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強者弱者

“你……你是誰？！”從天而降的淩雲飛吓了那群孩子一跳，不過，領頭的那個孩子似乎是嚣張慣了，剛開始還戰戰兢兢的，但是一句話過後，就又恢複了原本的用鼻孔看人。

淩雲飛不爽地皺了皺眉，不過，他畢竟有着成年人的心智，面對着這一個明顯是被人慣壞了達到孩子，也沒有多做計較。

“滾！”淩雲飛說完這一個字，就想轉過身看看那個擁有着修羅體質的女孩子。

但是那個領頭的男孩卻并不想讓淩雲飛就這麽如願，手掌一揮，他身後和孩子們就将淩雲飛和那個女孩子一起圍到了街角。

淩雲飛有些不耐煩地回頭看向那個男孩。

“你……你敢這麽和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男孩瞪大了眼睛，雙手叉腰，蠻橫地道。

淩雲飛聽到這句話，不由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男孩。

和周圍其他的孩子一樣，都是七八歲左右的年紀，長得……還算可愛吧！只不過那滿臉的驕橫之氣實在讓人難以産生好感。穿着上等的絲綢，看起來家境應該不錯。不然在這種偏僻的小鎮，也搞不到這種奢侈品。

再一看周圍的路人，都是用那種夾雜着同情和憐憫的眼神看着他。

難道這個孩子還真的有什麽背景不成？！

想到這裏，淩雲飛不禁覺得有些麻煩。

但是，淩雲飛的沉默到了男孩眼裏，卻變成了另一種意思。

“哼哼！認出來我是誰了吧？！”男孩一通嚣張的大笑過後，用充滿惡意的眼神盯着淩雲飛，繞着他轉了一圈，邊走邊道，“敢管我的閑事？！活得不耐煩了啊？！今天小爺心情好，跪在這裏，給小爺磕個頭，小爺就不跟你計較了！還不快磕？！”

“磕頭！磕頭！磕頭！……”

領頭的男孩話音剛落，周圍的孩子們就馬上開始拍手叫好了，甚至有不少路過的行人也停下了腳步，有人看熱鬧，有人起哄。

被人如此小看、如此侮辱，淩雲飛就算是個面人，也該忍不住發火了。更何況他本身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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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飛一把揪住男孩的衣領，将其拽了起來，與自己的視線相平。

男孩被淩雲飛的舉動吓了一跳，手腳胡亂撲騰，嘴上也罵個不停，“你個賤民！敢這麽對我？！等我告訴我爹，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塊！你最好馬上放手！聽到沒有？！……”

淩雲飛被吵得心煩，毫不客氣地朝着男孩的臉上甩了一巴掌，“閉嘴！再吵我就把你的牙一顆一顆地拔下來！”

男孩被淩雲飛打得一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再看那些圍觀的人們，看着淩雲飛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瞻仰烈士似的。

“哇……”男孩突然大哭起來，邊哭邊嚷，“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嗚……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閉嘴！”淩雲飛說着手臂搖了搖，“不要以為我是在吓唬你！我絕對說到做到！”

男孩似乎被淩雲飛惡狠狠地眼神吓到了，慌忙點了點頭，不敢再胡攪蠻纏。但還是強忍着害怕最後放了一句狠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會不會後悔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再不閉嘴，你馬上就要後悔了！”淩雲飛淡漠的眼神掃過男孩，讓男孩打了個寒顫，馬上閉上了嘴。

再緩緩地掃過周圍的路人，除了少數幾個膽子大的，剩下的人都一哄而散，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

至于那些跟着男孩一起欺負人的孩子們，早就被淩雲飛的手段吓壞了！只是不知道在顧忌有些什麽，明明想撒腿就跑，卻還是戰戰兢兢地站在不遠的地方。

淩雲飛看了一眼手中的男孩，皺了皺眉，好像丢垃圾一樣随手将其扔了出去。“滾！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有你好看的！”

“你等着！”男孩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還是不吸取教訓地喊道。

被淩雲飛狠狠地瞪了一眼，才收斂了一二。叫過自己的跟班們，連衣服上塵土都顧不得拍一拍，就向遠處跑去。

“你沒事吧？”淩雲飛這才有空去看一看剛剛被自己救下的女孩。

淩雲飛驚訝地發現，這女孩的頭發，眉毛和瞳孔竟然都是罕見的腥紅色，再配合上她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息，難怪會被別人當做怪物。

女孩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不理會淩雲飛的問話，自顧自地爬了起來。冷冷地瞥了淩雲飛一眼，三分不屑、三分譏諷、三分冷漠、還有一分嘲笑。

“你沒事吧？”淩雲飛又問了一遍。

“你不會自己看嗎？”女孩的聲音毫無起伏，就像她的表情一樣冷淡。

“還能走嗎？”淩雲飛并不在意女孩的态度。他覺得這很正常，相反的，如果女孩一上來就十分友好人情，他才會覺得有問題呢！

女孩點了點頭，“可以。”

