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5突生變故
更新時間2009-10-31 22:06:09 字數:4252
聖誕夜,陸風約了秦圓到香港去過聖誕。
陸風與秦圓相處久了,發現秦圓是個外冷心熱的女孩。只要能走進她的心,她就會放下戒心,用真誠來回報。陸風覺得秦圓是個讓人舒服的女人,跟秦圓在一起,陸風從沒感到過壓力。
在陸風的心裏,秦圓沒有其他那些所謂的名門淑女張揚個性,既不誇張,也不咄咄逼人;既不以財富與權利作為衡量朋友的标準,也不以出身劃分朋友的階級。她只做她自己。她也不關注自己的容貌,甚至很少看到她照鏡子。
只有她那一頭天然蜷曲的長發随意的披散着,顯現出一些不羁的個性。永遠都是一張幹淨、透明的精致的小臉。身上散發出沐浴過後的清香。她唯一在意的是頭發,她每半個月到香港去修剪一次頭發,每次花費港幣9千元。
秦圓從不覺得自己美,她不認為一個大號的洋娃娃有什麽好看的地方。她喜歡的是那些有力度的美,就象她的作品一樣,線條明快、有深度。而不是象她那樣線條模糊,過于精致。但秦圓不明白,正是她那種對自己容貌不屑的神态讓她看上去既神秘又更加的富有魅力。
香港做殖民地的年頭太久,所以香港過聖誕的氣氛比起國內要濃烈得多。雖然說國內現在也流行過聖誕,但到底是比不上農歷新年的。
“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陸風看着坐在對面的女人,不,是女孩。卷曲的長發上從無被任何的化學品熏染,也從不發出令人刺鼻的香味,就這樣随意的、不羁的、披散着;偶爾會遮住那張精致而又靈動的小臉;與整個身體非常不和諧的一雙粗糙的手優雅的對付着自己的食物,吃東西的節奏也掌握得很好,看得出這個良好的進食習慣不是一朝一夕能學到的。
看來這裏的食物不錯,秦圓吃得很‘認真’。陸風心想,這大概就是人們平常所說的秀色可餐了。及膝的紅色抹胸小禮服,露出秦圓豐滿的胸脯;圓潤的肩膀襯出美麗而又消瘦的鎖骨;禮服把秦圓完美的胸型全都襯托出來;身上唯一的飾物就是一只酒桶型的粉色鑽石手表,是今晚陸風送給她的聖誕禮物。
能坐在這裏吃飯的都是在福布斯富豪榜上的人,這只鑽表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因為這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只全粉鑽的手表,在不久前的巴黎拍賣會上被一個神秘人以近乎天價拍走。沒想到,這只鑽表出現在這裏。大家都在揣測這個漂亮的洋娃娃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兩個年輕人坐在最好的位置上,沒人會懷疑這兩個年輕人也許只是一個單純的富家第二代。因為兩人一口标準的京腔京韻讓這些超級富豪們能大致猜到這兩個年輕人的來歷。秦圓的風韻與氣度不會有人想到她只是這個年輕人的女伴。
秦圓擡頭看到陸風就這樣定定的看着自己,陸風暗想,紅了,眼前大號洋娃娃的臉馬上就會紅了……
果然如此。
紅暈慢慢暈染上秦圓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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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看我幹嘛?”
陸風邪邪笑着:“我正陶醉在我的好眼光裏。看來我選衣服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說完,驅身向前抓住秦圓的手,色咪咪地說:“我正幻想你被我剝光禮服的樣子。”
秦圓早已經忘掉羞澀,她驚訝的張大小嘴,看着第一次跟她說這樣話的陸風。
陸風忍不住吻上秦圓的唇,在秦圓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陸風已經坐好在位置上:“跟我想象中一樣的甜美。”說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秦圓從陸風這個十分暧昧的動作中醒悟過來,她的臉漲得通紅,慌張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沒想到拿的是酒杯,秦圓被酒嗆了一下,她趕緊拿起桌上的手巾。
陸風看到秦圓被酒嗆上了,馬上離開自己的位置坐到秦圓的邊上,關切地問:“怎麽不慢點?你看,嗆着了吧。”
秦圓送了一個白眼給陸風,是誰害我這樣的?還好意思在這裏扮好人。
陸風看到秦圓的樣子明顯就是那種會做表情的高級洋娃娃。他笑了,又吻上秦圓的嘴唇:“你真是我的洋娃娃。”
秦圓趕緊推開他:“陸風,別這樣,這裏人這麽多。”
陸風立刻抓住秦圓的話語:“你的意思人少的時候就可以嗎?”他抓起秦圓的手,那我們馬上回房間。
秦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她又怎麽能抽得出來呢?
