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新人新鮮事第一節戰火烽煙(1)

第四章 新人新鮮事 第一節 戰火烽煙 (1)

不遠處傳來狼的嚎叫聲,綠狺狺鬼火般的眼睛看到我全身發毛。拾起一節樹幹,我慢慢地向後退,我知道狼對地上的屍首更感興趣,如果沒有驚擾它們,我們娘倆應該可以逃過這一劫。緊張得心跳都快停止了,我拽着樹幹飛快地遠離了屍橫遍野的‘墳場’。正當我好不容易松了口氣的時候,突然有只手抓住我的腳,吓得我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地看着那只手的主人,他微弱地祈求道:“救救我!”

我伸手拉了他一把,這個全身是血的身體就即刻倒在我的身上。我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來,怒罵:“喂!我身懷六甲禁不起你這樣的驚吓,如果我和孩子有什麽冬瓜豆腐,我就把你丢去喂狼!聽到沒有!”

他沒有出聲,好像是又暈了過去。唉!沒辦法,誰叫我心軟,自己攬麻煩上身。心想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娘今天就發一次善心吧。艱難地拖着這砣肉山,沿着河岸的方向走着,我本來想找一個比較淺的地方渡過河去,但是天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身上又多了這麽一塊累贅,只好放棄冒險晚上渡河。找了一個還算隐蔽的地方,我放下那昏死過去的人,坐在地上喘着大氣。用打火石點燃了一堆柴火,借着火光我才看到自己救的那個肉山,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人穿的居然是衛國的軍服?我救了一個敵軍?腦袋‘嗡’的一聲巨響,想起早上慘絕人寰的一幕,我憤怒地抓起一塊石頭向他砸去。他血肉模糊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我的手在空中僵硬着,砸還是不砸,心中糾結着,這畢竟是一條人命。

“唉!”我惱怒地把石頭丢在地上,實在是下不了手,算是為了肚裏面的小家夥積點陰德,正要拔腿離開時,聽到遠處的狼嘯聲我猶豫了,看來要先将就一晚,明天天亮了再走也不遲,犯不着為了一個敵人害了自己和腹中孩子的性命,想到這裏就索性躺下,這一天真的是筋疲力盡,不一會我就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為我這個愚蠢的決定後悔不已。

我醒來的時候,脖子上就架了一把刀。一張血污斑駁的臉正兇神惡煞地望着我。眼前這個人雖然還是身受重傷,但是手上匕首的勁道一點都不弱。

“你是誰?為什麽把我拐到朱子國來?”

“啊?這裏是朱子國??”我心裏的驚吓絕不小于他的,這是我最不想來的地方……,可是我們昨天不是在嫩麗江畔的嗎?河岸對面不是大丹的國境嗎?怎麽會來到朱子國?我心裏面的疑問比這兇煞神的疑問更多。

見我不出聲,他以為我真是有所圖,厲聲道:“你到底是誰?”匕首在我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我吃痛地罵了出來:“老娘瞿娜娜!狗咬呂洞賓,好心沒好報!我救了你,你連謝都沒有一聲,反而要殺了我,這是什麽道理?”我憤怒地看着他,“昨天可是你抓住老娘的腿,要我救你的!早知道就應該把你喂狼了!”伸手按了按肚子,這小家夥可也是生氣了吧,不安份地在肚裏踢來踢去。

看到我憤怒的樣子和隆起的肚皮,他手上的力道收了三分。

“你是哪裏人?”

“關你屁事!”老娘真的沒功夫和這狗東西瞎扯,我要離開朱子國境內。下定決心,我直視他的眼睛,示意他放下匕首:“我救你到了這裏也算是仁至義盡,看你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我們就此別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不行!你必須要送我去大丹國!我的腿走不了!”

“你瘋了!我托着個大肚子還要帶上個瘸子,怎麽逃命呀?”我差點沒罵還是個有神經病的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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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和你的孩子死在這裏,”他眯起眼睛看了看我隆起的肚子,“還是要乖乖送爺去大丹?”

“你是個瘋子!”我狠狠地看着他。

“送爺去大丹!”

“神經病!腦殘!”我惱怒地罵着,卻不得不伸手扶起半跪在地上的神經病!

“神經病?腦殘?什麽東西?”

