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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兒亞栗才想起邀請函的事情,轉身去看,後面幾個女生正在用猜拳來決定邀請函歸誰,亞栗看她們頭發微亂雙目散發着如饑似渴的光芒一齊盯着桌子上皺巴巴的邀請函,心裏一囧,趁她們忙着猜拳,傾身過去眼疾手快地把邀請函搶了過來。
“!!!”幾個女人的矛頭頓時全對準了她,惡狠狠地瞪着她,“快交出來!”
亞栗把邀請函揣進口袋,淡定地說,“如果有什麽好吃的我絕對會帶回來共享,但是如果無視會長的好意以後我在立海大待不下去了怎麽辦?你們忍心嗎忍心嗎!”
“滾你的,你能把本姑娘的金龜婿帶回來麽!!”
“憑什麽你就有邀請函啊!”
“真是太不平衡了姐姐明天就去申請加入學生會!!”
亞栗頂不住女生的輪流炮轟,求救地看向千葉,千葉忙轉過去,“快回頭!老師在你們後面!”
“結衣你騙誰啊當我們是小孩子那麽好騙啊!”
“你現在說我的金龜婿在我後面都沒有用!”
“亞栗給我交出來!!”
幾個女生的吵雜聲被英語老頭子中氣十足的吼聲給終止了,“你們這樣吵吵鬧鬧的還像不像個女孩子了!快上課了知不知道!!”
女生們頓時作鳥獸散,規規矩矩地回到自己位置上。
亞栗呼出口長氣,拍了拍千葉,“救命之恩無以回報。”
切原搖了搖頭,“真是一群無知的人類。”
老頭子啪的把慘不忍睹的卷子拍在切原的桌子上,“切原!看看你的分數!13分!就算是我孫女也做得比你要高幾分!!剛剛說誰無知?!”
切原弱弱地說,“老師……你孫女才出生沒幾個月吧……”
所有聽見的同學都開始狂笑,亞栗笑的肚子都開始微微抽痛。
決定下來要去參加舞會後,亞栗後面幾天都一直在糾結要穿什麽衣服,顯然平時的休閑裝是不适合穿到那種場面上的吧……
亞栗抓着頭發,猶豫了很久最後狠下心拿出一套連衣裙,那是上次陪媽媽逛街時媽媽看中的,為了滿足媽媽自己的少女情懷一定要買下來讓亞栗穿上。但是之後亞栗就把這裙子壓箱底了,如果這次真的想不好要穿什麽,就穿這套去吧。
隔壁房間傳來切原跟伊麗莎白打電動的聲音,亞栗狠下心拿着裙子走到他的房間,“切原,我穿裙子會顯得很奇怪嗎?”
切原轉過頭瞥了她一眼,“我對女生的事情沒什麽了解啦,我看每個女人都是一樣的,都像英語一樣恐怖……”
“……”她真是問錯人了。
“不過……你怎麽會這麽在意這次的舞會吶?我還以為你對這種事比較随意……其實穿什麽都沒關系啦。”切原目光依舊盯緊了格鬥的畫面,頓了一下大喊了句,“伊麗莎白!快踩!不然你要輸了!!”
伊麗莎白汪汪了兩聲,開始猛踩遙控器。
“停停!不要踩了!我要輸了!!”
“汪汪!”
亞栗關上門走出去,然後皺着眉開始沉思剛剛切原說的話。的确,如果是以前的話,按自己這懶散的性格,不會對穿着太上心……
亞栗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裙子,腦子裏突然開始反複響起同一個低沉又醇厚的聲音——本大爺會準時到的……
然後開始無限循環。
亞栗猛抓自己的頭發,手背貼上自己的臉頰,竟然有點微燙。
完蛋了完蛋了怎麽會出現這種少女懷春的樣子啊!!
切原出來喝水,看到亞栗捂着臉坐在沙發上發呆,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你還在線嗎?”
“……我發現我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哪天對勁過?”
“我是說……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亞栗甩了甩腦袋就站起身回房間,還順手鎖了門。
切原喝了口水,“真是莫名其妙。”
亞栗在書架裏翻來覆去地找那本日記,最後找到的時候心突地猛跳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把項鏈取下來,明豔的紅色在燈光下顯得更柔和,亞栗握緊了項鏈,第一次回憶起了跟跡部首次的正面對視,在鎂光燈下他身姿挺拔,白色的西裝,藍色的領帶,慵懶的笑意,華麗精致的側臉。
他說話時偶爾尾音會上揚,是種充滿誘惑力的語調。
他說“本大爺”的時候眉目間是滿溢的自信與傲然。
他……停停!!亞栗覺得自己是不是最近受刺激太多了神智開始不清醒了,她……她怎麽可能會喜歡上跡部啊……
臉微微發燙,亞栗呼出幾口氣,把項鏈挂回去。
不要想這些煩心的事情了還是好好睡一覺吧!舞會的事情還是請教家裏那有着少女情懷的媽媽吧。
————窩是伊麗莎白分割線————
秋日正濃。冰帝學院裏被溫暖的黃色填充着,片片落葉随風紛紛而下,編織出這微涼秋季的一抹抒情緩歌。不知是因為有些冷還是緊張,樹底下的少女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手臂,微低垂着頭,暖黃色的長卷發垂了下來遮住了她的面容。
樹葉晃晃悠悠地落下來,掉落在她肩頭她也沒伸手撣去,似乎在猶豫着什麽。
華麗少年由遠及近,他雙手插袋緩步而來,紫灰色的發絲在濃烈的秋日氣息中充滿了華貴。他簡直不像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仿佛是從哪個完美的故事中走出來的王子,明明存在,卻讓人連伸手觸碰的勇氣都沒有。
她低着頭,紅着臉,她在說,跡部君,我喜歡你很久了。
他依舊是笑着的,眉目依舊是沒有絲毫波瀾的,他說,喜歡本大爺的女人可以排幾條街,如果你沒有其他要說的了,本大爺還很忙。
就是這樣,這樣矜傲,讓人連接近的勇氣都沒有,仿佛他的世界永遠不存在為某個人動心這樣的事情,仿佛他的世界那麽奢侈華麗,卻只能容納下他自己,與他的夢想。跡部景吾……他選擇的道路裏,不需要女友這種生物。
明明是已經料知到的結局,女生還是忍不住落下淚。
明明跟自己說過,即使被拒絕也要朝他笑一笑,而不是哭的如此狼狽。
跡部看着女生腿一軟暈倒在地,白嫩的臉上還帶着明顯的淚痕,清秀的眉頭還緊緊皺着,正欲提步離開的腳微微一停。最後還是輕嘆了口氣,打了個響指,說道,桦地,把她背到醫務室。
少年轉身後,落下的秋葉仿佛想無所顧忌地落盡一個絢爛的秋天。
————啊恩?本大爺會說本大爺也叫伊麗莎白麽————
亞栗緩緩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依舊是自己房間的天花板。但是夢裏仿若真實的一幕一幕不停地在腦海裏回放着。這是她第一次夢到,有關于以前亞栗的事情。
心裏頓時五味紛雜。
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窗外日光已經高升。亞栗愣了兩秒,然後一把抓起鬧鐘看,竟然已經八點了!!這是她那麽多年來第一次生物鐘失靈!