“陸風,別瘋了,你沒看到大家都在看着我們嗎?”
“我不管,如果你今天不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就不放。”
秦圓看到周圍的人都在善意地笑望她,大家都在看着陸風的求愛是否會成功。
“先吃完東西再說好不好?你看,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們。”
“不好!我要你現在就回答我。而且是肯定的回答,要不我們就在這坐一晚上,直到你答應我為止。”
旁邊的人都拿起餐刀輕敲酒杯。陸風站起來,優雅的給大家鞠躬,用标準的牛津音說道:“謝謝大家的幫忙。”
秦圓趕緊把陸風拉下:“行了,別瘋了,我答應你就是。”
陸風聽到秦圓的話,高興地跳起來:“她答應了!她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大家都鼓掌向他們表示祝賀。
陸風高興的大聲說到:“感謝大家的幫忙,今天的酒單我買了。”
大家都敲着酒杯,表示接受。美好的氛圍被推向最高潮。
這時候,餐廳走進兩個步伐一致的高大男子。這兩人對周圍的奢華場景毫無反應,徑直走到陸風的身邊,其中的一個俯下身子,恭敬地對這個剛才求愛成功的英俊男子說着什麽。
陸風看到郎為就知道有事情發生,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郎為不會出現在這裏。
“陸風,我們的人得到消息,秦小姐的父親現在正在急救,生命垂危。初步懷疑是中毒。”
陸風的腦袋‘嗡’的一聲,原來綁架并不意味着事情的結束,而是事情才剛剛開始。他用力呼了一口氣,倒在椅背上。
陸風‘咯噔’一下,不對,為什麽郎為都得到消息了,秦正電話為什麽還沒有?難道說秦正還沒有得到消息?那事情就會變得很棘手了。
陸風揮揮手對郎為說:“去準備,馬上在第一時間回京城。”
秦圓明白這肯定是有大事發生,她看着陸風。陸風把她摟在懷裏,輕輕地說:“你家裏出事了,我們現在就回京城。在路上我在給你解釋。”
秦圓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是她家出問題,原來她以為是陸風生意上出了比較棘手的事情而已,沒想到,出問題的是自己。她看着陸風的表情就知道這問題不會小。陸風一向都是清風雲淡的,很少看到他露出這樣凝重的神情。
秦圓覺得身子一陣陣地發冷,她害怕出問題的是哥哥。
陸風看到秦圓好象馬上要暈倒,心疼地說:“你別太擔心,不是秦正出問題,是你父親。”
秦圓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她感激地看着陸風。陸風是了解自己的,明白自己在第一時間需要知道的就是秦正是否安全。
陸風一邊半抱着秦圓離開一邊拿出電話:“秦正,我是陸風。你在哪?”
“陸風,我正想給你電話,看來你知道了。我現在在天津,正往回趕。”
“你什麽時候得到消息的?”
