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在路上

“我要擦亮靴子,我要進城去……”

“我要湊出二十美金,我要四處揮霍……”

“我要打幾局撲克牌,我可能會拿去喝酒花光……”

“我要花錢跳支舞,找觸目所及的第一個美女……”

“跳完舞我要問她,“嫁給我,好嗎”……”

哼着小調兒衛國升肩上抗鋤頭,腳步虛飄飄的踩着地上滿是的枯枝落葉,落腳嘎吱嘎吱的聲響很有森山獵人的味兒!

這座小型森林位于費城南部斯庫爾基爾高速公路十裏開外,旁邊是一個小鎮。再過一條河脈就是森林。不知道現在會是個什麽景象?索羅達記得年前這裏的秋天真是很美……

被砍掉的幾棵沉香根子孤零零的戳在那……

被砍去做了藥材衛國升心想不太可能,在美國衛國升并不覺得誰還會有強維克對中國古中藥感興趣的情操。

八成是被拿去制香水了……

這裏多的是闊葉林,還有吹動起窸窸窣窣的紫檀……

索羅達一路跟着在前開路的衛國升,自己則是細心的記着沿路坐标。

倆人走到一處開闊地時明顯就感到風漸漸重了,被吹起的頭巾,還有餓的直打晃兒的衛國升!!

索羅達把自己手裏的挎包扔在地上,上帝,記不起那間度假小屋在什麽方向了……

“或許,我們在這過一夜也不錯,還好我先見之明的備了帳篷。”衛國升摘掉帽子讓新鮮的空氣風幹自己已經黏在一起的頭發。

索羅達環視了四周的環境可也覺得還成:“好吧,其實,真是見鬼!我肯定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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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這真可以選做黑色星期五了。你說第二天醒過來我們會不會睡在你說的度假小屋裏?”

“你是在懷疑我?”

“奧,索羅達,你真是想太多,我只是詢問而已……”

衛國升并不知道為什麽索羅達一直都臭着一張臉,從他吃完一條巨大的何奇三明治,獨自費力的把帳篷搭好,孤身在這周圍尋覓尋覓看有沒有傳說中森林裏的那種黑洞?直到回來時天色灰蒙。

索羅達卻還是那樣,屹立在一灘水窪邊的石頭上高瞻遠矚。獨孤求敗……

“嘿,你不吃東西?”衛國升手拿着起司肉堡和一瓶黑櫻桃來到索羅達身邊。還怪異的竄竄拉近了之間的距離。

索羅達嘴角泛笑,手都伸出了一半,結果衛國升愣就是把肉堡的外包裝下拉了幾分直接送到自己嘴邊狠狠的咬下去了一大口:“你,你怎麽不吃啊……”

眉頭緊了松,松了又緊,深眼窩裏的綠眸子随時都有要溺斃衛國升的意思。索羅達越湊越近,張張合合的嘴唇到底還是停下了,索羅達心裏那點衛國升還知道自己沒吃東西的熱乎勁頃刻煙消雲散了:“呵呵,吃,怎麽不吃……”

搶下衛國升手裏的肉堡索羅達也學着衛國升狠狠的去掉一大口。許是從沒這麽吃過,噎的索羅達都是一個沒提上來氣。

衛國升喃喃:“你不是在生氣度假屋吧?”

“嘿,或許已經推了?你也說那屋子不像是有主人的。我們現在不是還有帳篷嘛……”衛國升拍拍索羅達往帳篷處拉:“你來看看。”

衛國升失策了,索羅達就更別說了……

奔着度假小屋來的索羅達根本就沒找見度假屋的影,還好。衛國升還有備無患的路過小鎮時買了一頂帳篷。

他們只是沒想到,夏季北美的森林還是這麽陰寒……

同樣是夏季,但衛國升大學時同是野營在上海的一個小樹林卻悶熱的如果一個小蒸爐。所以他這次帳篷還特意購置的是一頂料薄透氣,頂帶敞篷。

看着就冷飕飕的冰藍色,就連自己在心中默默催眠不冷不冷後真的起到點效果時,一睜眼卻還是透過頂上的大洞無語問蒼天……

衛國升後悔啊,還不如是趁着那時天還亮去找小屋呢。

他只記得去買帳篷,卻忽視了現在他們最需要的睡袋。衛國升想合着自己就是買了一塊漏洞的塑料布……

根本就沒有森林探險,往森林中心走了大半天去找索羅達口口聲聲就在附近的度假屋。到處是樹,更沒有那傳說中愛麗絲夢游仙境裏的白兔。

索羅達先前頂風升起的火堆現在要滅不滅的,透過一層塑料從帳篷向外看就是一小簇鬼火……

倆人在還算寬敞的帳篷裏相互糾纏團成了一大坨。衛國升上牙碰下牙的還時不時就在索羅達的耳邊磕磕。其實索羅達他也沒好到哪去……

身上衣服都不厚,而帶來的勉強能稱為布料的東西也都墊在身下避免受地上的寒氣了。

可喜的是肚子飽着,再冷倒也不至于使誰的胳膊大腿抽筋。

衛國升也真是冷急了眼,腦袋一會一往索羅達胸裏面鑽。兩條大長腿更是使了勁的往索羅達兩腿縫隙間擠,奢望那條比他粗壯的大腿可以為他擋風遮雨。

衛國升蹭蹭蹭的索羅達竄火,索性按住他的屁股自己也是向前一頂,兩處敏感緊貼,僵住的衛國升在寒風瑟瑟裏都能清晰的感受由軟軟的一團慢慢堅.挺,又逐漸火熱……

索羅達抵上衛國升的前額來個眼對眼的碰撞:“怎麽,不敢動了?你才還加蓬黑猩猩的勁頭呢……”

