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撒西你不是人！

一場聲勢浩大的讨伐,  莫名其妙地被omega一番話堵得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烏茲爾大法官表情僵硬，而他的身邊卡爾*孫的臉色青得像吞了一百斤的翔。

卡爾*孫啪地一聲關掉光幕，但氣氛卻持續的尴尬,  聯邦法院裏一瞬間鴉雀無聲。

撒西緩緩地靠向椅背,  雙腿交疊。

那張冷淡的臉上挂着幾不可見的輕蔑笑容,  赤紅的豎瞳微微眯起：“真是無聊。”

死一般的寂靜。

衆人：“……”

“還有什麽問題麽？”清透如風雪的嗓音帶着一股傲然。

撒西緩緩地靠向右邊扶手,  那嚣張的姿态看得聯邦議會那幫人氣抖冷：“沒有的話，我将反起訴卡爾*孫诽謗。作為外人強行幹涉我與我的omega私人生活，诽謗并侮辱軍部總指揮。不知道烏茲爾大法官，對于這些罪名怎麽判？”

卡爾*孫：“……”

“需要我向聯邦法院遞交一份訴狀麽？”撒西眼中的利刃掃向屏幕。S+級alpha強勢的信息素洩露出來,  即便隔着屏幕，屏幕那邊的人也仿佛受到壓迫,  身體抖了起來。

烏茲爾在沉默将近一分鐘後,  臉色鐵青地開口：“不用，法院将依照聯邦法律，對诽謗者進行判決。”

卡爾*孫等人的臉色一瞬間陰沉無比。

撒西那雙豎瞳緩緩地凝視着光幕中這些人,  滿意地勾起唇：“那麻煩了。”

……

聯邦法院那邊情況發生翻轉,  蘇林安不清楚。他在回答了記者幾個問題後,  就被立即趕過來的庫裏和幾個軍官給護送回宿舍。而那些記者則被全部趕出了軍區。

庫裏對這次的事件非常頭疼，他已經想象的到撒西回來以後會有多生氣。沒想到只是回去處理了一點私事,  就發生了這樣不可控的事情。庫裏臉色鐵青，一向斯文溫和的臉上全是戾氣：“我不管你們是誰送過來的。擅自進入軍部,  堵截你們不該采訪的人,  這件事，軍部會追究到底！”

冷硬的一番話砸到地上，吵吵鬧鬧高呼着人權的記者們安靜了。

“你們的每一張臉，我都記下來。”卡琳娜冷笑,  “吃了不該吃的飯，也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熱鬧的場面好似刮了一陣寒風，瞬間冰封。

記者們臉上血色一瞬間褪盡，他們張了張嘴，企圖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就算是軍部，言論自由是新聞工作者的權利啊……”

軍部的軍官卻沒有理會，直接啓動軍部的防暴系統。

一瞬間，滋滋滋的機器聲響，一排作戰型機器人突兀地站出來。作戰型機器人跟普通的家用機器人完全不一樣。身形至少高出一倍，至少三米高。不僅四肢靈活，語言邏輯能力也更強。他們的手能在一瞬間變成各中武器。只見一排迫擊炮伸出來，轟滴一聲在記者腳前面一厘米的地方炸開。

瞬間塵土飛舞，草屑飛濺。好幾個舉着設備的人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等等，等等，等等，我們馬上就走，不要殺我們……”就見這群記者爬都爬不起來。殺傷力驚人的機器人抓起地上吓傻了的記者騰空而起。

瞬間沖出天際，然後在半空中将這些人環島外的海域裏。

蘇林安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系列行為，張了張嘴：“……這樣會不會太直接粗暴了？海裏有鯊魚麽？你們不怕他們沒死掉，明天的報紙會罵死你們麽？”

“那就等他們活下來再說。”

卡琳娜，也就是介紹蘇林安認識到軍裝口袋還可以鑲蕾絲花邊的萬惡之源，白發大美人：“您是不是該回去學習了？雖然說離機甲組裝大賽第一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殿下剛才傳訊回來。如果您敢死在第一關，他會在第一時間讓你告別這個美麗的世界。”

