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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的預賽在今天下午呢。亞栗反複看着慈郎發來的短信,無非一直在怨念着自己沒能以正選身份出賽,抱怨跡部在上次校內排名賽的時候毫不留情地咔嚓了他,害的他登不上正選寶座。
不過說起來還不都是因為他自己常常一副沒力氣萎靡瞌睡狀态,那耷拉着的眼皮仿佛站着都會立馬倒下呼呼大睡,這樣沒幹勁的模樣也難怪跡部寧願他吃幹飯了也不願意拉他出去降低士氣了。
到了東京,乘公車路過中心花園的時候,突然想起預賽地點就在這裏,她心念一動已經下了車了。
剛走到大門口就已經能聽到拉拉隊的加油聲了,隐隐能聽到裏面參雜了幾聲女高音“啊啊!跡部sama——!”
有段時間沒聽到這叫聲了,再次聽到時她莫名其妙地覺得很是懷念哪。
亞栗走到比賽公布欄前找到了冰帝比賽的場地,然後慢慢悠悠地找過去。
觀衆席上擠滿了人,甚至圍欄邊上也都是些身着冰帝校服的人,亞栗不由咂舌,這架勢,不會是整個網球部的人都來加油了吧,雖然知道網球部人很多,但是也不至于多到這種地步吧……
勉強找到了空位,亞栗站在角落裏看場內比賽的形勢。
裁判口哨吹下,“冰帝山崎,6比3!”
好像也都只派了普通隊員呢。
但是拉拉隊女生喊得似乎都是跡部的名字哪,明明在場上比賽的不是他……
亞栗往冰帝正選站着的地方瞄了眼,遠遠看到跡部雙手抱胸站在圍欄前,身後是屹立不動的桦地。再遠點……慈郎在長椅上睡覺。
亞栗嘆了口氣,這只只知道睡覺的慈郎,什麽時候被人拖出去賣了都還睡得噴噴香。
幾乎沒什麽懸念的,冰帝拿下了預賽第一局比賽,晉級下一輪。
冰帝正選帶着幾乎要四處溢散的意氣風發從場地裏走出來,背後跟着一群身着灰白隊服的部員,跡部走在最前頭,唇角攜着一絲傲然的笑,桦地扛着慈郎跟在跡部後面。
一群女生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後面,興奮地說些什麽,卻不敢太大聲。
亞栗見沒什麽希望擠出人群,打算先去大門口再聯系慈郎,然而跡部的目光卻突然在兩旁人群中來回了一圈,然後準确地落在她身上。
跡部深藍的眼眸如同深邃不見底的漩渦,他精致的面龐在春日明媚陽光下有種獨特的光芒,他的唇角還帶着自信張揚的笑。亞栗一時啞然,呆呆地回視他,然後才驀然反應過來,慌忙移開視線。
不對,她剛剛莫名其妙躲開他的目光幹什麽啊?!亞栗有些郁悶,再擡頭時,跡部已經朝前走了,于是忙跟了過去。
直到到了大門口,人少些了,亞栗才走到桦地面前,指了指慈郎,“那個,我帶他回家就可以了。”
跡部打了個響指,桦地開始讓慈郎做自由落體運動,亞栗已經看得麻木了所以慈郎呲牙咧嘴的樣子也沒讓她多心疼。半蹲下扶起他,“好了,拍拍屁股跟姐姐回家吧。”
跡部挑了挑眉,唇角微動,卻沒吐出半個字。
向日走到亞栗邊上,“我們要一起去吃晚飯,要不你也一起吧?”
亞栗搖了搖頭,“不行呢,媽媽已經在催着我回家了。”
“是嗎,真可惜,那就只能下次了。”
“嗯,那你們玩的開心,我就先把這只給帶回家了。”
拉着還一臉朦胧的慈郎走向路邊,走過跡部的時候亞栗莫名地不敢擡頭看他,呃……這是什麽奇怪的心理?怎麽以前看到他的時候都不會感覺這麽……嗯,無措?
坐上公車,亞栗皺着眉頭看窗外,慈郎早已趴在她的肩頭上睡死過去。
為什麽今天看到跡部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移開視線?而且她沒有忽視當跡部那深藍的眼眸對着自己時,心口突然的一跳。
也許只是下意識地逃避吧……畢竟他那充滿自信光芒同時深沉的眸光,會讓人一瞬間不敢對視——那是冰帝淩駕千人之上的帝王啊。
果然應該是跡部的氣場太強大了灼瞎眼了!
回到家之後,亞栗在櫃子裏翻找東西時無意翻出了以前的那本日記,然後鬼使神差般地把硬皮的日記本拿出來,直到手觸碰到上面懸挂着的心形項鏈——那條學園祭時的情人贈品時,才懊惱地皺起眉。
真是的,她在幹什麽啊。怎麽會突然間……想要翻這本日記了。
明明是以前的亞栗的小心事,就算現在她在她的身體裏,也不應該去窺視亞栗的東西啊。她呼出口氣,正準備把日記本放回去時,突然推門聲響起。
亞栗吓了一跳把日記本随手塞到手邊的書包裏,然後驚魂未定地瞪着進來的人,“慈郎!媽媽沒教過你進別人房間要先敲門嗎!”