“我家鄉對你這種人的敬稱!”

“是罵人的話吧!”

“哼!你倒不傻!”

“我警告你,對爺尊敬些,要不一刀了結了你!”

“我警告你!對老娘客氣一點,動不動就喊打喊殺,老娘一個不願意,就和你玉石俱焚!”我狠狠地看着他。他好像感覺到我的憤怒,竟然閉着嘴巴不出聲了。

作者的話:

戰争歷來都是殘忍的,弱小的貧民是戰争的犧牲者,而高處的統治者卻享受着無辜生命造就的安逸……人生就是這樣不公平!

第二節 狹路相逢

我們就這樣步伐蹒跚地走在河岸邊。我茫然地望着到洶湧的河水發呆,沒有船怎麽過河?

“不能再這裏過河,我們往北走。”

“北?哪邊是北啊?”我白癡地望着神經病。

“你不會辨別方向?”

“誰說我不會?我們昨天一直向南行,這不到了朱子國了嗎?”朱子國在嫩麗江的南面,昨天我應該是朝南走才會到這邊的。不可以給這個神經病知道我是個路癡,如果他知道我沒有利用價值一定會宰了我和寶貝的。

“你真的不辨方向!”神經病搭在我肩上的手臂在振動着,不會把這麽快就要翻臉?我警戒地看着他。

“哈哈哈!我現在知道為什麽我們會舍近求遠到了朱子國!哈哈哈!”

“笑什麽笑!全身亂振,老娘快扶不住了!”

“你還真有趣!”神經病突然轉臉看着我,雖然他滿臉血污,但是一張菱角分明的臉卻是英俊非凡:炯炯有神的眼睛、挺拔的鼻梁、帶着笑意微微上揚的薄薄性感的嘴唇,無不散發着誘人的男子氣概。如果說小月子是陰柔的美,那麽眼前這個神經病就是陽剛的帥氣。我一時看迷了眼,竟呆呆地望着他。

“怎麽樣?能和爺這樣的英俊潇灑的人在一起趕路很幸福吧?”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

“好看可以當飯吃啊?老娘是餓了,看到你的臉想起了燒雞!”

“燒雞?”他摸着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望着我,“難怪你流口水?”

“啊!”我連忙伸手去抹。

“哈哈哈!”一陣得意的笑聲,“不過爺真的餓了。你去找點吃的來吧!”

“我?”

“不是你是誰?爺的腳行動不便!”

“……”直接無語,這人要是生在現代絕對是一個坑蒙拐騙的軟飯王!就知道欺負手無寸鐵的婦孺。

魚我是沒本事抓了,就在附近的林子裏找了些野果和蘑菇,生了堆火烤蘑菇。神經病很警惕地等我先吃了以後才開動。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我突然裝肚子痛指着烤好的蘑菇說:“蘑菇有毒……。”

神經病居然沒有理我大口大口地繼續吃着,看到食物快要被他消滅了,我忍不住搶回幾顆蘑菇往嘴裏塞,口中還含混不清地問:“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看到你狼吞虎咽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可以吃的了? 七情上臉,想騙人都難!”

‘七情上臉’有個人也曾經這麽形容我。眼中的憂郁一閃而過,我大聲反駁道:“我這是真性情!耿直可愛!比那些陰險狡詐的神經病好上千萬倍!”剛說完我就後悔了,他的臉陰沉了下來。完蛋!我玩過火了,背上吓出一身冷汗。

“快扶我起來!有人朝這邊來了!”

我看到他凝重的眼神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即刻起身扶起他往林子裏跑。可是還沒有跑遠就被後面的人馬追了上來。看到他們的黑衣黑甲和大大的褚字帥旗,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黑甲虎威軍?千萬不要讓我遇到那個人!

我正色同神經病說:“等一下無論別人問什麽,你就說我是你半年前從河裏救起來的啞巴!”

神經病一時沒有回過神來,驚訝地看着我。

“想活命的話就按我交待的做,不然我們兩個都會死!”

他看到神色凝重的我,知道事态嚴重,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作者的話:

又出來一個帥哥哥哦!花癡姐妹們花兒和點擊猛烈點吧!

