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錦心的婚約

第78章 錦心的婚約

“是,夫人。”祝二嬸躬身領命,領着手底下幾個媳婦婆子正要出去辦事,甄夫人卻又輕喝一聲“站住!”。

“夫人還有何吩咐!”祝二嬸慌忙上前一步,雙手交疊在身前垂着頭躬聲聽令。

甄夫人冷冷的盯了阮媽媽半響,方開口說道:“既然阮媽媽對巡夜這麽有興趣,那麽從今晚起,阮媽媽就加入巡夜的差事吧!祝二嬸,人我可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提點提點’阮媽媽!”

祝二嬸一怔,慌忙應道:“是,夫人!”

“夫人,這,這——”阮媽媽目瞪口呆,被甄夫人一道冰冷若刀劍的目光震懾,吓得硬生生吞下反對的話,垂頭喪氣上前福了福身:“是,老奴遵命!”

衆人正要退下,甄钰忽然又道:“各位媽媽嬸子這樣就想走了嗎?錦心、錦繡兩位姐姐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媽媽們一句話都沒有?”錦心、錦繡是甄夫人身邊的人,甄夫人不便太護着她們令衆人寒心,卻暗地裏給甄钰使了個眼色,甄钰會意,當即開口。

錦心、錦繡聞言,不由得又滿臉怒色瞪着罪魁禍首阮媽媽。尤其錦心,死死咬着唇,沾滿淚痕的蒼白臉上羞憤交加,恨不得撲上去扇阮媽媽幾個耳光。雖然此事最後被證實是一場鬧劇,可是先前所受的嘲諷羞辱卻是真真切切的,對一個未婚女子來說,她的名聲,終究有了抹不去的污點痕跡,平白遭受一場羞辱。她豈能無怨?

對上錦心幾欲噴出火來的怨恨目光,阮媽媽有點心虛的別過眼光。

阮媽媽悄悄睨了甄夫人一眼,本想甄夫人會出聲給她個臺階下,不料甄夫人根本只當沒看見。見她許久沒有反應臉色反而更沉了兩分。

“是老奴錯了,請兩位姑娘見諒,老奴在這給兩位姑娘賠不是!”祝二嬸忙陪笑上前向錦心、錦繡深深鞠躬。衆媳婦們也慌忙跟上一齊陪笑道歉。祝二嬸羞愧得滿臉通紅,她和丈夫是最早進入甄府的下人之一,性情耿直甚得甄老爺信任,在府上一向來有頭有臉,整個後院的安全都是她在負責,不想今日鬧了這麽大一個烏龍,真是什麽臉面都丢盡了!想到此不由惱恨的瞪了阮媽媽一眼。

阮媽媽只好也上前致歉。心裏卻委屈不已。她可是管家娘子,又有年紀在這兒,錦心、錦繡再怎麽樣也是個丫頭,如今卻要她來給她們道歉!

“哼!”錦心扭過臉冷哼一聲,錦繡也白了她們一眼不語。

“好了。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若讓我聽到半個字的閑言碎語,無論是誰,先打三十板子再賣出去,有不信的,只管試試!祝二嬸,往後再有這種荒唐事,你的差事也就到頭了!都下去吧!”甄夫人冷冷掃過衆人。

“是。夫人!”祝二嬸心裏一緊。

“都聽見了嗎?還不下去!”王媽媽目光一掃淡淡吩咐。

Advertisement

衆人諾諾,都退了下去,劉姨娘待衆人退後見無事可幫得上忙便也告退。

錦心早被錦言等扶了起來,替她理了理衣裳,抿了抿松散的發髻,那蒼白的臉也恢複了幾分顏色。無神的雙眸亦漸漸有了兩三分神采。

“奴婢謝夫人恩典,謝姑娘恩典!”錦心想起這一場無妄之災,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淚。

甄夫人有些疲倦的揮了揮手,溫言道:“好了,別哭了!你和錦繡都下去好好收拾收拾吧!就要嫁人了,還動不動就哭什麽呢!以後,你們都小心些,不要再着了旁人的道!”

“是,夫人!”

提起婚事,錦心心中一寬,複又跪下磕頭道:“奴婢謝夫人和姑娘相救!否則,否則——”錦心也不笨,當然也猜到被抓來的“小厮”變成了錦繡絕對跟甄钰有關系。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甄夫人擡擡手,小丫頭們便扶了錦心起來,小聲勸慰着。

錦心怎麽能不感激?如果不是這樣,她的名聲可就真的毀了,這輩子除了将錯就錯的嫁給那個“小厮”還能嫁給誰?未婚夫白延曲還能要她嗎?就算他肯娶,她又有什麽臉面去嫁?