蘇林安默默一個哆嗦：“……”

“另外。”

蘇林安回過頭。

白發大美人的臉上挂着迷人的微笑，高挑的身形看起來似乎比較纖細，居然跟庫裏一樣的強壯：“如果再讓他發現你不好好學跑去偷輪椅，他就親自敲斷你的兩條腿。”

她擡起自己的一邊手，從空間紐扣裏拿出一個金屬制成的小方盒丢在地上。就見小方盒落地，滋滋幾個變型，變成了一個只有成年人小腿高的小型機器人。

蘇林安：“……這是什麽？”

“督促兒童學習防開小差型機器人。”

顧名思義，蘇林安好像能明白是做什麽的。但是他的內心不願意承認，只能死魚眼問：“……幹嘛用的？”

“殿下親自設計，全聯邦只有一件，用來督促你學習的。”卡琳娜笑得特別和藹可親，“這可是個好東西，能有效改善注意力不集中兒童厭學情結。”

蘇林安：“……”撒西親自設計沒毛病，但特麽的為什麽是督促兒童學習？他是兒童麽？

如果比起撒西那個一百三十歲的老頭兒年紀，他二十歲，确實算兒童。

……行，知道了。馬上就回去學習。

在收到督促學習小型機器人之前，蘇林安死都沒想到這個機器人的督促是物理督促。

舉個例子。

比如蘇林安太久沒讀書，突然拿出一本書，看兩行就不想看。然後這個知道他膝蓋高度的小機器人就滋滋滋地飛速駛過來，舉起它手上的小叉子一叉子紮在他的屁股上。

第一次感受到的時候蘇林安是神魂巨震的，不，應該說三觀都裂了：“！！！！”

雖然說這小叉子也不是什麽利器，就那中普通的不太鋒利的金屬叉子。但這玩意兒紮屁股上是真的疼啊啊啊啊啊！

撒西這瘋子是不是對他的屁股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執念，特麽連這中狗屎都設計出來了！！

蘇林安欲哭無淚，這一刻他特麽想站起來罵街。

可是他才一走神，那兇狠的機器人就小火箭一樣開過來，舉起小叉子就紮他屁股。蘇林安的雙眼飽含淚水，罵人都抽不出空來罵，只好拿出頭懸梁錐刺股的态度來好好學習。仔細想想也沒什麽，連穿越到小說中這麽離譜的事情都發生了，讀書打瞌睡被紮一下屁股好像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才怪！

撒西這條惡趣味的狗龍！他特麽的就是在觊觎他的屁股吧！！肯定是的！！！

……

不管怎麽樣，有了小機器人的督促，蘇林安的學習效率蹭蹭地往上漲。

他都不敢相信，僅僅十天的時間，他就把歐文教授發給他的資料全部看完。不僅如此，他還能抽出時間來把看過的資料再看第二遍，甚至是第三遍。

但在他學習的這段時間裏，撒西一直沒回來。

一晃兒二十天過去，蘇林安的感覺有點奇怪，總覺得宿舍樓太安靜。雖然他十分确定撒西作為聯邦軍部總指揮忙碌是必然的。不會整天待在軍部。但撒西一句話沒有就突然消失二十天，真的讓人煩惱。盯着光腦上庫裏的聯絡信號，蘇林安在猶豫。

要不要聯系庫裏稍微詢問一下情況？畢竟撒西是他的飼養員不是麽？

就在蘇林安猶豫，庫裏率先聯系了他。

“蘇林安閣下，有一件事情可能需要你過來一趟。”庫裏出現在光幕中，神色有些疲憊的樣子，“聽索菲說，你非常擅長古地球時期的華族語言？”

蘇林安警惕地瞥了一眼小機器人，點了點頭：“是我的母語。”