第三節 重遇1

老天爺就是喜歡捉弄人,天大地大為什麽偏偏遇到的就是他?領頭的朱子國将領正是我避之不及的上将軍褚離。

幾個月不見他,臉上的冷傲依然,冷漠的眼神總是要把人的心擊毀殆盡。

“好久不見娜娜!”冰冷言語中不帶一絲感情,即使我們有那麽多的曾經。是啊,我這是自作多情,那些回憶是他的痛吧?他肯定恨我入骨了……。

突然肩上傳來一陣溫暖的力道,是神經病感覺到我的緊張,緊緊地握着我的肩,我突然很感激他的溫柔,轉臉向他微微一笑。

“這位又是誰?”褚離黑着臉問道,不友善的目光掃過我隆起的肚皮。

“禀将軍,我是她的丈夫,我這娘子是個啞巴!”神經病突然開口幫我對應着褚離, 笨蛋怎麽說我們是夫妻?之前褚離就恨我見異思遷,現在還拐了個老公,蕩婦的罪名肯定是擺脫不了了。

“你們夫妻恩愛,跑到我朱子國做什麽?”

為什麽他會說‘夫妻恩愛’?我們一幅逃難的樣子那來的‘恩愛’?我還是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看着褚離這張熟悉又生疏的臉。

“我們逃難至此,無意私闖貴國領地,還望将軍明察。”神經病倒還不笨,聽出褚離和我應該是有點過節的。

“是不是私闖就要請二位去我營中坐坐才知道了。”褚離吩咐左右綁了我和神經病。

“我的腿不方便,求将軍讓賤內扶着我,我們肯定是跑不了的。”神經病懇求褚離網開一面。

褚離揮了揮手讓左右退下。

我扶着神經病慢慢地跟在褚離的隊伍後面,對着神經病抱歉地點了點頭,是我連累了神經病。

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頭,算是接受了我的道歉,眼裏卻有着萬般的無奈。

到了褚離的軍營,我們兩個被綁在馬棚裏。還好沒有酷刑伺候,我們只是無水無糧地被‘遺忘’了兩天。待到褚離要見我們的時候,兩個人都差不多虛脫了。

“将軍,小的絕對不是奸細啊!求将軍放我們一條生路!”神經病跪在地上懇求褚離開恩。

“是不是奸細,要待本将軍查探之後才能定奪。在此之前就要先委屈你們夫婦了。”

“我娘子身懷六甲, 還望将軍開恩呀!”

“不用多說,押下去再聽發落!”褚離揮手示意左右帶我們下去。

不等他手下動手,餓得眼花潦亂的我‘撲通’一聲跌倒在地,昏了過去。

臭褚離每次見面都把我往死裏整!這次連你自己的骨肉都要害,真是禽獸不如啊!

醒來的時候,神經病坐在我身邊一口一口地灌着我喝着米湯。

“現在好一點沒有?”

我點頭。

“周圍沒有人,你可以老實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嗎?別讓我糊裏糊塗地把小命也賠進去。貌似你和褚大将軍的過節不小哦?”

我想神經病說得也對,所以就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他。

指了指自己隆起的肚子,我苦笑着說:“這是褚将軍的骨肉。可是他老子卻要把我們往死裏整,真是造孽啊!”

“爺平白無辜地趟了你這攤渾水,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黴了。不過我看那褚将軍似乎對你還未忘情,說不定我們還有一線生機呢!”

“他恨死我了,肯定巴不得我痛苦地去死。”

“你錯了,剛才你暈倒,他比任何人都要緊張。如果不是喜歡,怎麽會如此着緊你的死活?”

“他是怕我死得太快,不能洩憤。”

“随你怎樣想,爺看人向來不會錯。”

“神經病,你還真是自信滿滿呀。”

“爺有名有姓的,不要随便給我取诨號。”

“你叫什麽?”

“不告訴你。”

“哦,你姓‘不’名‘告訴你’。好怪的姓名哦。”

“爺爺我叫九天!”

“呵呵,人怪,名字也怪。九天?還九天玄女呢!你要不是個男的,我還以為你是仙女下凡呢!”我捂着嘴偷笑。

“不是看你出生大事,爺一掌劈了你!”

作者的話:

該來的還是逃不過!花花和星星呀!

