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彼此
阿蘭從曼聯出來直接又去調索羅達的信用卡消費賬單。
還是沒什麽消費記錄,只有一條是從紐約刷卡訂了兩張飛回倫敦的機票。腦子嗡的一響,不久便接到了奧賽羅亞說索羅達回來了的電話。
又是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阿蘭庫波爾跺了跺腳氣極了索羅達已經跑了還敢回來!
在外躲着不好嗎!!居然趁着這會子最混亂的時候出來趟渾水。
氣歸氣,可阿蘭一直挂念兒子出事沒出事的擔心卻也松了不少。也有了些許的欣慰。兒子不是出了事就只知道讓父母解決的慫蛋。
可也好,可也好。
就像阿蘭庫波爾先前就在記者面前說的。索羅達怎麽樣,都是她的驕傲!
阿蘭是第二天回去的曼聯。
這會兒內部真正的烏煙瘴氣了,一夥人在門衛處得知不見索羅達和衛國升出去過才松了一口氣。也都提着膽每一處的尋找。
早早起的曼聯隊被奧賽羅亞攆進訓練場地做十五分鐘腳踏車熱身。接下來的圍圈搶球便由斯坦利做訓導。
看着奧賽羅亞冷着臉子走,斯坦利也有些抱歉。卻也沒後悔。
走進卡靈頓的主區所,天很陰,已經打過幾個響雷了,眼看着雨勢将要落成瓢潑。阿蘭庫波爾搓搓雙手有些抖縮。快步走進樓門,熱氣撲面而來。這讓阿蘭不适應的重重打了一個噴嚏。
心裏樂開了花,撫了撫自己熱燙的額頭,阿蘭昏昏沉沉順着樓梯口往奧賽羅亞辦公室走。
忙了一晚上的人這會兒剛找到抱成團兒睡在一起的兩個人。
奧賽羅亞面色都不如今個兒的天兒。
衛南風更是震驚的整個人都晃了三晃兒。
李源祥是從後半夜才知道衛國升回來的消息,說什麽都要跟着一起找。這會兒年過半百的李源祥向後一栽楞,氣息頓時虛的不能再虛。
身後是一群曼聯隊員,一個個臉子也都不紅不白的僵着,都準備着等會兒奧賽羅亞要打人可得給人攔腰抱住喽。
到底衛南風也沒有勇氣把蓋在兩個人身上的毯子掀開。
把頭歪向一側一副不堪入目的樣子。兒子真的沒有救了。哀大莫過于心死。
奧賽羅亞雙拳握的使勁,粗犷的臉一雙眼冒着火,四處尋尋,大步一邁便被就在身後也一樣震驚,滿臉不可置信的尼基塔攔腰抱了住。
奧胖一夥人也湧上來七嘴八舌的想把教練拉出去,奧賽羅亞一掃床上的兩個人居然還沒有要醒的樣子,手裏一杯剛從櫃子上拿下來的水便想也不想的盡數揚了過去。
臉上一涼,索羅達就驚醒了,腦子漲疼漲疼的。一屋子十幾號的人這就進了眼。第一反應是把還在他懷裏的衛國升圍個嚴實。
索羅達籲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能說什麽,低頭晃着腦袋緩解覺沒睡夠的疼痛。腦頂一撮金毛撅起來也跟着一晃兒一晃兒的!
衛國升就算臉上着到涼也沒醒過來,而是在索羅達起身,感覺不到那人體溫時才驚恐的睜開眼的。立馬也跟着起來了,蓋在脖子上的毛毯滑下來,露出來的胸口深紅色零碎吻痕。
立起上身就被索羅達拉了過去,又是蓋個嚴實。這會兒衛國升才發現站一屋的人,數十雙眼睛黏在他身上。衛國升大腦沒反應似的,雙眼左瞄瞄右瞧瞧,白淨的臉漸漸被紅暈子替代。
衛南風啞了嗓子喊一句衛國升。接着是靜默,随後難堪的轉身緩緩出了屋子。
一句衛國升,難受了李源祥,也心酸了奧賽羅亞。
更讓此刻在床上眼睛模糊的衛國升想朝衛南風磕三個響頭,再說一句抱歉,爸。
毯子下被索羅達攥緊了手,衛國升胳膊抹抹眼睛,擡起來眼睛是通紅通紅的,反手更加用力攥緊了索羅達。
奧賽羅亞也被強行拉了出去。
衛國升不敢去對李源祥的眼睛。在他心裏李源祥的某一部分更有父親的成分。而這種父子之情如今怕是要因為自己今天種種傷了李源祥的心。
不敢去擡頭看。最後只聽李源祥輕輕的嘆口氣。然後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眼淚滴滴落在毯子上,不吸水的。一顆一顆再順着流下去掉在衛國升腿根兒。灼人。
衛國升沒往男兒有淚不輕彈上想。懶得擦,他也不矯情。衛國升只是想讓他們知道,他,也不是不難過的。
捧起衛國升的濕臉,索羅達擦了又擦,大拇指撷下一顆又是一顆。
側臉向窗外呼呼刮的風,衛國升趴在索羅達肩上抽抽鼻子:“因為你,我可得罪全世界了。”
“不,還有我。”摸索衛國升側腰上的線路,索羅達笑了。
阿蘭身着純白的花邊兒睡衣,天鵝絨柔軟枕頭墊着脖頸,斜斜的靠在身後床頭櫃。
外頭一個響雷大的可以打出屋裏人一身的雞皮疙瘩。身上覆一床塔夫綢錦緞滑料被,阿蘭面色蒼白,保養得宜的手輕輕支撐頭部。
