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之內能夠用來做實驗的時間并不多。

“嗯，說說你現在都知道了些什麽，然後說出你的疑惑。”綠發青年一進入實驗室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之前在飯桌上還挺像是個正常人，但是實驗室裏的他嘴角帶着輕蔑的笑容，除了實驗什麽都看不進去了。

山上久從口袋裏拿出了幾張紙，交給了威爾帝，趁着那個綠發青年眯着眼睛一張張翻閱那些記錄的時候做起了講解：“這是我在彭格列得到的資料，屬性方面我基本能夠弄明白，似乎是根據性格來的。但是為什麽會有人沒有顏色呢？”

“我的實驗數據不足，不能很好的回答你。”威爾帝把這些記錄放在了被紙張鋪滿的桌子上，然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從那堆紙裏抽出幾張和自己以前的記錄對比起來，“但是我認為，這個應該是一種天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有顏色的。”

“按照你的記錄而言，我的屬性應該是雷。”威爾帝一邊寫一邊回答山上久的問題，“其實我覺得即使天生沒有火焰，後天也能夠培養起來才對。”

山上久把手貼在了放在一張桌子上的一個半圓形球體上，看着毫無變化的球體表面，想了想，朝着威爾帝說道：“讓我來當實驗體吧。”

威爾帝瞬間停住了筆，推了推眼鏡，看向了山上久，少女黑色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威爾帝狹長的眸子，再一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讓我來當實驗體吧，我知道如果這一次的研究成功了，未來的戰鬥一定會和這個火焰有關。”

“我沒有火焰，所以，為了能夠更深刻地理解這個火焰，讓我來當實驗體，即使不成功，也足夠我夠制造出我想要的機械了。”

其實這只是山上久一瞬間的想法，她原本打算讓reborn來當這個實驗的實驗體的，畢竟reborn現在已經可以毫無壓力地點燃這個火焰了，現在應該沒有誰對這個火焰的理解高于reborn，就算是最開始研究出了這個火焰的威爾帝，現在也完全沒有辦法運用它。

但是當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山上久越發覺得應該讓自己來試一試，就算失敗了，最後的後果也就是身體被輕微改造了而已，并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日後她的研究也能夠更上一層樓了，對她沒有任何的損失。

威爾帝的目光在鏡片後閃了閃，嘴角的笑容緩緩變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左手插着口袋，右手朝着山上久的方向伸了出來：“那麽，合作愉快。”

……相信你很快就會後悔這個決定的。

23實驗什麽的是會有生命危險的啊！

這個自身屬性的領域除了威爾帝和山上久之外，沒有先例，而這個屬性又和別的實驗并不一樣，因此第一件事就是先改造一下那個測試火焰屬性的機器，然後根據這個東西來激發自身屬性。

雖說威爾帝覺得山上久這樣子用自身來當實驗體的行為完全不像是一個頭腦清醒的科學人員會做的事情，畢竟這種事情沒有過先例，誰也不知道這樣的改造到底有沒有危險，僅憑猜測是遠遠不夠的，但是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佩服山上久的膽魄，這樣的實驗也就是她來做才更适合。

他自己和reborn都有了屬性的顯示，而六爻雖說有時候還給他的實驗打打下手，但是這樣子自身被改造還能根據自己的身體情況給他做出修改提議顯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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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何況，就像是山上久所說的，威爾帝也相信，一旦這個實驗成功了，未來的戰鬥方式會被改寫，對于一個科學家而言，還有什麽比能夠改變傳統更加令人激動的事情呢？

實驗就在山上久和威爾帝一起改造完了列恩之後的一周後開始了。

雖然抱着“為科學事業現身”的念頭，但是山上久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因此在做實驗的時候把reborn也叫了進來，讓他一發現有什麽不對勁就把儀器關閉。

reborn雙手環抱着胸，壓低帽檐站在實驗室的邊緣，看着山上久走進實驗室中間的透明裝置裏關上門，然後朝着威爾帝點了點頭，神色是reborn沒有見過的嚴肅中又帶着興奮，和平時那個一直喜歡挑釁他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有什麽感受就說出來，外面能聽見。”威爾帝按下裝置旁機器上的一個紅色按鈕，然後兩只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走到稍遠處觀察裝置裏面山上久的樣子，神色有別于一開始的冷淡和輕蔑，倒是和山上久的表情有些相似。

