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半澤花将曬了一天的衣物從陽臺收回、折好放進衣櫃,準備去隔壁看一下滿島憂。半澤直樹抱怨的話剛說出口,胸上就挨了花一個拳頭。
“小憂說不定已經睡了,我很快就回來。” 花笑着安撫着丈夫,說完便出了門。
憂的屋子裏一片漆黑。 半澤花輕手輕腳地打開了臺燈,看到她放在床頭的藥沒吃,便猜她可能從下午一直睡到了現在。
她給憂換了片退燒貼,忽然注意到她手機屏幕竟然一直亮着,還顯示着“通話中”的狀态,時間已經持續了三個小時。
“安藤忠臣?” 這個名字一聽便知道是屬于男人的。
花唇角微微上揚,順手端起憂吃過的碗,轉身走向廚房。
對方應該是個不錯的人吧。 她邊洗碗邊想,說不定是擔心小憂一個人不安,一直陪到她睡着都沒挂斷電話。
半澤花麻利地收拾完憂的廚房,又給她倒了杯熱水放在床頭,突然聽見她家的門鈴叮咚作響。
這麽晚了會是誰? 她眉頭緊皺,猶豫着要不要開門。可她完全沒想到她進來的時候忘了鎖,對方一擰,輕輕松松就把門開了。
兩人都愣住了。
“你是……” 半澤花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有些眼熟,卻怎麽也想不起在哪見過他。
安藤臉色黑沉,冷冷地問道:“你怎麽在這,憂呢?”
從男人口中聽到憂的名字,半澤花終于反應過來,驚恐地瞪大了眼:“你是那個跟蹤狂!”
安藤眉頭愈緊,不願跟她廢話,大步走向憂的卧室。
花本想拉住安藤,又考慮到兩人力量懸殊,報警又來不及,趕緊叫來了自己的丈夫。
半澤直樹匆匆忙忙穿上浴袍,覺得自己攤上滿島憂這個鄰居真是倒了大黴。好在安藤看到憂額頭上的退熱貼,很快理解了狀況,沒跟半澤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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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解釋說:“我以為她有什麽事。”
花狐疑地打量着面前這個頭發淩亂,西服皺巴的陰郁男人,在自家丈夫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半澤直樹也早就聽她說過跟蹤狂的事情,并沒有輕信安藤的話:“您方便做一下自我介紹嗎?”
安藤爽快地掏出了自己的名片和身份證。 半澤看着那張印了“Last Finance”的黑色名片,沒看出什麽端倪。
而花卻驚訝于他正是之前和憂通話的那個男人,糾結許久,終于開口問道:“那個,安藤先生,您和小憂她……是什麽關系?”
男人沉默了很久。
花很擅長察言觀色,雖然安藤掩飾得很好,但她還是能從他緊抿的唇和發白的指節看出,他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沒什麽關系。” 他終于開了口,聲音艱澀。
就連半澤直樹也看出了些許貓膩,他捏了捏眼角,将目光投向自家妻子,似乎在問她要不要報警。
花也十分為難。 她尋思着要不幹脆把當事人給叫起來當面對質,可安藤的語氣卻十分堅決: “我來過這兒的事,煩請你們不要告訴她。”
說完,他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憂的所在,随後轉身離開了她的屋子。
……
得益于一直堅持鍛煉,第二天清早,憂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她發現半澤花不僅幫她洗了碗,還把廚房和竈臺都收拾得幹幹淨淨,便想着帶些點心登門道謝。
半澤見到她,态度不是很好。
憂尋思着這人一定是記恨着之前的事,腹诽了他幾句,笑眯眯地把禮盒遞到他手上。
看到她拿來的是花喜歡的東西,半澤臉色才好看一點,把她引進了門,轉身去叫花。
“欸?你燒退了嗎?”
花将水仙的種球放入容器,洗了個手,給她泡了壺熱茶來搭配點心。
“嗯。”憂笑着點了點頭:“吃了藥,好得很快。”
時值年末,半澤家應該在忙着大掃除,她本來不想打擾太久,耐不住花過于熱情,不得不坐到了沙發上。
“這家的芝士夾心餅幹超好吃,我之前讓那家夥去買,他總是不記得!”花将點心送入口中,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這讓對甜食無感的憂也覺得盤子裏的餅幹好吃了幾分。
旁邊默默做家務的半澤直樹小聲抱怨:“我這不是工作太忙了嘛。”
花又怼了他兩句,他才沒敢再吭聲。
看到沙發上的兩個女人相談甚歡,半澤直樹十分無奈。
昨夜他倆争論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把安藤來過的事情告訴滿島憂。他覺得感情的事情說不清楚,既然本人都這麽說了,那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明明他好不容易說服了妻子,當事人第二天就出現了,花肯定會憋不住話。
果然沒過多久,半澤花就試探性地問:“我昨天看到你睡着之後手機還亮着,好像在給誰打電話……”
“欸?”