慈郎疑惑地看着她,然後說,“你剛剛是不是把什麽東西給藏起來啦?”
亞栗立馬死死地壓住書包,繼而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舉……
慈郎想到了什麽,興奮地雙眸發光,“難道是情書!?或者是考砸的試卷?!要不然……難道是十、八、禁?!阿栗也到這個年齡了啊……”說完還飛撲過來抱着亞栗亂蹭。
亞栗一把推開他有着軟綿綿的頭發的頭,“你可以去睡覺了!不要什麽胡思亂想!”
“不要害羞啦,哥哥不會跟媽媽說的~~”笑眯眯。
“你給我出去!!”
慈郎仗着自己身高略高,動作略敏捷,一直試圖繞過亞栗張牙舞爪的手去偷書包,終于在兩人打鬧時撞翻了桌子上的臺燈,媽媽才拿着鍋鏟沖上來,一手一只耳朵地把兩人抓到樓下。
亞栗揉着紅了的耳朵,瞪了眼同樣委屈地看媽媽的慈郎。
“亞栗!你怎麽不讓讓你哥哥!什麽吃的,分他一點又不會怎麽樣。”媽媽揮着鍋鏟,爸爸拿着報紙淡定地點頭。
亞栗憋屈死了,明明都是哥哥讓妹妹才對啊!
“不是吃的啦,是……”慈郎揉着耳朵,正開口,亞栗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瞪着他,咬牙說,“你剛剛說了不會跟媽媽說的!”
慈郎頓時雙眸散發興奮的光,抓下亞栗的手,“難道真的是那個?”
“不是!”
“那你心虛什麽啊。”
亞栗快抓狂了,“你才心虛!你還腎虛!你全家都腎虛!”
“……”爸爸擡頭看了眼亞栗,目光意味不明。
“好吧,那就不是那東西。”慈郎看向媽媽,”報告媽媽,亞栗考了鴨蛋,不敢把試卷拿出來。”
“……!”
媽媽眯了眯眼,“阿栗,真的?”
“……不是鴨蛋……還是有分數的。”亞栗苦着臉,為了快點結束這肉痛的話題只得應了。
“下次要努力了,再怎麽樣也要比慈郎好點。”
慈郎瞬間垮了臉,貌似他被當成了負面教材啊……
亞栗走到樓上,為了避免慈郎半夜三更來偷書包,把書包藏到了床下面,還做了完全之策,抹了點食用油到地板上。
果然晚上睡到一半就聽到了某只被地板上的油給滑了下,摔了個狗啃泥的聲音。
第二天,爸爸媽媽都出門上班去了,亞栗在廚房裏準備中飯時,剛睡醒的慈郎穿着睡衣頂着一頭亂發走進來,眼睛還沒全睜開,從冰箱裏拿出了塊蛋糕。
“快吃中飯了,蛋糕就不要吃了。”
慈郎慢悠悠地轉過頭,亞栗回頭一看,他下巴上一塊烏青,雙目無神,額頭上也有點紅腫的跡象。然後她很不道德地噴笑出來了。
下午的時候坐公車,然後問了路才走到上禮拜橘杏說的街頭網球場,裏面沒人。亞栗看了看表,才三點,估計是她來太早了。
她在長椅上呆呆地坐了十分鐘,還是站起來,想先四處走走,待會再過來。
其實這附近一帶她并不是很熟,所以就直接導致了四處晃蕩後找不到北的結果。亞栗郁悶地站在公交車站旁,看着站牌上一個個不熟悉的站名,覺得下次出門有必要帶張地圖出來。
正想去問路的時候,一輛豪車緩緩地停在她跟前,亞栗正想從車尾繞過去的時候,車窗緩緩地搖下,伴随着熟悉的如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看到本大爺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準備走嗎?”
亞栗一愣,回頭看,緩緩搖下的車窗後露出了一張華美精致的臉,照舊唇邊挂着一絲不冷不熱的笑,蔚藍的眼眸看向她,亞栗突然渾身一僵,然後幹巴巴地笑笑,“好巧啊前輩。”
跡部若有所思地看她有些閃爍,飄忽不定的目光,然後勾起唇,“你不用把你的失措寫在臉上,啊恩?”
“呃……”亞栗更覺尴尬了,她只是莫名地不敢對上跡部的眼睛而已啊,明明之前跟他說話都沒感覺的,好像就是修學旅行之後就有了這種無措的感覺……
可能……還是那次溫泉的事情吧……雖然事後跡部是什麽都沒說,但是她……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之後一看到跡部的臉腦海裏就會自動浮現在溫泉裏看到的一幕。
“好了,上車吧,要去哪裏本大爺可以賞臉送你一程。”跡部沒再說下去,轉過了頭把車窗關上。
亞栗猶豫了會,還是開門上車了,“謝謝大爺。”
“嗯?”跡部聲音微揚,本就醇厚的聲線更添了絲魅惑,最後帶着微諷的笑意開口,“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本大爺對你以前的事一點都不感興趣,更不會到處去嚼舌根。”
“……謝謝。”
他不說起亞栗都快忘了,跡部是唯一一個知道她的秘密的人啊。該說他的觀察力實在是出衆嗎?