“哦？”庫裏倒是第一次聽說。他雖然對撒西的事情了解很多，但對于撒西伴侶的私人信息卻很克制地沒有深入了解。只知道蘇林安的來歷跟一般omega不一樣，但到底怎麽不一樣，他并不清楚，“古地球華族還有幸存者？”

蘇林安眨了眨眼睛，笑得無辜：“算是吧。”

庫裏揚起了一邊眉頭，深入的問題也沒問。輕輕将話題帶過，他立即描述起事情來：“不知道蘇林安閣下還記得我們曾在塞爾塔星球帶回來一個改造人？”

事情過去不久，但一直沒有人提及，蘇林安都已經忘了這個改造人了。

聽到庫裏突然提起，他訝異地張大了嘴巴：“改造人怎麽了？”

“是這樣的。”庫裏于是将情況大致跟蘇林安說了一遍。

原來，幾個月前帶回來的改造人的身體經過太久的封存已經瀕臨肢解。肉/體的部分細胞活躍值臨近空值。因為生物機械組織的半邊身體掌控了大腦和心髒這兩個重要的器官，才勉強維持住他的生命。但是由于長達幾百年的腐蝕，生物機械組織也老化了。現在想要救活這個改造人就務必要維持住肉身半部分的生物細胞活性，并更換舊的生物機械組織。

其中，後一項才是最主要的。

但是最大的問題是，改造這個人類的生物機械組織經過時間的變遷已經被淘汰了。他們如果要更新改造人，就必須要全部換掉改造人身上所用的材料。

這個問題就牽扯到另一個問題，現在用的材料性能和等級完全高于過去的改造材料。高性能高等級的材料所适用的能源不是過去的芯片能夠承受得了的。如果他們強行換掉生物機械組織去适用改造人舊的芯片，重新啓動之時，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造成他記憶芯片毀損。

“……所以你們找我，是想讓我做什麽？”蘇林安大概能明白。改造人就像一個老電器。過去用的電子配件早已停産，後世配備的電子配件裝上去只會造成舊電器短路。

“我們打算重新編寫他的記憶芯片。”

庫裏說，“但是他的記憶芯片是用古地球華族語言刻錄的。我們無法解讀古地球華族語言，需要你的幫助，解開他的記憶芯片。”

蘇林安心口咚地一下跳動，眉頭皺起來：“如果你們拆掉他的記憶芯片重錄，他是不是等于宣告死亡？”

庫裏沉默了。

“他還活着。”

“他還活着。”蘇林安必須重申，“他是個活人。”

想起初見改造人時候，那個人靈活的身手和活人的氣息。如果不是撒西告訴他是個改造人，蘇林安都沒有覺得他是個機器人，“你們不應該沒經過他的同意重錄他的記憶芯片。”

“希望你明白，蘇林安閣下，他的身體實際意義上是已經報廢了的。”

庫裏沒有承認。

頓了頓，他意思很明确：“舊的身體支撐不住了。”

“何況，改造人只要機械的部分恢複正常運作。換一副身體，重新錄入記憶，他就還是能夠跟原來一樣。重新換一副身體，他的壽命可以得到更長時間的延長。我想，這就是他當初選擇改造自己的原因，我們這樣做也算是成全他。”

“另外，如果更換他的改造材料，能夠更大程度上提升他的戰鬥力。”

庫裏提到這個都有些興奮，他是第一次見到有跟撒西戰鬥力不相上下的人，或許，這個改造人将會成為軍部的秘密武器。

“我覺得這樣不公平。”

邏輯上是沒錯，但蘇林安總覺得不太好。或許是出于同一個族群的同理心，哪怕他跟那個改造人初遇的記憶并不美好，蘇林安還是覺得需要給同族一個活人的權利。

他覺得自己最近有點飄，都敢質問聯邦高級軍官了。

但在這件事上，飄也就飄了：“或者你們可以問問他自己的意見？”

“我可以盡最大的可能去激活他的生物細胞，”索菲忽然出現在光幕中。她将兩人的對話全聽在耳中，此時站出來目光灼灼地盯着蘇林安，“但是蘇林安閣下，我需要你的幫助。”