六爻也被批準入了實驗室，這一次的實驗她負責記錄數據。

棕發的少女一直盯着顯示屏，一直以來的訓練讓她能夠迅速地從屏幕上閃過的一堆數據裏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然後頭也不低地寫在紙上相應的位置。

站在裝置裏面的山上久手裏面拿着她當時送給reborn的鏈子，閉起眼睛似乎想要點燃火焰，但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皺着眉睜開眼睛，她用手抵着下巴：“嗯……感覺自己身體內有什麽東西在産生共鳴，但是想要激發屬性，這樣還不夠。”

“……加大頻率吧。”reborn發現山上久的神色變得有些癫狂，這樣子的決定分明就已經超出了她一開始想要的那種“安全無危險”的範疇了，威爾帝二話不說地走到操控臺旁邊噼裏啪啦按起來，然後整個裝置肉眼由透明變成了七彩變幻的顏色。

僅僅過了一分鐘都不到，山上久原本還挺興奮的神色突然間變得痛苦起來，然後倒在了地上，手裏拿着的鏈子也掉在了一邊，威爾帝本想關閉儀器的，但是此時一邊安靜地記錄數據的六爻突然叫起來：“師父，發現火焰反應，超過5000FV。”

威爾帝原本伸到一半想要按下停止按鈕的手頓時收了回來，重新放回了口袋裏：“山上久，發現火焰反應，你再堅持一下。”

裝置內的山上久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威爾帝卻又開始按起鍵盤來了，reborn有些坐不住了，要是山上久因為這種實驗出了事，回去要怎麽跟九代目交代，更何況他也答應過山上久至少保證她的安全。

雖然心裏也挺希望山上久趕緊死的，但是答應了女士的就要做到，這是一位紳士基本的做法。

“停下實驗。”reborn從腰間摸出手槍，對準了威爾帝的腦袋，在心裏唾棄那個黑發少女的不慎重。

綠發青年手上不停地按着鍵盤，壓根不在意自己的腦袋被一把手槍指着，随時可能被reborn送去三途川游一圈，他狂熱地看着眼前的屏幕上顯示的數據：“怎麽可能這種時候停下來，馬上就要成功了。”

“哼，我說，停下來。”reborn打開了手槍的保險栓，但是威爾帝完全不為所動，不遠處只顧着記錄數據的少女也好像整個世界只有眼前的那個顯示屏，完全沒有發現這邊的情況。

從這邊的角度，reborn完全可以看見裝置裏面山上久痛苦的神色，她似乎已經失去意識了，整個人縮成了一個圈，放在這個裝置中央的他曾經見過不少次的那種半圓形球體離少女還有些距離，就閃現了綠色和靛色兩種顏色，而在她不遠處的那條鏈子也出現了兩種明亮的顏色。

……還說什麽這種實驗不會有人身傷害，用人體做實驗怎麽可能沒有傷害。

reborn在心裏再一次冷哼一聲，想起了少女之前的說辭，說什麽這樣子的實驗危險性不大，只要小心就能夠避免了，真是天真。

威爾帝面對屏幕上的數據，神色越發狂熱起來：“居然還是兩種屬性麽……除了雷還有霧麽。”

他停了一下，然後在操縱臺上不知道輸入了一串什麽指令，對于這方面并不在行的reborn只能夠憑着裝置裏面山上久漸漸鐵青的臉色和那個半圓形球體上更加耀眼的兩色光芒推斷出威爾帝可能又加大了頻率。

這樣下去山上久真的會死的。

reborn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但是他并不明白這種滿是按鍵的操作臺到底應該按哪一個鍵才是暫停，貿貿然地按照推測按一個也許就能要了山上久的命，但是專注于自己試驗的威爾帝完全不理會他。

從進實驗室起就安分地趴在reborn身上的列恩突然間從他的肩膀上跳到了操作臺上，然後用尾巴伸縮着按下了幾個鍵，那個泛着七彩光芒的裝置漸漸黯淡了下來，威爾帝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站在原地茫然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