最重要的是……天哪今天值周的是真田啊!這回真的完蛋了。
“切原!!”亞栗猛捶他的房門,最後幹脆闖進去了,切原還躺在床上好夢正酣,地上是被他摔壞的鬧鐘,他甚至還抱着被子說着夢話,什麽打敗三巨頭的,亞栗急忙扯他的被子,“切原!已經八點了,你再不去學校別說三巨頭了,真田一個人就可以打扁你!!”
切原睜開眼愣怔了三秒鐘,然後開始手忙腳亂地下床穿衣服嘴裏不停地喊着完蛋了完蛋了,亞栗幫他把作業全部塞進書包裏,然後兩人匆匆洗漱完瘋奔向學校。
跑到學校的時候,遲到鈴正好打響。
兩人氣喘籲籲頭發淩亂地站在校門口,看着黑着臉的真田朝他們走過來,同時的想法就是“今天完蛋了”。
真田看着切原嘴唇上還有沒弄幹淨的牙膏沫子,白襯衫紐扣系錯,書包拉鏈沒拉,額頭上出現了一個井字,再看向亞栗,她臉色蒼白長發淩亂,一只長襪沒穿,甚至還拖了拖鞋,頓時滿腦袋都是井字。
切原跟亞栗對視一眼,然後看着真田的黑臉同時恐懼地後退一步。
“你們兩個!!”
“對不起!副部長我錯了!!”
“真田叔叔我真的不是故意影響風紀的!”
兩人繞過真田往學校裏逃,真田覺得自己最近的忍耐力越來越差了,“你們給我站住!!”
亞栗打開自己的鞋櫃,幸好有雙備用的運動鞋,呼出口長氣,幹脆把另外一只襪子也脫了,全部理好才走進班級。
幸好第一節課是早修,沒有老師在,亞栗跟切原蹑手蹑腳地從後門走進班級,也沒幾個人注意到他們。
“呼……好恐怖,我今天肯定要做噩夢了……”切原揉了揉頭發,眼角還挂着哈欠後留下的淚花。
亞栗笑着接了句,“夢到黑臉神?”
“絕對是啊。”
下午部活的時候,切原先是确認了真田不在場內,才急急忙忙地跑到幸村面前,“部長你要救救我!”
幸村早就習慣小惡魔的脫線思維與行動,淡淡地笑了笑,“你是得絕症了還是欠別人錢?”
“比這個要恐怖幾百倍!!”
切原把早上的事手舞足蹈地說了一遍,站在一邊當聽玩笑一般的丸井仁王等人早已笑個不停了,幸村溫淺的藍紫色眼眸中也流露出明顯的笑意,“那……你想我怎麽幫你?”
“待會副部長要罰我的時候部長你要替我說話啊!副部長肯定聽你的話!”
幸村摸下巴,“可是你的确遲到了晨練。”
“我保證下次不會遲到!你都不知道今天副部長臉色有多難看……”切原泫然欲泣,幸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先去練習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切原喜出望外,“部長,你真好!”
幸村純良地笑了笑。
丸井背過身忍笑,切原這個白癡,又不是不知道幸村的性格竟然那麽快就發好人卡了。
真田進球場的時候就看到切原難得地十分勤快地揮拍子,當然忽略他看到他的一瞬間顫抖了一下。
幸村披着外套坐在長椅上,看到真田時就朝他揮了揮手,笑的溫柔明媚。
真田疑惑地走過去,“幸村……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笑笑笑。
真田一頓,微微冷汗,“到底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
“剛剛赤也來找我,讓我向你求情。”繼續純良地笑笑笑。
真田低頭沉吟,“幸村,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我會讓他加倍訓練,不再松懈。”
幸村滿意地點點頭。一旁的正選對正副部長只意會不言傳的默契佩服地五體投地,然後同時默默地為在場上勤奮着的切原表示同情。
這個小惡魔應該要懂,幸村可比真田要難對付幾百倍啊!
夕陽西下,在衆人都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時,切原還迎風潇灑地奔跑着,雖然那奔跑可以簡言為——淚奔。
作者有話要說:我已經瘋癫了看過就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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