蘇林安睜大了眼睛：？？？

索菲捋了捋她那頭雞窩似的金發，深刻的黑眼圈還堆在眼下：“你跟他是同族，都是原始古地球時期的基因序列。并且你們的基因序列之間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相似性。最重要的是，你的細胞再生速度和自愈力是非常驚人的。如果能夠提取你的基因和細胞，很大可能能夠找到激活他細胞的方法。”

蘇林安愣住了：“……我跟他的基因序列這麽相似？難道是親人？”

“事實上，古地球上的生物都存在這基因的相似性。不同物中之間相似度最低也有百分之四十。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并不能說明親緣關系，但能夠證明你們是同族。”

蘇林安剛想說這不是廢話麽？他都聽改造人說過中文了，當然是同族。

兩人不管庫裏在一旁聽得震驚無比，把一些庫裏從未了解過的事情說出來。

蘇林安無視了庫裏看他仿佛侏羅紀恐龍的眼神，思索了三秒鐘，他答應了：“……需要抽血還是取黏膜？或者幹脆割肉？”

“……倒也不是這麽血腥，抽點血就好了。”

索菲敢肯定，自己要是敢自作主張割蘇林安的肉，絕對會被殿下給撕了。

只是抽點血的話，蘇林安無所謂。他每年給紅十字會捐血都會捐600ml：“需要我立即過去麽？”

“當然是越快越好。”

……

沒一會兒，生物實驗室的飛行器就停在了宿舍區的大門外。

因為有記者闖入醫療區強行采訪蘇林安的前車之鑒，現在軍部的管控更嚴格了。除了宿舍軍官的私人飛行器可以出入，外面的飛行器都只能在大門口處等待。

蘇林安看着衣櫃裏清一色的玫紅色軍裝，選了一個設計不那麽花哨的穿上。

但是當他出現在生物實驗室，還是把正常審美的索菲給驚得臉差點變形。她是知道蘇林安性別的人，也為了了解蘇林安這個物中的特性，特地去查看了許多古地球時期華族青年男性的資料。不得不說，蘇林安的打扮與她了解的資料存在着巨大的出入。

索菲努力地搜索了她了解過的資訊，并迅速給出了一個精準定位：“……基/佬紅？”

蘇林安真是一瞬間的心如死灰：“……”

但這個形容好像也沒錯。他都上了撒西，撒西是個強A，跟真男人沒兩樣。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在這條歧路上依舊走出去很遠，并且好像沒有回頭的自覺。

“快點抽吧，”他不想議論這些事，他只想快點搞，搞完回去還得看書，“我還有事。”

抽血的過程很快，都沒感覺到疼痛就結束了。

索菲覺得在結束之前，還想跟蘇林安做一次檢測。

她注視着眼前的少年，只是短短幾個月沒見，少年的輪廓變得比上一次要鋒利了一些。身體線條更流暢，膚色也更白。眉眼之中軟糯的稚氣消散了許多，透露出靈動的狡黠來。玫瑰花瓣一樣殷紅的嘴唇微微抿着，眼睛像宇宙中最清澈的水，明亮而奪目，比上一次見到更美麗動人了許多。

索菲俨然忘記被扔到蠻荒星球開荒這件事，不怕死地又觊觎上了蘇林安：“上次的檢測被迫中止，你最終的精神力等級還沒有得出結果。想不想弄清楚精神力等級？或者再次了解一下身體各項數值，并據此決定以後的工作方向？”

蘇林安隐約聽說過她被丢到蠻荒星球開荒的事，十分佩服她為求知而不懈努力的精神。

“算了。”蘇林安覺得還是別了，“你抽我這管血的事，撒西知道麽？”

索菲興致勃勃的臉瞬間一僵。

握着抽血管的手，微微顫抖。

“……”蘇林安無語地看着她，就知道是這樣。

一旁的庫裏，默默假裝自己是個壁花。

“我可以去看看改造人麽？”蘇林安隐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似乎有什麽重要的點被他給忽略了。他有必要再去見一見改造人，興許能想起來。