☆、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遲來的六一兒童節賀禮! 鑒于這也是我的最後一個兒童節不紀念一下實在不行吶! 這篇小番外,賣萌有,掉節操有,當然主線還是我家大爺啦【泥垢不廢話,上文!純粹無聊YY之作,看過就算,表噴!!你們懂的,童年就是這麽二逼這麽呆萌~
窩是伊麗莎白。
哦,在幾個月前窩還不叫伊麗莎白,窩叫小黃,是一個小女孩家的狗狗。
那一天,萌萌的小女孩帶窩出去玩。窩還不太會走路,女孩只顧自己玩兒也不來理窩。窩就縮在路旁等她,然後一個黑卷發,綠眼睛的妖怪蹲下身來戳窩的頭,還一臉可憐地說,“是誰這麽狠心把狗狗随便扔在路旁啊。”
他邊上一個紅頭發,會吹泡泡的妖怪說,“赤也,知道你向來萌小動物,而且你現在也不跟爸媽住一起,要不抱回家吧。”
再邊上一個光頭黑臉的大妖怪說,“說不定有主人的呢。”
黑頭發妖怪一把拎起窩嬌小的身子,“嘛,就跟我回家吧,我會好好對你的喲~”
窩掙紮不能,看着夕陽下自家主人還在撲蝴蝶,放棄了求救的想法。
就這樣,窩開始過上了水深火熱地生活。(請自覺想象白雲大媽的語氣→_→)
那之後窩又認識了一個黃頭發的女妖怪。她長的太兇悍了,但是會給窩喝稀飯湯,所以窩很喜歡她,也許是窩們頭發顏色一樣的原因?
再之後,窩慢慢長大了。
過了幾個月,窩發現女妖怪不對勁了。
她會經常盯着手機發呆,傻笑,經常跟一個陌生男妖怪打電話聊到半夜,還經常忘記窩還沒吃中飯跑出去找男妖怪約會。
窩偷偷跟過她。也見到那個男妖怪了。
好像是妖怪裏的上等極品,渾身金光閃閃,真是亮瞎了窩的狗眼。
男妖怪有時會來接女妖怪去他家玩,窩也會跟去,然後窩第一次,遇到了這輩子唯一的勁敵。【嚴肅臉
他叫伊麗莎白,沒錯,跟窩一個大名。
第一次見到他的英姿是在馬場上。他那渾身雪白,矯健的體态,令窩瘋狂的甩尾動作,仰天嘶吼的模樣,啊……那是窩的白馬王子。
這天,男妖怪和女妖怪一起不知道幹什麽去了,留下窩一個人面對他,窩試探着趴到他健壯的腿上,他一腳把窩踢開,一甩頭,“別來抱本大爺的腿!本大爺的腿是你想抱就抱的嗎?啊恩?!”
他在窩心目中的形象瞬間崩塌。
果然跟主人一個性子。
窩挺了挺背,“你算個屁!天天被人騎的家夥,窩可以天天被人抱着的。”
他搖了搖尾巴,仗着自己比窩高,腿比窩多,哦不對,腿跟窩一樣多,腿比窩粗壯,開始不停地用腿來撥弄窩,“我被騎,你被爆嘛。”
窩炸毛了,“你才被爆!你全家都被爆!”
“算了吧,你家女妖怪肯定爆不了我家男妖怪的。”
“哼,你家男妖怪也遲早會被我家女妖怪騎的!”
“你#……&*……!!”
“你才%¥……%*&……(!”
站在陽臺上的兩人低頭,看着一馬一狗似乎玩的很火熱的模樣。女妖怪笑了笑,“真難得,伊麗莎白竟然會親近你家那性子那麽烈的馬。”
“啊恩?”男妖怪唇角一勾,“好了,我們也別在這裏傻呆着看它們,它們能好好相處當然最好了。”
男妖怪話音剛落,突然就看到伊麗莎白一號長嘶一聲,提起腿一腳把伊麗莎白二號踢飛十米。
似乎還若有若無地聽到伊麗莎白一號凄慘地喊道,“死基佬離我遠點!!”
女妖怪抽了抽嘴角,“呃……好像相處得也不是很好……”
窩真的好委屈,被自己心儀的王子踢飛了,而且他還說窩是基佬真是碎了窩的玻璃心。
窩在原地蹲下,用爪子撓癢癢的時候,突然看到了自己屁屁邊上的粉紅突起。
窩盯着它看了很久。最後如夢初醒。
啊。原來窩是公的啊。怎麽可以攪基呢,窩還是找個姑涼好好培養感情吧。
最後。窩相信窩的女妖怪在以後的某天一定可以騎到男妖怪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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