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

還沒下班的時候,附近的花店就有人将一束白得耀眼的白玫瑰送到她臺面,已然有好事者在她的辦公室叫嚣:“湯姐,誰這麽有心送的花啊,連署名都懶得簽,只送了一句話。”

她眼皮也不擡一下,就問好事者:“什麽話?”

她素來喜愛玫瑰花,偏偏很讨厭潔白如雪的玫瑰花,總覺得這是一種很不吉祥的顏色,在她喜愛的花種上添加她憎惡的白色,對她而言卻只有厭惡。

所以,她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得出來,白花是誰送的。

好事者道:“開始——”

“開始什麽?”她擡起頭看好事者,只見好事者也是一臉的茫然,然後就往窗戶邊飛奔而去。

那是一輛炫藍的保時捷,奪目而耀眼的光芒跟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相互映輝,如若不是她親眼看到,她還真的以為那是哪家公司在拍攝宣傳片,童中正那個樣子實在是——太酷了!

她趕忙打了個電話給他,告訴他不要這麽明目張膽地在他們公司樓下讨回頭率,估計他這麽一個舉動,她以後是決計不能有吃窩邊草的念頭了。

踩點下班,她匆匆忙忙地跑下來,一臉責備地看着他:“不是告訴你下班的時候再來接我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還特意環顧了一下四周圍的環境,雖然有許多雙陌生的眼睛看着她,她也沒有躲避。

但是一碰上熟悉的人跟她打招呼,她卻像是一只偷燈油的耗子一樣畏畏縮縮,就好像自己真的做了虧心事一般。

他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都說有錢人有資本炫耀自己的驕傲自大,他不但有錢,而且特別有貌,這樣子她倒是可以暫時允許他有幾分鐘的自戀時間。

不過,湯可樂可是一點都沒有心情陪他做“模特”,只好忍着脾氣再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語。

童中正這才漫不經心地摘下墨鏡,裝出來的淡然:“跟女士約會要提前十五分鐘,這是最基本的素養。”

她差一點就想上前去踹他一腳,她最受不了別人在她面前裝模作樣,特別是他本身的那種痞性根本沒有辦法用正經來掩飾。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專門讨人歡笑的小醜一下子跟你說心靈雞湯故事一樣,說不上有多別捏,而且是特別的不自在。

于是她質問他:“為什麽要送我白玫瑰?”

她是由衷地不喜歡白玫瑰,不管它的品種有多麽優秀。

童中正已經幫她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笑話她:“難道你沒有看到紙條。”

“看到又如何?”她拽着嘴反問他。

他已然一個箭步跨上了車子,抿着嘴奸笑:“看到了你還問!”

她非常不習慣他這種耐人尋味的話語,只好暗示他:“我今天因為工作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

沒等她說完,他就已經打斷她:“那又怎麽樣?”

她怔了一下,見到他一臉的嚴肅,剛剛到嘴邊的話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口,就聽見他說道:“再怎麽焦頭爛額也不能成為你練不好車的理由,一開始就想找借口的人根本就沒心學習!”

原來是她意會錯了,還真的是她想太多。

他又繼續補充道:“鐵血教學,到時候你可以将你的鮮血灑在白玫瑰上,練成之日,即是白玫瑰變紅玫瑰的血淚史。”

她被他這樣的形容逗樂了,樂呵呵地笑了起來:“拐來拐去,你就想說你是一名‘嚴師’吧,也不用我這般費勁去猜。”

童中正一把拉下臉來,不茍言笑地說道:“訓練開始,不準笑。”

她卻笑得更歡了,眼角都快要溢出眼淚來了,連用手扣安全帶的力氣都像是被人分解了一般使不上力,還在他的助力一拍才扣進孔裏頭。

他很無奈,明明這麽嚴肅的事情被她想象成這樣,只好哭喪着一把臉問她:“你到底是不是來學車的?”