“就剛才。還不到3分鐘。行了,我知道你什麽意思,我們見面在說。”
“好的,我現在跟圓圓在香港,我們也正往機場趕。”
“我知道,下午我跟小妹通了電話。麻煩你照顧好她。”
陸風笑到:“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你放心吧。”說完挂掉電話,他能想象出秦正在那邊愕然的樣子。
剛坐上車,秦圓就緊緊地抱着陸風,她覺得自己快要溺閉了。陸風艱難的才能抽出自己的手,他輕輕地安撫着秦圓:“別擔心,我們現在就回去。是你父親中毒了,現在在醫院搶救,生命垂危,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秦圓搖搖頭:“我擔心的只有秦正,陸風,我害怕那些人會對秦正下手。”
陸風笑到:“我向你保證,這個事情永遠不會發生。秦正在你們秦家、在建安集團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能撼動的。”
秦圓看着陸風,想了想,還是沒說。
陸風瞬間明白秦圓肯定是知道某些秦正都不知道的情況。
陸風也不逼秦圓。他明白秦圓雖然年紀小,但從小在那樣的生活環境中長大,雖然性格清冷,不善與人交往,但她的聰明才智不會輸給任何人。她選擇不說出來,肯定是經過仔細考慮、衡量過利弊。
秦正看到陸風摟着秦圓進來。很明顯,兩人身上的穿着說明兩人今晚的去處。秦正在心裏發笑,他挺佩服陸風的,沒想到才短短兩個月,陸風就搞定了這個性格清冷的妹妹。當然這個結果,也是他最願意看到的。基本上能稱得上是雙贏,妹妹能找到好歸屬,而他與陸風的關系不但變得更近,且更加有利于雙方以後的合作。
這也是兩位爺爺最願意看到的結果,秦正現在明白爺爺之所以痛快同意小妹到湖州讀書,很可能就是因為陸風在湖州。秦正在心裏感嘆爺爺的深謀遠慮。
所有人都睜大眼睛、張大嘴巴看着一個英俊、或者說是漂亮的男人摟着秦圓就這樣大刺刺的走進來,身後兩個高大的男人密切注視着周圍的一切。除了秦正,大家都在揣測這個男人的身份。當然不會有人愚蠢的認為這個男人也許只是一個漂亮的小白臉。
何如江與兒子秦方、女兒秦言互相望了望,都從對方茫然的表情裏知道沒人認識這個摟着秦圓的男人。
秦圓看到哥哥,立刻沖進哥哥的懷裏:“哥哥,我擔心你。”
秦正寵溺的撫摩着秦圓的飛揚的卷發,安慰到:“小傻瓜,哥哥怎麽會有事?”
陸風與秦正點點頭,兩人十分默契的沒有說話。
秦言看到秦圓在秦正懷裏的樣子,‘哼!’的一聲,立刻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屋外的燈光把窗戶照得尤如白晝看着滿天的雪花飄飄散散從半空中落下,讓人感覺到天空好象都變得擁擠了。她從不掩飾自己對秦圓的厭惡,兩人也從來沒說過一句話,兩人都似對方如無物。這樣的姐妹關系,怕是世間少有,秦言自嘲想到。
陸風覺得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但眼前的這一番景象還是讓他大開眼界。雖然他早已經從資料上知道這些人都是誰。
從他帶着秦圓來到這裏,這些人,包括這個尚且還算風韻尤存的中年女人也就是秦建安的妻子從頭至尾都沒有看一眼秦圓與秦正,更不用說打招呼。反而總是在偷偷的打量自己。而坐在她旁邊的秦方與他的老婆呂秀秀一直都把秦正和秦圓似做空氣,兩人都只低頭看着已經在呂秀秀懷裏睡熟的孩子,他們才剛滿一歲的兒子秦續。而秦言一直就站在窗戶邊看着窗外,顯然沒有回頭的打算。哪怕是她細細的高跟鞋已經讓她難受,她寧可時不時的換換姿勢,也不願意坐回位置上。
陸風記得這個秦言比秦圓大四歲,大學還沒有畢業。長得并不象她的母親,反而比較象他的父親。當然沒有秦圓那麽的完美、耀眼,但肯定是不難看的,就是個子不是太高,肯定是不到1米60。其實秦圓與秦正長得倒不是很象,因為秦圓長得象母親,而秦正長得象父親。所以秦正和秦言反而比較象。秦方就長得象他的母親何如江。
秦圓就更過分,仿佛天地間就只有秦正一個人。
陸風把秦圓從秦正的懷裏拉出來,溫柔地說:“坐下吧,你靠着我休息一下,也許時間還要很久。”
偶爾走過的人就會看到一個穿着挺括華服的英俊男人抱着一個只能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穿紅色禮服的漂亮女人,就象這個男人抱的是一只大號的洋娃娃。一件雪白的薄貂大衣也遮不住這女人的好身材。
陸風看到所有經過的人都會最大限度的延長停留在秦圓胸脯上的時間,他氣惱地拉好秦圓的大衣。
這個洋娃娃動了動,會說話的大眼睛迷離地看着陸風,櫻唇親啓:“我熱……”
陸風很艱難的才控制住自己馬上要吻上去的念頭。
在手術室門外,時間的刻度是被拉長的。
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大家在漫長的等待中消耗了最大的心神,當曙光來臨,反而都不敢相信這讓人艱熬的等待終于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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