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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面對這麽複雜（bushi）的問題，荒霸吐表示自己并不知道，總不可能回答他換一個宿主吧？不過兩面宿傩聯系祂的事，還是被祂告訴了中原中也，緊跟着太宰治也知道了。

“這是件好事。”太宰治說，“不過在那之前，我有一個問題。”

他爬上中原中也的床，一步一步把人逼到牆邊，直到最終退無可退，然後伸手鎖住人的動作，鼻梁貼近，呼吸纏綿，他的眼睛專注地盯着中原中也，鳶色的眼眸中別有深意：“中也剛剛一直跟我在一起吧，也沒有跟其他人聯系的樣子，你是從哪得到的消息？”

不等中原中也反應過來，他再一次俯下身，唇角貼着中原中也的耳朵，明明聲音是壓低了，危迫感卻愈發加強，好像有海嘯撲湧而來：“中也，你不會有事瞞着我吧。”

雖然這是個疑問句，可太宰治用了肯定的語氣。

他自诩中原中也的主人，對中原中也的一切了如指掌，不管是呼吸、還是心跳。從他身上出現異樣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如今不過是到了收網的時候。

中原中也歪過頭，試圖避開他灼熱的呼吸，誰知道太宰治的腦袋追着過來了，并且距離越發的接近。

無奈，只好接受這個看起來就很別扭的姿勢：“算是在我身上發生了一點事情吧。”

主要荒霸吐蘇醒意識這個，是他們誰也沒想到的。

“是什麽？”太宰治繼續追問。

“不太好說。”中原中也說道。事情涉及到荒霸吐，沒有當事人的意見，他不會随便洩露出消息。

雖然太宰治是他的搭檔，但是荒霸吐也是他的命運共同體，而且前者現在已經是前搭檔了。他們沒有之前一致的立場，也無法在現在達到統一，不能像從前那樣無話不談。

“那就是不打算說了。”太宰治的表情徹底變得危險。他不喜歡這種被中原中也豎起的隔膜橫亘在外的感覺。

他們才應該是最親密的！

中也有什麽都可以跟自己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瞞着自己。若不是他開口追問，恐怕連最初的那點異常、那句含糊不清的話都不打算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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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鬧脾氣。”中原中也蹙起眉頭推了推他，“這個事情涉及到別人的隐丨私，我暫時沒法跟你說。”

太宰治是真的不高興，誰能想到中原中也推诿的态度，有一天也會放到自己身上呢？

“我真的不能知道嗎？”他試圖用弱一些的語氣放下中原中也的戒心。

中原中也嘆了口氣：“這個是真的不行。”

那就徹底沒辦法了。

太宰治以為願意陪他胡鬧、穿裙子給他看的中原中也，還是以前的那個中原中也，可現在不太一樣了。

他們之間有了另外一個存在，不是森先生那樣的，而是他不知道的、可以動瑤他絕對地位的存在！

像是中原中也在法國重新找到了春天一樣（誤），他的世界也變得綠油油起來。

果然還是要把人殺掉吧。

荒霸吐：？？？

或許你應該看一眼文名？

但凡你有看過一眼，都不會産生這樣的念頭！

“不過等我确定了（祂的意見）之後，可以告訴你。”中原中也說道，他戳了戳太宰治生氣鼓起的臉，就如當年對方做的一樣，語氣柔和了一些，“你別老是擺出這副面孔，會讓我懷疑你的叛逃沒有意義。”

明明是為了追求光明的未來，卻擺出一副沉湎黑暗的表情，這會讓他懷疑他還在留念，懷念于那段過往，以至于誕生不該有的想法。

太宰治的心裏五味陳雜，眼眸裏的情緒前所未有，離開港丨黑時候的心情已經不想回憶，可是他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還是有過不舍的。不是因為自己創下的輝煌履歷，也不是因為那個黑心醫生，而是因為時時吵吵嚷嚷，跟自己羁絆最深的小蛞蝓。

但凡他當時還有別的選擇，都不會離開的那麽無味。

表面上是帶着笑的，以為自己去了光明的世界；內心卻是痛哭流涕的，他的光再也不屬于自己。

所以他才會一次一次到中原中也那裏刷存在感，哪怕對方一邊生氣地罵他叛徒，一邊收容他給他蒸螃蟹。只要還能夠再看到他一眼，聽到對方熟悉的語氣，就會覺得心裏無比安心，難過的情緒也會消退下去。

他是我的藥，我的光，我的救贖，我的摯愛。

“以後不會了。”他說。

只要是中原中也想看到的，那他就會如他所願。表面上的情緒可以演繹，實際上的心情瞞不過他。

我會改變的。

中原中也看不過去了，伸手抱住他給他溫暖，到底是放在心裏的人，誰能欺騙過自己的內心呢？

“也不是我不想現在告訴你，就是事情涉及到另外一個人，我得問問祂的意見。”他緩和語氣寬慰人說道。

這個懷抱來的太遲，但只要它來自于中原中也，就什麽時候都恰到好處。

太宰治蹭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感受着不曾改變的溫暖。

小蛞蝓是一個很念舊的人，連洗衣液的味道都沒換過，此刻抱着他一如十六歲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在我的懷裏，我的心也因此淪陷。

是喜歡你呀。

“好，我等你告訴我。”太宰治鳶色的眼睛眨了眨，重新回歸了靈動，不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

屆時，我也會共享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