第四節 重遇2

喝了米湯,我的精神稍微好了一點,我開始為九天檢查腿上的傷。只見傷口深可見骨,而且有些潰爛,應該是感染了,這小子也算能忍,這樣的傷勢還可以和我談笑。還好我跟婆婆學了些皮毛, 帶在身上的藥袋也沒有被兵丁搜去。用水清洗了一下傷口,把草藥嚼碎塗在他的傷口上,撕下一塊幹淨的內裙幫他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九天看到我娴熟的手勢,吃驚地問:“你會醫術?”

“我不會,平時都是幫人接生的。”我可不能壞了婆婆的名聲,曾經有幾次幫手接生,還算成功,也夠資格做個穩婆了吧?我暗自心想。

“哈,你居然是個穩婆?我還以為你是個廚娘呢!”

“誰說廚娘不可以兼為穩婆的?”

“噓!有人來了。”九天的耳朵比狗還靈,我即刻噤聲。

不一會就有人走了過來。借着牢房微弱的光線,我看到褚離那張殺死人的冰塊臉。

“把女的帶出來!”

左右聽到将軍的吩咐,沖進牢來把握往外拖。

九天在後面喊:“将軍求你放過我娘子啊!她已經有六個月的身孕了呀!”

看到九天擠眉弄眼,沒有半滴眼淚的臉,我知道這神經病又陷害我一次。死神經病,有機會非廢了你的腿!

将軍帳內,我跪在地上,褚離在桌案的後面側身而坐,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你真的啞了嗎?”

我點頭。

“是在瓦納山寨時啞的?”

點頭。

“是誰下的毒,知道嗎?”

搖頭。總不能說是你信任的好哥哥吧?說出來你也不見得會信。

褚離半天沒有出聲,嘆了口氣,幽幽地問:“那個人是你的夫婿?”

點頭。死神經病亂說話,害我成為不貞不潔之人。

“你肚裏的孩子真是他的?”

摸着肚子,我有點局促,寶貝你老爸問老媽我,你是不是他的骨肉,老媽又不想把你過繼給神經病,讓他當便宜老爸。怎麽辦?但是如果我再繼續和褚離糾纏不清,恐怕将來還有很多的危險。所以我索性便宜了神經病九天,點了點頭。

褚離長嘆了一聲:“你們離開吧!永遠不要讓我再見到你!”,當他說到‘永遠’的時候,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我磕了個頭,出了帳篷。看到九天笑嘻嘻地坐在一輛牛車上喊:“娘子!将軍是個大好人,送我夫妻一輛牛車呢!”一副貪心的嘴臉, 我憤恨地瞪了他一眼,爬上了牛車,卧在幹草上,不再想和神經病九天講話。

他倒是得意,一路哼着小調,樂呵呵的。

車走了很遠,他才緩緩開口:“娘子,你可以說話了,跟在後面的人離開了。”

“誰允許你叫我娘子的?現在我們脫險了,你跟我滾下車去!從此兩不相欠!”說完就去奪九天手上的缰繩。

“為夫的還未報答娘子的救命之恩,怎麽能棄娘子而去呢?”

“老娘不要你報答,快點還我車!”

他挑眉一笑,竟然把缰繩丢到我手中:“娘子識得路的話,為夫當然樂意而為了。”

我是個路癡,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手中拿着缰繩,反倒有點驚慌。

“我有點累了,你先趕車!”

九天哈哈大笑,接過缰繩繼續趕路。

“到了大丹,我們就分道揚镳吧!”我躺在幹草上對着九天的背影說到。

他沒有回答,我也不再提醒,反正等安全到達大丹,我和九天的契約也就結束了。我還要設法尋找婆婆的下落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的使命就是找到婆婆;而褚離則是要幫閡焱複國。我們兩個人的軌跡注定一輩子都不會再糾纏在一起。想到這裏我的眼睛居然有點濕濕的。

作者的話:

離開了,真的分手了??花花和星星呀!

第五節 大丹國

我昏昏地在牛車上睡着了,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大丹的邊境。前面一處大丹軍駐紮的營地,九天居然不知死地帶着我向兵營的方向行進!

“神經病,你想死啊?闖兵營?快停車!”我不由分說地搶他手上的缰繩。

“稍安勿躁!馬上我們就安全了!”