白延曲不是甄府中人,原本乃是外頭一個走街竄巷販賣布匹的小小生意人。

甄夫人猶記得,三年前,錦心才十四歲,一個叫白延曲的人莫名其妙的突然輾轉托人向甄夫人求娶錦心,乍一聽之下,甄夫人和正院上下都當成一場笑話,錦心自己也是羞怒不已:一個街頭巷尾叫賣販貨的小貨郎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妄想求娶戶部尚書府正室夫人身邊有頭有臉的一等大丫鬟?簡直做夢!

甄夫人當時聊以一笑,笑過之後左右無事亦半是好奇便命人将那白延曲帶進來見了一見,甄夫人見他二十二三出頭,長得還算端正,氣質也還沉穩,對他便不覺讨厭,于是戲稱只要白延曲拿得出五百兩銀子做聘禮,她便考慮将錦心嫁給他!

五百兩銀子,白延曲不吃不喝攢二十年也不一定攢的夠,甄夫人這麽說除了戲耍也是勸他知難而退的意思。

不料白延曲想了想竟鄭重的答應了下來,并且主動說了以三年為限,說是三年之內,一定帶着五百兩銀子請媒人上門提親,如果三年之內他辦不到,也不敢耽誤錦心姑娘終身,此事就此作罷!只是三年之內,懇求甄夫人一定不要将錦心姑娘許配他人。

甄夫人聽他說的這樣認真一時倒有些怔住了,王媽媽也怔住了,躲在屏風後的錦心、錦言等也都怔住了,各人心頭一時各有各的滋味。

甄夫人若有所思的多看了白延曲兩眼,當時便決定,三年之後。無論白延曲拿不拿得出五百兩銀子,她都可以考慮将錦心嫁給他,因為僅憑這一點便可斷定,這個男人不是個輕浮的。而是可以讓人依靠終生的,既然如此,她為何不成全?

王媽媽忍不住問白延曲為何如此執着要娶錦心?又是從哪裏知道錦心這個人的?白延曲當時只是笑了笑。說是将來若有機會,自會告知。

兩年後,也就是去年甄钰出事前幾日,當甄夫人等所有人都已經漸漸淡忘了此事,白延曲竟真的請了媒人上門提親!

原來這兩年,白延曲南下随人出海跑船遠洋,省吃儉用、出生入死幾番拼搏下來。最後結賬賺了八百多兩銀子,除去作為聘禮的五百兩,他又将宅子修葺一新,添置家具,又租了間小小的鋪子。俨然一副準備娶媳婦過日子的架勢。

甄夫人唏噓不已,此時此刻還有什麽不答應的?便是錦心,也羞得滿心幸福甜如蜜糖。

兩年前那時情窦初開,青澀少女之心最易被打動,有那麽一個相貌端正、氣質沉穩的人癡心求娶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這兩年來,也許人人都忘了這件事、這個人,但是她一直沒有忘,閑暇時不自禁的便會想他,想他還記不記得自己?會不會真的前來求娶?可是錦心想歸想。其實也沒有當真,只不過在心底感到有一點點的悵然而已。五百兩銀子,不是一個小數目。哪怕他當時答應得很鄭重,哪怕他當時真的有心,然而世界上許多事不是有心就能做得到的!

誰也沒有想到,他回來了!帶着當初的承諾回來了!錦心內心那份驚喜簡直非言語所能形容!

一時間。錦心成為甄府後院所有姑娘羨慕的對象。

甄夫人那時方知,原來兩年前某日,主仆幾個去廣恩寺進香,白延曲無意中瞥見了錦心一眼,從此便認定了她!

這一番緣故解說出來之後,屏風後的錦心歡喜得心裏酸酸澀澀的差點滴下淚來,衆姐妹羨慕、打趣的目光令她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那時甄夫人和甄老爺已經相敬如冰,對白延曲這樣癡情、迎難而上、锲而不舍而又有實力達到目标的男子大有好感,不但當即拍板定下錦心的親事,還表示會大操大辦,風風光光的将錦心嫁出去。

只是主仆這麽多年,突然之間說到一朝離別兩下都不舍,便将婚期定在錦心十八歲那年。白延曲也覺得自己剛剛出海回來,又無父母兄弟幫襯,家中諸事少不得親自打點,生意也要從頭做起,也情願等生活穩定了、步入正軌了再迎娶錦心。于是事情就此定下。

今年此時,還有四個多月,就是錦心出嫁的大喜之日,火紅的嫁衣已經繡好,孰料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這種事情,如果此事為真,怎麽不讓錦心痛斷肝腸!便是甄夫人和王媽媽,也會束手無策。世上哪個男子會不在乎自己妻子的清白?

