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得罪了村長

“村長的人不見了,我們能抓小龍蝦了。”

“村長這麽容易就打退堂鼓了?”

岑蓁覺得這不像是村長的性格,不過現在沒人守着那些小龍蝦是好事。

但是她延續了村長的做法,不能随意讓人抓小龍蝦。

小龍蝦的數量畢竟有限,如果不是村長禁止村民抓小龍蝦,估計這會兒小龍蝦早被抓光了。

這個時空不知道小龍蝦的價值,才會有這麽多的小龍蝦,等大家都知道小龍蝦能吃了,這些産值是遠遠不夠的。

但是說是禁止,有時候也是睜只眼閉只眼,除非有人大批量的捕捉,巡邏隊的人就會出面阻止。

畢竟小龍蝦賺的銀子都給了巡邏隊,而巡邏隊又是為了全村人好。

岑蓁并沒有把自己賺的差價拿出來,她覺得沒有那個必要,拿出來未必就是好事。

她有銀子,經常會給大家增加夥食。

巡邏隊的人,一個個都長肉了。包括張二鑄,比之前健壯了許多。

有人歡喜有人愁,最愁的就是村長。

巡邏隊是為了全村人的安全,他就算身為村長也不敢輕易反對,那是跟全村人作對。

可是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銀子沒了,他就像是被割肉一樣的痛。

而且丢掉的面子,是怎麽也找不回來了。

之前他之所以那麽爽快的讓岑蓁成立巡邏隊,那是有後招的,他根本不相信岑蓁這麽一個丫頭片子真的能辦起來巡邏隊。另外,就算辦起來,他想着給岑蓁施壓,讓她找趙掌櫃漲價,他依舊能從中賺點。

到時候他就以岑蓁能力不夠,順理成章的接手巡邏隊。

可現在想來,都錯了,他是什麽都沒撈着。巡邏隊的人現在只聽岑蓁的。

巡邏隊鬧得這麽大動靜,岑家肯定不會沒有消息。

岑鐵柱天天黑着個臉進進出出的,一家大小都不敢說話。岑蓁好歹也是岑家的晚輩,雖然分家了,可這麽大的事情,岑大海家沒有一個人來跟他商量的,他能不生氣嗎。

偏這個時候村長來了,說的就是岑蓁的事情。

話裏話外都是,他們岑家難道就讓一個丫頭當家了?

可現在都分家了,按理說岑大海一家的事情跟岑家沒什麽關系,可話是這麽說,到底岑蓁還是岑鐵柱的孫女。

然而岑鐵柱也不是那好說話的,村長的來意他清楚的很,不就是想讓他用長輩的身份去壓岑蓁,“村長,我家老大一家已經跟我們分家了,這事兒,我真沒法去說。而且我孫女這事兒是為了全村好,我更沒法說了。”

村長眯着眼,“鐵柱,話是這麽說不假,可岑蓁也太不像話了,一個姑娘家整天和一群男人在一起,算什麽?就算成立巡邏隊也是我這個當村長的事情,她領什麽頭?”

“村長,這事兒我也沒辦法,誰讓一開始是我孫女起的頭呢?”

不管村長說什麽,岑鐵柱都能給他碰個軟釘子,村長氣的吹胡子瞪眼,不歡而散。

“村長慢走不送。”

送走了村長,岑大河道:“爹,大哥一家太不地道了,特別是岑蓁那個死丫頭,她眼裏還有您這個爺爺嗎?”

“就是,一個姑娘家,成立什麽巡邏隊?這是男人們的事情。而且她這得罪了村長也就算了,把小龍蝦生意要回來,可是她随便一句話就把到手的銀子都給了別人,這事兒,媳婦我真沒法理解。”老三媳婦耿氏添油加醋道。

夫妻倆是一唱一和。

張氏冷笑一聲,“我早就看出來了,那個死丫頭就不是我們岑家人,看她什麽時候把我們放在眼裏。”

岑鐵柱呵斥道:“閉嘴,胡說什麽呢?什麽不是岑家人?這事兒都怪老大夫妻倆,那丫頭小不懂事,他們也不懂事?”

“爹娘,你們也別太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依我看,這事兒小蓁也沒錯。”

“二哥,你什麽時候成老好人了?”

岑大河譏诮道。

“三弟,你這叫什麽話,我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成立這個巡邏隊,小龍蝦的生意現在還把持在村長手裏呢。我倒是覺得小蓁很聰明。”

“老二,你的意思是,小蓁故意這麽做的?為的就是從村長拿回小龍蝦的生意?”

岑鐵柱的臉色好多了,有幾分相信岑大江說的話。

特別是岑大海一家分家出去之後,連吃飯都成問題了,會這麽大方把所有的銀子都分給別人?

“可不是,爹,您看啊,土匪已經來過咱們村子了,應該不會再來,這巡邏隊也就是個幌子,等多段時間不就解散了?到時候這銀子不就不用分給別人了?”

岑大江繼續分析。

“二哥,就算像你說的那樣,岑蓁那死丫頭會把銀子給你嗎?會給爹嗎?我看不會吧。”

岑大河繼續潑冷水。

岑鐵柱瞪了岑大河一眼,“老三你閉嘴,小蓁好歹是你侄女,別因為你的那點事兒連親情都不顧了。對了,你的腿最近好點沒有?”

“還是那樣,誰讓咱沒銀子買膏藥呢,我看我這輩子只能當瘸子了。”

耿氏要說什麽,岑大河遞了個眼神給她,她立馬閉嘴。

倒是紀氏看出這夫妻倆的不對來,吃完飯各自回屋,紀氏對岑大江道:“村裏不少人參加了巡邏隊,參加的都有銀子拿。不如你也去試試?好歹是小蓁她二叔,她不會不給這個面子。”

“誰知道呢,那丫頭,要是真不給面子起來,就算是爹去可能都沒用。”

紀氏想到岑蓁身上發生的事情,有幾分相信丈夫的話。

“說來也怪,以前小蓁的膽子是很小的,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丫頭不僅特別有主意,而且誰的話在她面前都不好使。上回還打了老三,不過這老三也是活該。”

“老三不就是為了他腿那事兒恨着大哥一家的嗎,依我看,老三是活該,誰讓他去賭博?爹娘就是慣着他。”

岑大江不滿,現在家裏的活都是他幹,岑大河借着腿傷也不下地,也不幹活,整天在家裏吃閑飯,可偏偏他爹娘還縱容着,啥話都不說。

要不是為了這幾間房子,他倒也想分家了。

不過現在分,到時候跟老大一家一樣淨身出戶,他可不幹。

要說老大也傻,怎麽就答應淨身出戶呢。

“我總覺得老三是裝的,有一天我看到他走路飛快,完全不瘸。”

紀氏回憶着,越琢磨越不對。

“你不會是眼花了吧?老三哪腿沒銀子沒膏藥能好?”

“你咋知道他沒銀子呢?就算他沒銀子,娘也沒有?上回岑蓁給的六兩銀子還在娘身上呢。”

紀氏不滿的瞪了眼岑大江,岑大江錯愕的看着紀氏,“這小子不會是偷了娘的銀子吧?”

“你咋知道不是娘給的?就你傻,就算是老大都比你聰明,知道分家出去。你看看現在這個家裏,重活累活都是你的。老三幹啥了?”

“你懂啥,現在分家,難道要跟老大一樣淨身出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歹這個家裏還有這幾間房子還有那些田地。你看着吧,老三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遲早還要惹事,倒時候被趕出去不是沒有可能。”岑大江冷笑。

“爹,娘,你們快出來啊,出事了。”

岑瑤站在屋外大聲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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