“安全你個頭!那是兵營!擅闖會死的!”我拼命地想搶回缰繩。

九天不顧我的反對,催促牛車前進。

果然我們還未接近兵營就被人呵斥着停車,箭樓上的弓弩手拉開弓箭對準我們。我幼小的心髒受不了這個刺激,手指全部陷進了神經病九天的胳膊,痛得他呲牙咧嘴。

突然他對着前面的哨兵喊了一陣‘外語’(我語言匮乏,實在聽不懂這些方言)。

兵營的門打開了,一個滿臉胡須的黑衣老将軍騎着馬奔了過來。

“來者何人?竟然會說哈喇語?”

“舅舅在上,請受侄兒申澤世傑一拜!”

“你是……?”老将軍一臉的歡喜。

“我是小九,申澤世傑啊,舅舅!”

“小九!哎呀!真是你麽?黃天有眼呀!我派去接應你們的人回傳,你們一行人在嫩麗江畔全軍覆沒。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呀!剛才有人回報一個講哈喇語的年輕人求見,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家小九,果然是你啊!讓我看看,都長這麽大了。能找回你,舅舅此生無憾了!”老将軍淚流滿面地抱着九天痛哭流涕。

兩個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抱頭痛哭了很久,完全無視站在旁邊一腦門問號的我。

良久,老将軍才發現他們身邊的這個外人,疑惑地看着九天,指着我問:“這是誰?”

“娜娜,過來拜見我舅舅靖國公!”

“娜娜參見靖國公!”我屈膝欠身行了個禮。

琅将軍的眼睛往我隆起的肚子上打量了一下,又看了看九天,眼睛發亮地抿嘴微笑。一臉的誤會神情。

我趕緊使眼色叫九天幫我解釋,他完全無視我的懇求,一副‘就是你想得那樣’的神情看着舅舅。

兩個大小不良,賊嘻嘻地看着我笑。我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靖國公,不是您老想的那樣的。我們……。”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靖國公就笑呵呵地說:“娜娜,不必見外,就和小九一樣稱呼我舅舅吧!”

我幹瞪眼看着一臉幸災樂禍的九天。

靖國公帶我們入營,叫來大夫幫九天醫腳,又吩咐下人帶我去梳洗。

很久沒有洗澡,我在浴盆裏泡着,舒心地享受着香噴噴的花瓣浴,心情大好。

侍女們幫我換好衣服,我站在銅鏡面前一看,哇!好一個标志的小媳婦!在山裏的幾個月我的膚色變成健康的小麥色,久違的面貌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中軍帳內正在設宴招待回歸的太子,笙歌宴舞之聲喧嚣。我進得帳來,被人扶着坐在九天的身邊。之前在山裏竄上竄竄下都沒事,突然今天就金貴了起來,走兩步路都要人攙扶,大家待我都好像是個瓷娃娃一般。我十分的不爽,一定要提醒九天我們的約定,我可不能讓人家誤會我和他是一對。

“想不到你還挺漂亮的。”九天打着哈哈。

“你快同你旁邊的老頭子解釋,撇清我們的關系!我可不想我的名節毀在你的手裏。”

“舅舅,娜娜不是我的夫人。”這家夥總算開口解釋了,我松了口氣。

老将軍疑惑地看着我們倆。筵席上所有的人都吃驚不已,大廳內只聽到火把噼裏啪啦燃燒的聲音。

“她到現在也不肯答應嫁給我,所以她不是我的夫人。”

我暈!這跟沒有解釋有什麽兩樣?甚至更糟糕!

“娜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家小九兒可是堂堂大丹國的太子,英俊潇灑、玉樹臨風、文武全才,哪點配不上你了?這樣不行,等我們回去京城,我就向皇上請旨賜婚!哈哈哈!”

“聖旨下來,我也不嫁!”

這句話說出來,全部人的心裏都涼飕飕的。估計全部都覺得我瘋了,竟然敢違抗聖旨。

我不管他們怪異的目光,低頭拿起碗湯咕嚕嚕地喝起來。

“哈哈哈!這丫頭我喜歡!有你娘當年的樣子,難怪小九兒你如此傾心!”靖國公大笑着拍着九天的背。而神經病九天竟然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嘆着氣說:“舅舅,這女人比娘親更倔。”

“有這樣剽悍的娘親,将來肚子裏這個娃肯定是人中龍鳳啊!”