她這才止住笑容,仰着臉看着他,肯定地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放慢了啓動車子的速度,見她還是沒有開口,便主動問她:“還有什麽事?”

她只好硬着頭皮怯怯問他:“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開這麽拉風的車子到我公司?”

她怕閑言閑語,更害怕被人誤會。

其實她的意思是,以後下班後,她主動去找他學車,而不是讓他等在她公司樓下,等她下班去練車。

可是他卻沒有聽出她的意思,以為這個炫藍的保時捷過于拉風,譏笑她道:“怎麽,知道你這身裝扮配不上這樣的香車寶馬?”

被他這麽一激,她剛才的膽怯頓時煙消雲散,取之而來的竟然是理所當然的反唇相譏:“是啊,奴家自有自知之明。”

他一愣,離合器松得太快導致車子熄火了。

湯可樂于是樂了,笑嘻嘻地說:“看,你‘高超’的技術也配不上你的‘寶馬香車’呀。”

這還着實是個小小的意外,他原本想要這輛車子來炫耀他的車技,卻沒想到還沒開上正路就出現這樣的情況,心知理虧,也只好扯開話題:“我要去吃東西。”

原本他以為她的臉上會出現吃貨聽到“吃”字的那種狂喜,沒想到她的表情稍微出現了一絲驚喜之後,随之而來的竟然還是淡淡的憂傷:“我沒有胃口。”

他一臉地詫異,腳下的油門竟然也很不小心地踩重了,車子一下飛馳了起來,他感覺到她正在用一種很懷疑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趕忙解釋道:“都是你一驚一乍吓到的。”

她裝傻道:“那意思是說你膽子很小咯?”

他不否認,也不肯定,只是手握方向盤的力度重了一點,一臉專注地看着前方。

她卻不依不饒:“你膽子小竟然還敢教我開車!”

他一臉的窘态,明明是她跟黃西夏将他拉上的賊船,現在竟然被她反咬一口,只道自己一時間想不出其他的點子反駁她,于是問她道:“你到底去不去吃飯?我餓了。”

他反正是下了班之後就趕過來了,根本沒有飯可吃。

“不吃!”她很執拗,弄得他覺得她心裏有鬼。

于是,他自然有另外一個招數對付她:“那我打電話給黃西夏,說你不吃飯就去學車!”

她的聲音夾在呼嘯而過的汽車聲中,甚是模糊:“不要——”

他忽然又愣了一下,踩下緊急剎車,車子又很時宜地熄了火。

童中正只好只得聳聳肩表示:“今天是它不給力,我可不是将我最差的技術教給你的。”

她一笑,緊擰的眉頭也已然舒展開來。

他卻問她道:“你們吵架了?”

洞察能力真是犀利。

當童中正極度拉風的保時捷停在黃西夏面前的時候,他一臉木然地看着湯可樂從車上走下來。

二人對視了一兩秒,沉默。

還是童中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雖然話語明顯是多餘的:“她學得很笨,估計還是你來教會好一點。”

黃西夏怔了一下,看了一眼童中正,又一臉詫異地看着湯可樂,好半晌才“哦”了一聲,就看到童中正已經重新坐上了車子飛馳而去。

其實童中正一早就将她送回來了,可是她不敢下車去見他,哪怕僅隔着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她一直賴在童中正的車上,直到他收攤,直到他筆直地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

如果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去面對的,她真的不希望,自己是那個主動去解決問題的人,她固來任性,以至于在她的理念中,她認為,做錯事的人總需要第一個承認錯誤。

可是,見到他第一眼之後,她就知道他是鐵定不會完成她的這個理念,或者直白地說,他不會主動承認錯誤。

這根本就不是他的錯誤,只是她還奢望着他會對她說聲對不起。

有點可笑,他第一時間就對她說對不起了,然後她不動聲色地走開了,現在自己竟然跑到他的面前,期盼着他會給她再次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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