘水,暗處的再不斬挑了挑眉:“哦?你們好像還有高手呢。”

卡卡西定了定神,眼神和語氣無比堅定,給了吓得不知所措的三人無比的勇氣:“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傷害我的同伴的。”

佐助奮力舉起手裏劍刺向自己,在小櫻的驚呼鳴人的震驚中他用手裏劍擋住再不斬的攻擊,卻還是被再不斬用力彈了出去。

“懂得利用痛楚讓自己恢複行動力,卡卡西帶來的下忍也不全是廢物嘛。”再不斬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說是誇獎不如是諷刺。

鳴人吓得癱倒在地上,正想着逃跑時之前受傷已經愈合的傷口卻突然痛了起來,他反應過來之後堅定的握着手裏劍在佐助和小櫻及卡卡西的驚呼中朝着再不斬沖了過去。

“鳴人!”

鳴人的手裏劍順利的刺中再不斬的腹部,瞬間化作一灘水,鳴人自己都愣住了,欣喜的轉頭看着小櫻和佐助:“我我我我我!我成功了?!”

“是誰?!”再不斬憤怒的聲音傳來。

到底是誰三番四次的阻攔他,水分|身的記憶傳來時他也愣住,在鳴人沖過去的一瞬間他竟然無法動彈。

“哎呀哎呀,脾氣真是暴躁呢。”貍追學着卡卡西的語氣,低沉的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傳來,所有人擡頭望着天四處搜尋着發聲人的下落,卻一無所獲。

“心髒,喉管,大腦——”再不斬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這個聲音幾乎就在他的耳邊!溫柔的聲線對他說:“接下來你要我攻擊哪裏呢?不過,你可沒有選擇權哦。”再不斬的脖子一涼,一雙纖細冰涼的手正溫柔的撫摸着他的脖子,寒意刺骨的感覺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全身。

他是什麽時候在我身後的?!

被緊握住脖子的再不斬覺得自己有些不能呼吸:“是……誰!”

周圍起了一陣大風,霧氣被吹散,卡卡西驚訝的看着貍追環抱着再不斬,左手食指正在再不斬的心髒處滑動,另一手似乎緊緊的勒着再不斬的脖子。

“貍、貍追?!”鳴人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再不斬在極度絕望的時候都沒有這麽恐懼過,強烈的恐懼讓他的情緒負負得正,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他猛然掙脫了貍追跳到遠處。

“你是誰?!”再不斬看着眼前有着溫柔笑意的少年,“你好,再不斬先生,我叫七月貍追,是即将單方面虐殺你的人。”貍追的聲音清亮得猶如小提琴音,好聽的聲線讓再不斬一陣恍惚。

“哼,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再不斬興許是被貍追的話刺激到,他憤怒的舉起大刀向貍追沖了過去,貍追微笑着站在原地也不閃躲。

卡卡西的心幾乎快跳到了嗓子眼,在他眼中鬼人再不斬是一個殺人無數的殺人機器,他的兇殘無法想象:“小心!”

再不斬的刀朝貍追的脖頸向下狠狠的砍了下去,明明人就站在那裏卻像是砍到了空氣,貍追狀似驚訝:“哎呀,砍歪了。”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再不斬那一刀結結實實的穿過了貍追的身體。

“幻術?!”再不斬緊張的看着貍追。

貍追伸出食指晃了晃:“不。”緊接着消失在了原地,卡卡西猛然扭頭,熟悉溫柔的面孔就在他的面前,貍追擡起手環向卡卡西的腰,就像是上次解他圍裙一樣暧昧。

“借我用用。”貍追拿出卡卡西忍具包裏的手裏劍,衆人驚訝于貍追神出鬼沒的動作,更驚訝于貍追的實力,面對兇殘的再不斬他依舊從容不迫,他甚至占着上風。

再不斬用刀狼狽的擋下貍追的攻擊,手裏劍和斬首大刀碰撞産生尖銳刺耳的聲音,迸裂出橘色的火花。

貍追的速度非常快,再不斬也只是抵擋攻擊頻頻後退,身上大大小小的挂了不少彩,在貍追最後一擊攻下去的時候手裏劍咔的斷掉了。

甩掉剩下半截的手裏劍貍追扭了扭手腕:“好玩嗎再不斬先生。”貍追笑得像個孩子,再不斬彎着腰喘着粗氣,眼神狠戾:“水遁·大瀑布術!”從再不斬的身後驟然出現水瀑布,朝貍追沖了過去。

貍追雙手交叉抵擋水瀑布的攻擊,渾身瞬間濕透,貍追咧嘴笑着,露出詭異的眼神,再不斬卻驚訝的看着貍追,正面被水瀑布的攻擊卻毫發無損!