我實在無語,只好埋頭苦幹,希望流言蜚語淹死在飯菜中吧!

作者的話:

原來是太子!親們給點力呀!!!今天已經三更了!!!

第六節 笑面虎

靖國公果然‘貼心’,把我和九天安排住在一起。我氣得跟瘸子九天說:“你這是怎麽解釋的?說得不清不楚的,現在你滿意了?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就這樣讨厭我呀?爺好歹也是個太子!不嫌你是個棄婦,而且以後爺會對你的孩子如同己出的。”

“神經病!你聽不懂啊?我-不-會-嫁-你的!”

“你現在不能接受爺,至少可以答應先相處一下如何?”

“不-可-能!這輩子你都甭想了!”

“那好吧,來人啊!”

“你叫人來做什麽?”

“喂,你們幾個把今天夫人吃過、用過的東西算一算,看花了多少銀兩,照價向夫人拿回 吧。”

“你這不是故意和我過不去?”

“爺平白無故為什麽要養你這個閑人?再說你之前害得爺受盡褚大将軍的羞辱, 這筆帳還不知道怎樣算呢?”

我今天喝了幾碗燕窩,吃了些魚翅鮑參之類的補品……,光是這些就不知道多少錢了。剛才還要了點珍珠粉塗臉!!!!哇呀呀!神經病九天擺明是落井下石。我怎麽才離狼窩,又入虎穴啊?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看着九天一副看好戲的嘴臉,我知道這小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真是個變态!連大肚婆都不放過!”

“不用想這個‘變态’也是‘問候’人的話吧?你再對我不敬,我就丢你出去買身為奴,一輩子吃豬食!”

“神九爺,小婦人大膽不敬了,還望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個愚笨的村婦吧。”我皮笑肉不笑地把神經病九天縮寫為:神九爺。

“神九爺這個稱呼還算順耳,本大爺就饒過你了。”

你還真的很适合‘神經病九天大爺’的雅號,我心裏暗爽。

“那好,睡吧!”

“睡?睡哪裏呢?”貌似這裏只有一張床。他已經和衣倒在床上,那我睡哪兒呢?

他把身體往床的裏面挪了挪。

“我不能和你同床共枕!”

“那你睡地下。”

“你怎麽能讓大肚婆睡地上?”

“我不是讓床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

我的确很累了,總不能睡地上吧,心一橫就躺在神九爺的身邊了,反正這個瘸子總不見得對大肚婆動色心吧。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壓着神九爺的胳膊睡得正香。

“惡心死了,弄到我半只胳膊都濕了。你的睡相還真是難看!”神九爺擡起麻酸的胳膊搖頭。

“沒壓死你算你好彩!”

“你壓死了爺, 就大禍了,千刀萬剮之罪。”

“哼,你這不還是生龍活虎的嗎?”

“都不知道你這女人有什麽好的?能把褚大将軍迷得七葷八素的。”

“那是你不識貨。”

“如果他識貨的話,你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他這句話好像一記悶棒打在我頭上,一時心情跌到谷底。我怎麽會這樣自以為是?其實自己就只是一個被人抛棄的燒飯丫頭。

神九爺發現我神色黯淡,突然尴尬地說:“其實你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比如說?”

“呃,飯量很好!”他想了半天給出這麽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例子。

我翻了個白眼算是領會了他的贊美。

作者的話:

笑裏藏刀

第七節 神九爺的如意算盤

一早靖國公就來催促我們上京,說是京中有異動。大家匆忙地踏上去京城的路。

神九爺因為腳傷,所以和我一起共乘馬車。

我看到神九爺悠哉游哉吊兒郎當的樣子與靖國公心急火燎的焦急模樣反差極大,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神九爺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說:“不就是朝中有人想廢了我這個挂名的太子,另立賢主罷了,舅舅就是瞎緊張。”

“靖國公為你憂心搏命,你還說他瞎緊張?你還真是沒心沒肺的。”

“時不時都會有人吵着要另立太子,我都見怪不怪了。”

我湊近他輕聲嘲笑:“不知道是誰瘸着腿焦急地要往大丹趕呢?你說你不在乎我才不信!”

神九爺大笑:“我是緊張逃命好不好?這個挂名的太子要不要都是一樣。”

“挂名的太子?”