看也不看立在床邊端着水杯讨好自己的丈夫。
“奧賽羅亞,我是跟你那會兒年輕了。如果早知道你現在會用暴力傷害我兒子。我,我、請你出去。”阿蘭的調調兒聽不出大喜大悲。似乎看清了世間蒼涼,又似對一切失去了希望。不去看奧賽羅亞,只是陳述,陳述事實。
早上回來看到上次見還好好的兒子,現在一眼大一眼小,嘴角也紅腫破皮的,和衛國升那個小男孩兒一起可憐巴巴的被鎖在一個人也沒有的冰冷器材室。阿蘭庫波爾便對奧賽羅亞就是臉再也沒有回溫過。
接着就是闖進奧賽羅亞的辦公室對着一頓冷嘲熱諷。
連同在的衛南風和李源祥也沒有幸免于難。好在是二人都不懂英文。只是看着奧賽羅亞越來越僵硬發黑的臉,感到或許他們應該出去了。
越說越悲憤的阿蘭庫波爾傷心再加傷風。一個不穩便氣到了床上。
渾身松攤攤無力,頭也疼着。
現在是一眼也不想看見奧賽羅亞。
奧賽羅亞不知道該說什麽,也感到悔,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只是他尋了一晚上,整個訓練基地一處都沒放過。
在他打着手電找人時索羅達呢?奧賽羅亞只是生氣,氣急了索羅達的大膽。基地唯有宿舍樓奧賽羅亞只是草草的找了看。在他的認為裏,就算索羅達會在外面的草地凍一夜,也不該如此明目張膽的跑進宿舍樓裏。
不嫌丢人!
所以在今早抓住索羅達後,關進器材室裏奧賽羅亞又揮了一拳。
而妻子現在這個樣子,奧賽羅亞心都要碎了。
扯開嘴僵僵的笑,奧賽羅亞想把手裏的阿司匹林喂給阿蘭。阿蘭庫波爾向右側一躲,奧賽羅亞杯子裏的溫水就蕩了蕩。
“請,出去。”指向木門,阿蘭繃臉,挑起了眉。
無奈,奧賽羅亞坐在床的一側板住阿蘭庫波爾:“親愛的。”
阿蘭一聲冷哼。
“相信我。我并沒有使力。況且索羅達這麽過分了不是嗎?”大手扣住阿蘭的後腦,奧賽先心虛後認真的道。
阿蘭一掙,想要擺脫鉗制:“呵,沒有?你會打碎他的腦袋。索羅達是你兒子嗎?喜歡男人又怎麽?呵,我也演過同性戀神經病人呢,你要和我離婚嗎!!”
“這是說的什麽。”奧賽羅亞晃晃阿蘭說:“索羅達是生活得太安逸了。親愛的你不要跟他相提并論。”
阿蘭嘴唇哆嗦的更白了,指着奧賽羅亞顫抖:“那是我兒子。你給我出去,奧賽羅亞,我從來沒有管過他,你呢?現在晚了,我們都晚了!出去,出去!!”
“老婆。”奧賽羅亞抱住阿蘭庫波爾。
阿蘭伏在奧賽羅亞肩上抽噎的很傷心,斷斷續續着說些什麽。藏在奧賽後頸的唇角笑得也很開心。
響雷連着不斷。
閃着詭異的光,天陰沉的全暗了下來,索羅達給衛國升屁股底下墊了一個厚墊子。
屋裏真涼。倆人都不敢把背抵在牆壁上,索羅達就着外面的閃電一點點兒描繪衛國升的臉。縮腿兒蜷着。衛國升整張臉都埋進了索羅達的腿中。
臉明明是熱燙的,可指尖兒卻冰涼的不行。索羅達把衛國升雙手捧在手裏捂着,心裏急,可也不差這一時。
咔撻,門鎖松了。
索羅達也不看來開門的是誰,擡起衛國升的脖子擔在腕上,另只手抱住蜷着的雙腿一發力,便把燒的暈暈乎乎的衛國升抱了起來。
門廊的燈火刺的索羅達雙目一痛。
經過站在門外的阿蘭和奧賽羅亞時索羅達跟阿蘭輕輕,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媽。
阿蘭心思全在索羅達懷裏的衛國升身上,臉紅通通的吓人,哼兒哼的對外人表示現在他的難受。
“呀!受冷了?”摸上衛國升額頭,阿蘭手被燙的縮了一下。
颠一颠,把衛國升抱穩了索羅達加快腳步奔向醫務室去。
阿蘭急忙跟了上去,看奧賽羅亞繃着臉還杵在原地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
“走開!”推開奧賽羅亞,阿蘭美目瞪了一眼。追着索羅達也小跑着跟了上。
身後過長的絲質晨披飄得可長可長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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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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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