憂瞪大了眼,連忙打開手機,翻起自己的通話記錄。
映入眼簾的名字,卻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居然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撥通了那個人的電話,通話時間還持續了三個多小時。
“……好像是不小心碰到了……”
憂輕聲喃喃,內心前所未有地忐忑,甚至還帶了些不可名狀的欣喜。
他為什麽會接?是因為還在乎她嗎?還是說他也只是和她一樣摁錯了?那又為什麽那麽久不挂呢?
半澤花“哦”了一聲,用好奇地語氣問道:“這人是誰呀?”
憂猶豫半晌,模棱兩可地回答:“只是一個認識的人……”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麽說的!”花用胳膊戳了戳她的腰:“說實話,快。”
憂耐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只能老實地承認:“我以前和他交往過。”
花內心瞬間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很快,她就把兩人當初怎麽開始交往,又怎麽分手的事情打聽的一清二楚。看到憂難得的局促,她又問了一個一針見血的問題:“你是不是還喜歡他呀?”
憂手上的杯子都差點沒拿穩。
旁觀者清,就連半澤花都看得一清二楚,可這個問題她兩年了都沒想清楚。
她心裏有他,早就裝不下任何人。
可事到如今,兩人已經隔得天遠地遠,她也沒辦法再和他在一起。
憂抿了口茶水,掩飾了自己眼中的失落,故作釋然地輕嘆道:“就算喜歡,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花頓時恍然,沖旁邊的半澤直樹擠眉弄眼。那股得意勁兒,像是把“你看吧”幾個字寫在了臉上。
“吶,明年你要不跟我們一起回東京算了?”
她笑着提議:“反正人事部的正式通知還沒下來,讓他去操作一下,把你也調回去?”
半澤直樹一轉頭,便對上了憂驚喜的目光。
他小聲嘟囔了一句“淨會給我找事”,對憂正色道:“你真的打算回東京?在支行你還有機會升科長,總部的營業部估計熬五年十年都沒可能哦。”
憂發熱的頭腦像浸了液氮,瞬間冷卻下來。
花白了半澤一眼,轉頭看向憂:“你可以好好想一下嘛。不光是工作的事,還有那位安藤先生……”
頓了頓,她揚起唇角:“我就不信,哪個男人能拒絕我們家小憂的攻勢呢!”
從來沒有人鼓勵過她的戀情。
半澤花的話就算是安慰,也給了她少許的自信。而且安藤已經接過她的電話,如果她再打,他是不是也願意接?
憂雙拳緊握,心中剛剛燃盡的希望又萌生了些許火星,很快便有了燎原之勢。
“謝謝您。”她重重地點頭:“我會認真考慮的。”
花的笑容愈發燦爛。
憂離開之後,她還炫耀地跟半澤說:“我是不是做了件好事呢?”
半澤無奈地捏了捏她鼻子:“是是,你厲害。”
……
今年的正月,憂約了莉奈一起過。
莉奈和家人始終沒能和解,而她根本就沒有家,兩人一起抱團取暖,倒也不覺得寂寞。
“雖然我更想吃烤串,但是偶爾吃一次禦節料理也不錯呢。”
對于莉奈這種凡爾賽言論,憂的吐槽一向不怎麽留情面:“你知道這個套餐能吃多少次烤串嗎?”
莉奈聳肩:“反正我刷的是金主爸爸的卡。”
莉奈所說的金主一直沒換過人。
憂覺得井筒這人還挺長情,要不是他背後的家族絕不允許莉奈這種階層的人嫁進去,她說不定能看到兩人結婚。
“你打算在井筒身邊待到什麽時候?”
“不知道,待到他膩味了,或者我的存在被他家裏人發現?”莉奈嘗了嘗料亭配的清酒:“最好是他将來的未婚妻或者他母親能給我一大筆錢,逼我離開他,這樣我就賺翻了。”
憂覺得她語氣不是在開玩笑,無奈地閉上了嘴。
隔壁的包間吵得不行,似乎是某個IT公司在搞團建,男人渾厚的歌聲都傳到了大廳,雖然沒跑調,卻也好聽不到哪裏去。
看來人均四位數的禦節料理還是不太行,下次得去五位數的店。
憂這麽想着,一擡頭便看到了渡真利忍的臉。
他是跟家人一起來的,也坐在大廳,剛好在她和莉奈的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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