“錦心姐姐,先不說這個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好了!”甄钰突然輕輕說道。

甄夫人關切的瞧了女兒一眼,目光瞬間溫柔了下去:“钰兒累了是麽?錦言、桂圓、蓮子,伺候姑娘回房休息去吧!钰兒說的是,大家都散了吧,錦心,你也回去休息吧!” 雖然她還有許多話想問女兒,但也不必急在一時。

甄钰乖巧的答應着,在錦言和桂圓蓮子伺候下乖乖回房。

第二日傍晚,祝二嬸便命人押了四名中年媳婦婆子來到正院,說是已經審問明白,陷害錦心的就是這四人。四人招供平日裏受過錦心、錦言等正院大丫頭的盤查刁難,故而伺機報複,倒并不是針對錦心,只不過恰巧是她撞上而已。

甄夫人心中冷笑:也真難為她了,恰好便說動安排了這四個與正院有嫌隙的人動手,連敗露後的退路都想好了!

甄夫人一句話也懶得問,直接命打三十大板灌了啞藥賣出去。幕後主使這四個字更是提都沒提——反正提不提都一樣,針對正院行事的,這幕後主使還能是誰?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她越是不往下細查,甄老爺才越會覺得她委屈、識大體!這個女人妄自以為精明,卻不知後院這點子小手段。甄老爺豈會不懂?他一出門,府中便出了這麽多針對正院的事,是個人都能想到其中必有問題!她這回,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然。如果錦心真的出了什麽事,那就另當別論了。

此事于是就此終結。

至于沈姨娘那邊,是繼續病下去還是慢慢好轉。甄夫人一點兒都不關心,經過這兩件事,沈姨娘如果還不死心要有所動作,甄夫人只能說她是真的蠢到家了!

這日午飯後,甄夫人在屋內貴妃榻上躺着小憩,甄钰望了望外邊明亮而充滿勃勃生機的天地,聞着空氣中随風彌散的淡淡花香和草葉綠色的氣息只覺心頭大暢。便一個人往花園子裏走去。

出了正院大門沿着東北方的道路經過會芳臺可一直到羅帶湖畔。羅帶湖是甄府花園中心地帶,橢圓形的湖泊斜斜呈東北方向,一汪活水從東北角緩緩注入湖中,再在湖的下端沿東南角方向流出去。這道活水,便是府中稱為玉溪所在。

甄钰過了會芳臺。在羅帶湖畔柳蔭桃樹下逗了一回淺水中嬉戲覓食的鴛鴦、花頭鴨、水鹈鹕等水禽,便沿着湖畔往下,從玉溪上過了月亮拱橋,欲往自己選定的住處玉蘭苑去看看。

這玉蘭苑甄钰先前來過這裏,因十分喜愛那院中遍植枝繁葉茂高高的白玉蘭,所以特意挑中了此處作為自己的居所。

因此處年久失修無人住,她挑中此處後,是要大動土木經過一番徹底的休整才能入住的,本來定的是三月底動工修建。但好巧不巧甄老爺又要外出公幹。這玉蘭苑在內宅後花園中,甄老爺一家之主不在,怎麽也不方便讓外頭的人進來施工,所以這工程便耽擱下了。

甄钰來至玉蘭苑前不料一推院門居然沒推開,再看那門上并無鎖,顯見是有人從裏邊關上了。

甄钰不由好生納悶。不知是誰大中午得跑到這兒來。也不知道在裏頭做什麽!

甄钰理所當然的想到了是否又是沈姨娘在搞什麽鬼,她想了想,擡頭望了望不遠處高高的古槐樹,看看左右無人便抱着樹幹爬了上去。

前世的她打小被娘親當成男孩子養,畢竟孤兒寡母總好過孤女寡母免去許多被人欺負找茬的麻煩,對這種爬樹的小兒科她自是熟悉。這具身體先前也是個活潑好動的,兩下契合,并無半點不妥。

甄钰三下兩下就爬到了高枝上,伸着脖子往玉蘭苑中張望,但見滿園繁花如雪,層疊交接的枝桠上開滿了大朵大朵潔白的玉蘭花,在陽光下呈現着水晶樣的透亮,又似滿院蒙上了一層白色的輕紗,十分美麗雅潔。

美則美矣,甄钰此時的心卻不在這上頭,她不斷的調整角度,睜大着眼透過花枝向下望去,恍惚間只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樹下來回穿梭,那人手裏還拿着棍棒之類的東西,揮來揮去的似在習武,身姿矯健,步履輕盈,行動間迅若游龍驚鴻,端是好看。

甄钰不知不覺被他的身影吸引,目光追尋着竟有些癡迷心醉,随即腦子裏猛然劃過一道靈光:那不是她親愛的二哥哥甄克善是誰!

“啊!”甄钰吃了一驚低呼出聲,手下一松差點掉下樹去。她沒想到她這個天天在書房讀書寫字吟詩作畫溫文儒雅的二哥,居然私底下還會這一套!

