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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不知道現在自己的樣子究竟有多可愛。

想親。

傅時衍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指尖輕輕地點透明高腳杯的杯壁上,“副班長有沒有覺得這只布偶貓很眼熟?”

從在那位過分熱情的店員那看到的第一眼,鐘洵就覺得這只卡通形象似乎在哪看到過, 經過傅時衍這麽刻意的一番提醒, 他終于從記憶角落搜尋出些許片段, “是不是你代言的那款餅幹?”

他果然還記得。

“被發現了。”

明明都是傅時衍主動引導他回憶起來的, 但是他表現得卻像是比自己還要開心。

“……”

鐘洵輕咳了一聲, “接下來想要玩什麽項目?”

“難得買了全套票,不全玩一遍也太浪費了。”

提到這個話題, 傅時衍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聽說夜間還會有定時的煙花秀, 副班長會陪我一起看的吧?”

……這是已經決定要玩到晚上了嗎?

“到時候我們去摩天輪上一起看吧?”

原本神采奕奕的傅時衍說到這,小心翼翼地擡頭看了鐘洵一眼, “好不好?”

“……”

從眼前這杯所謂的情侶飲料到一起在摩天輪上看煙花, 還真是像……情侶間會做的事情。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今天要陪他到底了, 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鐘洵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

雖然是自己親口答應下來的,但沒過多久, 鐘洵才切實地體會到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萬萬沒有想到,原主居然生理恐高。

不過萬幸的是, 這幅身體只是單純地害怕具有視覺沖擊的巨大高度差, 并不畏懼在空中旋轉的失重感,對于過山車之類的游樂項目, 只要閉上眼睛就可以暫時忘記處在高空中的事實。

“副班長,你沒有不舒服吧?”

縱使鐘洵覺得自己藏得還算不錯,但是觀察感知力一向敏銳的傅時衍卻還是隐隐約約地感到了他的些許異常, “千萬不要逞強哦。”

“沒有。”

鐘洵鎮靜自若地回答道,“下一個玩什麽?”

傅時衍盯着鐘洵平靜的面容,試圖想從中窺見到幾分波瀾,他歪了歪頭,循着記憶的坐标繞了一圈,“附近好像有個主題鬼屋,副班長想去嗎?”

“鬼屋?”

比起那些會動起來的刺激項目,鬼屋好像就顯得威脅/性/小上了那麽一些,也不用擔心會在傅時衍面前暴露原主恐高的屬/性/讓他自責,好像的确是個不錯的選擇。

“好。”

鐘洵爽快的回答反倒讓傅時衍輕輕一振,看見他這副異常風輕雲淡的模樣,傅時衍不禁在心臨時變更起了作戰計劃。

在鬼屋門口排隊的時候有幾個粉絲認出了傅時衍,不僅僅是這,之前他們排的幾個項目也有幾個粉絲認出了傅時衍。

營業狀态下的傅時衍可以稱得上是無懈可擊,他熟練地給粉絲簽名之後,将食指豎在黑色的口罩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請一定要幫忙保密哦!”

粉絲早就被他的可愛笑容/灌/下七八碗/迷/魂/湯/,臉紅着連聲答應。

招呼完這邊的粉絲,傅時衍輕手輕腳地溜到鐘洵的身邊,卻無意間瞥到他臉上浮起的淡淡笑容。

這家鬼屋的主題是每周輪換的,用心程度是可以直接搬出這個游樂園獨立出一個主題鬼屋程度,這次他們遇上的主題是一個有關于冥婚的陰間故事。

“副班長,你是不是不太害怕/鬼/怪/這類的東西?”

講解員在前面激情解說着代入的前置劇情,傅時衍在後面小聲地和鐘洵咬着耳朵。

“……雖然沒有怎麽來過這種地方,不過應該還好?”

“那我就放心了。”

“我從小就很怕這些東西,等一下副班長可要保護我。”

他一字一句地強調道,噴灑出的熱氣隔着口罩一個字一個字地拂進鐘洵的耳際。

“……”

鐘洵總覺得,傅時衍是特意挖了一個坑在等着他,偏生自己又很配合地跳下去了。

前排解說員的話音剛剛落下,整個房間的光源瞬間悉數熄滅,陰間的民樂伴奏幽幽地響了起來,眼前方才還顯得明亮溫暖的景象倏忽間蕩然無存。

“這就開始了嗎?”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看不清傅時衍的面容,只能聽見他稍顯顫抖的聲音。

“我在這。”

鐘洵柔聲地安慰道,“別怕。”

仿佛是在應和他的話一樣,幾道影影綽綽的微弱燭光從半敞開着的門縫透了過來。

眼睛在此時也差不多适應好了黑暗的環境,鐘洵向身旁的傅時衍伸出了手,“要是害怕的話,就牽着我的手。”

“……”

只是猶豫了那麽短短的幾秒鐘,傅時衍便果斷地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那人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冰涼,就好像怎麽都捂不熱一樣,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藏在那副生人勿擾模樣之下的是一顆多麽柔軟的內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主辦方的精心設計,比起刻意地扮鬼吓人,更注重的是細節氛圍的營造,一路上兩人沒見到多少工作人員裝扮的鬼魂,游客的尖叫聲卻接連此起彼伏。

剛踏進被逼真的血漿浸透滿的門檻,一陣突如其來的陰風就往房間卷了過來,伴随着咯吱咯吱的摩擦聲,那扇他們剛剛才推開的老舊木門當着兩個人的面無比詭異地重新閉合了起來,甚至還傳來了一陣清晰的落鎖聲。

——他們被關在了這道門的內側,鎖在了這間狹小的房間之內。

……這應該只是一般的鬼屋體驗吧?不是帶有什麽解密要素的密室逃脫吧?

雖然傅時衍大多的表情幾乎都被臉上的口罩給遮掩了下去,但鐘洵卻能從兩人相疊的掌心間感受到那人的僵/硬/。

白色的紙錢随意地零落在房間的每個角落,而正中間陳列着一副紅漆棺材,棺材的蓋子并沒有完全地蓋好,依稀能瞥見面的似乎是染上了血跡的嶄新嫁衣。

作者有話要說:  我:鬼屋寫個冥婚主題的吧!在玩家裏面随機擄走一個新娘嘿嘿嘿

還是我:不行,不能再展開寫了,不然游樂園這章又寫不完了

同桌:我就靜靜地看你表演.jpg

是誰,是誰大晚上去找陰間視頻寫鬼屋結果被吓到了,原來是我自己啊,那沒事了,順便一提,上述劇情并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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