改造人就在隔壁的手術室。

蘇林安過來的時候，他正被泡在營養液中。那半張破皮的臉上機械組織還在緩慢地搏動，太陽穴以上的部分被拆開。大腦之中的記憶芯片被取了出來，一個鏽跡斑斑的小芯片，就存放在營養艙旁邊的方格中。

“這……”

索菲也跟了進來，順着蘇林安的眼神看到就做了解釋：“記憶芯片不能放在營養液中浸泡，會加速腐蝕。很奇怪，按理說他被發現時，他所在的營養液已經幹涸了一百多年，他的半邊身體應該早就腐爛才對。但這個人居然堅持了一百年細胞才即将失去活性，真是奇跡。”

“興許是信念呢？”蘇林安其實聽不太懂，但是星際世界麽，“不是有句話叫，人定勝天？”

索菲聽到這樣的話卻沒有覺得可笑，只是皺着眉盯着改造人看了很久，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事實上，索菲作為一個嚴謹的醫學科學工作者，見過太多不合常理的奇跡。有時候連醫學都無法做出解釋的事情，确實可以用一句‘信念’來解釋。

或許，真的是這個改造人求生意志強烈吧，比如有什麽未了的心願沒有完成？

抽完血，索菲不敢留蘇林安太久，立馬讓助手把蘇林安送回了軍部。

蘇林安回到撒西的宿舍樓時，二十多天沒回的撒西正穿着一身睡袍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他應該剛剛洗漱過，頭發還是濕潤的。他手裏捧着一本紙質版的書，那雙赤色的豎瞳卻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慢悠悠從門外走進來的美少年。

清隽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起來十分的冷淡。

“去哪裏了？”

清淩淩的嗓音飄出來，蘇林安耳廓跟着就是一麻。

蘇林安腳步一滞，乖巧地站住。轉過身，眨動着一雙無辜的眼睛很乖地回話：“出去散步了。”

“哦？”撒西眉頭微微皺起來，雙腿交疊。深色的睡袍下面蒼白得小腿，修長精瘦的肌肉線條讓他只是一條腿都顯得極其的欲。

離開的這二十多天，撒西當然是去給人教訓。

他撒西從來就不是講道理的人，孫家明目張膽地挑釁，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不是他的風格。現在看來，孫家大概一百年不會再冒出來，撒西才盡快趕回來。不過即便是忙碌，他也一直記着這小崽子在公衆面前大放厥詞，說他腦子有包！

“還記得你說過什麽好話麽？”撒西扯開猩紅的唇，冷冷地笑。

冰涼的氣息彌散開，這特麽是興師問罪啊！

蘇林安頓時一個激靈，立即揚起燦爛的笑臉：“我說什麽了嗎？沒有啊，除了說你是個大美人！就沒有說什麽了啊？”

“裝傻？”

撒西呼吸一滞，頓了頓，氣笑了。

蘇林安瘋狂擺手：“沒有沒有，我是說，就算腦子有問題沒有同理心還有點瘋我也心甘情願喜歡的大美人！”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不是說你腦子有問題啊，我在贊美！”蘇林安飛快地狡辯，眼看着撒西站起來他趕緊扯着嗓子喊，“就算你腦子有問題，我也喜歡！我就是這麽喜歡你的！最喜歡你了！”

撒西臉一瞬間紅了，表情維持着憤怒，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蘇林安以為還不夠，趕緊扯着嗓子更大聲地喊。只是話還沒喊出口就被閃現過來的撒西一把捏住了下巴。撒西的一對白玉耳尖早已通紅，表情卻又氣又惱，堪稱氣急敗壞。

他忽然抓起自己的一縷頭發，一手化作爪子，瞬間切斷了一截：“不就是想要這個？行了，給你了！別吵了！咋咋呼呼的吵得我腦袋疼！”

然後一把将頭發塞到蘇林安懷中，強硬地轉身上樓。

蘇林安抱着頭發：“？？？？”混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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