甄钰說不上來是興奮多還是驚奇多,她當機立斷立刻就溜下了樹,把那玉蘭苑的院門拍得山響。

“誰?”裏頭傳來甄克善略帶吃驚警惕的喝問。

甄钰咯咯笑道:“二哥哥,是我,還不快開門!”

甄克善一呆,心下着慌,手中的木劍東張西望之下竟不知該往哪裏藏的好?甄钰拍門拍得山響,甄克善一急,将木劍随手一抛抛上了屋頂,擡起袖子拭了拭額上、臉上微微的汗,勻了勻氣息,便坦然自若的去開門,笑道:“二妹妹你怎麽來了?”

甄钰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嘻嘻”一笑,說道:“這兒将來是我的院子,我過來看看該怎麽布置的好便來了,二哥哥,倒是你,怎麽在這兒啊?”

“我,呃,呵呵,這兒清淨,這玉蘭花又開得好,我在這兒呢,!”甄克善說着東張西望,好一會才看見被他随手扔在一株玉蘭花下石凳上的書,一個箭步過去将書拿在手裏向甄钰舉了舉以示自己沒有撒謊,卻不知他的表情落在真相已明的甄钰眼裏說不出的好笑。

甄克善見自家妹子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在自己一身白綢勁裝上打量,便忙又笑道:“呵呵,這個天氣穿這身衣裳比較舒服!”

“哥——”甄钰終于忍不住了,“撲哧”一笑故作深沉的重重嘆道:“我可是你妹妹啊,難道,我還會出賣你不成?你不就是躲在這兒習武嘛,有什麽——”

“噓——”甄克善吓得臉色都變了,條件反射的四下張望,猛然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反應的,便又忙道:“你,你在說什麽!”

“還不承認!”甄钰撇撇嘴,指着不遠處枝繁葉茂的高高的古槐樹冠道:“我方才爬上去可什麽都瞧見啦!”

“你,你都瞧見了?”甄克善頓覺心裏一空,然後驚得跳起來大叫道:“你爬上去了?你好大膽子!那多危險!”

“我有把握的,放心了,哥哥!”甄钰擡腳無所謂的踢了踢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子飛出去,偏着頭笑道:“二哥哥,你幹嘛要躲起來習武啊?我剛才看見,二哥哥的身手好厲害呢!”甄钰見他仍是瞅着自己不言語,便讨好的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搖着笑道:“二哥哥,我不告訴別人!”

甄克善的神色這才略松了下來,嘆氣道:“你哪裏知道!我從前試探着跟爹提起過習武的事,爹對此深惡痛絕半點兒商量都沒有,還差點揍我一頓,可我念孔孟四書實在念得不算好,我就是喜歡習武,喜歡讀兵書,怎麽忍都忍不住,沒奈何,只好躲起來悄悄的練了!”

“難怪這些日子我每每去南熏館找你你都不在,原來在園子裏躲起來習武了啊!”甄钰恍然大悟白了他一眼。

甄克善摸摸頭呵呵笑了笑,說道:“好容易這些日子爹不在嘛!”

“可是,原來三哥哥在時,你瞞得過爹,怎麽瞞得過三哥哥?哦,我明白了,三哥哥一早就知道,他幫着你一塊掩護對不對?”甄钰猛然想起當初去城外送甄克守和白姨娘時,兄妹三個一處告別時甄克善說的一些話。

“笑話!”甄克善一掌拍在一株玉蘭樹上,大片大片的潔白花瓣羽毛般緩緩飄落,他說道:“我跟三弟住在一個院子,一起念書,一起下學,能瞞得過他就怪了!好在有三弟幫我掩護,不然,怕也瞞不了爹!”

“那,你幹嘛不告訴我呢?還瞞着我!哼!”甄钰想了想,大為不滿瞪了他一眼。連三哥哥都可以告訴,怎麽就不可以告訴她呢?

甄克善微微挑了挑眉,覺得很無語。甄钰跟母親無話不談,她知道了沒準在母親面前一高興或者一不高興就說穿了,因外祖家的遭遇母親也是反對自己習武的,這要知道了還了得!再說了,男人的事怎麽巴巴的主動去跟一個女孩子說?那還是男人嗎!

“哼,二哥哥欺負人,我告訴娘去!”甄钰小嘴一撇就要往外頭走。

“喂,你剛剛答應了不告訴旁人的!”甄克善大急。若是別人發現了他還可以威脅利誘收買一番,哪怕是甄敏那刁鑽的發現了他也自有手段擺平,唯獨對這個自小護着疼着的親妹妹半點法子也沒有。

“我說了不告訴旁人,可是,娘是咱們的娘,又不是旁人!”甄钰狡辯。

甄克善嘴微張了張,啞口無言,半響悶聲求道:“好妹妹,你別告訴娘,哥哥什麽都答應你好不好?這樣,外頭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哥哥都給你弄回來,好不好?”

謝謝鄉村女子、殘月喵喵的粉紅。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