“跟我來。”淩雲飛輕輕地丢下這麽一句話，就轉過身帶起路來。

女孩不知道是出于什麽考慮，竟然毫不猶豫地跟上了淩雲飛的步子。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淩雲飛的唇角微微一勾，心情似乎也跟着松快了幾分，就連着接下來可能到來的麻煩都不覺得要那麽可惡了。

淩雲飛沒有再回去酒樓，他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不可能就那麽過去了。那個男孩看着也不像是那種吃了虧會自己咽下去的人，回去告狀，帶人回來找場子，是一定的！

傻子才在那裏等着呢！

換一個地方或許拖延不了多長時間，淩雲飛也沒有想過就這麽一直躲下去，只不過他現在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那個時間去浪費在那些人身上。

繞過幾條街，淩雲飛才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旅店裏面開了一間房。

“坐。”淩雲飛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讓女孩坐下。

女孩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吃點心嗎？”淩雲飛說着将桌子中間的盤子向女孩推了推。

女孩皺了皺眉，“你有什麽目的？直說吧！”

淩雲飛也不強求，但是也沒有回答女孩的問題，而是轉而問道：“剛才為什麽跟我走？”

“你讓我跟你走。”女孩答道。

“哦？我讓你跟我走，你就跟我走了？”淩雲飛饒有興趣地看着女孩，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問題。

女孩見狀只得又補充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她不同意，淩雲飛也有辦法帶走她，如此一來，還不如老老實實地聽話。

淩雲飛滿意地點了點頭，為女孩的識時務！又問道：“你的名字？”

“上官夜。”女孩輕聲答道。

“年紀？”

“十二歲。”

“十二歲？”淩雲飛訝異地一挑眉，看着上官夜瘦瘦小小的樣子，他還以為對方只有十歲左右呢！

“嗯。”女孩，也就是上官夜，非常确定地點了點頭。

“哦！”淩雲飛微微颔首，算是接受這個答案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大問題，接着問道：“家裏面還有人嗎？”如果還有的話，他的計劃就要變一變了！

好在上官夜搖了搖頭。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時間，淩雲飛都在詢問上官夜的基本情況，總算對她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淩雲飛也不怕上官夜說謊，這些問題本來就是無關緊要。

閑話說完了，接下來就是正題！

“你想要力量嗎？”淩雲飛用充滿蠱惑的聲音說道。

上官夜聞言“霍”地一下擡起頭，死死地盯着淩雲飛。

淩雲飛滿意地一勾嘴角，有欲望就好，有欲望就有弱點！

“想要嗎？”淩雲飛耐心十足地又問了一遍。

“代價？”不過幾息時間，上官夜就已經恢複了冷靜，沉聲問道。但是她的心裏面是不是真的那麽淡漠，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忠心！我要你絕對的忠心。”淩雲飛嚴肅地說道，“這是最重要的！”

“還有呢？”上官夜并沒有簡單地給出答案，她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麽容易！“一次說清楚好了！”

淩雲飛贊賞地看了上官夜一眼，繼續說道：“我給你力量！而你要付出的，很簡單！你的命屬于我！你的力量屬于我！你的一切都屬于我！你要做我開路的劍，做我殺人的刀！我不想殺的人，由你去殺！我不方便做的事，由你去做！”

“相對的，在我沒有人要你殺、沒有事讓你做的時候，你是絕對自由的！”

“你也可以殺自己想殺的人！不管你惹出來多大的麻煩，都可以推到我身上，我會幫你扛起來！”

“我不喜歡殺人！”上官夜皺眉說道。

淩雲飛不在意地一笑，他知道，上官夜已經動心了！

“沒關系！現在不喜歡不代表以後也不喜歡！你可以學着去喜歡！而且，你也不需要一定要強迫自己去喜歡！”淩雲飛以一種十分篤定、十分誘惑的語氣說道，“要知道，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生，弱者死！強者殺人，弱者被人殺！這些都是大自然的法則！是亘古不變的真理！我們殺人，只不過是在遵循這個真理罷了！”

“所謂的和平，都是短暫的！只有殺戮，才是永恒的！不管在什麽時候，都一直存在的！”

“在弱者看來，殺人是不對的！但是你看看那些成名的強者，哪個不是雙手沾滿了鮮血？！”

“弱者殺人，會被送上斷頭臺，但是強者殺人，卻可以被萬世稱頌！”

“一将功成萬骨枯！但是人們看到的往往都是将軍頭頂上的光環，有誰會去注意他腳下的白骨？！”

“強者制定規則！弱者遵守規則！”

“對于強者來說，規則是工具！而對于弱者來說，規則則是枷鎖！”

“而實際上，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關鍵是看你有沒有與之相對應的實力！”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