衛國升突來的神力居然把箍着他的索羅達掀了個個兒,眼裏滿滿的果然如此,你果然如此。互相習慣後近幾日來臉上的溫情不見,衛國升板着臉眉毛都高皺到了天靈蓋。

粗重的喘息衛國升真覺得現在根本沒什麽可說的。伸手要去拉開帳篷的拉鏈卻被索羅達給阻止了:“我出去!!”

火堆徹底熄滅,冷硬的風吹散了燃燒過後的灰燼,高大的樹木無論樹種都是齊齊的被吹彎了腰倒向東南,呵,這還是場西北風……

還是同塊石頭,還是一個方向,只是轉站為卧,索羅達豎起了自己的衣領子後背貼上了大石塊的冰涼。

索羅達煩躁,寧可冷冷也想着出來靜一靜。下身緊貼,頭頂着頭的體溫,衛國升黑墨的眼睛,頭發裏還有微微的汗味,索羅達不想承認,可那一刻他卻真的想扒了他的褲子狠狠的幹他。

掰開那雙沒毛的大長腿狠狠的幹他,嘗嘗看他舌頭的滋味是不是真的好過加戈那老頭的煎牛舌……

風太大了,索羅達手被吹的冰涼。煙頭都被他咬出了棉絮才被吹滅不知道多少次的火柴點燃了起來。

呵,呵,索羅達大力吸了口煙呵呵的笑,低垂着頭肩膀一顫一顫的:“見鬼!真他媽的冷。”

索羅達想的很雜亂,還很斷續,記憶對他本來就零碎,又冷……

衛國升不是他這種人,索羅達知道。所以索羅達從來都不找亞洲人,都像衛國升,保守,還他媽都把自己當耶稣神聖的不能侵犯。認真起來跟那些婊.子都沒個兩樣。

衛國升的品種如果說是索羅達的界限,那麽兩人一樣的職業便是一道更深更長的溝渠。

索羅達口味比較廣泛,模特醫生或是演員律師,對上眼的就是來者不拒,心情好許也能和幾個搞藝術的在床上相互熏陶熏陶。

就是同行不行,莫名的,許是也想自己這點私生活要真是在媒體上被捅出去好歹他也算是有職業道德的了,就當着是不連累自己那個教練的爸了吧……

可是于衛國升,索羅達發覺開始是迷戀他那雙腿的初衷已經變了,想帶上床。

而衛國升的反應卻也警醒了一直自欺的索羅達,不是你喂他他就肯給你吃……

也對,到底不是豬!

空氣真鮮,晨間的森林裏有着大堆不知名的鳥叫,聲挺清脆的……

昨夜一襲大風刮完今早的天兒像是下過雨的一樣,吸一口氣都是甜。

帳篷裏衛國升早就被外頭的叽叽喳喳叫醒了,現在正屈着身子忍受着壓在他胸上人一腦袋金毛刺眼的暈眩。

現在時辰早的都沒有日陽兒,清清冷冷的光線透過棚頂的大洞照進來,衛國升有種夲虐身心的自覺。

索羅達出去後衛國升更冷了,翻來覆去的冷。

索羅達不得更冷?就這麽一句話衛國升自己就想了個點兒八的。其實真的确定了索羅達的性向衛國升心裏倒也松了不少,以後也不用偷瞄自猜的糾結了。

再說回想索羅達當時的口氣?雖然倆人那時的身體确實是離着近了點但那口氣明顯就是不滿。可也是,衛國升想想自己當時也不老實。就整個男的女的往他那塊兒蹭他也受不了啊。

這麽一想衛國升又覺得索羅達是英國人,舉動開放很正常。那個動作只不過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亂動的意思吧

最後衛國升還是想起了衛微微的話,你當一個人是朋友,就要接受他的全部!!

對,沒錯,意思都一樣……

自己解釋通了衛國升就麻溜的去找索羅達被,大手冰涼,索羅達腳下邊抽完的煙頭都被風吹散了,衛國升把索羅達拉起來那嘴裏邊還叼着個煙屁股呢……

拖拉着索羅達鑽進帳篷,索羅達是想跟衛國升把話說清楚的。明天倆人就各收拾收拾各的東西,都回家去吧……

話到底是沒說,索羅達那張被凍麻木的嘴也是太不争氣。

衛國升也沒話,一時間陰森的森林把這間小帳篷都傳染的氣氛陰森了。

背對着背,一人把着一邊,中間一大塊地方就是二人間的空隙。

有意無意,有意無意,蹭一點,再蹭一點,直到空隙間都不存在了一絲縫隙。

直到兩人背抵着背,呵,水到渠成,也就順其自然的翻身抱在了一起……取暖。

風太大,天兒啊,真冷……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衛國升部分寫的略微捉急,據可靠消息等會要停電了,以後有感可能會再描述兩筆……包涵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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