“爺這個太子是個虛銜,其實我就是大丹放在衛國的人質,我的存在是大丹的恥辱。”他眼中盡是悲哀的神情。

原來神九爺,申澤世傑十歲那年就被迫送去衛國做人質。他的母親琅皇後受不了母子分離的痛苦一病不起,臨終前拜托自己的哥哥靖國公琅文元,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從衛國救回來。這些年大丹漸漸強大,羽翼豐滿,早有脫離衛國挾制的雄心,朝中不少人主張廢黜在衛國的申澤世傑,立三皇子世傲為儲君。靖國公知道如果廢了世傑的太子頭銜,衛皇就會殺了這個沒有用的人質。他極力反對廢長立幼,礙于靖國公重兵在手,朝中廢黜太子的舉議皆失敗,神九爺就在遙遠的衛國做着挂名的太子。前段時間大丹的國君身染重疾,靖國公派出人手把困在衛國的太子偷偷接了回來,卻不想衛國邊境突然爆發起義, 接應的隊伍遭到擊殺, 神九爺身受重傷以為劫數難逃時,卻神差鬼使地遇到了我。但是太子被殺的謠言很快就傳到了京城,朝中舉立三皇子的呼聲越來越高,昨晚京中來信,說今日大丹王就要宣旨冊立太子。所以我們才快馬加鞭地趕往京城。

“你真的不稀罕這個太子?”

“也倒不是,如果有得做固然好。沒有的話我也順天應命。”

“說得倒輕松,如果你弟弟登上太子之位,我看你還能這樣坐懷不亂不?”

“娜娜,爺怎麽覺得你比我這個正牌的太子還要着急?是不是想做太子妃,一朝烏鴉變鳳凰啊?”

“嘿,太子妃您留着吧,我還是喜歡做自由自在的烏鴉。”我皎潔一笑:“原來你不慌張是有道理的。”

“你又有什麽高見啊?”

“呵呵,你不是說自己是正牌太子嗎?既然他們都以為你死了,一定不會下诏廢黜你的頭銜,說不定還安一個什麽至孝至仁勤王太子的谥號,這就認定你是正位太子,他們推舉的那位就變成是僞太子。再加上你舅舅兵權在手,誰敢雲愁雨怨的,就治他個大逆不道叛國罪。既穩固了太子之位,又排除了異己,一舉兩得。難怪你不驚慌啊!”

“哈哈哈!娜娜,我還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了。不過爺不喜歡聰明的女子,女人無才便是德。”

“切,我又不指望你喜歡我。老娘可學不會裝瘋賣傻、故弄玄虛。”

我正色抓着他的袖子問:“你把我困在身邊,到底在盤算什麽?”其實昨天我就覺得神九爺的态度十分地可疑,想來他把我困在身邊一定有所圖謀,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可能跟褚離有關。

“你這樣聰明自己猜吧。”說着靠在窗旁閉目養神。

“你拿我們娘倆做人質是沒有用的,褚離不會受人牽制;而且他對我的貞節早就産生了懷疑,我肚裏這塊肉他不會承認的。做人質的事,你自己也是身受其害,求你放過我們娘倆可好?就算為自己積點德。”

“想不到你還能想到這樣。真是庸人自擾!”

“喂,你不要随便就侮辱我的智慧好不好?”

作者的話:

太老奸巨猾了

第八節 閑話天下

“楊顯(閡焱)已經在冀州稱帝,重立鬲弋朝。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他這個皇帝可就是竊國者,名不正言不順啊!”原來他還有其他的主意。

“但是一個發了瘋燒飯丫頭的話誰會信?”

“信則有,不信則無!子虛烏有,并非空穴來風啊!”說完他不再理睬我,獨自休息。

我看着眼前這個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機智和膽識。在褚離面前可以表現得唯唯諾諾,能屈能伸。面對危機時,處事不亂,對問題能伸入思考。這樣的人做皇帝恐怕這三國鼎立為時不久了。

我正要倒下睡覺時,閉着眼睛的神九爺突然開口問道:“你知道楊顯稱帝,心裏不氣憤嗎?”

“他遲早也是要稱帝的,這是必然。我有什麽好氣的?但是他的帝位恐怕也不會長久。”

“哦?”他睜開眼睛看着我,“還說不生氣,都在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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