無法近身的再不斬不能對貍追使用水牢術,經過無數次生死搏鬥洗禮的再不斬清楚的知道他和貍追之間的差距,就像他說的一樣,這是單方面的虐殺,而向來虐殺別人的再不斬此刻是被虐殺的對象。

對方竟然連忍術都沒有使用就被逼的死死的,他好像就是在玩一樣的戲弄着自己,胸中湧起憤怒,可實力告訴他這個人他根本打不過。

“水遁秘術?千殺水翔!”有些急切的聲音響起,成百上千的水針朝貍追刺了過去,卡卡西保護用手裏劍刷刷刷擋下朝鳴人他們射去的水針,表情有些驚異,再不斬竟然還有同伴。

會使用水遁秘術,一定不簡單,他剛想張嘴對貍追說讓他小心,貍追的表情卻讓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卡卡西老師……貍追他……”小櫻眼中含有懼意,卡卡西笑彎了眼睛安慰道:“別怕,貍追是我們的同伴啊。”

對啊,貍追是他們的同伴,他也會保護他們。

帶着面具的少年唰的出現在再不斬的身邊,他伸手扶起再不斬:“再不斬大人……”他的聲音急切的有些顫抖,面具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冰遁秘術?魔鏡冰晶。”少年雙手快速結印,聲音是充滿了憤怒的,傷害再不斬大人的人,絕對不能原諒!

貍追周圍豎起了像是鏡子一般的東西,他站在冰鏡中間看着在冰鏡裏快速移動的少年露出溫柔的笑意:“這個很有趣,是什麽?”

少年當然不會回答他,他現在只想殺了這個傷害了再不斬的人。

“血繼限界!貍追,小心點!”卡卡西略帶焦急的聲音響起,他不确定貍追是否能夠跟這個有着血繼限界的少年對抗。

“哦~是血繼限界啊。”貍追了然的笑着點頭,原來如此。

每一塊冰鏡上都有少年的身影,分不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身,少年在冰鏡中單手快速的結印,從鏡中射出成百上千的冰針,冰針刺進貍追的身體,卻全部都碎掉,就像是什麽堅硬的東西抵擋了那些冰針的攻擊。

看不清少年面具下的臉,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詫異,他從來沒見過有人能用身體擋下他的冰針。

少年驚訝的看着冰針觸碰到的皮膚銀白色的東西一閃而過,就像……就像是鱗片一樣!

貍追擡起一只手,語調柔和的說道:“你們也不過如此,根本毫無攻擊力,你們在過家家嗎?”話音落下的貍追手掌驟然出現藍色跳動的火焰,這個火焰是狐火和鬼火的集合體,嘛……好像是哪只九尾狐送給他的禮物,他還沒用過。

小小的藍色火焰在手掌中跳躍,這一幕已然是讓鏡中的少年驚訝的張大了嘴,這家夥……真的是人類嗎。

在冰鏡外的卡卡西等人看不見鏡中的情況,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就在他們焦急的時候刺眼的亮光伴随着強大并且炙熱的勁風朝他們吹了過來,擡起手遮住刺眼的光芒試圖從那光亮中搜尋貍追的身影。

最後亮光消失之後地上留下了大片被烈火灼燒過黑色燒焦的痕跡,土地甚至還殘留着藍色躍動着的火焰。

是怎麽樣的烈火才能在這一瞬間留下這樣的痕跡,卡卡西的震驚不言而喻。

貍追站在燒焦的空地中間,少年身上的衣服都被燒的破破爛爛躺在地上,破碎的面具下是一張漂亮的臉,艱難的撐起身子,伸出手臂擋在再不斬的面前表情無比的堅定,再不斬看着已經傷得不成樣子的白心中的感覺不言而喻。

“不、不會讓你傷害再不斬大人的……”白虛弱艱難的聲音讓再不斬心裏有些發堵。

“白,躲開。”再不斬靠着斬首大刀慢慢的站了起來,看着貍追的眼神充滿了堅毅和視死如歸。

“再不斬大人!”白驚訝的看着再不斬,他鼻子一酸竟留下了眼淚。

貍追拍了拍長衫上面的灰塵,露出溫柔的笑臉笑眯眯的說道:“真無聊啊你們,嘛……我已經覺得無聊了,反正你們也沒有價值了——”貍追走到他們的面前,白也掙紮着艱難的站起來,用矮了再不斬不知道多少的弱小身體擋在他的面前,眼神裏滿是‘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你再靠近再不斬大人一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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